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哥哥,你能送小妞一个名字吗?” “……嗯……小妞喜欢什么?” “小妞喜欢楚哥哥……” “……还有呢?” “还有……春天,下过雨的春天。” “那……雨眠可好?” “雨眠?”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好!虽然不太懂,但是感觉很美!小妞以后,就叫雨眠,裴雨眠!”
第197章 番外:萧成璧(璧珹) 【画舫初见】 画舫中,萧成璧才沏好一壶君山银针,便见得岸边驻足了一抹茜色。 身量形容颇似许静轩,衣饰却似乎是女子装扮。 萧成璧正欲起身,但见阿木端了药进来,兴冲冲道:“殿下殿下,你快看呐,那位许公子,原来竟是位姑娘!” 萧成璧不禁皱眉道:“你还是回王宫去吧,我可不敢再带着你了。” 阿木忙捂了捂嘴巴,随即又笑道:“嘿嘿,公子恕罪,这不是一激动给忘了嘛,下次一定注意。嘿嘿,药熬好了,公子快趁热喝吧?” 萧成璧接过阿木手中的药碗,拿起勺子边搅着汤药边无奈道:“你这都多少个下次了,再叫错一次,我就不喝药了啊。” “啊不不不不不!” 阿木忙摆手连声说了好几个“不”字,并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道:“公子可不能不喝药啊,陛下要是知道了,阿木这条小命可就没了,以后就再也不能伺候公子了!” 萧成璧默默喝完汤药漱完口,起身拍拍阿木的肩膀笑道:“那就长点儿记性吧。” 说完径直走出了画舫,阿木忙转身跟了出去,并叫道:“唉公子!公子,等等我啊……” 见画舫靠近,那抹倩影略显腼腆地欠身行了个礼。 “见过萧公子。” 听声音分明是个女子,但看容色,却果真与许静轩一个模样。 此人正是谦王许静文的胞妹,磬和帝第六女,忘忧公主许姝珹。 说起来,磬和帝的六位公主,个个生得酷似磬和帝,而这个忘忧公主,更是与磬和帝近乎十分地相像。 萧成璧还未开口,阿木早已跳上前来道:“哎呀,许公子这一身女装,可真是……真是倾城又倾国啊!” 许姝珹登时便红了脸,低眉弱弱道:“我,我弟弟轩儿今日有事,不能来赴约,所以让我来这里,替他向萧公子说声抱歉的。” 阿木又要说什么,被萧成璧堪堪挡了回去。 只见萧成璧微微俯首作揖道:“有劳许姑娘了。萧某刚沏了一壶君山银针,许姑娘若不介意,不妨入画舫小坐。” “呃……” 许姝珹略一犹豫,随即便笑道:“可是用这湖水沏的?” 萧成璧点点头,亦笑道:“正是。” 许姝珹闻言,立刻欣喜道:“好啊,我也喜欢用湖水沏茶!” …… 画舫中,许姝珹与萧成璧相谈甚欢,阿木托腮思虑良久,终于大彻大悟道:“嗯,声音不一样,体香也不一样。看来许公子和许姑娘,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许姝珹不禁低眉赧笑,但听阿木又疑惑道:“咦,不对呀,许公子既然不是女子,为何会有体香呢?” 萧成璧眉心微蹙,用一副“见识少就少说话”的表情警告了阿木一眼。 “哈,小哥有所不知,我那个弟弟啊,他从小就怕药草香草味儿,年前,他就因为这个毛病,被他师姐实实在在地坑了一回。” 许姝珹落落大方地解释道,“他不甘心,就把自己熏得烟燎火气的,用他的话说,叫什么以毒攻毒,真是服了他了。” 萧成璧也不禁笑道:“许兄真非凡品。” 许妹珹抿嘴一笑,忽然又敛了笑意,正色问道:“诶,对了,说到药草味儿,这画舫之中除了茶香,似乎还有些许药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阿木不假思索道:“那是我家公子喝的汤药的香味儿!” 许姝珹一听,少不得略显紧张地问道:“啊,萧公子身体有恙吗?” “公子他……” “阿木!” 眼见着阿木又要多嘴,萧成璧略显仓促地打断道,“再去舀些湖水进来吧。” 萧成璧边说边用眼神疯狂地警告阿木:不要多嘴! “哦……” 阿木缩缩脑袋,识相地跑了出去。 萧成璧这才转向一脸茫然的许姝珹,淡淡一笑道:“哈,萧某近日偶感风寒,让姑娘见笑了。” “呃,怎么会……” 早已注意到萧成璧白得有些不正常的唇色,许姝珹有些尴尬道,“近日春寒料峭,萧公子多注意身体……” 【成璧弥留】 “阿珹,我这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便是让你……爱上了我……” “不,成璧,不要这样,我带你去皇宫好不好,宫里有好多太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好不好?” “……阿珹,对不起,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我其实,不姓萧,我姓……慕容……” “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只要你活着,我不要你为我而死,成璧,你听到了吗?” “成璧,都是我害了你,你若不救我,你就不会这样,你就会好好的……” “不,阿珹,就算我不救你,我也活不长的。你不要难过……” “阿珹,子……子书,他是一个,咳咳,真正,值得你……爱的……男……咳咳……” “不,成璧……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皇宫,让太医们给你换心,把我的心换给你,你就不会死了……” “傻瓜,心怎么可以换呢……阿珹,今生能为你,做一件事,我,虽死……无……无憾……”
