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府门口,战潇让沈初酒先进去,他则将姚轻唤来询问今日在街上听见的事情。 姚轻垂首含糊道:“不是主子说要想办法将谢统领的消息压下去吗?”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真的很不错,不光将消息打压下去了,还反手洒了把狗粮。 战潇闻声眉心突突跳,姚轻肯定是对打压消息理解有误,现在不光把沈初酒推上风口浪尖,还把自己的也搭进去了。 战潇鼻息略沉一下,“等你成婚了本王亲自给你送水。”语毕,战潇抬脚走进暗香园。 姚轻紧跟着战潇走上去:“主子,不用麻烦的,真的。” 其实他想说,主子,您不用这么累着自己的,您给个赏钱就行。可是看着战潇今日一脸不愉快的样子,姚轻就知道自己的赏钱泡汤了。 - 话说沈初酒前脚踏进府里,还未回到暗香园,后脚就被张嬷嬷叫走了。 战潇回到暗香园没见着沈初酒也并未多问,想着总归是在府里,也安全,便独自回了书房。 可在寿春苑那边,沈初酒并不怎么好过,因为今日外面的传言,薛昭茗知晓后又到薛太妃跟前哭了一鼻子,薛太妃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就等着沈初酒来呢。 “哀家让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你竟敢把潇儿卷进去,御亲王府不要颜面吗?” 沈初酒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低头不语,任由薛太妃责骂。 之后,张嬷嬷拿着笔墨走到沈初酒跟前,薛太妃说道:“《女戒》《女训》《女德》今夜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抄完,不准丫鬟代写。” 薛太妃说完后,又叮嘱张嬷嬷看着些,不能偷懒。 - 寿春苑的事情全部办好后,薛太妃命人去了趟云麓院,薛昭茗知晓后笑意拂过眉梢,之后又梳洗一番朝着暗香园走去。 因着战潇先前说不准薛昭茗踏入,今儿薛昭茗趁着天黑,便乔装成丫鬟的模样进了暗香园,没多久,沈初酒寝屋的灯火便亮了。 战潇处理完事务,见着沈初酒屋子的灯火亮了,他合起书卷出了书房。 寝屋内,薛昭茗衣物尽褪,裹着锦被等着战潇,听着屋门被打开的声音,薛昭茗内心暗自窃喜。 “今儿怎么睡得这样早?” 战潇没等到回应,大步上前掀开锦被后看见的竟是薛昭茗的脸以及裸露的上身,战潇立马背过身,“你怎么在这?” 薛昭茗抱着锦被娇羞道:“表哥,我想好了,哪怕不做你的正妃也无妨,只要能做你的人便成。” “你就算用了这样的法子,本王也不会给你名分。” 话音方落,薛太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战潇眸光微动,想着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妃娘娘您瞧奴婢说什么?就说王爷心里是有表小姐的,要不怎么会和表小姐同屋,况且……”后面的话那婢女再未说下去。 战潇打量着薛太妃身边的婢女,这个婢女年纪尚可,头戴寻常的桃木簪,穿着王府一等丫鬟的衣裳,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这样的婢女很难不让主子喜欢。 “潇儿,你既是喜欢何不大方说出来?”薛太妃明知故问道。 战潇却道:“母妃是同旁人合起伙来给儿子下套?” 夜色深沉,屋内的灯火将几人的身影倒映在支摘窗上。 “无论是什么,你今日既看了茗儿的身子,无论如何都要给个名分。”薛太妃的话甚是强势,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战潇摩挲着指尖,冷声道:“既然母妃这样强迫,那儿子只能给她一个妾的身份了。” 薛太妃听见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算是默认了,只要战潇能给名分,日后什么都好说。 次日,沈初酒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简单收拾了一番走出屋子,就瞧见薛昭茗命自己的丫鬟将云麓苑的东西全部搬进了暗香园。 她记得昨日在寿春苑抄训诫,连如何回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昨晚在暗香园发生的一切了。 沈初酒迈着莲花步朝着薛昭茗款款走去,“薛小姐大清早的又想做什么?” 薛昭茗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她眉梢微挑道:“沈小姐怕是不知道吧,昨晚表哥已经将我纳为妾室了,日后你我二人可要好生照顾表哥哦。” 她朝着沈初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日后还请沈小姐多多指教。” 沈初酒抽了抽唇角,这个薛昭茗还真是脸皮够厚的,能上赶着伺候男人的从南羽国到大渊国怕是只有薛昭茗一人。 一个妾室就能让她这般高兴,还真是看轻自己,沈初酒笑问:“薛小姐既然是妾,也应该有自己的院子啊,怎么能同本小姐挤在一处呢?” 沈初酒笑问:“薛小姐当真要住在暗香园?” 薛昭茗不置可否。她搬来暗香园之前可是得到姑母默许的,沈初酒也不能将她赶出去,至于战潇那边,昨日是他亲口答应的,姑母都听见了,自然也不能反悔。 “云雀,将暗香园收拾出来给她,咱们搬去墨棠苑。” 薛昭茗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初酒,沈初酒这是嫌弃她的意思吗? 嗯,没错,是的。 云雀收拾到一半突然跑来问沈初酒:“王妃,主子的东西要搬吗?” “等他回来自己决定。”言毕,沈初酒抬脚朝着墨棠苑走去。 - 沈初酒从前在府里转过,她一早就相中了墨棠苑的地方,这个院子宽敞,采光还好,距离府里其他的院子都比较远,也不会有人一天天的来烦她,最重要的是,墨棠苑周围流水淙淙,风帘翠幕,为这个小院子平添一抹诗意。 