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从长廊另一处高贵地行来,身后跟了四名宫女。 “公主,现在夜深了,咱们去哪儿抓萤火虫啊?” “就是啊公主,娘娘特地吩咐过了,说是让您深夜了莫要四处走动。” 谢柔冷声:“母后都不在这,你们休要拿母后的话来压我,如今正是夏日,夜里怎么没有萤火虫?” “都把网兜和箱笼备好,今晚不陪本公主抓个几十只,你们休想睡觉!” 宫女们互看一眼,只好遵命了。 谢柔正下长廊,冷不丁和姜唯洇撞上。 姜唯洇连忙行礼,“见过公主。” 谢柔轻哼,将高傲的头颅一撇,视她为透明。 姜唯洇看她往另一边走,好心提醒:“公主,你走错了,西面的方向才有萤火虫哦。” 说完这句话她便走了。 谢柔面色古怪看着姜唯洇的背影,她问身后的宫女:“你们说这小太监莫不是想攀附本公主?” 不然怎么还帮她事先去打探了哪里有萤火虫。 宫女们摇头称不知。 谢柔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大抵这个小太监在皇兄手底下日子过得太苦了,便想讨好她这个集万千宠爱的公主。 罢了,想寻个好去处也不是那太监的错,要怪就怪皇兄性子不好。 姜唯洇殊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已经被谢柔想了许多有的没的,只是她才行至长廊另一头,冷不丁迎面撞上了孟乐安。 “……” 她掉头就走。 孟乐安几个大步便追赶了上来,“你跑什么?做坏事了?” 姜唯洇低着头行礼,“见过孟公子。” 她如今即便换了一身太监服,但那身雪白的肌肤在夜间也格外诱惑人,绵软的声调简直比姑娘家还要甜如蜜。 孟乐安夜里吃了不少酒,正醉醺醺的分不清路,而此时他的眼里也看不清任何路,只有这个长得比姑娘还要漂亮的太监。 他眼尾含着调笑,暧昧道:“小公公跟我如何?我可以想办法把你从皇宫调出来,跟我回孟府享福。” 姜唯洇拧着眉,心道这人的想法好变态。 离得近了,身上的酒气也臭死了。 姜唯洇捂住了鼻子。 “你……”孟乐安还没受过这般的羞辱,“大胆!一个太监也敢嫌弃本公子?告诉我,你伺候的人是谁?” 姜唯洇不想再待下去了,拔腿就跑,上回东宫的宫女姐姐便提醒过她离此人远一点。 好好的人一溜烟没影了,孟乐安气急败坏去追。 “慢着!” 姜唯洇没跑几步便被孟乐安追上,挣扎之余,他失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孟乐安看得眼睛都红了,想要得到这个小太监的心思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后那点理智。 姜唯洇吓得脸色惨白。 眼看自己胸前的绑带都要露出来,殿下说过她的女子身份不能暴露出去,若是…… 姜唯洇低着头,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朝孟乐安撞去。 “嗷——”孟乐安疼得捂住肚子。 这小太监的头怎么跟石头一样硬? 姜唯洇捂着凌乱不堪的衣服回了小院,听后头那沉重的脚步声,便知孟乐安还没放弃。 她现在身子也很奇怪,从一炷香前便感到火热,当时还以为是夏日的缘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浑身更是热得难受,难言的燥意不断涌现。 似乎方才的撕扯,将她彻底推向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担心孟乐安追上来,她壮大了胆子推开了离她最近的房门。 屋内白雾缭绕,热气腾腾。 屏风后,男人赤着上半身坐在浴桶之中闭目养神。 “嘭”地一声。 他不悦地睁开眼,便对上姜唯洇迷离的杏眸。 此时她衣衫凌乱,双颊泛着不寻常的酡红,雪白的肌肤浮现让人疼爱的粉润,她站在烛光下,白雾缠绕宛如夜间精魅。 谢斐蹙眉,薄唇微启,正欲斥责。 这时—— 姜唯洇意识朦胧地扑进了水桶内,少女仰起媚态横生的脸庞,整个人软若无骨地伏在他的怀里,软语黏黏地道:“殿下……你的身体让我好舒服哦。”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今晚0点入v,有万字更新。 下本要开的文《be后成了夫君的白月光》求收藏QAQ 身为名门之后,顾寄宁自幼却在乡野长大,归京那日,她遭歹徒追杀被迫躲进寺庙。 在此之前,她曾做过一个预知梦—— 此次回京是父亲想弥补多年的亏欠,为她寻得了如意郎君。 新婚夫君贺兰容出身名门,俊雅清冷,最是端方君子。 寺庙中,她认出那身着不染纤尘的白衣,跪坐在蒲团上的俊美男人,正是她梦中的夫君。 在寺庙躲藏的时日,她与贺兰容生了情意,也意外荒唐一夜。 即便得知回京是为病重的姐姐替嫁,顾寄宁也无怨无悔。 新婚当夜贺兰容一身绯色喜袍,神情肃冷漠然,也全然认不出她。 婚后的日子不如梦中那般恩爱缱绻,只剩如履薄冰。 直到姐姐病重无医,急需一味药引时。 贺兰容无情地对她提要求,“只有你的血能救她。” 顾寄宁看着放出的鲜红血液,才恍然大悟。 原来替嫁一事他始终清楚,他也从未将她当做妻子,不过因姐姐病重缘故,才被迫娶她。 现在姐姐有病好的机会,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出去。 姐姐病愈后,哭着感谢顾寄宁替她守住了她本该有的位置,她该做回贺兰容的妻子了。 那晚大雨瓢泼—— 顾寄宁又梦见了那梦境的后半段。 原来她只是那桩美梦中的旁观者,梦中嫁给贺兰容,与他婚后琴瑟和鸣的是姐姐。 