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怒极,刚要说什么,就听颜韶筠说:“嘘,不光有你母亲,还有不少人,我方才听到说要来瞧你。” 孟禾鸢霎时惊慌了起来,左瞧右瞧的竟在想哪儿能藏得下人。 颜韶筠瞧得愉悦,揽过她来在后颈揉弄:“逗你的,没人看得见。” 孟禾鸢瞪大了眼眸:“你骗我。”,颜韶筠死不悔改,淡淡一笑,她觉得这个晃眼的笑意实在太过恶劣,想挣脱了他往门外去。 颜韶筠神色淡了下来,桎梏着她,突然说:“若是我娶你,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孟禾鸢僵在了原地,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颜韶筠尝试着去理解她,女子本不易,最初的开始,本就是他强占而为,企恶裙八8散零汽七五三留更新本文他是从来没想娶过别人,若说娶她,颜韶筠在那段时日也并未有过这种心思,他可以预想到这件事会有多么的困难。 只是后来越占有,越食髓知味,越不想她瞧旁的男子一眼,他未觉其中意味,只是顺着心走。 而现在,她顾及道德伦理,不愿同他有过多的纠缠,比起困难至极的娶她,颜韶筠更接受不了她投别人怀中,言氏已经开始给她牵线搭桥别的男子了,颜韶筠怕的不是她不愿同他纠缠,怕的是真的顺了言夫人的心意,为了叫他们不担忧而嫁了出去。 孟禾鸢心小小的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颜大人莫要说笑了,您的抬爱我担当不起,我家中人是决计不会同意的,您家中人也决计不会同意的,我不想再委屈自己,顺着所谓的情爱,看长辈的眼色,受庶物的操劳,一日日的磋磨下去,且我的身子骨不能生养了,无法为夫君传宗接代,这样,您也愿意吗?” 他们二人隔着种种,已经不是能单纯用爱不爱、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来决定了。 就算抛开这些,他们的过去不纯粹,地位不匹配,孟禾鸢认为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颜韶筠深深的望着她,没有说话,脑中都是被那长辈的眼色、庶物操劳、一日日磋磨而环绕,自古而来,女子所受束缚皆是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侍奉丈夫,内外打理井井有条便是声名远扬的好妻子,婆家和娘家面上都有光,却不曾想到,这些事叫她受尽磋磨和束缚。 孟禾鸢还没把自己不能生养的事儿告诉家人,但这几日家中人轮番担忧她而为她找归宿叫她心累不已,大抵她今日便要这不得已告诉他们,身子骨弱不能生养的女子,就算强行嫁出去,最后也还是会被休弃。 孟禾鸢低了声音:“筠哥,你行行好,放过我罢。” 良久,颜韶筠淡淡道:“好。” 桎梏消失,力气重新回到她的身躯里,她站定后即刻便与他拉开了距离,颜韶筠望着她拼命保持疏离的模样,忍不住几步上前,二人的腿脚缠在了一处,颜韶筠寻了她的唇舌侵入。 喘气骤然被攥取,孟禾鸢被迫仰头,惊愕的看着他低垂的眼眸。 气息缠绕在一处,颜韶筠发了狠的吻她,把她抵到了墙边,矮了身子拉短二人的身高差,孟禾鸢对他又抓又挠,换来的只是加深了吻。 二人像是纠缠不休,看似拼命推远,实际缠缠绕绕。 屋外由远及近的说话声惊醒了差点沦陷的孟禾鸢,她卯足了劲儿一推,颜韶筠这下被推开了,气息还没喘匀,看着媚色无双、丽色惊人的孟禾鸢,眼尾还楚楚可怜的泛着绯色,那双唇红肿不堪,像吮吸了樱桃汁水。 他实在没忍住,踏在孟禾鸢底线上最后啄吻了一口,转身向后窗翻了出去。 他并不是就这样放弃了,相反,更坚定了一些事,他不能一意孤行,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可以为了最后的结果,过程中不择手段,但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而毁掉最完美的结果,他想让她全身心的都属于他,安安分分的待在他制造的金笼里,只为他笑、只为他绽放。 言氏在屋外一推门,发觉门纹丝不动,心生疑惑:“阿鸢?阿鸢?你在吗?” 孟禾鸢稳了心神,压低声音:“在,就来。”,她开了门,言氏进了屋子,一瞥瞧见她红肿的唇随口问:“嘴怎么了?方才还好端端的。” 孟禾鸢一噎,急中生智:“方才有一道菜实在太辣了,我吃的急,可能有些难受。” 言氏奇怪:“素斋还有辣椒?” 糟了,忘了这一茬儿了,孟禾鸢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索性言氏有别的事情同她说:“阿鸢啊,过几日方才同娘说话的婶娘还有来家中一趟,你也陪娘一起招待。” 孟禾鸢哪能不明白她,叹了口气:“娘,别做这些事儿了。” 言氏觉得她就是受过伤,不愿面对和尝试了,只是安慰她:“真的别想太多,要不然母亲这心就是悬着的,没了夫君的妇人日后不宜抛头露面,现在是打量着你父亲是当朝新贵,你还没尝到太多的心酸,待你日后瞧瞧便知道了。” 孟禾鸢打断了她:“我知道,但是女儿……已经不能生养了,不会有人愿意娶我的。” 言氏彻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了,半响,落了泪不可置信的问:“什么?你说什么?” 孟禾鸢被她难受的情绪感染了,垂着头:“是真的,太医说了,身子骨熬坏了,心中郁结许久,怀孕是难上加难,还容易要了我的命,娘,别去见了,没人愿意的。” 