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宋知枝脑袋摇摇成拨浪鼓。 裴和:“我对你更满意了,这些加起来不过几十文,你可真好养活。” 宋知枝:“……” 裴和又说:“我自己有一个院子,一会回去我拿了房契去房牙,将院子写到你的名字上,再去钱庄存两百两银子给你,以后我的恩宠在不在,你都有保障。” “我会保障你一生衣食无忧,你跟了我吧,好吗?” 少年纯白的学生制服,滚了黑边,眉眼青涩,眼里却都是认真和宝贝,宋知枝被震惊到,怔怔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反应。 白皮松落了一地的树影招摇,日光穿过臻臻树叶的罅隙洒下来,落在他脸上摇摇晃晃。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你愿意,我要高兴的疯了。” 打破这道气氛的是一道威严的声。 “穆让,将这里封锁,所有人不得离开,接受搜查。” 宋知枝偏头,就看见,储司寒不知何时来的这里,他站在白皮松的另一边,白皮松落了满地的阴影,拄着手杖,一张脸阴沉到底。
第37章 耀玲珑 被他深黑的眼底擒着, 宋知枝感觉心脏都一颤。 穆让亮出令牌,“朝廷办案,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得擅动。” 穿着制服的侍卫迅速出动控制着现场, 百姓们无一人敢动, 原本安静嘈杂的地方, 霎时就安静起来,目光都落在储司寒身上。 裴和跨一步, 挡住宋知枝在自己身后:“敢问这位大人,我等犯了何事, 您要搜查我等?” 宋知枝身量小,裴和这样一挡,她全被被笼罩住, 只露出一点衣角。 储司寒拇指咯着手杖上的虎头兽首, 血液都是暴戾的。 他想剁了这书生! “朝廷密事,在查刺客,配合调查,你有意见?” 传闻郢王不良于行,一只虎手手杖, 裴和大概猜出储司寒身份。 “不敢有意见。” 裴和转过身, 看见宋知枝乖巧的脸上有点害怕的样子,低头, 温声宽慰:“没事,查恶人,同你我无关, 你不要怕, 等他们查完看就没事了。” 宋知枝也不想怕,可她就是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凶, 被凶的头皮发紧,怕的心脏颤颤。 “你若是怕,我牵着你。” 裴和低头,就捧起她的手在掌心,“怎么这样冷?” “你是不是穿的不暖和?” 花袄子的袖子匝了一圈白毛,裹着她雪白的纤细手腕,可以看见细腻肌理下的淡青经络,手型漂亮修长,好像捧了两蹙花枝在手里,软软的肉是花瓣,有细细的淡香。 女孩子的手原来这样软,被风冻的微微凉。 这丝丝凉意要透入他的骨肉了,裴和捧起来,凑近唇边,给她呵气,轻轻搓着。 “这样好一些没有?” 落在身上的视线好像野兽,要将她撕了是的,宋知枝朝裴和缩了缩,小猫儿似的“嗯”一声。 “将他们都带去牢里一一审查!”储司寒声音像是冻出了三尺厚冰。 怎么又去牢里! 宋知枝对牢里的映像很糟糕,储司寒越凶,她越害怕。 她是爹娘手心长大的孩子,越害怕就越需要人的体温来分担恐惧,像小时候害怕财神,朝她爹怀里躲。 老鼠胆的宋知枝就拱进了裴和怀里。 “我害怕。” “不怕,”裴和用大裳将宋知枝罩住,低低的气音:“郢王这个人就是霸道暴躁的,我陪着你一起。” 裴和以为储司寒听不见,却不知他耳力过人,将这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吩咐人:“那书生甚是可疑,将两人分开,把他压起来重点审查。” 裴和:“晚生是双鹭书院的学生,贡生身份在身,按朝廷律法不可随意查处,犯了何事,王爷要重点审查我?” 储司寒:“你在教本王做事?” 裴和:“不敢,晚生只是跟您论朝廷律法。” “本王就是朝廷律法!”储司寒落了句,不容置疑。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裴和自认行的端正,并无作奸犯科之事,宽慰宋知枝:“你不要怕,我有功名在身,也无犯法之事,他们不能拿我如何。” 少年自己被士兵架着还温声安慰自己,有时候依靠不一定是肢体上的触碰,因为他的稳定和坚强,宋知枝就觉得安心很多。 “我不怕了。” 小姑娘微红的水润润眼眶子,在柔弱之余,又总有一种懂事的安静,裴和觉得,他想呵护她一辈子。 要不是清楚,这两人才见过三次面,储司寒都要以为他们是一对水鸳鸯! 他先是忆起来,她满心满眼安静乖巧的看着他,给他讲童话故事,偷偷叫他夫君。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她曾经是他的妾室,几日前还睡在他的床上,柔软送到他怀里磨蹭。 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了! 储司寒烦躁的松了大裳的衣襟,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贱透了。 人家在这会情郎,身上披了情郎的大裳, 冻死你这个女人才好! 怎么不吓死你! 于是他十分公事公办的模样,肃着一张脸,不再分一个眼神过去。 宋知枝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这才几日,自己又又又进了大牢! 裴和掏出身上的钱袋子给穆让打点,“劳烦你们,照顾一下我的妾室,她胆子小,有什么你们问我就好了。” 