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机会给蕙质下药,但为以防万一,她不想再夜长梦多,她要尽早与端木砚清完成夫妻之实,先一步怀上孩子。 母亲把绝子药与助孕药都给了她,只要一次,只要一次鱼水之欢,她就能顺利怀上麟儿,就能坐上太子妃之位…… “殿下,您真要答应侧妃娘娘的要求,给太子殿下下药?倘若被发现,即便您是皇子,也定是要被责罪重罚的?” 说话的人是陈王端木墨清的贴身侍卫官李珲。 定亲宴前几日,元筠姌偷偷约他家殿下出去相见,商谈见她突然提起此事,他以为这般荒唐的请求殿下会拒绝的,可殿下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事后他劝过无数回殿下都听不进去。 如今他只想再尽最后一丝力气,劝殿下不要执迷不悟。 陛下那般看重太子殿下,除了冯贵妃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仗着自己以前受宠有不贴实际的幻想,明眼人谁不知道端木砚清的储君之位稳如泰山。 还好他家殿下是个明白人,并没有受亲妈的影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算以前年纪小受蛊惑,但也及时回头是岸,兄弟两没造成太大的隔阂。 如今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可是来之不易,说真的,李珲在端木墨清身边服侍这么些年,主仆感情很深,是真的不希望他家主子因为一个女人,还是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的女人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不该这样的,这不是他认识的陈王殿下,他印象里的陈王殿下即便比不上端木砚清这个储君,那也是恭惠帝唯二的皇子之子,普天之下第三尊贵的人,他是骄傲的,是骄矜且自傲,是有自己的自尊与自信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利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哪有半点皇家的体统?天潢贵胄的骄傲? 端木墨清的瞳孔黑漆漆的,闻言只淡淡一笑,眸中寒芒一闪,速度太快了,快到近在眼前的李珲都没有捕捉到。 “你且按我的吩咐办,附耳过来。” 李珲以为他心意已决,如丧考妣般俯身过去听。 待端木墨清讲完后,李珲瞳孔骤然放大,震惊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白了脸,拳拳忠心驱使他下意识又要呼天抢地地劝。 不料端木墨清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 只见端木墨清一向温雅的脸罕见阴冷,冷笑道:“这贱人从来瞧不上我,心里只有皇兄,如今虽顺利嫁进东宫,估摸着也是受冷落,否则何必饥渴到这等地步,要在府外做这档子事,既然她这般□□,我又确然是个见不得她受苦的人,那边成全她。” 想他也是堂堂陈王殿下,这天底下能压在他头上也就恭惠帝与端木砚清,就连冯贵妃与他说话都不敢太驳他面子,当初是他鬼迷心窍,才因着心底的爱意对她纵容,让她区区一个臣下之女屡屡驳他面子,骑在他头上。 一时的伏小做低还真让她以为自己唯她是从! 堂堂陈王妃不当,偏要去给人家做妾,他是皇室嫡系,是内部人员,自然对端木砚清娶元家两姐妹的内幕有所耳闻,这侧妃的位置可没有人逼她,是她元筠姌上赶着嫁的。 这般热衷的样子,看来打心底觉得陈王妃的位置连他东宫一个侧妃都不如。 自己已经因为庶出的身份无缘储君之位,更因为不是从杭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备受恭惠帝和前朝大臣的冷落。 都是一根藤上的兄弟,一个万丈光芒受万人敬仰,一个却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忽略,被迫盖在光芒之下。 恭惠帝和那些严守嫡长子继承制的老顽固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她区区一个国公之女竟然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究竟是何等的自信,能让她大言不惭地对自己曾经的追求者,还是被狠狠拒绝羞辱的追求者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是不是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还是自己以前太纵容她,让她潜意识觉得可以对自己呼来喝去? 端木墨清越想越愤怒,他也是有着皇子的骄傲,既然元筠姌这般折辱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端木砚清多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说不出的难受。 便让人给自己找了个空着的房间躺着,想了想,又命裴凌去将蕙质叫来。 蕙质听裴凌说端木砚清喝多了正难受要她照顾,二话不说就去了。 这些日子两人很是柔情蜜意了一段时间,蕙质对端木砚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抗拒,也能接受端木砚清的亲吻与抚摸了,两人亲热的时候也曾擦枪走火过,但蕙质对这最后一步还是抗拒,像是有眸中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碍一般。 端木砚清倒也不急,比起一开始,他们已经进步许多,至于这最后一步…… 端木砚清认为是两人的感情还不足够深厚,这才让蕙质仍然心生抵触。 他这么想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刚成婚的时候,两人一点不熟,两人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蕙质对他的靠近都紧张得不行,后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培养感情,蕙质对他的亲近已经不抵触了。 