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一时群龙无首,刚集结的人群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沈轩本已料到此时的庞牙寨应是军心涣散,先率人前去查探一番,随后便领着人从后山绕行。 途中却是没有遇到一点阻碍,不禁疑心渐起,一摆手,整支队伍停了下来。 只是还没停多久,便见有人逃窜下山,徐立捉了人,提到沈轩面前。 那人对上沈轩眸子,开始不断求饶,“大将军饶命!饶命!” 沈轩这才察觉到寨中应是有异,抬头看了看山坡,一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带路。” 一路随着那讨饶的寨匪向上,临近寨门,却是有越来越多人迎面奔来,手中还都兜着金银珠宝,甚至有人为此大打出手。 只得派出一队人专门抓捕四处逃窜的山匪,带着剩下的人上了山。 寨中亦是早已无人把守,派人围了帐子,掀开帘子,便见到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查看了一番令牌,问向那被绑了一路的寨匪,“这是你们大当家的?” “是.......” 沈轩隐隐有了猜测,出了帐子,看向寨子四周,转头向徐立吩咐道:“这寨子地处险峻之地,剩下两个人应该还没逃远,你带人去找找。” 说罢,便带着其他人向寨子深处走去。 庞牙寨位于靠近四羊山山顶的位置,寨子后有面狭窄的石壁,只能一人依次通过,沿着石阶而上,直通山顶。 沈轩带人上了山顶,却是愣住。 山顶竟是白色花海,白色的花朵正含苞待放,随风而动,向阳而生。 本该是一副美景,沈轩却是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他认得那花,说起来也算是渊源颇深—— 竟是那玉囊。 作者有话说: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明唐寅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小剧场: 徐立(骄傲):我真是个大聪明! 沈轩(握拳,咬牙):我可真是个大冤种。 宝们,后天有个考试,明天提前请个假,作者现在处于一个人在读研,兼职实习,心在春招,命在写文的状态,周一有个计量考试,太难了,需要明日死亡突击,之前说得更新实在补不过来,还欠3000字周一考完一定补上(下周就把工作辞了,不然真的是阴间人了。)
第102章 巷角 ◎走剧情慎买,咔咔乱杀,,下章两口子见面。◎ 大黎明令禁止私种的东西, 正在这小小一方匪寨,不合时宜地季节开得漫山遍野。 一阵寒风席卷, 吹得那单薄的花瓣凌乱狂舞, 也将人的思绪搅乱成一团。 这不应该。 此花非名贵之物,不能生财,若非另有所图, 换做寻常匪寨,根本不会花费这么多心思种植此花。 站在那片如雪似玉的花田前,凝视良久,沈轩才转过身, 眉眼仍是一片冰冷,问向一旁被押送上来的寨匪,“这可是你们当家的让种的?” “是......” “种了多久?” “两..两三年吧。” 沈轩顿了顿, 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此花供往何处?” 那人没有答话, 支支吾吾。 沈轩拧了拧眉, 也不欲与他多耗时间, “你若肯说,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 未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向押着寨匪的人了个眼色。 军中的人多少会些折磨人的手段,胳膊被拧得骨节咯咯作响,哀嚎凄厉,“大人饶命...小的也不知道,只知是湖州来的一位大人物, 几位当家的都极为重视。” 胳膊上的劲道还没松去, 又接着交代道:“小的在寨中见过几次临安岑家的人来拿货, 其余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岑家...... 他常年在北境, 对临安之事知之甚少,却是对岑家的过往了解一二,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打听到,卫家老宅曾经过到了这家手上。 听说还跟临安阮家有些往来。 没由来地一阵烦躁,向身边的亲随说道:“给临安那边去信,让弈商他们这几日盯着岑家那边的动向,再派些人手,尽快找到剩下两个头目的下落。” “慢着。”忽然想到什么,又将人叫了回来:“再派些人手,去盯着临安阮家。” —————— 四羊山山势陡峭,朱沢跟随袁崇里翻过寨墙,一路逃窜,至一处峭壁停下,朱沢气喘吁吁,看着陡峭的山壁吞了口口水,“咱们真的要从这下去吗?” “是。”袁崇里在他身后答道:“不过不是咱们,而是我。” 说着便狠狠踹了一脚,朱沢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推下了山崖。 袁崇里啐了一口,下意识回头,见无人追上来,便踩着凸起的石头,抓着嵌在岩石中的杂草一路向下爬,在半山腰遇到滚落石壁死不瞑目的朱沢,摸了一圈,找到朱沢常年藏在身上的金子,取了其令牌,继续向下。 直到临近天黑袁崇里才到了山底,找到常年养在山脚下的马匹,抬头看了眼太阳的方向,望了望四周,向南奔走一夜,寻至一处道观,连敲三下侧门。 不一会儿,观中道人出来开门,袁崇里跟着走至一处院子,院内一人坐在石桌前,一手持念珠,另一只手翻着书页,见到来人微微抬眼,继续翻着书。 “大人,庞牙寨被...被朝廷那边派来的人给端了,属下好不容易才从那帮人手下逃出来,连夜赶来给大人报信。” 那人手下顿了顿,似是早有预料,只问道:“那其他人呢?” 