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不仅用心还贵重。杨载欣笑道“她应该认你做干娘。” 白玉茵十分愿意“那敢情好。” 席上还真有不少的小姐夫人问起她头上戴的簪子是在哪儿家铺子买的,杨载欣顺势就说了。 不少小姐夫人当场就找上了白玉茵。 那头男人们在前院喝酒,自打上学以后宝茵与柏棠暗暗较起了劲来,学堂里每月都会有小考,还会写在榜上排名次,前三名还有先生给的奖励,以此激励学生们。 然而头名总是柏棠,而宝茵总落在他后面,万年不变的老大和老二,好几次宝茵都差点就赢了柏棠,宝茵怎能服气。 自然要时常找柏棠的‘麻烦’,缠着他做文章斗诗解题等等,每每看到败下阵来的宝茵回去跟自己父母说起柏棠这人时都是咬牙切齿的,特别好玩。 这会儿王佳时像是给女儿‘报仇’似的,抓着柏棠不放。拉着众人要考校的贺家几位小辈的功课。 姜济桉把贺峻鸿拉到一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问能不能见见六姑娘。 贺峻鸿叫人去问峻澜一声,若是她同意就让他们去后花园池边单独见一面,今天哪儿没有人会去。 峻澜应了下来。 天渐热了起来,几乎人手一把扇子,峻澜也不例外,姜济桉与她同时到了池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的两个小厮和滃愉馆贴身伺候峻澜的四个侍女,还有两个嬷嬷。 这般就算被人看见,也算不得是在私会,且下人们也都识分寸不会乱听主子们的对话。 “能再见到六妹妹真好。” 姜济桉和峻澜停在一处石头旁,石头后面还有一棵几十年的老树,若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姜济桉心情很好,从见到峻澜的那一刻起眉眼都是带着笑的,他弯身摸了摸那大块的石头有没有被日头晒到,再拿出帕子平铺在上面。 “六妹妹你坐吧。”他站着就好了。 峻澜惊叹他的细心,没跟他客气,福了福身“多谢公子,不,现在应当唤姜公子为姜大人了。” 峻澜说着坐了下来,墨绿色的衫裙衬得她娇俏婀娜,她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听四嫂与她说了,姜济桉现在大理寺任寺丞。 “姜大人太过生分,妹妹唤我三郎就好了,我家里都是怎么叫我的。” 姜济桉从始至终都带着温柔的笑,说的话却不容拒绝。峻澜就是再不开窍也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姜济桉是对她有意。 她自己却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并不抗拒讨厌姜济桉对她的亲近,更没有嫂嫂说的那种悸动的感觉。 她只是觉得姜公子是个好人,所以她愿意和他见面,只是叫他三郎的事还是再说吧。 宴席结束,宾客陆陆续续离开,一辆马车低调的停在了贺府后门。 湘纸从外面回来在贺峻鸿身旁低声回话“爷,他又派了新的人来监视夫人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和以前一样解决了,莫叫夫人知晓。” 贺峻鸿脸色沉了几分,声音也冷了下来,从杨载欣嫁给自己开始,安奕棋就一直派人来监视杨载欣的一举一动,从前在雨州他并不知晓有安奕棋这么一个人,才会中计着了他的道,和离以后他太过思念杨载欣,就去过几次杨家附近,想偷偷看看她。 不想发现了安奕棋的人,抓回去盘问才知,安奕棋一直在派人监视杨载欣。贺峻鸿就让手下留意着,只要发现就让人处理掉这些人。 许是安奕棋发觉了不对,已经很长时间没派人来了,现下怕是知道贺峻鸿和杨载欣再婚,又开始了。 贺峻鸿“等等,割了那人的耳朵,挖了她的眼睛丢回去给安奕棋。” 湘纸拱手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湘纸刚从贺峻鸿这领命离开,阿惜便匆匆过来“爷,陛下来了,现下在后门呢,说无须惊动家里人,只让爷和夫人抱着姐儿来见他就好。” 圣上选择此时过来就是不想惊动任何人,贺峻鸿了然,边外后门去迎陛下边吩咐道“着人去和夫说一声,让她带着姐儿来书房。” 杨载欣这边得知陛下来了,先是让人泡好陛下爱喝的茶和陛下爱吃的‘兔儿糕’,然后才抱着茉茉去了书房。 陛下生硬的抱着刚满月的小娃娃,贺峻鸿还上前教了教陛下怎么抱着更好一点,调整了姿势茉茉还冲陛下笑了。 “娃娃笑,喜事到。陛下马上就有喜事了。”杨载欣在一旁笑着打趣,再过两年陛下怎么着也得立后了,不然朝堂上下非吵翻天不可。 “姐姐也拿朕开玩笑。”陛下知道她是在拿之前立后的事来打趣他呢,加之前段时间贺峻鸿才挪揄过他。 陛下自小就称呼杨载欣姐姐,且也比宫里那些皇姐皇妹要亲近的多。 他让候在旁边的公公把盒子拿过来,递到贺峻鸿和杨载欣面前,陛下送了条刻着茉莉花的葫芦吊坠,背面刻着岁岁平安。 贺峻鸿和杨载欣忙上前谢恩,陛下摆手让她们起来,接着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朝堂上的事…… 今日宾客里杨载欣自然也请了白家了的,来的是白玉茵的娘家嫂嫂王氏,散席时她把白玉茵叫上了白家的马车,说是母亲叫她回去一趟。 余幼明骑着马也跟着去了。马车里王氏掀起帘角看了眼,知晓今日回去有些话是说不成了。 