“我不是给你留了信嘛……” 殷姝嘟了嘟唇,两人离得极近,在暖色的灯火下映出莹透的蜜泽。 兀得,她被咬了下唇瓣,有些疼,疼得她嘤咛了声。 姜宴卿笑了,却是冷得很,一提那信他便来气,留下个“勿念”是要和他今世不复相见? 想到此,姜宴卿周身难抵的生出郁燥,恨不得好好惩罚一番怀里这没心没肺的丫头。 偏生自己打不得也骂不得。 沉吟了半瞬,怒火仍是不减,他无奈又妥协似的吐了口气,道:“我会命人飞鸽传书,告诉殷不雪你在我这儿。如此,姝儿满意了吗?” 他看着她,殷姝抬起眼来,水眸潋滟,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漂亮俏丽的不像话。 “唔……”殷姝抿了抿唇,极认真的想了想,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能得姜宴卿的松口已是不易了。 “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我现在很生气。” 男人的滚燙气息喷洒在脸侧,危险又蛊人,“姝儿打算如何哄我?” 听完,殷姝小脸不禁一红,这样的话,温润又冷情的太子爷是如何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她还蹙着眉想着,可姜宴卿已经等不及了,扣着小姑娘的下颌,便想狠狠亲下去。 “唔不行,” 殷姝慌措别开了脸,“这么多人在,不可以的。” 两人纵使入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可人来人往的,定是会有人不小心看见的。 这些军士又都是他的下属,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被看见了他们定会当自己是魅乱君心的妖精。 殷姝被这念头骇得瞳孔缩了下,反观近在咫尺的冷白俊颜,似幽怨又可怜的锁着她。 殷姝也知自己偷跑的事情有些错,便飞快的在男人唇瓣上啄了一下。 “……好了。” 莹润的小脸迅疾染上了绯色,似如三月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掩耳盗铃般又狠狠将自己埋在姜宴卿的肩头,可还没趴一会儿,她仍是被扣着玉颈捞了出来。 “嗯唔~” 清冽又滚燙的吻顷刻之间落了下来,殷姝避无可避,嘤咛间滑腻已从善如流的挤进了檀口。 “乖宝贝,让我亲亲,没人看见。” 吻得更深,黏腻的湿到了心底。 一双藕臂裹藏在大髦底下,无发阻隔。就算是手拿出来了,可不可能阻拦姜宴卿的。 耳旁的篝火猎猎声、交谈声,都似混沌的远去,唯一清晰的存在便是口中那糜啧的啧咂声,那是姜宴卿故意弄出来的。 殷姝脸都羞红了,郁郁间,不自觉软了身子,只能可怜兮兮的任人欺负,予求予取。 正唇舌交缠的难舍难分之际,是被一阵朝这处走来的脚步声打乱的。 姜宴卿幽幽抬眼,在甜糯香蜜中分出一分神,看见朝自己走来的秦明。 他立即了然,却是没舍得松开少女。 待人立在一米远的位置停下施礼,姜宴卿离了少女的唇舌,大掌盈着少女藏在锦绸底下的脑袋往自己肩头摁。 “你坏你坏……” 纯涩诱人的小姑娘实在想不出别的骂人的词,酥软的嗓子细绵绵的撩入骨子里去。 姜宴卿压下心中那意乱,侧首暧昧又宠溺的“恐吓”。 “不听话就要受罚了。” 话音一落,胆怯的娇娃娃当真老实了,没再蠕着乱动,也不再骂人,乖巧的趴着弱弱喘息。 姜宴卿听得清楚,心底不禁想着方才当真将人亲狠了。 “殿下。” 秦明已跪在了面前,素来冷厉雷霆的性子犹豫了一瞬,又道:“卑职今日前来,是想求……” “想娶妻了?” 姜宴卿打断她开口,瞳眸微眯了眯,“想娶的还是敌人的心腹?” 曾经殷不雪在他这里,算是合作的敌人。 如今征讨事毕,北川城也已攻下,合作结束,那么和殷不雪也便恢复了往日的敌人身份,甚至还是抢他心中至爱的敌人。 听见男人的话,不止秦明诧异,还有没缓过神来的殷姝。 秦明要求姜宴卿予他娶妻,他能娶谁?只能是…… 殷姝想探出头来看秦明此刻是何种神情,毕竟在记忆里,她从未见过这位忠心耿耿的指挥使除冷漠之外又过其他神情。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会选择娶了云清。 可…… 殷姝眸一流转,姜宴卿方才说的敌人是怎么回事,如此说来,她还是敌人的亲妹妹呢。 默了片刻,只闻秦明坚定的嗓音,”卑职心意已决,求殿下成全!” 等了许久,殷姝都以为姜宴卿不会同意的时候,听见他说:“孤允了。” “不过孤要提醒你一句,她是殷不雪的人,” 提及此人,姜宴卿看了眼怀中的人儿,手臂扣得更紧了些,“她心甘情愿跟你走?” 秦明沉默一会儿,道:“卑职明白。若云清姑娘不愿,便……放她离开。” 姜宴卿缓缓道:“想清楚便好。” 一阵窸窣阵音,秦明行了全礼便退了下去。 回到军帐,那属于他的冷硬气味冷硬,已多了一位香软的女子。 云清还睡在塌上,其实她早便醒了,自临近天亮时那药效便差不多解了,可顶撞未停。 一切静默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可睡到途中,那药效当真再次生起,她没办法,只能央央蹭着身侧拥着她的男人。 已和他风雨一夜,甚至小肚子里还揣着他的东西,她自然不会矫情。 