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脸红的彻底,碎满水光的眼眸迷蒙着颤着眼皮。 “姜宴卿……” 她又怯懦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经意间,水润红潮的唇瓣溢出一声残吟。 殷姝唤出姜宴卿的名字,撞见那双俊魅的双眼。 浓浓的晕开一道眸色,荡出翻天覆地的邪气。 “唔现在还是白天。” 娇娇软软的嗓音似能滴出水来,殷姝忽地想起外面还正是艳阳高照,所有一切都流转着明媚光华。 “……嗯。” 姜宴卿柔柔应着,铁臂挽着玉绸藕缎,沉沉的再没有一丝缝隙。 “乖宝贝,我想吃玉糕了。” 说罢,便自顾将挼捺得变幻身形的融酥玉糕咽进了嘴里。 一口接着一口,谗涎不停,直至将玉糕渣子也一卷入腹。 他抬起眼,吻住了少女的唇瓣,“乖宝贝尝尝。” “唔。” 殷姝下意识想躲,可丁香小舌在檀口内无处遁形,被勾卷着狠狠吸阭。 亲得久了,她不禁的想,那玉糕哪里有什么味道? 为什么姜宴卿每次吃得都那么尽兴,仿饿了三五日一般的饿虎扑食。 “啊呜。” 登时间,他用的力大了些,俨然是在惩罚她不专心。 随后,她被姜宴卿拖着拽着入了深渊里,身体在下坠的过程中浮浮沉沉 。 一下子到了云端,一下又被扯回了地面。 忽地,心念一动,她又唤了声姜宴卿的名字,却是有些没力气再说话了。 在这飘飘欲仙中,她察觉被姜宴卿一把抱起在他身上。 如此,她难受的闷哼一声,盎春融粉的面更加娇艳动人。 水雾迷蒙中,她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昳丽的眼尾勾着些粉色,微阖着的鸦睫浓密纤长。 一双藕臂被带着圈在他的颈脖之上,可稍稍不久便是随着饕餮蚕噬柔弱无骨的往下滑。 “趴好,乖宝贝。” 姜宴卿哑声将小小一团的少女摁在自己怀里尽情的缠/吻。 自莹嫩的耳垂,又至粉润潮红的面颊。 如品捻着上好的美酒,周而复始,如何也亲不够。 怕少女颠下去,空出的一只大掌便捻握在少女盈盈袅袅的柳腰上控住纤细的娇躯。 “乖姝儿,叫我。” 他抿着少女的唇瓣,细声诱哄。 “嗯唔,姜宴卿……” “叫宴卿哥哥。” 殷姝浑身软绵绵的,脑袋也一直发着白,意识不清的娇咛细哝。 “宴卿哥哥……” 她竭力睁开眼皮来,觉得有些渴意,看见姜宴卿唇瓣上染濯的一丝银意,也不知是什么驱使,她覆了上去,轻轻的舔了下。 “渴了……” 娇糯绵绵的声线从那双散泛着蜜甜的唇瓣里溢出来,姜宴卿喉舌发燙,待反应过来,又控着少女的玉颈亲了下去。 又凶又狠,啃噬掉所有的细弱残吟…… * 春情旖旎的寝宫外正是碧空如洗,已过午时晌久,刘德全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来到殿门口徘徊,看着手中端着的饭菜涩着一张脸。 饭菜冷了数次又被加热,可里头似已歇下了。 这东宫建造的虽隔音极好,也经不起不久前莫大的闹腾。 刘德全震惊之余便是有些忧切,那东厂小提督殷姝身形娇弱,年龄又小,哪能和自家俊拔凶猛的主子相比。 而今没声了,是……弄晕了? 自这高处遥望着底下层层高阶,刘德全眉蹙得更深,止不住长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那殷姝是个去了家伙儿事的男儿啊! 太子和他,能……能? “唉!” 刘德全皱着一张老脸,历朝历代皇室虽也有断袖之癖的传闻,也曾传言哪个皇子哪个王爷私豢男宠。 可当真发生在了自家主子身上,他倒是有些忧心忡忡。 太子是个狠心薄情的主子,能待殷姝不同,绝非寻常之事。 若是以后登上那万盛之位,太子更绝无可能娶别的女人。 莫说是娶,怕是多看一眼也嫌麻烦。 如此的话,那这大姜绵延的子嗣又该如何是好…… 正思绪万千着,刘德全看见走近的一道凌厉身形。 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高渺大殿,又赶忙将目光落在不断走近的秦明身上。 这冰块愣子还是避嫌的好。 刘德全思索一阵将挽着的净鞭往后一甩,急慌忙拉扯着健硕的男子下了台阶。 “干什么?”秦明不明所以,肃穆的面凝了些。 如此慌慌张张,莫非是那狗皇帝还没走? “陛下还在里面?” “不是,”刘德全道,“陛下早已离开。” “那刘公公为何相拦?殿下还在里面?” “……” 刘德全抿了抿唇,素来油嘴滑舌的他在此刻竟是有些嗫喏。 秦明狐疑看他一阵,一些细碎的动静随着清风扑来,不出一瞬,他便猜到是什么。 殷姝又被太子强留在寝宫了。 他乜着刘德全苦着的一张脸,眉眼一挑,“刘公公怎如此大惊小怪?” 