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的榻上,你的心里眼里梦里只能有本王。”战潇说着话俯身在她的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沈初酒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战潇哑声:“不许哭。” - 天边泛起鱼肚白,长街上响起梆子声,战潇穿好朝服准备出门时看了眼床榻上的沈初酒,沈初酒青丝凌乱,香肩半露,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战潇走到榻边俯身落下一吻,这才满意的离开。 午后,沈初酒才恹恹的起来,浑身上下骨头就跟散架了一样,清溪端着洗脸水走进屋子笑说:“殿下出门时特地吩咐不要吵醒小姐呢。” 沈初酒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战潇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上个月给她揉肚子,关心她的身子,后来习惯性的搂着她睡觉,直到现在竟然直白的说出自己欲望。 清溪拧着帕子说笑:“幸好小姐不必去给太妃娘娘请安,否则又免不了被太妃数落。” 用过膳后,沈初酒突然让清溪将墨棠苑的西厢房收拾出来,还将自己的东西搬过去,似是日后都打算住在西厢房的模样。 “小姐,西厢房着实简陋,屋子小不说,就连床榻也窄,您确定吗?”清溪皱着脸看向沈初酒。 “这样不是挺好吗?” 嗯,是挺好,就是对战潇不太好。 沈初酒又命清溪去了趟太师府,将昨晚打听来的东西告诉苏落,还叮嘱苏落不准说出去那件事,苏落能顺利游走在上京城的贵女圈,说明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 军机处 闻朗将清点的名册交给战潇后,战潇便给护城军拨了军饷,但是谢懿怎么算都差一点,不是一点,是很多。 他今日特地来到军机处找战潇对峙,战潇将毛笔放在笔山上,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口茶水,“谢统领以为哪里不对?” 谢懿一手搭在剑柄上,一手握拳看向战潇:“护城军分散在各处,宫中的两万兵马也是护城军的,这两万兵马的军饷呢?” 战潇闻声瞳眸微动,冯厉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竟然将护城军都藏在宫中,做事真是小心。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淡淡地说了声:“宫里的兵马皆由御林军统领负责,跟护城军有何干系?” 御林军的军饷早在四月底就拨了,谁让这个谢懿来的不及时,况且还是个给自己添堵的人,不让他放点血战潇心里难受啊。 谢懿辩解道:“护城军的两万兵力负责的是寿康宫和养心殿,御亲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太后。” 战潇的唇角微微勾起:“御前之人,本王只认殿前司。” “春季兵部都按照原先的人数拨军饷,怎的到御亲王这就不行了?”谢懿本不愿再争,但是他若是不据理力争的话,两万兵马的军饷就得从他府里出三个月,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兵部是兵部,本王是本王。” - 晚暮时分,清溪走进西厢房问道:“小姐,今晚您是和殿下一起用膳还是自个儿用膳?” 战潇今日没有让姚轻回来禀报,那大抵就是会回来的意思。沈初酒吩咐道:“晚膳准备两份,一份送来西厢房,一份给殿下送去。” 清溪“哦”了一声,正准备退下时,沈初酒又把她叫住了,清溪以为她家小姐想通了,谁知沈初酒却说:“今日的事可曾办妥?” 沈初酒问的自然是苏落,清溪笑说:“办妥了。” 她不光办妥了沈初酒吩咐的事情,就连沈初酒没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清溪今日准备离开时还特地告诉苏落,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自家小姐,毕竟这样才能增加自家小姐和殿下的感情,不至于自家小姐在大渊被人欺负。 - 战潇回到屋子时,总感觉屋内少了很多东西,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就连菜都比平时少了一半,而且平日他回来沈初酒都在他面前转悠,今日连个人影都没见。 “她人呢?” 云雀拱手:“王妃方才说有点累,已经歇下了。” 战潇透过珠帘看向内室,床榻上的被褥铺的平整,不禁眉峰微蹙。云雀见状立马说道:“王妃说今日宿在西厢房。” 战潇闻声更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今日宿在西厢房,她是想以后都宿在西厢房吧,他现在终于发现屋子里少什么了,跟她有关的东西都搬走了,连带着窗子下面的金丝软塌也搬去西厢房了。 沈初酒可不是随意将就的人,她得让自己过得舒服才行,午睡时在金丝软塌上小憩确实不错。 战潇随意吃了几口菜,他越想越生气,沈初酒至于吗?亏他昨晚还怜香惜玉了一下,要知道这样,他不如来个通宵。战潇想。 昨晚战潇是真的怜惜沈初酒,生怕弄疼了她,满打满算也就要了三次,一次还是在净室给她洗身子的时候,战潇心里现在别提有多懊悔了。 “沈初酒。”战潇的语气似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宿在西厢房的沈初酒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 深夜,战潇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自从开始抱着沈初酒睡觉后,他好像不记得以前是怎么睡得了,现在突然身边少了个人,总感觉睡得不踏实。 战潇轻叹一声,沈初酒她至于吗?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回来的,哪里亏着她了,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么大的气性,他算是明白沈家的人为何不敢造次了,沈初酒的治家法子多着呢。 战潇想到此处起身朝着西厢房走去。 - 西厢房,沈初酒睡得正香,战潇看着沈初酒心里的火莫名的窜了上来,他在屋子睡不着,沈初酒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果真是心里不再乎他。 战潇将沈初酒打横抱起,沈初酒动了动,又在战潇的胸膛上蹭了一下,战潇见状唇角微微勾起。 他还以为沈初酒不认床、不认人呢,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算她有良心。 屋内,战潇将沈初酒轻轻放到床榻上时,沈初酒下意识的往里面滚了一下,这时沈初酒突然醒了。 西厢房的床她刚好够她一个人睡的,她只要翻身都会醒一下,现在她就是被惊醒的,生怕自己摔倒地上。 战潇愣了一下,继而说道:“醒了?” 沈初酒猛然坐起借着月色看了眼周围:“我怎么在这?” “可能,梦游了吧。”战潇抬手蹭了蹭鼻尖,继而坐在床榻边问了声:“还疼吗?” 沈初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被并不言语,战潇伸手去拉沈初酒:“过来我看看。” 沈初酒下意识的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显然是不愿意亲近战潇的。 战潇鼻息略沉一下,“你身上哪里是我不能看的?”