她索性就在马车里说了起来“妹妹如今忙着经营生意是好事,可也千万别忘了生育子嗣的大事才好,从前你与妹夫不和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听说妹夫日日歇在妹妹院里是件好事,妹妹该趁早尽快怀上了一个要紧,哪怕是个女儿也好,总能堵了外面悠悠众口,嫂嫂不怕说句得罪妹妹的话,纵使是妹妹宁愿继续被人嘲笑说是个不会下蛋的,也合该为你那几位外甥女想想……” 因着白玉茵十三年无子无女,那些人不免多想是不是白家的女儿不好生养,导致好些人家都不愿登门求娶白家女儿。 王氏不知为这事私下气哭过多少次,白老太太更是着急,纵是白玉茵想开口说一句“若是因为这样,不嫁也罢。”此刻看到嫂嫂伤神的表情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哥哥已经死在了任上,嫂嫂带着几个孩子撑到现在并不容易。 “我省得了嫂嫂。” “你能体谅嫂嫂的苦处就够了,我来时母亲给了张方子我,说让你回去和妹夫商量,夫妻两照着这方子喝一个月便能成。” 这是张助孕的方子,需得男女一起喝才有效果。 毕竟她和妹夫年纪都摆在哪儿了,十三年没有孩子,谁也别说谁了。 白玉茵点了点头,马车在街道依呀行驶。 夜里,星光点点。 陛下早已回宫。 杨载欣在净室里沐浴,贺峻鸿把女儿哄睡,乳娘便进来将柏茉抱回了房。 等她出来时本还想陪女儿一会儿的“小家伙今晚那么早就睡了。”杨载欣讪讪的,平日里还要晚点的。 “许是白天玩累了。” 小家伙白日没怎么睡,到了夜里可不就睡得早了。 因着柏茉,他今日滴酒未沾。这会儿贺峻鸿将杨载欣抱坐在腿上“夫人,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他答应过以后不会再瞒她任何事了的,看他认真,杨载欣说道“你说。” 贺峻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并没有添油加醋,杨载欣气得胸前气伏不定,安奕棋竟然贼心不死,还屡屡找人来监视她。 一想到她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又气又怕。 “莫怕,那些人我都解决了。” “你该早些告诉我。”杨载欣咬牙切齿的。 安奕棋究竟想怎样? “他收敛了一段日子,我没想他还敢派人来。” 贺峻鸿也不是忘了,是有所松懈了,看来以后需得时时防备。 “好了,我们不聊他了,否则为夫又要醋了。” 他只要想到这人,她是真心实意的爱过,他就醋得要死。 杨载欣那里不知贺峻鸿就是个醋坛子,她在他腿上换了个势姿,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 随既紧贴着贺峻鸿,声音轻柔“我早就看清他了,夫君有甚好醋的,夫君才是那个让我无条件无理由偏向的人。” 这是杨载欣的心里话,贺峻鸿在她这儿永远是唯一。 “夫君感受到了么?”她的爱。 贺峻鸿感觉到抵在身前的一双绵软,他勾起唇角,答非所问“嗯,很软,让人想吃。” 说完,又添了一句“娘子,我能尝尝么?”眼里染上了欲色。 贺峻鸿以然不安分的探进了衣裳里,杨载欣脸颊晕红,止不住嘤宁了几声,主动贴上了他的唇,不疾不徐的伸手解他身上衣服扣子。 “夫君轻些——” “快些,重些——” 屋里从椅子转到榻上,娇声连连…… 贺峻鸿是个在这种事上很在乎妻子感受的人,在这方面他不会就只顾着自己很体贴,所以这事儿上杨载欣很舒服,很满意。
第64章 余府,绿波院。 白玉茵将那张方子放到余幼明面前,他与她刚从白府回来,余幼明连衣服都没换接过妻子手里的方子。 疑惑道“这是什么?” 余幼明看清了里头的内容,是张药方,他心里隐隐有了几分答案。 “依着我娘家的意思,母亲她们希望我们有个孩子,你得配合我……大嫂嘱咐说这药你我要喝一个月……” 纵然她说得坦坦荡荡的,脸颊里泛起的红还是出卖了她。白玉茵别开了脸移开了视线。 余幼明起先听着前半句有些惊喜,这岳家是在助攻啊,这些时日他想多亲近些妻子,妻子待他总是不冷不热的,纵使躺在一张床上连抱她,她都有意无意的躲开,要么平日里想与她多聊几句,她总是用铺子里一堆事没处理来搪塞她。 如今终于找着机会了—— 可后半句,就让余幼明皱起了眉。 不是他不乐意喝这药,是他才三十而立之年,还不至于喝药吧??? 见他半晌一声不吭,白玉茵像是看穿了他,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你别误会,岳母和大嫂一番好意,我省得的,这药我喝,不是我配合你,是娘子这些年受委屈了。” 别说让他喝一个月的药了,只要能让白玉茵心里好受些,气顺些……毒药他也心甘情愿喝。 十三年来,他这个做丈夫的太失职。 “知道就好——”她颌首微微一怔,随既应着。 能让他愧疾一辈子,也是件可堪欣慰的事。 她以然被困住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出不去了,有时人不得不认命,她只想挣扎着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罢了。 “我让人备水沐浴。”余幼明说道,这会儿白幼茵与他有种心知肚明的默契,她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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