袁崇里眼睛转了转,回道:“那黄驰被人生擒了去,余下二人欲降,皆被属下清理门户,这是那朱沢的令牌,凭此可动朱家之财,属下特地带来献给大人。” 那人漠不关心,只问道:“你走时,山顶上的东西可处理掉了?” 袁崇里心下一惊,保持着手奉令牌的姿势,“还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不是提前同你们说过了吗?为何不早处理?” 那声音低沉,却让人毛骨悚然,袁崇里慌忙跪地,“那批人来得突然,属下同那黄鹏提醒过,可那黄鹏自大狂妄,执意要同那沈轩一战,属下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那人冷笑一声,“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大...大人何意?” 那人没有再说话,手指微动,刚才引路的道士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趁袁崇里六神无主时,利索地将人提起,利刃没入腹中。 袁崇里当场倒地,没了气息,道士擦了擦匕首,只等那人继续发话。 院内静默了许久,那人轻叩桌子的手一顿,“你去找临安那边的人,将岑家的人都处理了吧。” —————— 临安 自从打发了姚珮华,卫明姝便闲了下来,派追影再打探阮家的消息,也没有发现更多异常。 风波已经平息,兰芝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便继续带两人在临安城内转。 追影一时兴起,便拉着两人绕过繁华的街道,穿进巷子里,找间不起眼的茶铺坐下,直言要带二人体验江湖大碗喝茶的生活。 待到店小二上了茶,追影向卫明姝道:“小姐若还想查阮家,不如等阮家公子来临安了,问问阮公子?” 卫明姝手捧着茶碗,“再说吧。” 且不论阮家是否真的私售玉囊花,阮文卿对此事应是知之甚少,那阮虔毕竟是其叔父,关系甚密,若是托他去查,怕是会打草惊蛇。 端起茶杯吹了吹,正打算喝一口,却是又听兰芝说:“奇怪,街角那个是沈家嫂嫂吗?” 卫明姝放下碗,朝兰芝的方向望去,便见着姚珮华带着春桃,正在对街探头探脑,正要往另一条街深巷钻去。 她虽不知嫂嫂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可就这几日的相处,也对此人有了些了解。 直觉告诉她,姚珮华是跟着她来找麻烦的,若不拦着,怕是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追影你去跟着嫂嫂,将她们带过来。” 远处,姚珮华正鬼鬼祟祟跟着一人向深巷走,丝毫没发现街尾坐着的三人。 她原本是跟着卫明姝来的。 这大房的媳妇将账本甩给她,做甩手掌柜整日在外游荡。 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往外跑,前几日又在街上招惹上了岑家那个浪荡子,也不怕丢了他们家的颜面。 想到那小妇人媚态天成的模样,趁着大郎不在红杏出墙倒也不算稀奇。 带了春桃亲自跟着,果不其然,这小妇人在大街上装模作样逛了一会儿,便拉着人往巷子里钻。 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激动同春桃多嘱咐了几句,便将人跟丢了。 朝着那深巷而去,却恰巧发现四处张望的岑栩。 而那岑栩也在往巷子里钻。 稍微思索便将前几日发生的事串联在了一起,连忙跟上,想着来个当场捉奸。 轻步向前,走到拐角探出头,见到那岑栩在远处窄巷口停住,窄巷的另一端却是走出一个男人。 姚珮华皱了皱眉,隐约感觉跟错了人,可好奇心驱使,还是拽着春桃向前走了几步,扒在一个大木箱后,想听二人谈话。 可离得太远,什么也听不清,没听两句,正想离开,便听到“扑通”一声。 向巷尾望去,便见到刚才还好端端的岑家大公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姚珮华嘴巴张大,吓得失了声,浑身抖若筛糠。 春桃下意识叫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快速捂住嘴,亦是软了腿。 街尾的人正打算离去,听到声响转过头,这才注意到远处木箱露出的半截簪子,拿着一步步靠近。 姚珮华起不来身,感受到危险逐渐逼近,只能慢慢同春桃朝后挪着。 绝望之际,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嫂嫂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追影看到已经退到巷角的主仆二人,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皱了皱眉,连忙跑上去,抬眼便见到不远处拿着匕首的人。 还有早已倒下的一人。 追影瞪大眼睛,见那人匕首扎来,抓住那人的手腕,将二人护到身后,“这里我来处理,你们快去外面的茶铺找小姐。” 见两人扶着墙连滚带爬的出了街巷,追影眼神一凛,用力一撇,“咔嚓”一声,那人一身惨叫,手臂便卸了力气,匕首掉在地上。 一番试探,便知此人只是会些拳脚功夫,将人撂倒在地,又盯了眼远处早已没了声响的岑栩,正打算问些什么,便见对面墙头又跳出一人。 追影大惊,见那人不由分说拿刀砍过来,身形极快,慌忙抽出剑抵挡,被震得手臂发麻。 一咬牙用力将大刀撇开,复而挥剑向那人砍去,两人缠斗起来,刀光剑影应接不暇。 又一刀砍来,刚刚站稳,又闪身躲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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