穆让抛了抛钱袋子,吩咐副手:“这书生行贿,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他好好审讯。” 裴和:“……” 宋知枝可熟悉这句话了,这回真为裴和担忧起来,这会子裴和是连话也说不出了,嘴被堵上了襟布,像拎小鸡似的被壮硕的侍卫单臂拎走了,也不知要拎去哪里。 宋知枝也被带进了一间牢房,她是真怕这种地方,也害怕这些东西,担忧裴和,也不知自己的命运,缩着肩膀就哭出声,哭的抱膝蹲下去。 储司寒刚才恨不得吓死她,这会子看见她呜呜的哭,不知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反而愈发暴戾生气。 暴戾总会有发泄对象,于是那扇门就遭了秧,直接给他踹烂了,宋知枝被惊的哭也忘了,她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只,脸抬起来,眼里的泪不断的往腮腺上淌着,睫毛被润的湿湿的看着他。 审讯室里有一张椅子,储司寒从她面前走过,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的衣襟,像个炸毛的狮子。 宋知枝走过去,在他腿边跪下来,“王爷,是有人刺杀你吗?” 也还算有一点点良心,还知道关心他。 他撩起眼皮,看她身上的大裳很不顺眼,手指一勾,就给扔到地上,解了自己的给她披上。 宋知枝见他心情似乎还好,就问道:“那您能不能放了裴哥哥,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不可能是刺客。” 给她披衣服简直是多余! 裴哥哥,谁准她叫这么亲昵的,她都没这么叫过他! “你是在求本王?”他大手擒住她后脖颈的软肉,让她被迫仰望她。 强势又凶狠。 从他的角度看去,脖颈折出细腻漂亮曼妙的弧度,泛着细瓷一样的光,到肩处,衣领子又将这份春色遮的严严实实,很俗气的大花袄子,大朵大朵的花瓣,衬的她像冰雪一样干净,更惹人瞎想,这花袄下面的春色。 “那我求你,你可以将裴哥哥放了吗?”宋知枝小心翼翼的。 她不求他不高兴,她求他也不高兴。 只觉得处处都是火气! 储司寒:“你拿什么求本王?” 宋知枝将她身上仅有的十个铜板拿出来,“我只有这些,都给你,行吗?” 储司寒:“本王会缺你这十个铜钱?” 宋知枝不知危险:“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 储司寒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目光往下,扫过她的眼睛,干净漂亮,怎么会有人的眼睛像孩子一样明亮,这样纯粹。 目光扫过鼻,落在她的唇上,嫣红小巧,微微张开,牙齿小巧又整齐,连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甜甜的香,让人想含在嘴里尝。 “你自己说的,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手掌张开,伸进她的黑发间,脑袋府下来,贴上她的唇瓣,舌头粗暴的伸进去,轻易就卷住她的舌头。 好细腻的软,从未体验过,含住的一瞬间,只觉得癫狂迭起,脑袋发涨舌头僵的成了石块,他感觉到心脏像水一样颤了颤,头皮发麻,刺的发丝都似直了。 想要很多很多,他舌尖往她口腔最里头探,往回抽,又再抵,跟她的舌头纠缠,恨不能吞在嘴里,再也不放。 他吻的霸道又凶狠,像渴极了的旅人吮她的津液,连呼吸也不给她喘,只将他的呼吸渡给她,让她也沾满他的气息。 还是觉得不够。 单手将她提起来,放到他的膝上,解她的扣,她不挣扎,顺从的任由他解扣子,乖巧的像一只娃娃任由他分开了月退坐在膝上。 他抬眼,却看见她一双眼睛水润润,红红的,要哭出来了,指尖攥着他的一片衣角,绷的比直。 他的指尖僵住,火气冲到脑门,低头,隔着衣服,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宋知枝死死攥着衣角牙齿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出声。 储司寒捏起她下巴,“为什么不叫?” 宋知枝吸了吸鼻子,已经带了委屈的哭腔,“我不想你生气。” 火气忽然就败了,剩下的都是怒气。 “他对你来说这样重要?” 宋知枝感觉下巴要断了,“疼。” 储司寒收了手才发现,她下巴上被捏出红红的印子,瞳孔蓦的被印子一刺,手又伸过去轻轻给她揉下巴。 宋知枝眼里包满了眼泪,小小的声:“你可以放裴哥哥了吗?” 储司寒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去怒火,“你这么想给他做妾?” 父母突然一走,当日夜里,村里就有人半夜爬家里的院墙,万幸舅母那晚陪着她,吼一嗓子,一身的力气将人打跑了。 她住到了舅舅家,舅舅家里总有那些奇怪的人出入,他们看她的眼神好怪,她很害怕,舅舅开始会打舅母,她其实隐约听见过动静。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住哪里,有王府可以进,那她就去王府吧。 在王府的日子,她觉得好安定,可是王府原来也不能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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