第27章 玉佩 (微修) 月色洒在支摘窗边, 庭院里的樱花树影倒映在地上随风摇曳,整个御亲王府静谧至极,同时, 寝屋内也落针可闻。 沈初酒的手紧攥被角,怯生生地说了声:“已经,已经上过药了。” 战潇起身掌灯顺带说了声:“沈初酒, 你是听不懂本王的话吗?”他是说让他看看, 没问她上没上药。 沈初酒咬着下唇, 看着战潇走到床榻边,那双沉寂的眸子令她不寒而栗。她声如蚊呐地说道:“不,不用了。” 战潇坐在床榻边,一条腿屈踩在榻上, 一条腿放在地上,他扬了扬下巴:“今日这般, 若是换做谢懿, 你愿意吗?” 沈初酒沉默不语,这话无论她怎么说, 战潇都有反驳她的理由, 她思忖一番说道:“殿下,我们以后都会有各自的生活, 现在又何必……”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潇轻“嗬”一声,他眉梢微挑看向沈初酒:“你和谢懿认识这么久, 他就什么都没给你说过?” 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向战潇, 战潇无奈哂笑, 他伸手将沈初酒拉到自己身边顺便说了声:“以前不知道没关系,本王以后会让你知道的。” “还有, 你能不能走,什么时候能走,全在本王一念之间。”战潇不轻不重的说话时间便将沈初酒的寝裤脱了下去。 他看着沈初酒的那里不禁蹙起眉头,昨晚他已经很轻了,都没舍得下手,要也不会只要三回,怎的今日还这般。他低声:“药呢?” 沈初酒的脸颊红的能滴血,她的双手攥着褥子,淡粉色的指甲微微泛白。她低着头说了声:“在柜子的抽屉里。” 战潇打开抽屉确实看见了那罐药膏,同时也看见了一块熟悉的玉佩,他顺手将那块玉佩也拿了出来。在他给沈初酒上完药时,战潇将玉佩放在沈初酒的面前,“还留着做什么?” 沈初酒惊恐的看着战潇扔在她手边的玉佩,这块羊脂玉是谢懿当初给她的,据说是谢懿从苗疆的巫师那里得来的,具体沈初酒也不是清楚。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地拿起手边的羊脂玉,低声:“殿下……”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杏眸中氤氲着一层薄雾,他沉默良久只问了一句:“成婚四个月,同眠三个月,你的心里哪一刻放下过他?” 沈初酒咬着下唇别过脸,她从前也是想放下的,奈何又让她见到了谢懿,仿佛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又在夹缝中给了她一丝曙光,让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那一刻开始,她便为抓住光而努力。 沈初酒哽咽道:“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的心里是知道的,她不该在惦记那个不属于她的人,在她走投无路时,在她落魄时,在沈家蒙冤时,是战潇救了她,而她心中所想所念所爱之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她知道她这样对战潇很不公平,可是她做不到轻而易举的放下。 战潇看着沈初酒吐出一个“好”字。 他脚尖一转拿起木施上的衣裳离开了寝屋,床榻上的沈初酒手中攥着羊脂玉,抱膝痛哭起来,此时她的脑子里想的依然是谢懿,这个男人犹如她的心魔般令她挥之不去。 一连几日,沈初酒和战潇都是分房睡得,战潇为此还特地在宫里宿了两晚,即便回府了,也和沈初酒说不了三句话便进了书房。 清溪不清楚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沈初酒这几日心情也不好,清溪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同样,姚轻这几日伺候战潇也非常胆战心惊,自家主子啥脾气他可谓是比战潇本人还清楚,这些时日他比从前还要认真,却还是未能免去战潇的责备,就因为折子晚送了一会儿,还被战潇罚过,想他跟着战潇数年,何时因一件小事受过罚? 深夜时分,清溪和姚轻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冉冉升起的皓月长叹一声,二人的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这两位主子早日和好吧。 - 盛夏已至,天气越发炎热,冯太后起了去清风园避暑的念头,此事交由谢懿和战潇二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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