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堆被点燃,很快烧成熊熊烈火, 将两名霁国女人吞没进去,曾经她们遭受过的摧残和折磨,被大火烧尽。 等待火烧的过程里,副将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阿缇。 他大着胆子问道:“将军,这个女的能不能分给弟兄们也玩玩?” 副将来时,见阿缇衣衫不整,以为牧野是忍不住,已经用过了。 牧野拧了拧眉,目光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光是这一眼,副将就懂了,没门。 他撇撇嘴,将军可真不够意思,居然只留着自己玩。 牧野惩罚阿缇,是因为她对霁国女人的羞辱。 牧野要她明白,她如今沦为战俘,再也不是曾经的公主,也并不比死去的霁国女人高贵到哪里去。 “把她送到顾大夫那里去,小心看着,别让她有什么小动作,伤了顾大夫。”牧野看出了阿缇不是一个乖顺的,特地嘱咐。 说完,她便不再管阿缇,转身离开,去处理更重要的军务。 副将不情不愿地应道:“是。” 他走到阿缇身边。 副将的身形魁梧,比牧野要宽上一倍还要多,浓眉硬须,五大三粗,将阿缇衬托得更加娇小,阴影好似一座巨大鸟笼,将阿缇困在其中。 阿缇瑟缩了一下,将自己蜷得跟紧了,惨白的小脸埋在胳膊里。 副将扯住她的一条胳膊。 男人的大手将她细细的胳膊整个包住,用力拉扯,提了起来。 阿缇的手脚分开,蜷缩起来时,是唯一能令她遮羞的姿势,如今也不能够了。 副将故意粗鲁地对她,嫌她走得慢,另一只手掌按在她的腹前,将她悬空抱起来,宽大的手蹭着她的小衣,滑到了小衣之下,蹭着她的肌肤和柔软。 阿缇感受到男人油腻的手在她的皮肤间揉搓,她一阵作呕,奋力挣扎。 可她越是挣扎,副将就越是趁着她的动作,上下其手。 跟在一旁的四名玄甲军,也一饱眼福,盯着阿缇的两条腿,时开时合。 马上就要走到顾晚的小帐时,副将为了让她安分,恶狠狠地用殷奴语威胁:“再敢动,现在就要了你!” 阿缇听着熟悉的殷奴语,从她出生到现在,没有人敢如此粗鲁的对待她,和她说这样不堪的话。 她强撑了一路,终于从眼底掉下一颗屈辱的泪来。 副将怕阿缇手脚不干净,伤到顾晚。 阿缇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可能的玩物,于是找来麻绳,将她的手绕到背后,绑在了一起。 阿缇的胸脯因此而挺得鼓鼓。 副将最后捏了两把,其他四个玄甲军也笑嘻嘻的一人揉了一遍,才把阿缇送到顾晚的帐前。 一到帐前,副将立即收敛了他对阿缇时放肆的神色,隔着帐帘,对里禀告道:“顾大夫,牧将军命末将送一个女俘虏来,请您照看。” 没一会儿,顾晚掀开帘子,看一眼副将,很快将目光落在了阿缇身上。 阿缇的脖子上也套了一圈麻绳,系成结,副将拿着绳子的另一端。 她浑身只有一件小衣和一条亵裤,小衣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松散开来,系带随时就要断掉。 顾晚皱起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副将知道顾大夫是皇上钦点随行的医官,专为牧将军治疗,平日里牧野和他们同吃同行,副将可以跟牧野不顾忌的说话玩笑,但对顾晚却是毕恭毕敬。 他低下头,不敢承认是自己做的,回道:“牧将军交给末将时已经如此了,末将也不知。” 闻言,顾晚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顾晚让阿缇进到帐里,要去给她解开绳子。 副将忙阻止道说:“殷奴人坏得很,不能解开她,若伤了您,牧将军可要怪罪末将的。” 顾晚看向阿缇。 阿缇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顾晚抿了抿唇,对副将道:“我知道了。” 副将点头,将手里的绳子拴在了帐外的钉子上,阿缇的活动空间只有靠近帐帘的一小块区域。 待副将离开,帐里就剩下顾晚和阿缇。 顾晚发现阿缇的眼睛再次看向她时,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眼珠向上翻,死死瞪着她。 阿缇见在顾晚面前装可怜没有用,很快便不装了,反而比对之前那些羞辱她的将士更加愤恨顾晚。 阿缇本来不该在这个部落里出现,但她想要近距离参与莫日极对霁国的征伐,于是逼随从们带她来的,却不想被霁国人偷袭。 阿缇一开始听到牧野和副将他们提起顾大夫,只以为又是另一个男人,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 这个顾大夫算什么东西?就连哥哥也不肯带她去的军营,凭什么她一个女人可以出现在军中,凭什么那些脏男人对她就这样礼遇? 顾晚被她的眼神盯得心底发凉。 她原本是想等副将离开,再替阿缇解开麻绳,可阿缇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只得放弃了解开阿缇的打算。 顾晚从箱中找出一件衣裳,替她披上便罢了。 待部落处理完毕,牧野下令休整一夜,翌日天一亮,就立刻行军。 将士们架起锅炉,开始休整。 牧野则去了顾晚的帐内。 顾晚每日都要替她施针,还有一碗调理身体的汤药。 