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员火葬场 作者:起跃 文案: 封家长子封重彦到沈家的那日,沈明酥躲在屏风后,窥见其跪在父亲身前,青衣素带如凛凛寒冬中的一株傲菊。 四年后,父母离世,她带着两人的婚书,跋山涉水寻到了封家。 再见封重彦,他已是百官之首,位极宰相,一身官服英姿飒飒,漠然从她身旁走过。 一年的寄人篱下,如同初到之日那般,沈明酥受尽了冷眼,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能再挟恩图报。 * 封重彦在落魄之时,沈家对他施以援手,救命之恩以姻缘相报,理所应当。 对此他并无怨言。 胜在沈家的那位小娘子性子乖巧,从不给他添麻烦,直到商议婚期的那日,见她从自己的身旁起身,“婚姻之事本乃父母之命,家父既已离世,便可不作数。” 他以为她是疯了。 后来才知道,疯了的是他自己。 — 剧情版: 沈家惨遭灭门,沈明酥为报仇而来,但复仇之路并不平坦。 先被心爱的未婚夫冷落。 又遭当朝国师千般算计。 连昔日最亲密的妹妹也不再与她相认。 好不容易能报仇了,却发现仇人竟是自己的至亲,而最爱她的养父把她当成了复仇工具。 算了,打不过,她BE了。 五年后她过着休闲的日子,偶尔从民间的茶楼里听来一些消息。 “听说长公主死的那日,封丞相一头栽在地上,几日都没醒过来,至今还抱着长公主的灵位入睡......” “国师更疯,不信人死了,就差把大邺掀个底朝天。” “新帝登基当日身边竟没一个亲人......” 沈明酥一笑了之,身旁一位百姓听得正落泪,拉了拉她的衣袖,“姑娘,咱们那位长公主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全员火葬场,一个都跑不掉。 #文中有两个戏份不容小觑的男配,男主可能只是个官配。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文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明酥/封重彦 ┃ 配角:凌墨尘、沈月摇等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BE了你们自己玩。 立意:勇于寻找光明
第1章 ◎沈明酥就是江十锦◎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满池细碎浮萍,可是杨花?非也!那是离人泪啊...... 临河一排楼台烟云笼罩,水满陂塘,倚桥酒家旁的弄影戏今日没再唱《斩关羽》,换了一首《思夫》。与达官贵人花重金邀请的戏班子不同,此处无笛音锣鼓作配,仅一道清脆的唱腔,偶尔打上几声散板,声调激越,曲折幽怨,一腔凄怆离别唱得细致入微。 一月前边关吃紧,朝廷征兵三万,城中不少青年壮士奔赴沙场,离别之泪,延续至今。 底下的看官多为妇人,视线盯着帷幕上余下的独影,心绪随耳边的唱腔起伏波动,眼内不觉泛出潮湿之意。稀疏雨滴落上鬓角,渐渐湿了肩头,却无一人走。 忽得帷幕光灭,耳畔断肠之声戛然而止,戏已煞却。 戏台后伸出一颗脑袋,粗布小帽罩头,面庞白皙,冲跟前一众看客熙和一笑,“天落雨了,咱们今日就到这儿。” 倚桥而建的吊脚楼,容不下太多人,妇人们拥在桥段石阶之间,或坐或站,陆续从悲凉中清醒,迟迟缓不回来神来,心中意犹未尽,埋怨声此起彼伏,“这就结束了,天还没黑呢......” “是啊,再唱一场罢。” 天是没黑,但落雨了。 封府的门一到落雨天关得极早,迟了只能钻西墙边的狗洞。 弄影的‘小伙’含笑不搭腔,埋头收拾起了帷幕后的皮影,艳丽妩媚的小人儿一离了光影,恍若褪去了生命,古板又僵硬,‘小伙’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箱箧之中,再跨上肩,冲雨往外走。 外面的看客夹杂着抱怨早已散去,沿河一片灰白石板也被雨滴染成了雨青色。 “十锦,收摊了啊。”路边一人招呼。 沿河一条街,平日里游人散客多,贩卖者多数乃糊口的百姓,没有摊位,找个空地零星而坐,日子久了,互相都熟悉。 十锦笑着点头,“落雨了,王嫂子也早些收摊罢。” “春雨一下,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我再等会儿,今儿不卖出去,这一锅蛋可就全废了。”说着从锅中熟练地捞出一颗鸡蛋,再用一块干爽的布巾擦去水渍,起身塞到十锦手里,“我见你中午没吃东西,先垫垫肚子......” “不用......” 王嫂子一捏她手,感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我那锅子隔夜蛋,全让你买走了。” 十锦笑了笑,客气道谢:“多谢王嫂子。” 卤蛋一直温在锅里,有些烫,十锦滚在手心来回颠簸,到了铁匠铺子,铁匠正在铸刀,火炉烧得旺盛,一锤子敲在红彤彤的生铁上,顿时火星四溅。 十锦往后退了退,立在台阶下,仰脖子唤了一声:“魏大哥。” 铁匠闻声转头,见是他,搁下铁锤,双手往胸前的黑布上抹了抹,三五步跨到他跟前,如往常一般摇了摇头,遗憾道:“几家卖消息的地儿,我都问过了,没见过人。” 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倒没多大意外。 铁匠面露不忍,这一条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找自家妹子,据说是一年前遭遇天灾,一家子只剩下兄妹二人,逃荒的路途中又走散,再也没见到。 