话音落下,刘德全抬起眼来,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早……早知道咱殿下和殷姝他……” 他自诩太子身边最亲近之人,可知道太子和殷姝的事,也是在数日前太子自忍冬寺回来之初。 他估摸着是在离开皇城那两个月发生了什么。 可也无从得证。 许久,刘德全吐了口长气,“就是可惜那小提督是个太监。” 言辞难掩的惋惜,刘德全正是惆怅时却见秦明并不与自己苟同。 他冷哼一声,“秦指挥使就不担心?” 秦明缓缓勾唇,黑眸凝然,“担心什么?东厂不过是殿下掌中之物,殿下怎可能会因儿女情长耽误了一统大业?” “倒是你,刘公公,”秦明话锋一转,道:“我看你年岁长了,这眼睛怕是也有些糊涂了。” 低醇的嗓音款款而出,意味不明。 刘德全自然听出其中个一二,“什么意思?” 正闹腾着,闻金璧辉煌的大殿里头传来金铃的声响。 秦明回过头来,对着刘德全道,“刘公公,既然您在此处,这封密函还请你转交给太子。告辞。” 望着人利落离去的背影,刘德全还一阵恍惚。 他说自己老眼糊涂,到底是什么…… * 旖旎渺渺的大殿还散发着馥郁的麝香之气,窗扉打开了,荡进了些清润的风进来。 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阔大床榻还正是浓春。 一大一小的身形紧紧相拥在一起,姜宴卿倚在床栏上,并未睡着,双臂已绝对禁锢的姿势揽着怀中的少女。 大掌一下没一下轻拍在雪润缀粉的软背上,似哄婴孩入睡般的画骨柔情。 殷姝早已意识不清昏睡过去,趴在姜宴卿的胸膛深处,一双藕臂被带着挂在他在精瘦的腰身上。 这样的姿势诡异的极好入眠,整个人似化作娇嫩的海棠花蜷窝在安心之地。 姜宴卿就这么敛着幽眸凝睼殷姝许久,愈看心底愈是满足柔情。 他的乖宝贝太娇嫩了,又太过稚涩。如晨起时还未散去露珠的小花苞,花瓣薄澈的透明,只可远观。 在过去的年岁里,被殷不雪保护得极好。世界里尽是清凌的白,纯净的不沾染一丁点的黑。 想到此,姜宴卿长睫微眨,不禁泛起一起惋惜。 如此潋滟的娇花却不幸遇上了自己这种恶人。 然虽是惋惜,眸底的晦暗和幽深却是越演越烈。 无论如何,这辈子她也休想再逃开了。
第91章 心底生了这种恶念, 姜宴卿有些无法控制翻天覆地蔓延的狂躁气息。 无形的东西似在由内而外膨胀,化作对怀间少女的掌控。 窗边送入一阵风, 也不知也这微凉晃荡得,还是自己捻摩在少女粉润面颊上的力道不禁重了些。 已昏睡过去的殷姝也不禁无意识一声嘤咛,半昏半醒,她想避开脸上恼人的指腹翻转个方向。 面颊蹭了蹭底下精瘦滚燙的胸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乖宝贝,”姜宴卿低笑,声音柔得不像话, “该吃饭了。” “……嗯。” 一道细弱蚊蝇的娇咛自阖紧的唇瓣里溢出来,姜宴卿很快便被攫取住了目光。 方才跌撞之时,他未让小姑娘身上的这粉唇歇过。 一直摁着亲。 不仅是这抹了蜜似的绯艳红唇, 被他亲阭得又红又肿。 就连底下那…… 两人现在还是维持方才那副模样,随着少女的呼吸起伏, 隐天蔽日的幽膣似也在阻释逼压。 想到此,姜宴卿眸底滚了邪火, 无可遏制思及方才驻足品捻过得海棠兰蕊。 不见天日的嘬膣棠蕊,蝶儿恣采,愈是幽幽,愈是重岩叠嶂。 他吐了口浊气,在少女舒匀的呼吸声中,半晌, 终是没忍住又动了些歪念头。 姜宴卿鹤颈微敛, 长指挑起少女的下颌, 循这粉嫩莹玉。 轻轻的嚼, 缓缓的捣。 …… 轻纱垂幔若云端幻海般陆流漾晃,殷姝睡梦中也不太舒适。 她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妖邪缠上了。 恍惚一阵, 她觉得那又不是妖邪,是比妖邪还要吓人迅猛的蛟蟒。 盘踞着,撑撞着,又嘶着舌信子在耳旁恐吓她。 甚至还会化作滑腻搅弄她的小舌头。 “唔……” 她自这闹腾中醒来,无意识一紧绷,想逮住那不令人安生的蛟蟒。 可蛟蟒未擒住,倒是将正缓缓吃着玉糕的姜宴卿弄得一闷哼。 低低的一声,磁性又暗哑,听在耳朵里好听极了。 殷姝醒过神来,看见姜宴卿沉着一双勾魂吸魄的邪眼直勾勾的凝睼着她。 饿狼扑食。 不大却胜在精致玲珑的玉糕反反复复被和面师傅挼搓着,最后新鲜出炉,变为鲜丽的粉色,经袅袅热汽蒸过,又散泛着亮莹的水色。 “姜宴卿你……你怎么还在吃啊?” 殷姝还是有些不太清醒,加之狠颠在深渊里,她难受的蹙着眉望着他,止不住啜泣,“呜呜你怎么还没吃饱……” 姜宴卿正是案牍百忙,空出闲余回道。 “乖,再吃些就好了。” 少女浑身哆嗦,由着小虫子攀爬噬咬在全身,最后后化作结痂时似的痒汇聚在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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