第198章 十弟 时逢六月,岁值三伏,易解长情,难消永昼。无暇殿里,许静辰白衫轻薄,面无表情地批着奏折。 茶案旁,慵慵懒懒的许静轩半倚在案边,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 扇面纯白无画,竟不是慕凡扇。 正红色纱衣的领口低得有点伤风败俗,衬得胸前一大片肌肤格外白皙。好在那双锁定许静辰侧颜的狐目中没有一丝色气,但却隐约透着几分沉重。 两个月多前,得知娴妃初沐恩宠那日,许静辰大受刺激,饮酒过度,郁极难平,终致体内两种功力水火不容,互相攻击,五脏六腑皆受其害,本就脆弱的脾胃更是雪上加霜,隐疾骤然爆发。 几度疼晕又疼醒,比去年冬月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晚许静辰是如何熬过去的,许静轩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痛难抑。 好的是李南风有所预料,临走之前研制出了一丸辰砂色丹药,纵然治标不治本,到底护住了许静辰的心脉,平息了肆虐的功力反噬。 天将破晓之时,许静辰也终于告别了水深火热,李西洲搭过脉,告知已无大碍,只是磬和帝传过来的功力已经耗损过半,往后只怕再不能经受这般摧折了。 许静轩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好好地护他周全,从此以后,他只许他岁月静好。 可自那晚之后,许静辰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一刻也不让自个儿闲下来,话更是一天说不了几句,比之前更加地寡言少语了。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二人的时候,许静辰也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莫说是发自内心地笑,便是强颜欢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了。 许静辰这种状态,已经不能用心如止水万念俱灰来形容,简直就是一个没了感情没了温度没了心的工具人。 一开始,许静轩还坚持不让许静辰批奏折,朝中事务但凡能由他代劳的,他都一意孤行地代许静辰干了,为的就是让许静辰做个闲人。 可不想,许静辰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同许静轩玩笑或者争辩,只会默默地去找别的事干,习武练剑,钻研医书,撰写策论,甚至请旨出宫去找言韬、宇文乔等人商议国事。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主动去找瑞王,与其一同操练兵马…… 忙忙碌碌废寝忘食,事事关乎家国天下,却没有一件是真正取悦自己的,以前时不时抚奏的流云琴,许静辰竟也再没有碰过了。 如果说有一事还算得上取悦自己的话,那就是钻研医书了。可许静轩又怕许静辰钻研着钻研着,就钻研出幻情酒的秘密来,虽然幻情酒这种东西,在医书中并无记载,但万一有蛛丝马迹呢? 于是,许静轩便少不得在许静辰钻研医书的时候,想方设法地打扰他,使出浑身解数,不顾一切地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方法之一,便是挑一些最近发生的风流韵事给许静辰讲讲。 比如说,被废去武功的傅家二公子傅子书根骨绝佳温润如玉,对五年前自请拜入锦瑟派流星门的六姐姐许姝珹一见钟情,大胆表白后,却被六姐姐婉言拒绝。 只因六姐姐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嫩葱似的萧成璧,两人志趣相投,三五日便从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发展成了男女间的郎情妾意,常常一同泛舟湖上,论剑煮茶。 再比如说,整天嚷嚷着要嫁给静辰哥哥的娇憨表妹柳如眉,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翰林院的新科状元何陌玉,二人大有欢喜冤家终成嘻哈眷属的苗头。 再比如说,克服了怕药草香熏毛病之后的轩大爷,终于在几日前一雪前耻,赢了女妖精一根扇骨。虽然差点赔上他两根肋骨…… 然而,无论许静轩表情动作多么夸张,语气姿势多么喜感,许静辰始终无悲无喜,不言不语。 许静轩极尽骚扰撩拨之能事,许静辰纵是被他缠得不行了,也不过淡淡地说一句:“别闹了。” 生怕许静辰再受刺激,激将法又不敢用,许静轩这下彻底没了辙,只能尽可能地陪着他,时不时地好言相劝几句,唱独角戏似的,自顾自地说些有的没的。 万幸的是,太子妃慕容婵也是个难得的和顺贤妻,无论许静辰多么淡漠,那慕容婵始终没一句怨言,甚至还向宛贵妃学了荷叶笋尖粥的做法,亲自做好了送到无暇殿。 天长日久的,连许静轩都不禁为之动容,找了个合适的时间,与慕容婵进行了一番长谈,简单坦白了许静辰与娴妃两情相悦却爱而不得的前因后果。 自然,也是仅此而已。不包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意料之外的是,许是许静辰也终于被慕容婵触动,又许是他终于搁浅了自己的痴情,五月即将过去的时候,许静辰第一次喝下了慕容婵送来的荷叶笋尖粥,宛若冰川的脸上也渐渐有了喜怒哀乐。 于许静轩而言,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许静辰活过来就好。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昨日下午,娴妃怀上龙种的消息传遍皇宫,许静轩第一时间赶到东宫之时,许静辰正于无暇殿外疯狂舞剑,走火入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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