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也没见过爆体而亡是什么样子,但是应当后果很严重,所以,萧言暮打算将沈溯救回来,将自己之前偷偷熬的冷药喂给沈溯解媚药。 她想待到次日醒来,以此恩情,胁沈溯救她离开韩府。 她救了沈溯,对沈溯有恩,沈溯救她一回,一饮一啄,也算公平,只当他们俩互相利用一回便是。 主动搅和进局里,并且以此来威胁沈溯,此法颇为危险,但是萧言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再不抓紧走这一条偏锋路,她真要被留在韩府里磋磨死了。 一想到她要日日面对韩临渊那张脸,萧言暮便觉得厌恶。 比起来韩临渊,沈溯这个陌生人都显得顺眼多了。 萧言暮思索间,又去灌沈溯冷药,但沈溯就是不张口喝。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沈千户躺在床榻间,没有任何“难耐”的模样,瞧着像是睡着了似得。 他定是中药了,否则不会倒在石景那边,但是他却此刻却没动静,萧言暮为难的看了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想,为什么吃了媚药,但不出男人的反应呢? 她喃喃自语:“难不成——他不举?” 她说话间,躺在床上的沈溯胸膛突然剧烈起伏了一瞬。 萧言暮惊了一跳,却见沈溯又不动了。 她一狠心,伸手过去捏戳两下,这一下,沈溯骤然翻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到了床榻上!
第13章 他举的很啊 床榻柔软,本是浸着女子淡淡的香气,但此刻,又覆上了沈溯的气息。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冷冽中透着寒意,似是霜雪压在松枝上的味道,但偏偏,他这人是火热的,整个人就像是放在火堆里炽烤的精铁,又烫又硬的硌灼着她。 男人的骨那么硬,就算他昏迷着,也给萧言暮一种被侵略的危机感。 萧言暮整个人都打了个颤,她惊慌的去看沈溯,发觉这人还紧闭着双眼,一副意识朦胧的样子,但是人却死死的压着她,叫她挣脱不开! 萧言暮的心口嘭嘭的跳,她想,这人该不会是药效发了,要对她做那档子事儿吧! 她被吓到了,甚至都不敢动。 而她不动,沈溯就也不动,只压在她身上,男人坚硬的骨头硌着她,让她恍惚间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声“不举”。 她冤枉这位沈大人了。 这位沈大人不仅是“举”的,还十分举,此时正逼着她,让她羞愤的想逃,但又被压制,根本逃不开。 这位沈大人太重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压着她,她连一个手臂都抽不出去,他们被迫呼吸相闻。 空气都在此变得灼热,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喷在她耳侧,让萧言暮后背都窜起一阵阵麻意,她能感受到沈溯越来越明显的欲念,但是她手腕被钳制这,甚至不敢大声呼喊。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沈溯在她这里,连外面那个烧火丫鬟都不行。 可是她不能成功喂沈溯解毒的凉药,若是一直这么持续下去,沈溯药性上头,跟她做了那档子事,可怎么办? 萧言暮心中一团乱麻,无措极了。 沈溯每动一下,她就颤一下,像是只胆小怕事的猫儿,惊恐的炸了毛儿,瞪大了眼看着他。 沈溯还闭着眼,但是每当萧言暮放下心来,以为他不会动的时候,他都会突然动上两下,将萧言暮吓得一惊。 如果不是知道他中了药、神志不清,萧言暮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故意吓她,报复她说他不举的事儿了。 直到一刻钟后,萧言暮的手臂都被压麻了,沈溯突然翻了个身,将她箍在怀里抱住了。 他这一双手铁钳一样,牢牢地将萧言暮摁着,萧言暮根本动弹不得。 萧言暮的凉药早就在刚才砸到了地上,药液滚落,半点不剩下,也没有什么凉药能给沈溯喝了。 被他箍着的时候,萧言暮看着他的侧脸,心想,反正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这个沈溯真要碰她,把她当凉药吃了,那她也认了。 反正这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只要事后,沈溯能带她离开韩府就行。 她这样一般想,整个人都豁出去了,细长的手指一勾,直接将沈溯的墨玉腰带扯下来,狠狠地往地上一丢,又将自己的腰带一扯,然后用力将自己塞进了沈溯的怀里,眼睛一逼,咬着牙等着沈溯药效发作。 可偏偏,她扑上去的时候,沈溯脊背一僵,竟然抱着她竟然不动了。 萧言暮也不敢对他下手,只能被迫陪着他躺着,等着他药效发作后自己扑上来。 窗外薄凉的月色缓缓落进来,照着这屋内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韩临渊和白桃成婚时是黄昏,一群人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已是冷月西悬了,薄薄的一层月华从窗外落进来,将整个屋内映出了一层朦胧的光,萧言暮被昏迷“中药”的沈溯牢牢捆着,摁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韩临渊已经送走了所有客人,跟白桃进了洞房。 —— 新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红烛千盏,妆奁生辉,白桃端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头上盖着红盖头,心中忐忑万分。 盖着一层金丝画凤的红盖头,她只能瞧见自己的足面。 她的心中不断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对韩临渊多少有些了解,这个韩临渊,对他那位发妻可以说的上是情深根种,今日闹成这样,不过是双方都怄着一口气,谁都不肯妥协低头罢了。 韩临渊给她这么多荣宠,都是为了给萧言暮看的。 所以韩临渊必定不会真的喜爱她,今夜,说不准也不会过来。 再说,她现在对外称她“怀有身孕”,韩临渊应当也不会过来要她伺候。 