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胸中生了股翻天覆地的怒气,本就阴翳的面在对上少女懵懂着流转一双鹿眼时更是深沉到了极致。 她懂不懂两人做那些事意味着什么? 呵, 果然是他教的还太少了。 偏生他打不得,也骂不得。 姜宴卿沉沉吐了口气, 沉吟半晌,狰狞的怒色却仍未散去。 偌大的浴室诡异的寂静, 殷姝怯生生抬眼觑了眼姜宴卿的神色,还未反应过来,蓦得被一道蛮横霸道的力箍住腰身。 她没力气折腾,只能任如孱弱的幼兽般任人拿捏。 姜宴卿重重吻了下来。 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他似压抑着极大的怒火噬咬着她的唇瓣, 咬的她生疼。 眼眶蕴蓄的泪继续顺着粉润的芙蓉面往下滚, 淌出一片晶透的痕迹。 “方才姝儿说的话, 这次我便当做没听见。” 殷姝哆嗦着不敢应答, 受着那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在被咬疼的唇瓣上。 “下次还说吗?” 少女止不住的抖着,碎满星光的水眸聚了些恐惧和怯懦, 又惊又怕的摇着头。 “不,不敢了。” 姜宴卿还并不满意,阴测测一笑,幽深的眸里裹挟着隐隐的期待和危芒。 “无碍,乖宝贝还小,我会好好教你的。” “不……” 少女一边掉着泪珠,一边摇着头嗫喏,话音陡然一转,难挨的娇软惊呼。 姜宴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水哗啦坠在池面上似珠幕般透彻。 他速度极快,长腿行进将人抱至了寝宫内的那大床。 仓惶间,挽在少女发顶的白玉簪早已不知所踪,如绸丝墨玉的发顺着玲珑莹白的身段逶迤垂下,遮住了些许缀满青红印子的雪肤。 殷姝甫一沾了绵软的床褥,便吓得出声。 紧扣腰间的大掌,宛若她小臂米且实的蛟蟒,其上似还盘踞虬根。 周而复始捣撞着重岩叠嶂的紧嘬膣蕊…… 那般隐天蔽□□仄之地,竟也被蛟蟒循梭撑进了。 这些画面密密麻麻泛起在她的脑海,她使着力往里处跑,试图掀起那薄毯藏住自己。 然她全身早已被姜宴卿害得精疲力尽,失去他狂悍双臂的揽抱支撑,她便往下栽去。 又一头扑进了似如云朵绵软的上好被褥里。 下一瞬,她已被一把捞过又进了姜宴卿的怀间。 精瘦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毫无遮掩如此的距离让她止不住溢出一声轻咛。 可如此还不够,姜宴卿控着她挥舞乱动的手儿,空出的一只大掌先是柔柔拭去她面上的泪痕。 殷姝再顾不得哭了,她不知道姜宴卿还想做什么,只能屏着呼吸艰难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乖宝贝,我以前便说过,” 姜宴卿噙着恣睢又妖冶的腥光,咬住了少女软嫩泛粉的耳唇,抿在齿里捻摩。 “姝儿这一辈子是我的,同样的,我也是姝儿的。” “看来小姝儿并不明白这意思呢。” 秋水笼纱,氤氲朦朦,账内的麝香糜丽气息尚未散尽。 殷姝呆愣愣睁着眼,由得那自耳垂的湿漉漉酥麻悄无声息的扩遍全身。 姜宴卿还未停,大掌捏着她的下颌偏过,自身后吻住了她的面颊、眼皮。 一边柔情蜜意的吻,一边自薄唇里捻出。 “姝儿的眼睛,鼻子,唇……这些……都是我的。” 少女甜糯的香息腻人,尤是莹白似雪融化了般的玉肤,不仅处处昭著着他的痕迹,眼下因羞赧或是气恼泛着粉绯诱人的光泽。 姜宴卿辗转至了少女纤长雅媚的玉颈,撩开细软的发丝,露出那纤薄的半扇香肩。 “……这些都是,” 在沉寂幽闭的空间里,男子低沉掩抑的声线拂过颊侧,荡进了耳迹,最后尽数皆攀爬至了心底。 “还有最喜欢的玉糕。” 甜香氤氲间,姜宴卿又饿了,将挼捺得变了身形的软糯糕点送至了嘴里。 一个不够,又吃了一个。 百忙之中,姜宴卿不忘慰哄小姑娘怔愣的情绪,他攥着少女的手心,白皙纤细的指节也是嫩得不像话。 待品捻完玉糕,他将少女的指尖抿进了唇缝。 “姝儿的手也是我的。” 殷姝难捱的低泣,其中却还夹着些难耐的似猫儿般的低吟,一声声无力的撩在姜宴卿心尖上。 他臂挽开少女的玉绸藕腿,道:“昨夜喝过的蜜酿,也是我的,知道吗?” 粉嫩的幽蜜不见天日,此刻映着明透的光泽倒映进姜宴卿晦暗深沉的瞳眸里。 蝶儿轻拭花粉。 将堪堪可怜合拢复原的海棠花蕊又试出了声形。 殷姝紧紧咬着唇瓣,已是有些发紫,可疼痛也抵不过砰砰震动耳迹的心疼声。 她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似深吻时溢出的糜砸微声似变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 难捱了许久,泛着粉的膝盖和那双如珠般雪润的玉足也难逃厄运。 她的足心被咬得生疼,除却这,更是她不断瞳孔紧缩恐惧的眼。 太子爷真的疯了! 不仅是那,她踩在地上的脚也—— 震诧之后,便是极度的害怕。 姜宴卿支起身望进她雾眼蒙蒙的眼底,而后勾唇恶劣低笑。 旋即她又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身,坐在他的怀里。 