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纪衣容前,将红花油递给她,“若是还疼,便擦一点。” 纪衣容才不会放过,任何能和他亲密相处的机会,她可怜的眨着眼,“我擦不到,阿玉帮我,可好?” 宿玉想了想,腰间她自己擦确实是不太方便,便点头同意了,“好。” “你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纪衣容欣然一笑,言语暧昧,“阿玉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她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宿玉,动作缓慢的解开衣服,明明是为她上药,可被她这样看着,却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春日的夜,不冷不燥刚刚好,可此时,他却觉得有些热。 终于,上衣被尽数脱下,连里衣也没放过,昏黄烛光下只见那莹白的肌肤正散发着柔柔的光。小丘似的两团,格外挺立。 现在,宿玉不仅觉得热还觉得口渴的厉害。 三年未见,现在场面如此的火热,宿玉到底是有几分不自在。 他咬着唇,撇开了视线,故作镇定,可那悄悄爬上脸侧的红晕还是暴露了他,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又一阵窸窸窣窣声起。 “阿玉,我躺好了。” “来,来了。” 宿玉深吸一口气,缓慢走近,纵然他眼神有意避让,可面前就是她平躺的身躯,不经意间还是会看到。 不过是停留一瞬,他还是看到了,小丘被向下压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宿玉不自然的吞咽着口水。 纪衣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他身上,且越来越灼热,她盯着他因吞咽动作而上下滑动的小小喉结,心头微热,阿玉也是想要她的,对吗? 宿玉默默的将红花油倒入手心,心中紧绷着,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他才将手掌贴向她腰间。 肌肤与手掌相贴的那一刻,皆是同样的火热,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眼中是对对方浓烈的欲望。 昏黄烛光下,纪衣容的唇似乎更艳了,她声音喑哑,“阿玉怎么不继续了?” 宿玉的心颤了颤,他硬着头发,手心向四周的肌肤上移动,推开手心的红花油。 每动一下,相贴处便烫一分,渐渐地屋中只余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这一过程让人格外的煎熬。 终于,只听宿玉沙哑着道,“好了。” 他迅速起身,想要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却被纪衣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手臂,“阿玉还没有擦完呢。” 不等宿玉再说话,她用力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宿玉已在她身下。 纪衣容眼神灼热,一低头,唇瓣紧密相贴,几千个日夜里的思念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二人都格外的用力,唇瓣有些发疼,却又都舍不得分开。 吻间,纪衣容的小山丘隔着薄薄的衣物,无意识摩擦着宿玉的胸膛,更引得人心痒难耐。 激烈的一吻毕,宿玉白玉般的脸上一片绯红,眼神意乱情迷。 纪衣容眼中也是同样的难舍难分,她压抑着问,“阿玉,可以吗?” 宿玉微微睁开了几分眼眸,雾蒙蒙水润润的,如雨后潋滟的湖面,他没回答,只是气息不稳的喘着气,双眸迷蒙的抬手勾住她的颈间,手上微一用力,纪衣容顺从的向下压了几分,他抬头,二人红润的唇瓣重新相交。 他用行动诠释了答案。 屋内一室春光,纪衣容成功睡上了床,情到深处时,彼此紧紧相拥,似是要将那些欠缺的时光补回。 接下来几天,纪衣容白天与宿玉共赏广陵风光人情,夜里则是与他夜夜笙歌,好不快哉! 如胶似漆的日子,固然让她快乐,可随着一月之期将近,她却始终找不到向他说明事情的机会,不免也有了几分急躁。 —— 广陵时常春雨绵绵,这天又照常下起了春雨。 雨中的广陵,也别有一番风味,雨雾将整个广陵包在其中,雨声淋淋沥沥,听着繁杂的雨声,却让人的内心安宁。 见她久久盯着雨幕,宿玉拿着一把白色油纸伞走了过来,他对着她微微一笑,邀请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纪衣容怎会拒绝,她欣然一笑,“乐意之极。” 伞下,二人紧紧站在一起,全然不似三年前那次雨中的疏离,雨落在油纸伞两侧,伞中自成一世界。 宿玉带着她来到河边,这条河纪衣容刚来那日就曾见过。 弯弯的小河上,细雨蒙蒙,绵远的青山就在不远处,河中偶有船只驶过,画面很是唯美。 此刻,河边有许多撑着伞的文人墨客,正对着河面吟诵诗句。 受其影响,纪衣容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赏景之中。 “我跟你说,太阳与雨齐出,那场景才叫一个绝呢,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 一个黑衣女子有些遗憾的与同伴说着。 黑衣女子回忆道,“雨雾蒙蒙,金光穿过雨雾,洒向河面,雨落河面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却又波光粼粼的。” 周围的人,被她所说的话吸引,纷纷问着,“那要如何才能看到?” 黑衣女子指了指上空,“看缘分。” 一众人皆遗憾的唉声叹气。 纪衣容也被她的话提起了好奇心,她侧眸看向身侧的宿玉,“阿玉可曾见过那女子说的场景?” 