牧野进到帐里,余光瞥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阿缇,她并不吭声,当作没看见,径直坐在顾晚的榻上,等待施针。 她来时,已经卸掉身上沾血的铠甲,套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免得血渍脏了顾晚的地方。 阿缇却闻到了她身上的血味,是他们殷奴战士们的血。 在此之前,她还幻想着,殷奴战士杀死这些霁人,将她救出去,如今,连这一点幻想也终是破灭了。 她在一夜之间,从天上的云端跌落,成了最肮脏的污泥。 阿缇的嘴里发出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顾晚望向角落,看了她一眼,又颇为不满地看向牧野,小声说:“你做什么要这样折辱她,太不温柔了些。” 牧野反驳道:“我为何要对她温柔。” 牧野只对霁国的女子温柔,至于敌邦的女人。 “我不杀她,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难道还要像是公主那般继续供着?” 别说是一个公主,就算是皇帝,成王败寇,输了也要给她跪下当俘虏。 顾晚拿起她的手,放血针在她的手指尖上扎了一下。 牧野感到一阵刺痛,看向顾晚。 顾晚嗔恼地瞪她一眼。 倒不是顾晚觉得牧野做的不对,只是觉得她太过直白,怕她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牧野问:“又要放血了?” “嗯。”顾晚解释,“每月放血一次,好让你脑中淤血散去。” 牧野不懂医,不明白她脑子里的淤血,怎么会从手指流出去,不过既然顾晚这么说,她也就这么信了。 顾晚找来一个小巧的青瓷瓶,将放出的血收集起来,待收满一瓶后,扣上锁扣,暂且放到一边。 她取出银针,让牧野躺下。 牧野闭上目,由她施针。 银针要在穴道里留一刻钟,趁着牧野闭目养神的功夫,顾晚拿上瓷瓶,走出了营帐。 沈凌早就在暗处等候。 待顾晚出来,与她交换了手中的瓷瓶,将瓷瓶放进了装满冰块的木匣子里保存。 牧野出征已经月余,这是沈凌第二次取血,此事关系重大,不容半点差错,因此每次都是沈凌亲自跑一趟。 沈凌取了血,立即动身,赶回奉镛。 转眼,顾晚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嗫嚅两下,明明还想问问他,顾樱在城中如何了。 忽然,空中飘下一封信。 顾晚一愣,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原来信里写了顾樱的近况。 顾樱这段时日想阿姐想得不肯好好吃饭,被沈凌打了一顿,老实了。 陆酩有一日提起,让顾樱进官学念书,现在天天跟在乐平公主的屁股后面,当她的小陪读。 顾晚看到此,哭笑不得,就顾樱的性子,哪能当好陪读,不过见顾樱在奉镛一切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回到帐内,顾晚背对着阿缇,不动声色地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血倒进了煮好的汤药里。 阿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待牧野醒来,顾晚将已经晾得温热的汤药递给她。 牧野屏住呼吸,将汤药一饮而尽,并未察觉出异样,只觉得顾晚的汤药确实有效。 今日她一直觉得心口有隐痛,仿佛被蚂蚁啃噬那般,等汤药喝下去,隐痛很快就消失了。 - 翌日。 玄铁军天一亮便出发。 行军的速度耽搁不得,就连顾晚也是骑马的。 阿缇自然是不可能有自己的一匹马。 为了争抢带阿缇骑马的差事,军中引起了一波骚乱,几个将领打了起来。 牧野听闻,沉着一张脸,让闹事的各领了二十军棍,将阿缇扔上了她的马。 疾风发出一阵嘶鸣,似乎不满牧野让它载着什么阿猫阿狗。 牧野不管疾风,随后跨上了马。 北风从后面吹来,将牧野的披风往前吹,将阿缇笼罩在里面。 阿缇身上只有一件顾晚给的衣裳,单薄得难以御寒。 虽然这样很屈辱,但她还是没有忍住严寒,往牧野的披风里躲得更深。 阿缇无数次在心里想,等她的哥哥拿下燕北,一定会来救她,到时候,她要亲手杀死牧野。 如今,哥哥应该已经到景州了吧。 - 景州。 莫日极的确此时已经攻下景州。 那海笑道:“这城中竟然守备全无,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霁人当真是怕了我们,不战而屈,真没意思。” 莫日极骑马走在死寂的城中,没有那海那么喜形于色,他环顾四周,问道:“粮仓的情况如何?” 那海差人去探,不多时,来人回报,才知道粮仓都已被烧毁,一粒米都不曾剩下。 闻言,那海大怒:“好啊,霁人当真狠毒,自己带不走,也不留给我们!” 景州的粮仓,早被牧野派先行一步的影军烧了干净,就连周边的小城也不放过。 而城中的百姓,也在影军的组织下,全部快速撤离。 莫日极原本想赶在牧野之前拿下景州,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打算守住景州。 而且不仅景州,这方圆百里,没有一处粮仓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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