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看着战潇的那双眸子就不自主的发颤,她伸手遮住战潇的眼眸,道:“不愿意。” 战潇也不急着取下她的手,他俯身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问了你又不愿意,不如本王强取豪夺逼你就范来的更好些,再说,本王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 沈初酒别过脸,不去回他的话。 战潇从前在她眼里就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人,不贪恋女色,不沉迷儿女之情,眼中有家国,心里有天下,是个忧国忧民的少年郎。 但是这话沈初酒是断然不会给战潇说的。 “没什么。” - 几日后,战潇的马车走进江南的街道,长街上人流如织,闹市中喧嚣不断。 早在战潇出行前便给驻守江南的都督递了信,此时叶显带着随从已然恭候在都督府门口了。 战潇带着沈初酒走下马车,沈初酒扮婢女装饰,跟在战潇身后。 叶显上前行礼:“见过御亲王。” “本王奉命来彻查江南,多有打扰,还望叶都督莫怪。”战潇说的云淡风轻,叶显确早已冷汗淋漓。 叶显虽不在上京城,但对这位才回京的御亲王也略有耳闻,任职军机处,手握半个皇权,大小事宜皆经过他的手,因此他回京不足一年便罢免了几名官员。 叶显谄媚道:“怎敢,御亲王能光临寒舍,已是蓬荜生辉。”继而叶显话锋一转,道:“殿下奔波多日,下官已经命人备好了院子,殿下稍作休息。” 战潇颔首,跟着都督府的下人走去。 江南富庶,都督府装点的更是富丽堂皇,叶显怕是将金银全都砸在了这座府里,府里栽的绿植都是千两起步,奢靡程度可想而知。 战潇和沈初酒走进迎松苑后便屏退了下人,沈初酒走进屋子后便倒在了战潇的怀里。 在临进江南时,战潇竟然在马车上和她做了那事,马车原本就生硬无比,战潇又强迫她跪着,此时她不光双腿发软,感觉自己的膝盖都有淤青。走进都督府的这段路都是沈初酒强撑着的。 战潇拦腰将沈初酒抱起,笑说:“怎这样娇气?”他说着话还不满足的在沈初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初酒嘟了嘟嘴,小手掐了把战潇的手臂:“殿下以后若是还这样欺负我,小心我让你跪床角,不,跪搓衣板。” 战潇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只想跪在她的裙下。 - 战潇为沈初酒备好热水后,沈初酒已经睡着了,战潇轻轻拍了把她的臀,柔声:“起来沐浴,洗干净再睡。” 在马车上他要了她两次,最后她死活不愿意再来了,还说身上全是汗,粘腻腻的,好嫌弃,战潇便依了她。 “我想睡会儿再洗。”沈初酒含糊地说了声。 战潇为她褪去衣衫抱着她走进净室,怕打扰她,就连动作都放轻了几分。 - 暮色时分,叶显为战潇准备了接风宴,沈初酒还在熟睡,战潇便未曾带她。 待沈初酒醒后,天色已然黑透,屋内也未曾掌灯,沈初酒摸黑找到火折子点亮烛火,候在门口的小丫鬟走进屋子:“姑娘醒了,可要用膳?” 因着沈初酒入府时挽着丫鬟发髻,以至于都督府的下人都以为这位是御亲王的贴身婢女,故而声称“姑娘”。虽说是婢女,但是能伺候御亲王,又能随行出门的,定然是能在御亲王面前说的上话的,都督府的下人也不敢有所怠慢。 “殿下呢?” 那丫鬟笑说:“主家为殿下准备了接风宴,殿下此时正在前院呢。” 沈初酒沿着来时的路走到前院,她站在廊檐下看了眼宴席,只见几名美姬穿轻纱,露细腰正在中间起舞,之后领头的女子又朝着战潇走去,身后的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朝着不同的官员走去。 沈初酒只看了眼便转身离去,回去路上,她和一位公子擦肩而过。 “这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乃是叶显的庶子,叶七。 叶七整日流连花楼,沉迷女/色,因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叶显又舍不得打骂,便随着去了。此时叶七看着沈初酒的背影眼睛都要看直了。 身旁的随从说道:“是御亲王带来的婢女。” 叶七一脸坏笑地摸索着下巴,婢女。 - 直到月上中天时,战潇才到迎松苑,沈初酒此时还未睡着,听着战潇推门而入的声音,她连忙闭上眼睛。 战潇挑起内室的帘子看了眼床榻,不禁眉峰微蹙,都睡了一下午了怎么还没睡醒。 他走到床榻边看了眼沈初酒,只见沈初酒长睫微颤,呼吸声都变得有些紧张,“醒了怎么不起来?” 沈初酒被战潇戳穿,她眼睛也不睁地说道:“夜深了,该就寝了。” 战潇在她的臀上轻拍了一下,转身朝着净室走去。 - 这夜,沈初酒并未像从前那样睡在战潇的怀里,战潇拉了她好几次,沈初酒最后都滚回床榻里面。 战潇鼻息略沉一下,“沈初酒!” 沈初酒并未动,淡淡地说了声:“殿下身上好难闻,我鼻子有点过敏。”她说着话还很娇气地揉了一下鼻子。 战潇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一下,他今日喝了酒生怕被沈初酒嫌弃,从前从不用澡豆的他,今日还特地用了呢,怎么就难闻了。 战潇将自己的胳膊伸到沈初酒的面前:“是澡豆的味道呀。”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沈初酒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捏着鼻子道:“明明是劣质脂粉的味道。” 战潇怔了一下,继而笑问:“你看见了?” “没,我什么也没瞧见。” 嗯,吃醋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沈初酒的言外之意:你要是敢睡觉,我就回娘家。 战潇欺身而上,俯视沈初酒,沈初酒满目惊恐,她怯生生地说道:“殿下,我还疼呢。” 战潇眉梢微挑:“是吗?”
