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诸位公子更是窃窃私语,三两成群。 “哎,他不是有个相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害,刘尚书您不懂,少年人血气方刚,一个哪够啊。” “咱们燕将军少年成名,多几个女人怎么了,在座诸位又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闻言他们都静了下来了,后来又有人开口道:“不行,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燕将军要请赐美人,这很明显是细作啊。” “你不懂,少年人亦可在美人石榴裙下…折腰。” …… 李砚修听得这些贵人们的污言秽语,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燕临安要这位美人的目的他猜的出来,不过想也是,这小将军在百官眼里的深情人设怕是要到头了。 “将军。”那蒙面舞姬坐至燕临安身旁,李砚修看到他的脊背一下子变得僵直,哪怕锦服再宽大也甚是明显。 他合了唇,将杯盏落于木桌。 “面纱摘下吧,让我看看你。”这本应旖旎温情的话,从燕临安口中倒如同说军令一般。 那姑娘毕恭毕敬地扯下自己的面纱,燕临安这才看清楚她竟同桑宁母亲有八分相似。 “怎么了,是奴这面上有什么东西吗。” 燕临安摇了摇头,手指循着她脖颈和下颌线绕了一圈。非易容术,她是真的长得像。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他继续问道。 “回将军,奴婢湘莲,汝阳临州人士。” “嗯,知道了。” 道罢身世,湘莲为燕临安拿起桌上杯盏,就要递在他的嘴边,举手投足之间,身上的异香味十分浓厚。 燕临安皱了下眉,将人推却半步,客气道:“不用了,姑娘去那边雅阁自行用食便可。” 湘莲知趣,道了声:“是,奴告退。” 心中揣了事,燕临安这酒也没喝尽兴,推杯换盏间,宴席终了。 “燕将军找本王有事?” 李砚修顿了脚步,迎上了后面追上来的燕临安。 “没,只是恰好你挡我路了。” 燕王笑了下,侧过身为他让了路。 “明日就要开宴正式选秀女了,这可是目前而言将军手上的大事,您可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好为陛下做事。” 李砚修冲他咋舌一声,笑道:“多谢王爷提醒,不胜感激。” 鸳鸯苑,翡翠堂。 李砚修为桑宁选的这第二所居处是上京里出了名的风雅之地。 桑宁昨夜睡得不安稳,听了一夜落雨,晨起又早早起来,无意贪睡。 此时她听着高墙之外的缕缕琴声,于宣纸上下笔作画,所画之景正是最近频繁所梦之人—— 一位于暗黑山洞跪地捂住口鼻的青衫男子。 她梦不到他的具体面容,却清晰地记得他的指间淌着鲜血,再然后,她便转醒。 “在画什么?” 李砚修一手提了药汤,一手撩起锦袍,入了雅室。 这一出生,桑宁手中的笔没握紧,那沾了浓墨的笔瞬间在纸上渲染一片。 李砚修一晃神,看到了她所画,却颤抖地将人自背后揽进怀里。 他松了手将药炉放置于桌案,药炉里不住往外煨着热烟。 桑宁手上沾了墨,更不知李砚修这是着了哪门子道,缚她这般紧。 待心跳匀速后,她偏头往后看了一眼,与李砚修对视住,她手下尽力往外拨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你,怎么回事。” 桑宁轻喘几下,两人动作间将那副画挣到了地上。 李砚修素来翻不起波澜的双眸里如今尽是汹涌,他自后一手捏了桑宁的下巴强迫他往上看自己,一手在下方死死扣住她的双手。 桑宁的腕很快被捏的红肿一片,他听到身后那人突然间松了手,他淡淡的吐息转至她的鬓角,突然俯身在她身旁道:“燕临安今日向陛下请赐了一位美人。” “那美人,长的很像你。”
第35章 与他共眠 桑宁抬眸对上他的, 说道:“你是说,他新得了个美人,还是自己亲口向圣上讨的?” 李砚修神色恢复正常, 伸手探看了下她的腕,桑宁将他的手轻轻打落, 定定地望着他。 “你还未告诉我这幅画的由来。”他俯身将画拾起来, 认真地铺在桌案, 拿镇纸压好, “你告诉我, 我便告诉你今日宴会上关于燕将军的事, 可好?” 桑宁将椅子拉出来坐上, 给自己正前方倒了杯热茶,“好, 信息交换,正好彼此听个热闹。” 李砚修心情转好, 他压了锦袍,端坐在桑宁对面,“那我便洗耳恭听。” 她手指了指那张图,提笔又充实了下细节, 还好那划上去的墨渍没有沾到人物本体。 “这个小少年, 我印象里从未见过。” “可最近我常在梦里梦到他, 他有时离我很近,有时离我很远, 我也听到他在我耳畔笑过, 又在我耳侧哭过。” “再有就是…” 她低下头掀开覆在手臂上的宽袖, 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低声喃喃道:“我好像, 还给他喂过血。” “然后呢。”