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气温低得不行,丫鬟们想了不少办法都无法引燃那堆杂物,幸好有小厮正巧抱来一堆书助燃。 大火燃的正烈时,小厮发现脚边还有一本叫《卫朝异闻录》的杂书,忙丢进火中。 青烟如雾,随着凌冽的北风吹进延宗堂。 杜延抱着丫鬟银欢兀自卖力冲击,十五六岁的身子娇嫩似花,稍稍撩拨便起了阵阵红晕。 一声粗吼后,悬于她身前的男子低头来亲她,唇舌入侵,她承受着来自他的一次次靠近。 再次开门之后,她成了杜家长房长孙的七姨娘。 在这日晚间,她和大少爷的其他妻妾一起去拜见了他的娘亲。 大奶奶朱樱为人和善,见到她,夸了一句颜色好,又吩咐丫鬟送给她一支累丝嵌珠宝石榴金簪。 只是这金簪,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后来有一日,她路过破旧不堪的节妇堂时,终于想起来:这金簪是杜家长房原先的大奶奶李吟娥的。 ... “菘蓝!” 大历四十年的一日夜半,金陵府丝绸世家杜家的雁月堂中,有女子凄厉的叫声自阁楼中传出。菘蓝打着哈欠,推门而入:“大少奶奶,又做噩梦了吗?” 床上之人穿着寝衣,额间密汗不止,见到她,赤脚下榻奔来抱她。 “菘蓝,你活着!”她抱着菘蓝不停重复着这一句。 自前几日开始,菘蓝觉得她的小姐李吟娥凌厉了不少,只晚间老是梦魇缠身,她守了几日,她便喊了她几日。 “大少奶奶,今夜还需奴婢陪着你吗?”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 李吟娥在菘蓝走后,才慢慢踱步回到临窗的榻上,她用了整整五日,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 天理昭昭,老天有眼。 她死而复生,还回到前世与杜宗敬成亲的第四日。 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的算计他们的阴谋,她已提前知晓。 前世所受的三十年孤苦、她、她爹娘和菘蓝的四条人命,她会一笔一笔与他们算清。 她要让他们不得好死,家破人亡! 蝉鸣声扰人清梦,李吟娥被吵醒后,便下了阁楼坐在房中等候丫鬟伺候,先进来的是身子丰腴的芫花,半路抢了菘蓝一大早熬好的安神汤,笑盈盈端来给她。 “大少奶奶,奴婢和菘蓝帮你熬的安神汤。”女子娇嗔说道,面上虽恭敬,眼睛却一直偷瞄她妆匣中的首饰。 李吟娥抬眼瞧她,脖颈间有红印,亲她的男子抢在去书院前,绕路来雁月堂一亲芳泽。 五少爷杜宗州还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人都不避,就在她的阁楼角落拉着芫花便亲了起来,手伸进衣裙摸了许久才放手。 她一大早看到如此情景,只觉好笑。她当前世年长杜宗州两岁的芫花,怎么有资格做他的妾室,原来人家两个早就勾搭在一块了。 只等日后出卖她,向杜家邀功上位呢。 菘蓝在她喝完安神汤后才出现,面上愤愤不平,盯着芫花。 “芫花,把汤撤走吧。” “奴婢遵命。” 芫花走前,恶狠狠地盯了菘蓝一眼,眼中挑衅意味十足。 “我交代你买的东西买好了吗?”李吟娥问菘蓝,后者从怀中掏出几株草药,欲言又止。 李吟娥满意的看着手中之物,前世她曾在书里看过这草药的介绍:「三枝九叶草,可助男子肝阳之用,一三九者,尽阳数也...」 她会好好利用它。 李吟娥倒不怕会被人识破,这草药的特殊功效需等到二十五年后一个名医写就的《百草经》才为人所熟知。 菘蓝眼见李吟娥笑起来,也跟着笑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归她的小姐如今活得极开心。 素雪绢裙配一身香色素面对襟罗衫,李吟娥装扮的素净,在阁楼看书到了午后。 然后去了杜家厨房为杜宗敬熬药,丫鬟婆子们从她身边走过,都夸她极为贤惠。 她羞红了脸,说这都是她的分内之事。 名贵的草药熬了半日装了满碗。 晚风初定,明月入户,她端着药碗走进杜宗敬的房间,朱樱也在,衣领松垮,想来是刚刚拢紧,脸上满是红晕。 再看床上的杜宗敬,眼中色.欲未消,色眯眯盯着向他走来的李吟娥。 “郎君,吟娥来喂你喝药~” 女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喂他喝完了一整碗药。 杜宗敬虽刚和朱樱温存一番,但喝完药后,身体又开始发热。 一团团火无处宣泄,他本想喊朱樱进房,又见床边的娇妻身姿曼妙,手慢慢摸向她,掌心所到之处,冰肌玉滑,比朱樱的皮肤好上不少。 每摸一下,他身上的邪火就更旺一点,喉头滚动,他缓缓凑近:“吟娥,不若今日...我们便洞房吧?我想要你...” 成亲之初,他身子不大好,无法行男女之事。今日兴致高,身子还极为争气,他迫不及待想占有她。 “吟娥也想与郎君行那等好事,可我来了月信...不能伺候郎君...”李吟娥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双手不安分地在他的颈间来回摸。 附耳说话时,轻呼了一口气,撩拨得他恨不得马上把她压在身下。 “我今日好不容易身子好点,你这月信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杜宗敬侧身作势生气,手却掐着的腰暗暗用力。 “郎君,不若我让芫花来伺候你,可好?”