她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宿玉点了点头,笑吟吟的道,“见过,当真是绝美的。” 见宿玉这般说,她也不禁有些期待,但也知道这种奇观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希望下次,能与阿玉共赏此奇观。” “好。” 纪衣容一顿,似乎眼下正是说事的好时机。 “阿玉。”她唤道。 宿玉看向她,“嗯?” “你可愿与我同去郾城?”她有些紧张的握紧了伞柄,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这次,我定能护住你,无人敢对你不敬。” 宿玉眼中有过一瞬失落,他以为她知道他不愿再回郾城的。 “如果我不愿呢?”他的手默默攥紧了腰间的双鱼佩。 纪衣容抬起另一只手,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势在必得,声音却很是温柔,“阿玉,没有如果,你会出现在郾城的。” 如果阿玉愿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阿玉不愿意,那也没关系,她绑也要把他绑在她身边。 她的声音明明那样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宿玉打了个冷颤。 他懂她话里的意思了,宿玉默默垂下眼帘。 “阿玉,回了郾城,我们就成亲好吗?”纪衣容温柔的诱哄着,“我会以正夫之位娶你。” 宿玉冷不丁的抬起头,平静的阐述,“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 “如今她们已经管不到我头上了,阿玉,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为了你。” 纪衣容深情的凝望着他,想要他知道自己的一腔情意。 宿玉从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情意,但与她回郾城,他所要面对的东西太多了。 况且,宿玉的眼神暗了暗,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他连做她侧夫的资格都没有。 “你已入朝为官,这样做,会遭弹劾的。” 纪衣容坚定道,“我不怕。” 她牵住他的手,“阿玉,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 宿玉敛眉,沉思半响,“好,但我需要几日的时间,收拾东西。” “没问题。” 纪衣容欣喜一笑,只要他愿意跟她回去,他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 这日,纪衣容被留在家中。 她无奈,也不知阿玉是去买什么东西,竟然还不然她跟着。 一直到日落时分,宿玉终于回来了。 纪衣容笑着上前,为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阿玉,郾城什么都有。” 宿玉笑着避开了她的视线,提起了手中的东西,“这家的糕点最是好吃,郾城没有。” “你若喜欢,那就明日再去买点。” “好。”宿玉眼中闪过精光,没有拒绝。 又一次欢好过后,宿玉已经睡着了,纪衣容指尖细细的描摹着着他的眉眼,这一次,谁也不能再将她们分开。 “咕咕咕~” 纪衣容才刚闭上的眼眸,立即睁开。 她微微皱眉,已经这么晚了,纪一因何事寻她? 想了想,她还是抽出被宿玉枕着的胳膊,起身,她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的关上门。 她来到院中,下一刻,一个身影从天而将,在她身前跪下。 “参见主子。” 来到广陵后,她便让纪一跟着宿玉,暗中保护他,但这么久,宿玉一直与她在一起,也没出什么事,纪一便没现过身。 “何事?” 纪一低下了头,禀告道,“白日里,纪一听到宿公子似乎是在找离开的马车。” 此话一出,纪衣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找马车? 她要带他回郾城,他去暗地里找马车,打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纪衣容脸色阴郁,为什么又一次要离开她? 她对他,到底是哪里不好,让他几次想逃离。 纪一安静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等待她的指令。 良久,纪衣容冷声道,“跟好他。” 说完,她转身回屋。 屋中一片黑暗,纪衣容站在床前,借着微弱的月色,她眼神冷漠而又缠绵的打量着他。 为何? 她就站在床前看着他,拧眉想了一晚上,可直至天明,她也没能得到答案。 宿玉悠悠转醒,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身边,入手一片冰凉,他瞬间清醒。 纪衣容目睹了他的举动,心中冷笑,所以连这也是假的吗? 宿玉对上她的目光,莫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走了,这才突然惊醒。 “你醒了?” 在他的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刻,纪衣容眼中的冷色消失不见,她温柔一笑,“嗯。” 绝口不提自己一夜未睡。 “阿玉,我今天要离开广陵一躺,后日便会回来,你会等我回来的,对吗?”纪衣容的声音温柔而又缠绵,可细听就会发现暗藏在其中的阴翳。 昔日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也在他看不见时,变成了阴测测的注视。 他想跑?那她就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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