李砚修手指细细摩挲这图画之上少年的脸,沉声问道。 “没有了,再没有别的了。”桑宁坦白道。 李砚修倏地站起身,将药炉中的中的药倒出来,递给桑宁。 “温度刚好,喝了吧。” 桑宁往下瞅了一眼,嗅到一阵苦涩,“这是什么?” “是助眠汤,我见你最近伤神多特意去熬的。” “嗯,多谢。”桑宁小时候夜间辗转入不了梦时,都会去找李砚修要药汤来喝,现在大了她却从未张口要了。 咕噜咕噜喝完后,李砚修照例给她唇边递了一颗蜜糖。 “多谢。”桑宁张口咬住,唇齿间甜味和苦味迅速交杂,最终让甜味战胜。 “不必拘礼。” 接下来他继续道:“明日入夜时,你来静音亭找我吧,三日既满,也该放你离开。” 桑宁立刻点头答应,冲他嫣然一笑。 将军府今日甚是热闹,手下们得知燕临安向陛下讨了位美人时,一个两个都好奇得紧。无不感叹自家主子开窍了,一个两个地急着赶着往家里领姑娘。 只有管家刘保尚存理智,斥责了几位嚼口舌的下人,督促她们妥帖办事。 车轿赶回府外,刘保急忙带着几个侍从过去迎人。 “公子,您回来了。” 刘保将人从轿子里请出来,打眼一看却发现里面没有第二个人了。 “看什么呢。”燕临安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开口询问。 “啊,没什么,是老夫出神了。还望公子见谅。” 燕临安指了指后面刚拐进来的马车,“你是想看我所带过来的美人吧,喏,来了。” * 汝阳王虽将有不臣之心写在了脸上,但按规矩以他异性王的身份,在本朝亦是相当尊贵的。 汝阳众人在上京过节期间,皆歇在了皇城外一家空王府之中。这座王府倒也气派得紧,不输同属上京大户的燕王府和将军府,收拾起来富丽极了。 沈清和几日前被下旨送至汝阳王府上这一连几日竟连王爷的人影都未曾见过。 随行的云雀正要为她仔细梳妆,沈清和却制住了她,“算了,今日便不弄这些物什了。又见不到人,我也不喜这些。” 说罢她自己随意挽了墨发上去,携了柄银剑冲出了屋子。 彼时皓月当空,她随意地在梅花树下舞剑,收剑之时,每日更新来抠抠群:幺五二 二七五儿吧椅艳红花瓣在她面前垂落,她望见了自月下长廊走过来的汝阳王,还望见了曾经欺骗她负过她的渣男魏巡。 她只向他冷冷瞥了一眼,便看见那人紧紧握了双拳,一脸阴翳。沈清和冲汝阳王笑了下,使尽千娇百媚,当沈岳山抚上她的腰时,她便知道这人上钩了。 今夜舞剑之时遇到他实属无心之举,栽柳成荫,可她的目的达到了。汝阳王今日要她陪.睡,沐浴之时差人给她身上抹尽了香粉,她今日还选了最艳丽的唇脂。 一切,井然有序。 当娇艳的美人穿了层薄纱被送进寝阁时,汝阳王已经提前批好了文书,燃好了香。 沈清和抚了下沈岳山的脸,就要和着烛火吻下去,只听他在耳畔说道:“你同阿巡,有过过往?” 沈清和扭身坐在他脚侧,歪了脑袋看向他,半垂的酥.胸呼之欲出,烛火明明是黄色的,却照得他越发白。 “是,不过他骗了我,我恨他。” 汝阳王自塌上往下垂视她,几番动作间弹开她颈后的活扣,向下一看便可揽尽风月。 他动了下喉结,将手搭在沈清和肩膀,“可阿巡是我的功臣。” 沈清和也不顾衣服的垂落,半身裸露在他眼前,在他耳畔耳语,“不重要,他看着我在你身边伺候,这个惩罚,就足够了。” “奴要的不多。” 话刚落,只听琉璃塌闷响一声,沈岳山将人抵至身下,俯身咬住她的唇,他兴奋道:“你知道吗,你同我年少时心里那朵红玫瑰长的很是相像。” “嗯…哼。那我是替身了。”沈清和倒不生气,她直起来上半身贴上他的唇,抚了抚他的胸膛。 沈岳山动作间冲她指了指偏窗之外,“你看,我今夜将阿巡叫了过来。” “你今夜,可以喊个尽兴。” 说完这句,他将沈清和身上未除尽的纱衣揭落,连带着她藏袖子的一截短刃,一同被扔至地上。 没有刀了,只能让他多吞点毒。她正要再去献吻,却被揪住脖颈灌了一嘴的温汤,有些苦,是她不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 “解毒汤。”他适时拨弄起来,冲她解释道:“红唇化得很称你,不过很可惜,它不纯粹。” “不过本王体内早就有百解丹了,你这毒杀不死我,方才喂你的药,是不想你死。” 沈清和颤抖着双唇,被身上之人柔情地舔舐干净,她心里却尽是惊恐。 “为何不杀我。” “嗯…怎么说呢,同她如此像的人,这么多年你是我见到的头一个,才不舍得让你这么轻易便死。” “啊—”沈清和被揪着脖颈,用力沉了下,她白皙的皮肤不住地泛红。 内室与窗外仅隔了一层窗纸。 炉火里噼啪作响,满室火热,魏巡亦在窗外守了一夜,未眠。 将军府,燕临安自己睡了原本给舞姬准备的厢房,将她赶到了最远的那间厢房。手下不知情的人不懂自家公子这是闹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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