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敬不敬的没人在意,景知婳和景知琇只看到香杏手中红底烫金字的请柬,二人就跟见到宝物一样,立马朝香杏走了过去。 景玓眸光暗闪,随即朝她们微微一笑,“四姐、五姐,我今日身子抱恙,无法前去给钰王贺寿,不如四姐和五姐代我去一趟钰王府吧。” “真的?”景知婳和景知琇同时转过头看着她,两张脸都布满了惊喜。 “真的,你们带着请柬,快些去准备吧,别误了时辰。”景玓点头,还忍不住催促她们。 对于她的大方,景知婳和景知琇仿佛并不意外,二人从香杏手里拿过请柬,也不再耽搁片刻,立马就带着丫鬟离开了。 望着她们兴奋的背影,景玓勾了勾唇。 她们之所以能来求她,就是料定了她跟钰王没什么。毕竟她前脚才甩了杜元然,就算再有新欢,也不会如此之快。 “小姐,您怎么把请柬给她们了呀?要是钰王怪罪起来,您当如何解释?”香杏不安地问道。 “没事,说不定钰王还高兴呢!”景玓暗笑。 就凭那男人的行为举止,就不是个有底线的。既然他要恶心她,那她就给他‘找点事’…… 两个一模一样的美女,够他开心了吧! “小姐……”香杏还想说什么。 景玓回头打断了她,“把她们带来的吃食都撤了,一会儿我们去城郊的庄子,那里风景不错,最适合我散心了。” …… 景家的庄园,占地上千亩,良田肥沃,风景也是真的美。 景玓原身时常去庄里,所以景玓对这地方并不陌生。 庄头是一对中年夫妻,对她很是恭敬。 见她今日来,夫妻俩赶紧为她做了不少好吃的。 她刚填饱肚子,庄头田福就来报,“六小姐,杜将军来了!” 景玓挑眉。 来得真快! 因为昨夜她放了杜元然鸽子,她知道杜元然肯定会派人盯着她出行! 吩咐田福把人带来后,没多久,杜元然就一脸憔悴地出现在她面前。 一见面,杜元然就忍不住嗔怨,“玓儿,你可知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景玓笑,“杜将军,我不解你的意思,你等我,等我作甚?我何时与你有约了?” 杜元然一脸受伤的痛,“玓儿,别这样好不好?你能否听我好好同你解释?”
第15章 本王今日生辰,贺礼呢? 景玓自认自己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还是由衷地佩服。 佩服他厚颜无耻! “杜将军,请随我出去。” 见她朝田间而去,杜元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紧跟了去。 田间,佃农们忙活着,景玓也尽量不靠近打扰,在一个十字路口便停下了脚步。 十字路口边上,堆着如小丘般的牛粪。 她回头看了一眼杜元然,随即勾着红唇走到牛粪前,从怀兜里拿出一锭银子,丢在牛粪上。 “玓儿,你这是?”杜元然惊愕,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何。 “杜将军,是不是觉得这锭银子脏了?”景玓微笑问他。 “好端端的,你……” “你只需回答我,这锭银子脏了吗?” “脏……脏了。”杜元然看不懂她的举动,但不得不回应她。 “我也觉得脏了。”景玓收起笑,眸光陡然变得冷漠,“所爱之人有二心,就如同这锭银子,弃了吧,可惜,捡起来吧,又恶心。” 杜元然这会才明白她的用意,看着牛粪上的银子,脸色青白交错,可以说是羞愤,可自知理亏的他又不敢怒不敢言。 景玓走近他,微微垫脚在他耳旁低语,“实话实说,我嫌你脏。一想到你拿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我就恶心。换做是我,我拿别人的口水喂你,你吃得下吗?再说难听点,搅过屎的棍子,你会舔吗?” 说完,她端正身形,带着一张如花笑面朝房舍而去。 正午十分,艳阳高照,阳光下她婀娜娉婷的身姿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美艳得不可方物,华丽得不可高攀。 与之相比,同在艳阳下的杜元然,面色如抹了田地里的泥,即便是一身富贵的锦袍衬着,也掩盖不住他的难堪和狼狈…… 景玓回到房舍中,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田嫂就来报,“六小姐,杜将军没走,还在庄门那跪着,说是您不原谅他他便一直不起。” 景玓‘呵’了一声,“随他吧。” 香杏一脸愤懑,“小姐,杜元然他是想用苦肉计啊!” 景玓给了个眼神安抚她,“同他十年前的日子比起来,他现在做什么都是幸福的,何来的苦?就我曾经对他的帮扶,说是他再生父母都不过为,别说他跪个一时半会儿,就算跪断了腿,我也受得起。” 香杏恨恨附和,“就是!他靠着小姐您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却不知好好珍惜您,这样的人,您没狠狠教训他已经算是仁慈了,他还厚颜无耻地纠缠您,依奴婢看,别说跪断了腿,就算跪死那都是他活该!” “六小姐!”田福突然现身门外,躬身禀道,“钰王爷来了。” 闻言,景玓瞬间拉长了脸。 阴魂不散的人除了杜元然外,还有个没分寸感的夏炎雳! 还不等她开口,就见一抹红褐色长袍踏门而入。 对方的脸比景玓拉得还长,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阴仄仄地瞪着她。 仿佛要账的上门…… “参见钰王爷!”田嫂和香杏蹲膝拜道。 “你们都下去,本王有要事同六小姐说!”夏炎雳睇了他们一眼,如同主人般下令。 田福、田嫂、香杏三人都畏惧他的身份,但到底还是担心景玓,并没有因为怕他而退缩。 景玓瞧着三人惶恐不安的样子,扯开唇角微微一笑,“你们去忙吧,有事我再唤你们。”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且对夏炎雳不惊不惧,三人俩俩交换眼神后,这才退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夏炎雳立马指着景玓,恼道,“谁让你将请柬给他人的?” 景玓微微靠着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眼角微斜的睨着他,“所以钰王爷是来问罪的?” 