言氏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好,好,不去见了,咱们不见了,对不起,阿鸢,娘……娘不知道。”说着她又嘤嘤哭了起来。 有哪家人会喜欢不能生养的妇人呢?余生,日子那么长,孟禾鸢只能待在永定侯府,随着时日的渐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没事,我们回家好好给你调理身子,叫熬坏的身子骨养回来。”言氏拍了拍她的手,牵起笑意:“回家。” 回到永定侯府,言氏把这事告诉了孟逸寒他们,穆凤兰率先打破沉默:“这有什么难过的,待日后我生了孩子,阿鸢若是喜欢便过继一个,养在身前算是个陪伴。” 孟景洲和孟逸寒也是这样想的,赞同的点了点头。 夜晚,孟禾鸢躺在床榻上,安心的睡了过去。 过了几日,门房管事的突然说孟府三姑娘突然上门拜访来了,曹氏和岑氏都没来。 孟禾安一改往日嚣张跋扈,变得温顺而内敛:“鸢姐。” 孟禾鸢把人带到了自己庭院里头,叫她坐下,孟禾安艳羡的看着周遭雕梁画栋、奢华古朴的庭院和厢房,孟老太爷崇尚节俭,无论是衣裳、还是屋舍都没有穿过、住过这样的。 孟来太爷不能看见姑娘们穿金戴银、只说女人不可花枝招展,要恪守礼仪、循规蹈矩。 孟禾鸢把茶水放在她跟前,淡淡问:“有什么事?” 孟禾安握着她的手,问:“鸢姐,我们姐妹一场,虽说我父亲和母亲确实不大体面,可我并没有啊,鸢姐,我是无辜的啊。”她娇楚连连的想要落泪。 孟禾鸢凝着她,孟禾安心头一跳,擦了擦脸颊:“我母亲,要把我给襄王做填房,那襄王都四十多岁了,都能当我爹了,人胖还爱喝酒,我不想嫁给他。”她看起来恐慌的很,怯怯的说:“鸢姐,我听哥哥说你识得承阳侯世子,当朝国舅爷,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牵线搭桥一下。” 孟禾鸢荒谬的看着她:“你爱慕虚荣疯了吧,承阳侯世子与我什么关系,为何要赴约,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见承阳侯世子,孟禾安,你要往坑里跳,别拉上我。”她冷着脸斥责孟禾安。 孟禾安神色扭曲一瞬,她凭什么说自己,现在开始装腔作势了,自己的破烂事儿都一摊子呢。 “姐姐,我知道的,你不必否认,自然是承阳侯爱慕你罢了,咱们二人是血亲,这点小事你不会不帮的吧。”她瞪着楚楚可怜的水眸说。
第44章 曹氏要把孟禾安嫁给襄王做填房孟禾鸢属实是没想到,孟老太爷自诩清高,向来不作这趋炎附势一套,孟禾鸢把手抽出来,静静的看着她:“我帮不了你。” 孟禾安愣愣的看着她,孟禾鸢继续说:“一则承阳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国丈府,姜世子出身贵重,为人爽直,断不会瞧得上满腹算计的女子,其次,我们两家早已没了关系,于情于理我帮不了你。” 她说完便起身说:“春缇,送客。” 孟禾安急了,“鸢姐,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去给那老匹夫做填房吗?” 孟禾鸢扶了扶额头,被扰得心烦,孟禾安说着竟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求她,二人拉扯着,春缇也来拖拽孟禾安,屋内一阵鸡飞狗跳。 孟禾鸢使了劲儿把孟禾安的手扯了下去:“你若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便叫了小厮来把你拖出去,看在你还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我给你留几分薄面。” 春缇上前架着孟禾安的胳膊,冷冷:“姑娘,走吧。” 又有几位女使婆子上来拽了她把人往外面架,孟禾安一时急切,口不择言:“孟禾鸢,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自己便是个好的?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儿了,你不知羞耻勾引男人,如今却来假惺惺的教训我。” 春缇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使了个眼色叫女使架着,自个儿绕到前面抬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春缇还是头一回做这事儿,不断回忆着王妈妈的语气神态,暗暗告诉自己,没事儿,做奴婢的可不就是护主的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们家姑娘,你这姑娘好生奇怪,这样的事自当是父母做主,哪有同辈牵线的道理,你自己想往男人身上贴可莫要把我姑娘坑害了。”随后她指挥着女使们把人扔了出去。 “呸,什么东西,来永定侯府耍威风来了。” 孟禾鸢失笑的看着春缇:“你如今倒是同王妈妈有几分相像了。” 春缇脸颊不好意思的泛起了红意:“姑娘惯会取笑人家,可不就是跟王妈妈学的。” 孟禾安被狼狈的撵出了永定侯府,红漆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可能,她愤恨的咬着下唇,看了眼侯府,随后转身离开了。 她哭哭啼啼的回了家中,向曹氏诉说:“娘,根本没用,孟禾鸢她根本就是冷心冷肺,您还叫我去,害的我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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