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些,不够还有,对了,你要不要喝奶茶?你们年轻人都爱喝奶茶,有时我们办公室里也会点,那些包装真是眼花缭乱……” 说着说着,他慢慢停下来了。 因为他看见芙姝在哭。 “怎么哭了?” 他一问,芙姝哭得更上气不接下气:“老师,呜呜,饭很好吃……” 一颗心软化成水,他给她递来一张纸巾。 芙姝接过只是胡乱擦了擦,迅速将碗中的饭扒完,然后又干了一大碗汤,紧接着便站起来。 “陆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丢脸! 分明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 芙姝匆忙地逃了,陆释无措地站在家中,张张唇,手里还攥着她哭湿的纸巾。 他收拾好碗筷,简单洗了个漱,回到卧室,拿出从庙里带回来的忆往昔香,放于香插上点燃。 【现代番外】芙姝与妙寂 第二日,芙姝接到了一则体测通知。 她长长地叹息一口气,然后拉着夏桃慕,抓狂半日:“谁家研究生了还要体测?有什么意义啊!” 她不喜欢体测,因为每一次体测,都会因为指标过于突出而被学校送去医院检查。 哪怕那天她封了自己的内力,也还是会超出常人许多。 果然不出两天,芙姝就跟着一队体育老师与几个校医来到了市里的医院拍片。 刚好那天是上课的第一天,夏桃慕早早来到办公室,发现陆释正与芙姝的导师攀谈。 她的导师三十岁上下,姓徐,名语,是哲学系里声望最高的女导师。 见夏桃慕来了,便与她打了一声招呼。 “哎夏老师,芙姝没与你一起来吗?” “哦,你们不知道吗?她昨天体测被送进医院了,情况有点严重,没来得及请假呢。” 妙寂听罢,面色刷地一下白了:“你说她在哪儿?” “啊?” 妙寂手里的公文包啪地掉下来,散落一地文件,他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按住夏桃慕的手臂,那力气,几乎要将她牢牢嵌在地里。 他微微睁大了眼,嗓音里带着祈求的轻颤:“她在哪儿?!” “大概在市医院?” 陆释风一般地走了,他急急忙忙来到医院,给芙姝发了数十条信息,打了二十个电话,却一个都没接,一个都没回。 他呼吸急促,还有些站不稳,身后的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气势凌厉又凄美。 众人的目光瞬间黏在他身上。 而芙姝正与院长说说笑笑地走出电梯,眼前倏然一黑,她似乎被谁紧紧抱住了。 只是抱了一会儿,芙姝便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了。 他发间旖旎却不浓腻的檀香,芙姝已在许许多多个夜里,闻了许许多多遍。 刻骨的,令人心安的。 “你没事?”妙寂颤抖地说。 他似乎是从学校里赶过来的,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镜框硌得她肩疼。 芙姝笑了,她摇摇头,伸手抚上他颤抖的嘴唇。 “我没事,妙寂,我们回家。” 车中,她才刚系好安全带,那人就铺天盖地般朝她压过来了。 “哎,你还没有说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不想说。” 他的嘴唇几乎黏在她的脸上,亲吻湿濡又细密,还带着某种确认是她的意味。 芙姝扯了扯他的衣襟,轻喘着道:“可是我不想在车里......” “好,我们回家。” 回到他家,芙姝还以为妙寂又活一世,在那种事情上会有什么长进,结果他只是拉着她在沙发上亲,在椅子上亲,在床上亲。 到最后他自己倒亲得迷迷糊糊,附在她耳边喊了很多遍她的名字。 芙姝被他喊得耳根发麻,刚好今天又是排卵期,下面湿得难受。 “你别喊了!” 他默了默,愈发用力地抱着她:“对不起,不会再忘记你了。” 芙姝伸出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捋。 “芙姝......” 芙姝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指尖深入他的衣襟,朝他大胸肌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果不其然便听见他开始闷声哼哼。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现在是谁?” “是妙寂。” “那我喜欢陆释怎么办?” “陆释是我。” “陆玄简呢?” “陆玄简亦是我。” “那尸毗王呢?昙鸾呢?那又青又黑的小怪物呢?” “都是我。” 芙姝勾勾唇,然后慢慢凑近他,贴上那滚烫又温软的唇,探出舌尖,勾着他缠缠绵绵。 黏腻的水声搅得她头脑发昏,无比心悸。不一会儿,他的身体也变得与他的嘴唇一样滚烫了,胸膛紧紧贴着她,轻轻颤着。 好可爱。 芙姝忍不住伸出手指,探入他的衣物,他颤得更厉害了。紧接着,她那不老实的指尖便不声不响地滑到妙寂的下面,坏心眼地按了按。 男人的腹肌明显一紧,随即呼吸紊乱地攥住她的手,抬起眼,眼眶湿润地看着她。 “怎么了?” “太快了。” 他耳尖通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芙姝二话不说便咬了上去:“喂,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吗?” “唔。”青年的声音变得更嘶哑了。 “老师,我想要你。” 他的耳尖红得不像样,她捧着那张美艳的脸,这边亲亲,那边亲亲,弄得他十分痒。芙姝喜欢看他染上情欲的模样,湿湿的眼睫毛乖巧地垂着,又不敢多看她,只任由她在他身上作祟。 “莫喊老师。”他低声说,而后垂下眼睫,缓缓俯下身,头发丝丝缕缕落在她腿间,令她整颗心都颤了起来。 久未云雨,芙姝逐渐在妙寂愈发温柔的攻势下软成一滩水,任他揉圆搓扁。 事后洗澡时,芙姝借着镜子照见自己浑身都是痕迹的模样,故意不同他说话,而后又被他拉入浴缸里,亲吻她的胸口与小腹。 “芙姝。” 他仍有些不知足,将她抱在怀中,靛蓝的湿发垂在她的肩上与胸前,圣洁中携着隐秘的情欲。 “我当真心悦你。” 说罢,他身下一顶,似乎要连带着那句话,一齐顶入深处,将她送上极乐。 芙姝低吟一声,抓起那缕头发咬住,然后仰头靠在他的颈侧,半睁起一双被水蒸湿的眼,静静与他对视。 她似乎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太久。 许是在她还在岐山之时,就已经可以窥得出一些心迹了。 只是她那时稍微有些怯懦,不敢承认。 “嗯……我知道。” 洗漱完毕后,芙姝觉得他睡觉也黏人得紧,睡前紧紧揽着她,手要捏着她小腹上的懒肉才肯乖乖入睡。 “妙寂。”芙姝转过身,捧着他的脸。 “怎么了?” 芙姝又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羞耻,便像鹌鹑似的埋首在他的颈间,安心地拱了拱。 这次该轮到她说了。 在这无比寂静安适的夜,芙姝缓缓闭上眼,她说:“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直一直。” 男人身体有些发僵,紧接着便收起臂膀,揽她揽得更紧。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他开口,发哑的嗓音夹杂着些许轻颤。 但是,即使他不说芙姝也知道。 她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便默默地伴在她身侧,与她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番外】弥空与阿清 松山寺如同往常一样清净无常。 弥空站在山道上往下看,京中即将闹秋闱,寺中往来的香客亦越发地多,都是来拜文殊菩萨的。 方才瞧见,有一对老来得女的夫妇,从山脚一直搀扶着上山,两人面上气喘吁吁,面容却十分祥和。 “你今早可跟囡囡说了?我们可不是去为她上香,是去西市买烧饼,她就是爱操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来这儿替她拜菩萨!” “我同她说啦,我同她说我们不是去拜菩萨,我们是去……是去拜财神了!” “蠢人,我们家哪用得上那么多钱!” 两位老人嘴里吵着,可相互搀扶着的手却一也没松开过。 弥空看得心下甚慰,可下一刻,二位老者便被脚下的暗枝绊倒,双双往后仰倒,即将滚落山崖。 弥空看得心下一窒,足尖离地,正要冲过去救人,却又在即将触到二人时被树上横抽出来的匹练挡开,滚落一旁,他即刻翻身去看,发现那两个老者已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踩住了他的僧袍。 “你不许去。”她抓着他的衣襟,目含威胁。 少女一头乌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轻软的布甲,俨然是一副飒爽的武生打扮。 弥空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线:“施主为何阻止小僧救人?” “因为……啧,你们这些无父无母的木头脑袋懂什么?我上山去,不与你废话。” 弥空沉默下来,咬紧了下唇。 他心下急切地想反驳她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想说他有师尊跟师母,但是他们现下都不在他身侧,那女子定是不信的。 真是好生烦恼也! 那女子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见他还未从地上站起,眼眶红红,羞愤欲哭的模样,心下微惊。 哎呀,折辱和尚,和尚还哭了,似乎有些损阴德。 她赶紧走上前将他拉起,迅速地道歉:“你莫哭,我给你贡点香火钱。” 弥空原以为她也要去拜文殊菩萨,结果她只是来到了天王殿,拜了几个神将。 那对老夫妇正是她的爹娘,从边关一路颠沛流离到凰都,不想她再出征,一直劝她从文。可是她都已经写好名帖,买好辔头马鞍,等到入秋便能出发了。 北戎此次来势汹汹,侵扰边境不说,还用巫术滥杀无辜,她的姐妹都因此战死了。 “那是我的家乡,我必然无法袖手旁观。” “那你为何要用匹练?沙场刀枪无眼,匹练太软了。” “不,我这手绝技便是随一位世外高人学的,不输任何一种刀枪剑戟,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她死前最大的心愿便是想看到人间和乐,海晏河清,我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弥空心下了然,世上能使匹练的修士不多,太华宗的掌门夫人最为擅长。而她从不收徒,只负责处理门派事物。 如今许是为了赎罪,才寻得这么一位关门徒弟传道授业。 这么想着,他在她手上放了一块平安符,上面绣着代表吉祥的万字符。 少女明亮的眼凝着他:“你亦是习武之人。” “是。” “那你随我一同去——” 她的手拍上他的肩头,却很快被弥空躲闪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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