如是再次兵荒马乱,又浑浑噩噩至了晚上,方才男人起身离开时她才醒来。 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也没动过跟踪的心思。 纵是习武之人,可折腾了那么多次,她全身是真的酸楚,就像初次训练时用功过度的不适。 尤是经受磅礴的伤口,更是刺辣难受,更是随着微微一挪的举动,都能感觉有什么涓流出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她知道是男人回来了,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意识到,自己也和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实。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仍是止不住泪水往下淌。 可秦明回来了,自己的压抑的哭声再小,也瞒不住他。 果然,那脚步声已落在榻尾。 娇小的身影背对着蜷在榻的最里侧,她看不见秦明现在在做什么,但随之轻轻的碎响,是他坐在了榻侧。 不经意钻入鼻尖的清香,是昨夜今日无比亲近的味道。 云清知道瞒不住他的,可却倔强的不想在他面前哭,况且,昨夜,是自己求的他。 半晌,一块墨色的丝帕递到她面前,她怔愣间,那只步着剑茧的大掌已为她擦着泪。 “多……多谢。” 声线是她没想到的沙哑和颤栗。 也是,哆哆嗦嗦的残吟了那么久,哪还可能是正常的。 “昨夜……” “昨夜……” 两人一齐开口,云清瞳孔一震,也从他声线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哑。 “你先说吧。”云清道。 说罢,她试着抬手想接过秦明手中的丝帕,自己擦泪,可不经意触碰到了那只滚燙的大掌。 她不禁一抖,有些记忆潮水般涌来,紧扣着腰,又搓过各处。 云清不自觉身躯一颤,惹得关键之处疼极。 “嘶……” “怎么了?”秦明长睫微眨,问。 云清缩了缩,没说。这她如何也说不出口啊…… “若是药效复发了,无需藏着噎着。” 明明是极旖旎的话,偏偏男人以那样平稳肃穆的语气说出来。 云清脸止不住的红了,“不……不是。” 清丽绰约的面容红得就如春色浮上了面。 秦明一愣,想起昨夜药效起时女人的种种反应,心下了然。 沉默了一瞬,已褪去了腰带外袍,手一抄,将侧身蜷缩的云清平躺在榻上。 眼一闭,唇轻轻覆了下去。 虽只有和她亲吻几次的经历,但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天赋极高。 温软的触感贴近,云清有些懵,愣神间,秦明已亲在了她的下巴。 而今意识清晰,能察觉他很生涩,密密麻麻的触感湿进心底。 云清反应过来,是秦明以为自己药效又发了。 脸更红了。 “秦明……等等。”她小声唤了声。 如此,正握控面团的男人顿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云清脸已是烧得要爆炸了,清醒下来,这种事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羞人呢…… “不是药复发了。” 声音越来越小,秦明却听得清楚。 女人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莺莺婉转,如清水袅袅。 他顿了下来,目光不经意窥见雪玉上盛开的姹紫嫣红。 又看了看云清羞赧到要碎掉似的神情,缓缓道:“同我……无需再如此多礼。” 说罢,安抚的亲了下人的唇瓣。 就在渐要继续之时,云清素手攥住了人的大掌,“真的没有复发,我就是疼了。” 空气冷凝一瞬,秦明翻身坐了起来,滚燙的体温离去,云清察觉到了冷意。 “哪里疼?” “什……什么?” 云清真的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不适的难堪过,她恨不得挖个洞让自己跳下去。 太陌生又太过赧然。 在秦明幽眸定着她那一瞬,云清下意识心一慌,艰难的吐字,“……那里疼。” 说罢,立即又道:“你先出去吧。” 他再待在这帐子里,自己仿当真要臊死了。 然高大的男人不仅没走,大掌已经勾住被褥的一角,云清阻止也来不及了。 微微一掀,冷意席卷中,她骇得紧紧闭上了眼。 所有尽显,犹是那正潸流的白腻,其中还裹挟着丝丝的朱砂。 秦明鹰眼一滞,耳朵尖也不禁泛上一丝薄红。他连将被褥裹了回去。 有些吞吐:“抱……抱歉。” 他似太过鲁莽,又太过愚蠢。 很快,他佩好腰带,转身离了军帐,云清说不清什么情愫,抿着唇想将所有的都弄出来。 有些疼,正竭力之时,没想到秦明又进来了。 拿着一个小瓷瓶。 视线毫无防备撞见那榻上的场面,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这香艳冲击的呼吸一滞。 待心绪稳定,他面色不改朝榻的方向走近,道:“这是治那处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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