大邺二十六州,想要找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老百姓,如同大海捞针。 话虽不吉利,恐怕多半已遭不测。 “没关系,还请魏大哥继续帮我留意。”脸上那抹惆怅转眼消失,十锦把手里还滚烫的卤蛋递给他,“王嫂子今日刚煮的,新鲜。” 想要在人满为患的京城讨一份生计,都是各凭各的本事。 十锦靠的是一手弄影戏,一人拉线,一人唱,没人帮衬,气势虽单薄,胜在故事动人,唱腔也好,生意一直不错,平日里待街坊大方,见谁都是一张笑脸,人缘颇好。 见头顶的雨点越来越密,铁匠借给了她一顶斗笠。 细篾编织的斗笠遮去了他整张脸,回头上了桥梁,桥檐下几位小乞丐双手抱腿,听到动静抬头,一双双眼睛发亮,切切地看着他。 十锦也没让他们失望,从袖筒内掏出荷包,掂了掂,今日落雨,只唱了一场,收入减半,“今儿咱吃王嫂子家的卤蛋罢。” 荷包往前一抛,被一乞儿接住,众人拥上一哄而散,齐齐朝王嫂子的摊位奔去。 江面细雨色如烟,迷雾碧波中映出稀疏灯火,十锦继续往前。 隔岸楼上一家茶肆此时两扇古老钱的凌花窗敞开,临窗一位年轻公子侧头,漫不经心地盯着淹没在深巷云雾里的人影,问道:“她就是沈明酥?” “回大人,小的跟了好一阵子,一年前沈娘子便混迹在这一带,对外自称江十锦。” — 后巷子不及临河宽敞,两堵高墙耸立,中间一条窄窄的石板路,没个屋檐可遮挡,雨落下来,全都砸在了身上。 到了尽头的一扇小门前,十锦匆匆摸出兜里的钥匙,打开铜锁,推门而入。 斗笠沾了雨水,取下来挂在了墙上,再卸下肩头的木箱,放入床头旁的木柜中,这才伸手揭下头上的圆帽。 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斜而下,如流墨绸缎,流至后腰。 江十锦确实是沈明酥。 也是国公府封家的嫡长子,万人敬畏的尚书省左仆射大人的未婚妻。 一年前沈家遭难,沈家老爷临死前把一封婚书交给了沈明酥,让她带着妹妹上京城找封家庇佑。 最后只有沈明酥一人到了封家。 这一呆便是一年。 虽还未论到婚事,但封重彦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住在府上之事,京城人尽皆知。 高门大户最讲究脸面和规矩,屋里的两位姑姑曾同她约法三章:“沈姑娘自来主意大,旁的奴才们管不着,但娘子需记住,只要与封家的婚约还在,在外就得保全封家的颜面。” 这点她明白。 褪下身上的青衫,换上襦裙,再出来,她的一言一行,已瞧不出半点江十锦的痕迹。 手中油纸伞不偏不倚,脚下莲步踱不过寸,连适才脸上的那抹恣意也一扫而光,神态庄重,俨然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闺秀。 桥市到封家的路线,她已经摸透,乌篷船半个时辰到封家。 封家的府邸是陛下两年前封赏时一并所赐,大门平日里只供贵客和封家人通行,其余人皆是走侧面的东门或是西侧的角门。 角门多数乃下人通行,沈明酥走的东门。 东门来往的人少,离她的院子也近,唯有一点不便,落雨天关门早,还好是赶上了,掐着点进了门。 跨上游廊,收了油纸伞立于墙角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挺直腰身,深吸一口气才迈步往前。 一跨入门槛,便见两位姑姑一左一右地立在了门口。 左侧那位是国公夫人指派给她的,名唤连胜。右侧那位是封重彦给她的,名唤婉月。 两人同她一起相处了一年,起初还曾在她身上费了不少心思,后来许是看出了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便由她去了。 人不在时两人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装作没瞧见,如今这般立在这儿等她,定是有事了。 两人也瞧见了她,双手叠于腹前,垂首对她行了一礼,目光却缓缓往上,触及到她鞋面的一片脏污后,眼里的不满毫无遮掩地溢了出来。 沈明酥双脚不觉往裙摆内缩了缩。 当年封重彦寄住在她沈家时,她见他拘谨守礼,总是对他说不用客气,要他把沈家当成自己家就好,他每回笑笑不作答。 如今她倒是明白了这份寄人篱下的滋味,抬头笑脸相陪,“姑姑们抱歉。” “沈娘子说笑了,奴婢们只是个奴才,哪里担得起姑娘的赔罪。” 她们是奴才,但她不见得就是她们的主子。 封家人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国公夫人到下面的丫鬟,多少都对她有些成见。 因为像封重彦那样的逸群之才,若非早与她有婚约,当配皇室的公主和郡主,而非她这等没爹没娘的孤女。 奈何沈家于他有救命之恩,封家人尽管心头不愿,也不能明言,该伺候的还是得伺候。 连胜进屋去取干净的襦裙,婉月留下替她换鞋,语气不冷不热,“省主一个时辰前派人来传娘子,娘子不在府上,奴婢已经禀报,娘子是出去置办胭脂。” 沈明酥愣住。 能让婉月唤一声省主的,只有封重彦。 两年前,封重彦用木头制作出一群飞鸟,并设置好机关在胡军的头顶上投下迷药,成功将皇上解救出重围,后被皇上召回京城,赐封老爷为国公,封封重彦为尚书省左仆射,一举成为百官之首,是朝中人人敬畏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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