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卫婧被心上人设计,可远比被姜玉珠设计后劲更大。 若是想不开自缢更好,给张婉怡偿命。 谢昭想起手下禀报姜玉珠用棒子揍冯清的一幕,眼底浮起笑意:“好。” 他不得不答应,不然姜玉珠闹起来,更没清静。 “夫人,张家人如何处置?” 张仲触犯大齐律,因为要调查张婉怡的死因,谢昭并没有派人通缉。 姜玉珠诧异了:“老爷,您是京兆尹,管理京城百姓,张公子如何处置您竟然问妾身的意思?” 她已经明确表态,当然是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倘若那日没有谢昭,没有红绣和红锦,姜玉珠为此受伤了殒命了呢? 弱者无处说理,总不能因张家同是受害者,就原谅了吧? “张仲自己脑子不好使被人带节奏,他不活该吗?” 蛰伏几年报仇,不知道查找当年的真相,被人三言两语的撺掇。 “妾身名声不好,还不是这些人背地里没脑子抹黑的,妾身挖他们家祖坟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姜玉珠顿感晦气,总有人妄想打破她怡然自得的小日子,是她的仇人! 谢昭若有所思,随后爽快地道:“就按照夫人所说的办。” 他刚前脚刚迈出房内,姜玉珠追出来道:“老爷,您千万不要拖泥带水,您是妾身的依靠!” 谢昭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二人相安无事很好,他受不了姜玉珠煽情。 这次说服皇上为卫婧和贾兴林赐婚,少不得又要贡献出私藏,再答应几个不平等的条件。 姜玉珠哼着小调,心情不错,她忽然想起来被遗忘的二哥姜怀庆,问道:“我二哥呢?” 现在,她有足够的耐心开导受挫的二哥。 红鲤撇嘴道:“二公子离开了,走之前捞走两条肥锦鲤。” “他要炖了吃?” 谢府的锦鲤又肥又大,估计滋味不错。 姜玉珠没放在心上,摆上笔墨纸砚,为即将成为二嫂的玉檀郡主设计鸡毛掸子。 姜家的传统,新媳妇都有,专门用来收拾不听话的夫君。 当然了,大嫂小陈氏是没用过。 “鸡毛多一点,杆子上加软垫,这样二哥挨打不会太疼。” 毕竟是亲妹子,姜玉珠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红鲤还在沉浸于姜怀庆捞走的肥锦鲤上,提不起精神:“二公子捞走了大黄和二黄,说是要对它们倾诉心事。” 府上的金黄锦鲤不多,姜怀庆一下捞走两条啊,两条! 姜玉珠不以为意地道:“反正扔到姜家的鱼塘里养着,便宜不了外人。” 红鲤一听有道理,又笑嘻嘻的了。 下晌,玉檀郡主带着赵粉蝶一同来府上拜访。 进门,玉檀郡主发难道:“玉珠,这么大的事你不说,是不是没把我当姐妹?” 玉檀郡主一直派人在找张婉怡丫鬟的下落,却被韩真捷足先登。 得知内情后,玉檀郡主更恨不得直接杀到卫府找卫婧对峙,真不想到京城第一才女却是比毒蛇还要阴险恶毒的小人。 不仅坏人名声,更要人性命! 姜玉珠给玉檀郡主端茶,笑道:“是不把你当姐妹,把你当二嫂啊!” 姐妹只需要亲密,对待嫂子还要有一点点的尊敬,反正对于姜玉珠来说都是亲人。 玉檀郡主脸一红啐道:“姜怀庆怎的就没学了你的油嘴滑舌?” 不久前在街上,玉檀郡主与姜怀庆几乎擦肩而过,她正想打招呼,姜怀庆看到她犹如耗子见了猫,牵马躲到小胡同去了。 当初为姜玉珠找她报复呲牙咧嘴的厉害劲儿哪去了? 玉檀郡主不着急,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姜怀庆想学武,她负责操练。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提到卫婧,玉檀郡主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深表怀疑,更可气的是京城里还有一大批眼瞎的小姐,把卫婧吹捧到天上。 卫婧已经不是蠢和坏可以形容的了。 赵粉蝶捏着雪白的手帕,微微蹙眉:“玉珠,我知道你懒得搭理卫婧,但若咱们不做出一点反击来还原真相,以后还得继续背黑锅。” “是啊,张婉怡是被要嫁给我二哥的消息活活吓死的。” 姜玉珠望着窗外出神,轻声道。 听起来很荒谬,正是卫婧的高明之处。 姜玉珠指挥谢昭收拾烂摊子,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不在意。 姜家人把她视若珍宝,姜玉珠同样要护着家人:“办法我已经想好了。” 第61章 沈氏进京 如谢昭所说,再调查当年事,是一本扯不清的烂账。 毕竟张婉怡的自缢而亡,卫婧可以很好的为自己辩驳,顺便装装委屈,到时候京城不明真相的人又得拉踩姜家。 姜玉珠报仇不成继续背黑锅,成为欺负卫婧的恶妇。 “卫婧的妄念是谢大人,哪怕进府当小妾,她也甘之如饴。” 赵粉蝶看得很清楚,谢昭是卫婧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男子。 只要姜玉珠在卫婧眼前晃悠秀秀恩爱,就足以把卫婧气吐血。 “气她算什么本事?她脸皮厚,你以为会和张小姐一样成为惊弓之鸟自缢吗?” 良善的人大多软弱,而恶人往往内心极为强大。 玉檀郡主上阵杀敌,从没见过那些杀神怕鬼。 “二嫂说的对。” 姜玉珠不需要做什么,把当年之事还原就好了。 玉檀郡主顾不得羞涩问道:“玉珠,你有什么法子,快来说说!” “找个戏班子,编排一出戏。” 京城目前最火的是德全班,那就请德全班班主编排一出精彩的戏份,一比一还原。 “就从张仲截杀我开始,一点点地抽丝剥茧。” 很多隐情写小册子,京城高门未必有耐心看下去。 如果用戏班子来展现,更为直白。 书中的名字姜玉珠已经想好,姜家改成“蒋”家,谐音梗内涵,方便京城高门对号入座。 “这出戏必定火爆,得和德全班的班主说,我至少要五成的抽成。” 戏班子加上打赏日进斗金,姜玉珠要点钱不过分吧? “绝!” 赵粉蝶竖起大拇指,她想了想问道:“德全班背后的东家不是班主,万一他们糊弄你呢?” 姜玉珠浑然不在意地道:“不会坑我,他不敢。” 德全班真正的主子是谢昭,谢昭敢坑她钱?赚的银子都在她手上。 玉檀郡主很无语:“我有产业,银子给你花,管够。” 坑谢昭就没必要了,总感觉谢昭是个外人。 尤其是卫婧做的这些皆因谢昭,玉檀郡主心里有小疙瘩,她这人就是如此,一旦认定了谁,一门心思对对方好。 “谢谢二嫂了,不过你的那些私藏,将来还要留给侄子侄女的。” 姜玉珠打趣几句,气氛一团和谐。 最近因为谢暄科考,府上的气氛有些紧张。 姜玉珠没回娘家,特地在府上盯着。 日落西山,在京城城门关闭前,进来一辆朴素的大马车。 马车上,一位端庄的夫人抿唇,撩开车帘看向窗外感叹道:“阔别几年,终于回来了。” “夫人,咱们不通知公子吗?” 身边服侍的老嬷嬷眼神闪烁,总觉得这样贸然杀到谢府不太妥当。 沈氏闭上眼长出一口气道:“不,咱们先打听消息。” 谢家是江南大族,族中很少有人在京城当官。 谢昭被赐婚几年,沈氏只在成亲那日见到过姜玉珠,印象不深。 这几年,沈氏总是派人打听,期待姜玉珠给谢家延续香火,每每落空。 对于这个儿媳,沈氏着实谈不上喜欢。 原本,她是有很大怨气的。 姜玉珠作为儿媳,逢年过节不曾给谢家送过半点年礼,基本的礼仪规矩都顾不上了,实在没把沈氏这个婆婆看在眼里。 前段时日,娘家侄女沈芷兰和谢家老五谢暄进京。 没多久,二人齐齐地往谢家写了书信。 令沈氏意外的是,信中,沈芷兰和谢暄都在告状。 如果只有一人,沈氏也不会太放在心上,问题是二人众口一词指责她儿子谢昭。 “元和常年住在衙门后宅,连府上都不回,成亲三年没圆房,沈嬷嬷,你说我哪里会有乖孙?” 沈氏这个气啊,感觉没脸面对亲家。 沈嬷嬷张了张嘴,想要为谢昭找补几句:“许是公子做官,公务繁忙……” “呵呵。” 沈氏冷笑一声,“他再忙能有皇上忙?皇上后宫有十几个嫔妃,元和他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冷落,难道不是有毛病?” 沈氏唉声叹气,以前她就应该看出来的。 早些年在江南,谢昭一心念书,对杂书话本一点没兴趣。 身边只有良安,连个丫鬟都不要。 当时沈氏还以为儿子做学问,心无旁骛,莫名地自豪。 “我这当娘的不是没问过,元和怎么说的,他竟然说女子碍眼!” 女子碍眼,碍眼…… 沈氏收到信件后越想越不对,与夫君商议,连夜卷包袱从江南杀到京城来。 她特地托人隐瞒消息,只为杀谢昭一个措手不及。 “族中有小辈明明是男子,非要学江南流行涂脂抹粉,都学坏了,连一点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都没有!” 沈氏怨气很深,如果是儿子对不起姜玉珠,她绝不姑息! 五花大绑,也要把谢昭丢到姜玉珠的床上,任凭处置。 “沈嬷嬷,你说元和不会是个断袖吧?” 沈氏艰难地在口中挤出几个字。 好半晌,沈嬷嬷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不是吧?” 沈氏极为心酸:“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无解。 于是,沈氏已经想好对策,先打探消息再制定下一步计划。 此番来京城,她必须看到乖孙出生,娇软的乖孙女也成! 不然,沈氏连夫君都不要了,她要留在京城监视! “玉珠是女子,娇生惯养的面皮薄,她之前疏于礼节定是早就对元和不满,有苦说不出。” 沈氏感叹,她太相信儿子了,完全没觉得是儿子的问题,一直在姜玉珠身上找毛病。 等收到谢暄和沈芷兰的书信后,沈氏如梦初醒。 明明是自己人却在说谢昭的不是,定是姜玉珠品行好,谢昭拖后腿,这样下去不行啊! 马车向前走,突然毫无预兆地撞上另外一辆马车。 沈氏的头磕碰在小几上,顿时见了红。 “夫人,您没事吧?” 沈嬷嬷和身边的丫鬟唬了一跳,正要下车理论,看到面色苍白的卫婧下了马车,歉意地道:“对不住,是我家车夫没看好路,有什么损失都赔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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