待沈初酒收拾完毕之后已至午后,她正躺在贵妃榻上准备午睡时,清溪匆忙跑进屋子。 屋内采光极好,金色的光芒洒在墙角的兽状香炉上,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悠然感。 “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啊。”清溪跪在贵妃榻边上推着沈初酒,沈初酒累得很,眼睛都不想睁,她慵懒地问了声:“什么事啊?” 清溪连忙说道:“冯家的庶女冯燕接了太后的赐婚懿旨,已经搬进王府了。” 沈初酒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冯太后真是令她糟心,整日变着法儿给人牵线搭桥,让她住在皇宫真是可惜了,就应该在上京城做一门媒婆的生意,生意定然火爆。 沈初酒起身,“我去看看。” 清溪立马拦住沈初酒:“小姐,太妃娘娘已经带着张嬷嬷入宫了,咱们还是等太后回来再说吧。” - 寿康宫 薛太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说了声:“姐姐每日过得还真是悠闲。” 薛太妃吃斋念佛数年,穿着首饰一向都是以素为主,今日换回曾经的华服也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 冯太后还似从前那般,笑说:“哀家再悠闲也比不得妹妹悠闲,儿子不光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儿媳妇,都该颐养天年了呢。” 这话原本没什么错,可是在薛太妃的眼里就是在埋汰她,她和沈初酒的关系一向不和,不光不和,沈初酒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薛太妃拢了拢裙摆,“姐姐若是羡慕,你也可以来试试。”她的眸子冷冰冰地看向冯太后。 “哀家整日忙着国事,哪有那个福气呢?” 薛太妃冷哼一声,“既然国事繁忙,那姐姐就不要做一些市井百姓做的活儿,平白跌了份儿。” 言毕,薛太妃起身朝着寝殿的门口走去。 冯太后倚靠在扶手上笑说:“哀家也是为了妹妹好,毕竟沈初酒已经不能生养了,妹妹这把年纪了,若是能早日有个孙子承欢膝下,岂不美哉?” 菖蒲整日在暗香园转达,碍着她是冯太后的人,沈初酒不光没给她安排活计,就连战潇都不能说她什么。只要暗香园发生一丁点的风吹草动,菖蒲就会把消息递到宫里,暗香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里的这个早都知道了。 “哦对,听闻御亲王已经有个妾了,那日后王府还真是热闹了。” 薛太妃的脚顿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说了声:“御亲王府的家事不劳姐姐费心。” - 晚暮时分。战潇回到暗香园时就莫名感觉院子里的丫鬟都很眼生,他也没多想就轻车熟路的朝着沈初酒的屋子都去。 一推门,竟然看见的薛昭茗,战潇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表哥。”薛昭茗迎着战潇走去。 战潇退出屋子冷声:“已将你纳为妾,你还想做什么?” 薛昭茗沾沾自喜地说道:“我经过姑母同意的,况且沈初酒已经搬出去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暗香园。” 战潇二话不说朝着暗香园外走去,薛昭茗小跑上前将战潇抱住,战潇很嫌弃的将她的手掰开,“薛昭茗,你能不能离本王远一点!” 言毕,战潇大步流星的离开暗香园,姚轻立马前来说道:“主子,王妃去了墨棠苑。” 薛昭茗看着战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她突然哭了出来,她的表哥竟然为了沈初酒凶她? - 沈初酒正靠着美人靠看星星,初夏时的星星已然明亮似水,伴随着清风与水声,竟有种世外桃源的惬意。 清溪候在沈初酒身旁紧张地问道:“小姐,殿下今日会来吗?” 沈初酒托腮:“随他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无所谓,好似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小姐……”清溪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战潇走进墨棠苑,清溪的话立马变成了:“奴婢去准备饭菜。” “这个时候准备什么饭菜?”沈初酒才说完,就看见战潇阴着脸朝她走来。 路上,姚轻就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战潇听完先是去了一趟寿春苑,之后才回到墨棠苑的。 沈初酒起身垂眸小声道:“殿……殿下。” 紧接着沈初酒就看见姚轻带着人将暗香园的东西全部搬进墨棠苑,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战潇,只听战潇说了声:“你可真是能耐。” “殿下,我……我就是怕你不愿意,所以才……” 战潇眉梢微挑:“所以才把本王推给薛昭茗的?” 沈初酒低头撕扯手中的绣帕,战潇抬脚朝着沈初酒走去。 沈初酒退了两步身子就靠在了红漆柱子上,战潇一手撑着红漆柱子,一手按住沈初酒的肩,他沉声道:“沈初酒,当初是你求着本王娶你的,现在既然顶着御亲王妃的名声,就做好王妃该做的事。” 沈初酒辩解道:“殿下,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知殿下今日这话是何意?” 战潇轻“嗬”一声,“本王娶你是用你解决烂人烂事的,不是让他们来给本王添堵的。” 沈初酒语噎。烂人烂事是指薛昭茗吗? - 屋内,沈初酒正在给战潇布菜,姚轻端着红漆托盘走进屋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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