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见孙儿、孙女都大了,乐呵 乐呵下来,才算硬朗许多。”永昌伯老夫人慈祥笑着,牵起许静娴的手,轻拍了拍。 “呵呵,说起老夫人的孙女,您家这二姑娘呀!可真是有福气!竟能跟皇后娘娘成为闺中密友!可是羡煞旁人呢!”寿山伯夫人掩唇干笑两声,对永昌伯老夫人说。 永昌伯老夫人轻笑两声,并未接话,许静娴也低下头,没搭理。 只永昌伯夫人微笑着说:“这孩子诚心待人,自得诚心相待,没什么好羡慕的。” 当时京中许多世家都等着看景禾的笑话,寿山伯府也是其中之一,选秀时甚至冷眼嘲笑。虽未当面说,但也并不避讳,明摆着是看低景禾的。 寿山伯夫人听了永昌伯夫人的话,脸色一白,干笑两声,一时也不好再说话,只得借口专心看戏,不再说话。 景禾将几人互动看在眼里,移开眼时正好看见睿王妃。 只见睿王妃神色憔悴,眉眼间满是忧愁,与人说话时笑得十分勉强。 而那边许静娴,坐在寿山伯夫人旁边,只觉闷得慌,便叫宫女去与景禾说一声,出去外边透口气。 景禾自不会不答应,只点头叫宫女去回话。 许静娴离开席间,路过假山时,却险些撞上一个人。 她忙后退两步,本以为是哪家夫人,正要道歉,却发现眼前站着的人,是十四皇子陆远珩。 见是外男,许静娴忙又退了几步,低下头向陆远珩行礼,道:“民女给十四爷请安。” 陆远珩粗略打量了许静娴一番,顿时想起这是何人,露出笑容,道:“你就是许明州那个性子跳脱的妹妹?记得是叫……许静娴?” 许静娴微惊,问:“十四爷如……如何知晓的?” 此话问出口,许静娴自己先后悔了。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都提到许明州了,肯定是她那好二哥说的! 许静娴一激动,一时间也忘了礼数,只问:“是二哥说的,对不对?” 陆远珩注视着许静娴那双大眼睛,笑出声来,摇摇头,“他可没说你坏话,夸你呢!” 许静娴狐疑地看向陆远珩,心说哪有这么夸人的。 但陆远珩也没有理由骗她,许静娴撇撇嘴,也不再追问。 出来竟碰上陆远珩,看来还是回去的好。 许静娴想着,只说要回去了,便匆匆离开。 陆远珩看着许静娴的背影,只觉得有趣。 - 宴席散了之后,景禾也没留许静娴,只给了些赏赐,又问候了一番永昌伯老夫人等人,便回到凤仪宫内。 一进凤仪宫,景禾便见陆远寒坐在榻上看折子,不知来了多久。 景禾微微挑眉,行至陆远寒跟前,行了个礼,才坐到他身旁去,问:“皇上来多久了?怎的也不叫人去告诉臣妾一声。” 陆远寒摇摇头,笑着将折子放下,说:“你不是高兴着吗?朕怎好去打扰呢。” 景禾脸上一红,心说哪有什么不好打扰的,便是陆远寒亲到宴上去,也没人会说什么。 但陆远寒并没有过去,也没叫人来告诉景禾,只在凤仪宫等景禾回来。 一如平时景禾等陆远寒回来一般。 “想什么呢?”陆远寒拂过景禾额间碎发,笑着问。 “想皇上竟在凤仪宫等臣妾回来,真是像做梦一般。”景禾微微一笑。 陆远寒叫那笑容晃了眼,只觉如今的景禾,与从前真的是大不相同。 也许是大仇得报,叫景禾放下从前,才变得如此了吧。 “皇上可用晚膳了?”景禾见陆远寒不说话,试探着问。 “没有,小禾苗不在,朕可是半点胃口没有。”陆远寒将奏折扫到一边,牵起景禾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既如此,那便传膳吧,臣妾宴上也没吃多少呢。”景禾露出笑容,转头吩咐冬池去传膳。 没吃多少? 陆远寒乍闻此言,沉下脸来,问:“为何?可是御膳房做的饭菜不合口味?” 见陆远寒就要迁怒他人,景禾忙按住他的手,摇摇头,道:“人那样多,臣妾如何有胃口,还是跟皇上单独用膳时,要好一些呢。” 这话听在陆远寒耳中,只觉心头仿佛叫什么挠了一下。 他眯起眼,视线停留在景禾脸上,伸手将她拽入怀中,亲密地将她搂入怀中。 “皇上……”景禾提醒一般唤了陆远寒一声,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只觉那手臂上肌肉硬得不行,捏着都觉得累。 “用膳吧。”陆远寒招手叫来秦喜,看着宫女们提着食盒涌入,将晚膳都摆上来。 景禾陪着陆远寒用起晚膳来,明明是陪他吃的,结果她自己吃得更多一些。 她也没骗陆远寒,方才那宴席上,她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宴席上的菜,虽说也是景禾爱吃的,但在那样的场合,她总归是放不开。 到了陆远寒面前,她放松一些,竟是胃口大开,吃得开开心心的。 陆远寒见了也是高兴,看着景禾,竟也多吃了一些。 待吃完了饭,陆远寒看奏折,景禾在他身旁看账本,场面竟是十分和谐。 突然,陆远寒出声,打破原本的寂静。 “朕听说,睿王求到你跟前来,想叫苏兰也入宫赴宴?”陆远寒眼睛一直盯着奏折,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是,他到凤仪宫来求的。不过臣妾没答应,打发他回去了。”景禾原本还想,陆远寒的消息最是灵通,怎的竟是半点没过问。 “朕叫东厂查了查,睿王府上有位歌女,在苏丙煜、柳婷婷行刑当夜,去过苏兰住的院子。”