跷二郎腿,是人追求舒服姿势的表现。可这坐姿在大蜀国并不时兴,只会让人觉得别扭和碍眼。 特别是她慵懒中带着轻蔑的神色,让夏炎雳俊脸黑沉冷冽。如果说先前只是气恼,那这会子便是有些动怒了。 “景玓,本王在给你机会,你竟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呵呵!”景玓轻笑出声,“给我机会?钰王爷要给我什么机会?做你王妃的机会吗?不好意思,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我对钰王爷你没兴趣,就算爱你爱到要死要活,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钰王爷若真有诚意娶我,大可到侯府下聘,用身份逼迫我出嫁,也不知钰王爷是何居心?” 夏炎雳脸色铁青,眸底的怒火全化成凌厉的寒芒,“你能与杜元然私定终身,为何就不能同样与本王私定终身?” “那我既然能与杜元然解除婚约,便能拒绝你的虚情假意。” “你!” “钰王爷,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应该知道,有些事闹到台面上并不好看。不过我瞧着钰王爷似乎不懂这些道理,所以呢今日我决定将话一次性说清,免得钰王爷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景玓起身,清冷的眸光迎着他眸中迸出的寒芒,“做我的男人,婚前德性如何我可以不过问,但婚后,只会有我一人。别说侧室偏房,就算夸一句别的女人都不行。钰王爷,不知你可做得到?” “你……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本王!”夏炎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般,怒不可遏的瞪大了眼。 “刁难?十年真情,就因一名小妾我便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不知道钰王爷有何底气能让我改变原则?” 她这问话还真是把夏炎雳问得哑口无言。 可不是嘛,那个与她有十年情意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庄子大门口,苦苦求她回头呢! 因为他的哑口无言,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清冷无波的眸子,夏炎雳突然‘哈哈’大笑,“景玓,你先前那番话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不过倒是让本王对你越发感兴趣了。拈酸吃醋嘛,是人之常情,本王可理解。不过本王也可向你保证,本王不是杜元然,不会为了侧室偏房而冷落你,更不会宠妾灭妻让她们的地位凌驾于你之上。” 景玓眉心狠狠蹙起。 她说了半天,敢情是在放屁?! 得! 既然他‘不懂’,那她便不说了。 她收回眸光,提前就往外走。 见状,夏炎雳立马就伸手抓她—— 可景玓早有防备,瞬间便侧身闪躲,丝毫没给他面子。 “你!” “钰王爷,你若再如此纠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景玓一脸阴霾,多日以来积攒的怒火让她眼中起了杀气。 她只想找寻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说难听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与她毫无关系。真把她惹急了,她是会杀人的! 此刻的她美色不减,但眸底释放出来的狠戾之气却是夏炎雳没见过的,所以当场便有些惊愣。 但他堂堂的钰王爷,会被一个女人吓唬住?所以惊愣片刻后,他勾起唇角,又露出他风流邪魅的痞笑,“别这样嘛,好歹今日是本王生辰,看在我们曾经患难与共的份上,你就不能给本王几分好脸色?” 景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心下再次确定,此人对她绝对有所图谋! “走!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趁她不作反应之际,夏炎雳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快速往外奔走。 景玓是想挣脱,但他明显察觉到了,一路奔走一路向她保证,“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以本王的身份,犯不着强迫一个女人。何况本王也不想得罪侯府,就算要得到你,也必须是你心甘情愿。” 景玓白眼都懒得翻了。 因为杜元然在庄子大门边跪着,他们也不便走大门,于是从另一处小径离开了庄子。 让景玓没想到的是,夏炎雳居然将她带到了聚福楼。 且直接带她上了三楼。 面对宽敞华丽的厢房,她防备心顿起,直接问他,“你到底想做何?” 夏炎雳‘呵呵’一笑,“不做何,就是带你来见两个人。”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一刻钟后,他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看着他身后之人,景玓不由得愣了。 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 虽然穿着大蜀国的服装,可他们这容貌明显就不是大蜀国人。 “他们是域国人,这聚福楼的珠宝有一半都是他们从域国带来的。”看着她吃惊的神色,夏炎雳走到她身侧,主动向她介绍起来,“这是阿詹,这是阿史。他们本名叫什么詹姆斯、史密斯,本王嫌拗口,便给他们改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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