她紧攥着生汗的手儿被姜宴卿握了在了那骨节分明的手心里。 她使着微不足道的力想扯回来,换来的是更紧的桎梏。 姜宴卿捏着少女发着细颤的指节落在自己的脸上,道。 “乖宝贝,别怕,我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男子的面仍是清贵俊雅,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一切都巧夺天工的雕琢。若非除了此刻眼底浮现的浓浓的晦暗,谁能想到这圣人是这般的危险慑人。 殷姝不由得抽搭,如玉的娇颜上挂染的潮粉还未散去。 她的指尖被姜宴卿的大掌带着触及他的眉骨,然后是冷如墨玉的眼,再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殷红得几乎妖冶的唇。 他的唇很薄,却又温软。 殷姝察觉姜宴卿不受控制的呼吸沉了几分,喷洒的灼息燙在她的指尖上,带的她不由颤栗一分。 “唔,姜宴卿……” 她口中的俊美男子亲了下她的指尖,“乖宝贝,我在。” 说罢,带着少女的手划过那性感凸起的喉结,再往下…… 流畅蕴蓄精悍狂力的肌理、垒快分明,分明是无暇的冷白,却是如野兽的鸷猛可怕。 一一触过,整个过程,殷姝在发抖,眼底的泪无声顺着面颊往下砸,同样的,蛰伏在逼仄暗处的恶狼也不好受。 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囚着她,眼尾勾出了些薄红,似下一秒便会张牙舞爪扑过来咬死她这个猎物。 直至回至了那个梦。 姜宴卿带着她握笔写字。 她不肯,手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手中的狼毫像如意金箍棒一般变幻身形,最后似挑衅她一样,虬根起势。 她的手心怎握得住这狼毫,更遑论攥控它在宣纸上勾画出字迹。 她哭着闹着不肯写字,可姜宴卿岂肯罢休,诱着哄着也要她今日抄出一份像样的字来。 梦境与现实融为一体,殷姝嘤嘤的啜泣,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如此,姜宴卿终于不强求她写字了,只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抱着安抚。 “哭什么?乖宝贝。” 殷姝面颊贴在男子的膛间,眼泪蕴蓄最后砸在他心间的位置。 翻天覆地的邪气散了些,姜宴卿心都要化了,“不哭了,乖宝贝,这些都是姝儿的东西,它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怕什么?” “呜呜……我不喜欢,不喜欢。”殷姝哭得抽搭,染了哭腔的声线断断续续,“我好疼好疼,它一点也不留情呜呜。” 听着少女委屈的话,姜宴卿微愣,回想这几次,尤是在东厂,总角初始之际,小姑娘确实痛得难受。 这都是生来相差极大之由,再加之自己对此事仅有个理论知识,更让娇嫩的瓷娃娃吃了些苦头。 可近来阅习了些册子画本,昨夜方开始接纳时有些难忍,但之后小姑娘的反应也应当感受到了些其中趣味…… 思绪被少女软乎乎的啜泣拉回,姜宴卿扶着人的掖提起来,面对面坐着,氲满柔情望进少女湿漉漉的眼底。 殷姝吸了吸鼻子,继续埋怨:“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呜呜呜,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死的。” 她哭得放肆,见姜宴卿抿着唇没说话,给自己擦泪的指节也愣着没动了。 她觉得不解气,抬起一双小手握着他的大掌当做丝帕一般,胡乱蹭着面上的泪痕鼻涕。 姜宴卿无声叹了口气,任由小姑娘发泄般将自己的手弄得湿漉漉。 默了半晌,见少女的情绪稳了些,他低声问:“乖宝贝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第83章 殷姝微愣了下来, 不知该如何作答,眼儿微一流转瞥向另一处。 却兀得被捏住了下颌, 姜宴卿继续问道:“不是只有疼对不对?” 清磁的嗓音似蒙了一层沙砾荡进耳朵里,殷姝哼哼唧唧的抽噎声小了些,无端凝睼着那双映着明丽光亮的黑眸。 仔细说来……确实是并非只有苦楚。 殷姝慢吞吞眨了眨眼,陷入了沉思。 那似小虫子在噬咬、攀爬的感觉,最后都千缕万缕的汇聚在抽撞的位置。 到最后,在似要将她融化的燙意中还会冒出些不可名状的欣快感,全身又舒张又紧绷。 可所有的这些, 在循环的鞭挞中,都可以算作是虚无,她能明显感受到的, 只有那吞咽不下又强撑挤的酸慰…… “嗯?” 被捏了下腰窝,纷乱错杂的思绪飞了回来, 殷姝粉嫩的春面有些不自然,到最后是勾满了绯色的霞云。 这个她怎么好说啊? 她想了想, 斟酌着委屈巴巴问出:“我们一定要做这个事吗?” “当然。” 姜宴卿不假思索应是,“现在或许有些苦头,日后多做几次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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