陆远寒说话间,招手叫秦喜进来,叫他将细节禀报给景禾听。 歌女? 景禾皱起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一个歌女,为何要教苏兰如何抓住睿王的心呢。 真是奇怪。 “东厂着人一审,审出那歌女与睿王妃娘家颇有过节。她流落画舫为歌女,是因为家中犯了事,那案子还是睿王妃的兄长主审。而那歌女少时与睿王妃也屡有过节,便怀恨在心,想叫睿王妃过得不舒坦。”秦喜禀报道。 “那她家中……是受冤的?”景禾问。 秦喜摇摇头,景禾的疑问,他们当时也想过。 但细查之下,发现这事儿并非是睿王妃的兄长冤了他们。 不过,睿王妃的娘家,也不干净就是了。 “那如今怎么办?将那歌女拿了?”景禾皱眉,不解地看向陆远寒。 “睿王不肯放人,只叫在家里审。查到这些后,东厂正要去拿人,那歌女就触柱自尽了。”陆远寒放下奏折,喝了口茶,缓缓道。 “触柱自尽?”景禾瞪大眼,有些不明白,这事儿便是叫人抓到,也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儿,如何到了要触柱自尽的地步呢。 “那歌女当着府中众人的面,哭喊着睿王妃害得她好惨,便触柱而亡。”秦喜见景禾惊讶,明白她不解什么,解释道,“现在呀,睿王正恼睿王妃呢,竟还扬言要休妻!” 作者有话说: 下章还是0点
第26章 苏兰死了 ◎你不愿意,那就是朕不愿意。◎ 休妻? 宗室休妻, 那可是大事。 景禾也觉得不妥,微微蹙眉,目光移到陆远寒身上, 想听听他是什么意思。 “把这事儿透给博成侯府。”陆远寒拿起折子又看了看,对秦喜道。 “那是睿王妃的娘家。”秦喜见景禾不解, 为她解释道。 景禾点点头,脑中闪过自己知道的博成侯府之事, 想起之前所说的睿王妃娘家也不干净一事,颇为赞同。 确实不大干净,就连景禾都有所听闻。 陆远寒牵起景禾的手,晃了晃, 道:“好了, 不管那些个不相干的人。” 景禾点点头,抬眸朝陆远寒看去,正要问什么,就叫他拦腰抱了过去。 “皇上!” 景禾惊叫一声,连忙环住陆远寒的脖子, 生怕掉下去。 陆远寒抱着景禾的腰, 在她的颈侧蹭了蹭, 突然说:“这样的宴席,若觉得不舒服, 往后便都不办了。” 景禾有些不赞同,她确实不是很喜欢,但总归不能完全不办。 可以少办,但不能完全不办。 陆远寒瞧出景禾的拒绝, 叹了口气, 捧起她的脸, 道:“朕是皇帝,你若是怕,就说朕不喜欢便是。” 景禾闻言,立刻摇头拒绝,说:“既是臣妾的主意,如何能说是皇上不愿呢。” 陆远寒刮了一下景禾的鼻尖,说:“你不愿意,那就是朕不愿意。” 景禾沉默良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下来。 这时,秦喜进门来,神色慌张,朝陆远寒行了个礼。 陆远寒皱眉,将景禾放下来,理了理她的衣衫,问:“怎么回事?” 秦喜神色凝重,向陆远寒禀报道:“睿王到城外游湖,结果……船翻了。” 游湖? 陆远寒脸色一沉,心说睿王大半夜的跑出去游什么湖。 “人捞上来了吗?”陆远寒先关心了一番睿王的死活。 “睿王会水,且手下都是忠心护主的,第一时间便将睿王救上来了。”秦喜回答道。 “既是没事,那赏些东西给他压压惊便是。”陆远寒又拿起一本折子,一打开便见上边弹劾睿王。 “可苏兰不见了,睿王正叫人打捞,怎么都不肯回去呢。”秦喜有些为难,他当然知道这种事不宜拿来打扰陆远寒,但睿王那疯劲儿,也就只有皇上能治治了。 苏兰不见了? 景禾一听,也是微惊。 在景禾的印象中,苏兰并不会水。 又是翻船那样的险境,若没有旁人救苏兰,想来她……生还的可能并不大。 “那让他去找,你们守着些就是,别叫他疯过了头。”陆远寒闻言,并不关心苏兰的死活,只将折子往桌上一扔,牵起景禾的手,往殿后汤池走。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秦喜见二人准备沐浴就寝,也不再打扰,应了一声后便退出去。 - 睿王府没了个侍妾的事,本不该引起什么关注。 可这一回,睿王不同以往无情,而是疯了一般,叫许多人到湖里找,无论如何都要救回苏兰。 京中一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跑去凑热闹,想在睿王那拿点赏钱。 可所有人都一无所获,只能在湖边忍受睿王的痛骂。 一周之后,许静娴来到凤仪宫。 许静娴跟在冬鸢身后,进了凤仪宫正殿,匆匆行过礼,便对景禾说:“苏兰不是失踪了吗?今儿早上捞起来了!” 景禾一惊,使唤宫女给许静娴上茶,说:“喝口茶,慢慢说,怎么回事?” 许静娴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喝了口茶,才对景禾说:“打捞到了昨日,大家觉得没希望了,便都劝睿王放弃。可睿王死活不肯,硬要亲自下水打捞,坚持到今晨,竟真给他打捞出一具泡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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