李吟娥喘.息着贴近他,末了轻声补上一句:“芫花未经人事,身子自是娇弱...吟哦求郎君温柔一些对她~” 杜宗敬脑中浮起芫花的身影,容貌尚算可人,唯一可取之处是身子丰腴,胸前呼之欲出。 还是个雏儿,也算不亏。 他假装纠结一番,又拉着她的手,言之凿凿说舍不得她后,这才点头答应。 李吟娥笑着出门,说去找芫花。 临走前说起芫花自小跟她长大,最喜饱读诗书的男子。 条条都指向他,杜宗敬霎时明白过来,这丫鬟怕是早想爬床了! 芫花在房中偷懒,李吟娥到来,要她去伺候大少爷,她想起病恹恹的大少爷和身子强壮的五少爷,哭着说自己不愿意与她争宠。 “我已向郎君许诺,你会伺候他,你是想让我成亲不到十日便失信于他吗?我以后还怎么在府中立足!”李吟娥冷冷说道。 旁边的菘蓝帮腔,说她们都是陪嫁丫鬟,大少奶奶要她们伺候谁,就该去伺候谁。大少爷既选了她,大少奶奶也同意,她有何不愿意的?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芫花不敢搬出五少爷,于是乖顺地跟着李吟娥去了杜宗敬的房间。 床上之人早等的不耐烦,见她们到来,喜不自胜。 李吟娥笑着将芫花推向他,走前吩咐芫花好好伺候大少爷。 房中男女的声浪渐起,李吟娥找到朱樱,要她候在门外,随时伺候。 女子的阵阵娇嗔从虚掩的门缝中传出,朱樱眼眶酸涩,嫉妒心起,侧身偷偷朝里看。此刻的房中,她的心上人正与芫花行着好事。 “大少爷,求您轻点...” ----
第3章 收拾渣男(二) ====== 暴风惊电、黑云聚生。 夏夜的疾风骤雨不到一刻钟便风停雨歇,芫花拢着衣衫出去时,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守在门外的朱樱见到她,狠狠盯着她,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房内的杜宗敬拿着女子的鸳鸯肚兜把玩,床上留有几点斑斑猩红,他舔了舔嘴角,一脸餍足之色。 “大少爷,那芫花就是个狐媚子!”朱樱走进房中,芫花与五少爷不清不楚,如今又爬了大少爷的床。 她不知李吟娥和芫花这对主仆安的什么坏心,大少爷与五少爷一母同胞,一个芫花竟要闹得兄弟阋墙吗? “睡了一个丫鬟而已。”杜宗敬拉过她的手,这杜府中只有她不嫌弃他身子弱。 手被他握住,因长年练字长就的茧子不急不缓摩擦着她的掌心,朱樱被哄好,伺候他洗漱安寝。 不过一个丫鬟,她可是杜宗敬唯一的儿子,杜延的娘! 她何须怕芫花! 芫花本想去找杜宗州,结果走到雁月堂门口就被菘蓝拦住:“大少奶奶找你。” 李吟娥慢悠悠喝着茶,不算太好的明前龙井,她品得极认真。 前世刚开始的十五年还好,除了不能出节妇堂,吃穿用度他们从未亏待她。可从第十六年的新岁后,冬日的炭火和每季的衣裙少了,直到第三年后全部没了。 每日的吃食只简单的两样菜,茶叶分到她时,都是没人要的碎茶。 菘蓝去问过,还闹过,被公爹杜伯文打骂了一顿。她看着菘蓝被鞭打的伤痕,不准她再去。 回忆结束,芫花来了。 “大少奶奶...”芫花一来就跪在李吟娥身前,拉着她的裙角哭诉,说自己从无二心,宁愿做她的丫鬟,也不愿再去伺候大少爷了:“大少奶奶,您和大少爷刚成亲,奴婢怎敢有旁的想法?” 芫花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不知她此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芫花,你五岁被我娘买回家,我拿你当姐姐,今日之事,全因我身子不爽利,又不好拂了郎君的兴致,你既不愿,我也不勉强你。”李吟娥扶起芫花,从妆匣中拿出一根银钗塞到她手里,芫花笑着收下了。 等芫花走后,菘蓝立在门口,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问她:“大少奶奶,芫花她...” 她想说芫花不是安分的人,今日可能假惺惺的说不想伺候大少爷,明日就可能叛主爬床。 “我有分寸,你且信我这一次。”李吟娥笑吟吟地看她,起身拉她进房,与她一起品茶,灯下故人,归来对影。 杜宗敬这种色鬼,尝过了芫花的味道,还会放过她吗? 芫花既然想当妾,她便助她一臂之力,只不过,是谁人之妾,该由她说了算。 果不其然,第二日午后,杜宗敬唤小厮来找芫花,要她来一趟他的房间。 李吟娥去了大奶奶的荣寿堂,朱樱出府去瞧儿子了,两个女人都不能陪他,杜宗敬从枕头下翻出那块殷红的肚兜,笑了。 芫花不敢推辞,跟在随从身后进了房。 随从退下阖上门,房中空无一人,杜宗敬从屏风后走出:“过来,让本少爷仔细瞧瞧你。” 她慢步上前,被他一把揽入怀中,如暴风雨般的亲吻接踵而至,她被逼的退无可退,只好抵在桌前,双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胸口。 “大少爷,奴婢不能做对不起大少奶奶的事。” “吟娥都未说什么,怎么,你不愿意当我的女人?” 杜宗敬从她的颈间抬起,眼眸中闪着怒气,手上动作却未停,从腰带处开始将她剥了个干净。 “奴婢...呜。” 话未说完,杜宗敬的动作吞没了她剩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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