而她因为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却错把本该是故事中路人的自己,当成了主人公。 荒诞,可笑。 一场大火让顾寄宁顺利逃脱。 她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贺兰容是如何大受刺激,吐血昏迷的。 那一声声悲恸的“阿宁”,唤不回她。 * 开启新的日子,对顾寄宁来说不算难事。 偶听闻,那素来以清冷自持闻名的贺兰公子,是如何疯了似的寻找妻子时,她也只笑了笑。 某日小镇宅院,正在大摆婚宴。 贺兰容出现在她的婚房,他双眸赤红,脚踩她新婚夫君的尸首靠近,近乎病态地喃喃。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阿宁的夫只能是我。” * 贺兰容被视作贺兰氏未来家主培养,生来被下情蛊,一生该断情绝爱。 克制端方也犹如融入了他的骨血,却没人教他,该如何忘掉那个让他动了爱念的人。 【阅读指南】 1.男主高岭之花为爱低头,外表清冷断情绝爱,隐藏偏执疯批属性。 2.女主清醒冷静,有预知梦。 3.追妻火葬场,狗血,SC,HE。
第23章 23 ◎亲吻。◎ 姜唯洇身上的太监服本就凌乱, 遇水便丝滑地松松垮垮,衣襟敞开后,甚至能看到将她胸前缠得紧紧的白布条。 单薄的布条将软软的鼓起包得严严实实, 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衣裳欲落不落。 遮住了, 又像没遮住。 她说话时的腔调都犹如含着酥麻的引诱。 娇媚, 勾人。 很不正经。 她的掌心也不知何时攀到了谢斐的肩颈, 带起的热水从他流畅的肩部线条滑落至水桶内,漾起层层波纹。 谢斐耳廓微动。 他不是没听过这般的虎狼之词,只是还从未有人胆敢当面对他说, 甚至—— 是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绝对的勾引样子。 他在沉默。 在想该如何把身上这个将他全方位紧紧缠住的小年糕, 从他沐浴的水桶内丢出去。 谢斐动了动腿,怀里的人哼哼唧唧地又喃了声。 声音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似的。 谢斐喉结滚动。 姜唯洇现在大抵是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她就觉得身上很热, 火热得难耐, 她很难受, 说不上是疼, 只有紧紧贴着殿下后才感觉得到了些缓解。 分明得到了缓解,可她浑身仍旧软绵绵的,一旦触碰到殿下的肌肤,她便感到一股酥麻从全身涌过,又舒服又觉得很羞耻。 她这是怎么了? 姜唯洇根本想不明白, 她也完全没办法去细想了。 现在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才最具备极致的吸引力, 他沐浴的香气, 白皙的肌肤和紧致的胸膛, 好似都在频频地诱惑于她。 她好像想亲一亲殿下了…… 姜唯洇眨了眨含着水雾的杏眸, 饱满的红唇微微翘起,缓缓靠近。 谢斐冷着脸任由她胡乱地触碰,终是再也忍不住,在水中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咬牙道:“你做什么?” 若是勾引,从她推门而入起,便已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方才的失神,不过是他在想着怎么收拾她罢了,没料到她竟这般得寸进尺。 姜唯洇抿了抿红唇,意识迷醉地软语喃喃:“殿下好香,好诱人。” 好香,好像很诱惑人,诱惑她去亲他。 谢斐面色一僵,藏在水下扣住她手腕的手也不知觉松懈了起来,他眉宇间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似在想自己听到的话,究竟是不是他的错觉。 而就在他出神之余,面前的少女早已垂涎多时,离了束缚便伸出双臂勾上了他的脖颈。 谢斐黑眸内的惊慌一刹那闪过—— 在他眼睫眨动的那一瞬,少女的红唇已经不偏不倚地贴了上来。 风停了,方才还明亮的烛光也不知何时变得昏暗,水波的层层荡漾似在此刻静止。 强劲有力的手臂使不出任何力道。 她的唇瓣柔软湿润,虽吻得生疏,但足够热情。 说是吻,倒不如是一个算不上很凶残的啃咬。 谢斐僵持住了,脑内像是拉起了根紧绷的弦,随后响起了嗡嗡声。 偏生那柔软的唇还不甘于这般轻轻的相贴和含弄,她闭着眼,笨拙地试图撬开谢斐的双唇。 姜唯洇是完全凭借着此刻身体的本能驱使她做这些事,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满脑子只想把面前这个男人拆吞入腹。 她甚至感觉不出来这是一个吻,只是觉得与他这般唇肉相贴,身上的热意才更好的得到了缓解。 她试着钻进了谢斐的唇内,笨笨地这拨弄一番,那舔..舐一会儿。 谢斐感到身上的肌肤不知何时紧绷了起来,眉蹙得更紧了。 濡湿,清甜,是他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似还有樱桃味? 他正在琢磨姜唯洇此刻的怪异起因,便感觉舌尖被轻轻地咬了一下,这从未体验过的痛觉将他几近溃散的灵魂及时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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