她这念头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便听见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有人从门外踉跄着走进来,呼吸和脚步都极为沉重。 白桃心想,韩临渊竟来了她这里,难不成,韩临渊是想在她这过夜,然后气一气萧言暮? 她这念头才刚转到这里,韩临渊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一掌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红盖头扯开,酒气扑面而来,白桃一睁眼,便瞧见了一张醉醺醺的脸。 韩临渊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并不痛快。 他的眉头紧锁着,看到白桃的时候,一双瑞凤眼里满是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跟萧言暮的所有。 白桃看到韩临渊时,连忙站起身来,主动在韩临渊厌恶的目光中,捧来了合衾酒。 “夫君。”她试探性的轻声唤道:“我们——”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酒杯便被打在地上,韩临渊满面冷厌道:“你也配唤我夫君?不过是凭着个肚皮进来的贱婢罢了,滚出去!” 在人前,他做戏想让萧言暮低头,但在人后,他却厌烦于看白桃一眼。 白桃面上浮现出慌乱、伤心的模样,匆匆出了喜房内。 偌大的喜房内,韩临渊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望着那摇晃的红烛,脑海里却都是对萧言暮的怨恨。 萧言暮,萧言暮。 你为何如此绝情呢? 你为何不能容忍我呢?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不行吗? 在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备受煎熬呢? —— 萧言暮确实备受煎熬,但并非是在想韩临渊,而是跟沈溯两人一起躺着受煎熬。 她到底是折腾了一日,熬着熬着,竟就这般睡过去了,直到第二日清晨,她在混沌中,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动了动。 陌生的松香气息萦绕在萧言暮的周身,萧言暮缓缓睁开眼,正看到晨曦初升,今日是个暖阳,刺破了沉闷的乌云,带着些温度,穿过薄纱,落到她的身上,带来一点美妙的晒感,她动了动身子,却突觉有点不对。 萧言暮一点点转过身去,发现—— 她的身旁,还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身旁的沈溯眉目松动,似是马上要睡醒了。 昨日的事情飞快映入脑海,萧言暮脑子木了片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竟然跟沈溯从昨天晚上躺睡到今天,这么紧迫的环境,她结结实实睡了一整夜! 但接下来,比昨天的情况更紧迫。 沈溯马上就要醒了。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沈溯并没有碰她。 这药效怎么还失灵时不灵呢! 她又该如何向沈溯解释,他身处在她厢房的事情? 她没有帮沈溯解毒,沈溯便不欠她什么,她到底又该如何让沈溯帮她呢? 萧言暮几个思索间,一狠心,直接把自己身上还完好的肚兜拽下来,硬塞进了沈溯怀里。 既然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了,干脆便全都冤枉到他头上吧! 他们都躺到一起了,她硬说他们睡了,说她用身子给沈溯解了毒,沈溯也百口莫辩,反正她只要从韩府出去,也不要嫁他,只要他把她带出去,她就能闭嘴,不对外人言。 她以此来威胁沈溯,也算是个办法。 恰好恰好恰好,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沈大人,算您倒霉吧!
第14章 你欺负我 萧言暮做完这些后,立刻闭眼装睡。 而就在这时,沈溯“恰好”醒来。 他醒来时,似是也惊了一瞬,萧言暮闭着眼睛,感受到他从床榻间立刻坐起身来,似是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个女人,十分慌乱。 萧言暮也在这时候,“恰好”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压根没敢看沈溯的脸,只垂下眼,抱着被子便开始措辞。 她一肚子都是害人的坏心思,却浑然不知自己此时在沈溯眼里是个什么样子。 浅香院中没有什么丫鬟进来打扰,所以厢房间也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息,窗外的冬日暖阳缓缓落进来一层金光,照在坐在床榻的女子的身上。 她身上没有衣裳,只有一层薄被,裹着她玲珑的身子,她半个背落在外面,被阳光一照,便泛出白润如玉的光泽,原本盘好的头发早已散掉,披散在她的肩头上,被滚的乱糟糟的,从沈溯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半张清雅的侧脸,和正在为难的,抿在一起的唇瓣。 粉嫩嫩,亮晶晶的,它很软,沈溯知道,那个滋味儿,他一直都没能忘掉,也一直在每个夜间回味。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特意从房顶上下来,陪着萧言暮演这么一场戏。 想起昨夜萧言暮被他扣在怀里,想动又不敢动,他逼她一下,她就低哼一声的可怜样子,沈溯的腰腹又有些发紧。 他的目光艰难的从她的唇瓣上挪开,又落到她的身上。 她大概没怎么撒过谎,沈溯想。 一个真正善于跟人撒谎的人,是不会这么长时间都说不出来一句话的,她更像是一个被迫掉进狼窟的小猫,想要伪装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呵退逼过来的危机,但是却连爪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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