这充分证明了他的猜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端木砚清如今只把两人之间的拉扯当作某种情趣,想着最后攻破蕙质心理最后一道防线,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该有多爽。 端木砚清本着苦尽甘来的想法一直忍着不去冒犯蕙质。 不过嘛,还是那句话,虽然不能真正办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但收点好处,收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这不,说是让蕙质来照顾喝醉酒的他,但……好吧也算是“照顾”,不过是照顾到床上去了。 端木砚清血气方刚的,又被这酒劲折腾,总要有些地方发泄。 他虽不能真正进入蕙质,但用她身上其她的部位缓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这俩小夫妻大白天的就躲在房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恭惠帝对端木砚清的培养是全方面的,不仅关注他的学识还额外关注他的身体健康,为儿子以后的□□着想,也是本着不让他被女色轻易迷惑的想法,恭惠帝还特地命人将房中术传述给他。 是以端木砚清看着清风朗月,其实啥都懂,理论知识可谓是满级,只是一直没找到实践的机会。 这下可好,正好用在蕙质身上,蕙质也做了他第一个实践对象。 蕙质那么单纯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端木砚清一点点拉进情爱的漩涡。 她虽然在出嫁前知道了男女之事咋回事,可嬷嬷教导的都是最基本的动作,哪见识过端木砚清这花样百出的手段? 端木砚清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花,总能突破蕙质的眼界,蕙质每次都被羞得脸红耳赤,可谁叫端木砚清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早让他摸准蕙质的脾性,于是对症下药,又是哄又是向她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说自己只是爱她才时刻与想与她亲近,这是人之常情,渐渐地蕙质也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两人甜甜蜜蜜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裴凌着急上火的声音:“殿下!大事不好了,筠妃娘娘出了天大的事,陈王殿下还有常宁公主已经在后院等着,您快去瞧瞧吧!”
第63章 端木砚清是和蕙质一起来的。 现场除了元筠姌, 常宁公主和端木墨清,柏氏兄妹也在现场。 常宁公主和平西王世子都是脸色铁青,柏仪馨已经哭成个泪人, 趴在自家嫂子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至于元筠姌和端木墨清…… 元筠姌衣衫混乱,面如死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红晕, 眼睛又红又肿,这会儿仍在掉眼泪。 端木墨清也没好到哪去, 虽然坐着, 但脸色也白的吓人。 常宁公主眼见着自家弟弟还蒙在鼓里,叹了口气,让柏仪馨起来,亲自与端木砚清说明来龙去脉。 原来端木墨清被元筠姌刺激狠了, 竟然将计就计, 不仅没给端木砚清下药, 反倒把药下到元筠姌身上。 他其实到现在都对元筠姌心存不该有的心思,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没有爱, 哪来的恨? 他以为自己是从没得到过元筠姌, 这才对她念念不忘, 于是想借此机会得到她,与她春风一度,了却执念。 他笃定元筠姌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不会去向端木砚清告状。 毕竟倘若告状,他到底是男人, 更是端木砚清的手足兄弟,总归他已经没希望成为储君, 即便告发,这般家丑,恭惠帝也只是比原先更加厌恶冷落他罢了。 但皇子该有的地位与富贵他还是会有,谁让她元筠姌不是端木砚清心爱的女人呢?欺负了就欺负了,况且还是她自作孽,说真的,估计在端木砚清心里,她还真没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重要。 可让他傻眼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是处子!是完璧之身! 这可和端木墨清预想的不一样,性质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叔嫂通奸,变成了小叔子欺负嫂子。 虽然只是侧妃,不是正儿八经的嫂子。 端木墨清看着床上那抹鲜红的血迹,当初就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柏仪馨时刻挂念着自己的未婚夫,见端木墨清许久未归,于是来寻他。 门口自然有李珲的人在守着,可不知为何,竟然就让她那么进去,当场将两人捉奸在床。 这下可彻底捅破了天。 好在端木墨清反应快,及时安抚住柏仪馨,没让她嚷嚷到满是宾客的前厅。 不过私底下这事肯定瞒不住了。 说到底端木墨清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不是叛国谋反,还真不能拿他怎样,顶多是发配偏远之地,然后冷落他。 他本来就要去就番,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无非是提前些,至于冷落,作为多年备胎的他受的冷落还少吗? 所以现在问题压根不在端木墨清这边,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元筠姌。 常宁公主毕竟是女人,柏仪馨心里的委屈以及方才所见的难以启齿的事情,更倾向于与常宁公主这个女性长辈倾诉,再由她转述给柏承彦,因此常宁公主才是从柏仪馨这得到第一手资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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