第36章 嫌弃 夜晚的细风顺着支摘窗吹来, 窗边的灯火忽明忽暗,床榻的墙壁上投影出二人的身影。 “嗯,都肿了呢。”沈初酒的声音柔柔的, 还带着几分委屈,似是战潇真的把她怎么样了,可她不知道, 战潇下手是有分寸的, 每次都拿着几分力呢。 战潇见她这么不想要的样子便也作罢, 只俯身说道:“只是斟酒而已,本王并未看她们,更没碰她们。” 沈初酒嘟了嘟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嘴里的话哪有可信的,何况还是床榻上的话, 更不可信。 “殿下碰没碰她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殿下想收为己用,我自是不敢多说一句。”沈初酒的脸上佯装不在意, “殿下以后吃了酒别上我的榻, 好嫌弃的,下去下去, 快下去。”沈初酒双手捶打着战潇的胸膛。 战潇眉眼含笑, 无动于衷:“沈家主让本王去哪里?” 沈初酒自知被他揶揄了,咬了咬下唇嗫嚅:“那, 下不为例。” 战潇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沈初酒生怕战潇心血来潮还要来, 她立马伸手将战潇从自己身上推开, 战潇哂笑:“不让本王入,还不让本王亲了?” “那什么, 我困了。”沈初酒如小鹌鹑一般缩进被子里,她咬了咬唇,战潇鲜少亲她,除了在书房的那次,这应该是第二次,就算是平时做那事时,战潇也只是亲她的脖子,而且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 战潇看着沈初酒钻进被窝,他的手指不安分的从沈初酒的脊背上划过。 - 次日,战潇带着姚轻一大早就出门了,沈初酒醒来时,床榻边连残留的余温都没有。 因着不需要早起操持家务,沈初酒特地晚起了会儿,直到午时,姚轻回来说战潇在满堂春定了位置,让沈初酒先过去。 - 江南富庶,不少经商之人都有生意遍布在此,故而江南的长街上每日都喧嚣无比。 都督府距离满堂春不算远,沈初酒也没让姚轻准备马车,她想着趁这个机会在江南转转也好。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一个擦肩而过的嬷嬷说道:“夫人与公子成婚不久,该想着早日为公子诞下一儿半女,日后在府里也能站住脚跟,有孩子傍身总归不会将心思全部放在公子身上。” 沈初酒听闻,特地驻足看了眼那二人的背影,又听那嬷嬷说道:“公子从前无通房侍妾,又主动和夫人圆房,这男人呀,总是会惦记自己第一个碰的女人的,你若是早日有了孩子,日后再帮公子纳两房美妾,既博得好名声,又能让公子对你更加疼爱。” 那嬷嬷越行越远,话音也被风吹散。沈初酒收回目光想着那嬷嬷的话,姚轻见状道:“王妃?” “王妃?” 沈初酒回过神,姚轻说道:“王妃咱们走吧,别让主子等久了。” 沈初酒微微颔首,跟着姚轻去往满堂春的路上再未瞧过街道边上玩意儿。 - 满堂春风雅别致,有一种江南才有的独特韵味。 沈初酒到时,战潇已经等她多时了,“怎么这样晚?”战潇问,可言语中却不是责备,而是一种浅浅的关心。 “今日贪睡了。”沈初酒低头照实说。 战潇单手支颐笑问:“还疼吗?” 沈初酒猛然抬头看向战潇,这人怎么大庭广众之下问她这么露骨的话,她看了眼四周,幸好无人关注这边。 沈初酒不答,反问道:“殿下点菜了吗?” 战潇将菜单推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初酒被战潇的话问的没了吃饭的兴致,便随意点了几道菜。 小二笑说:“夫人真有眼光,这些都是江南的特色菜呢。” 沈初酒淡定自若,这话从前她在南羽国也常听,可是南羽国的酒楼是沈家的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可是比谁都清楚,无非是为了抬价,为了揽客,为了打招牌。 不多时,龙井虾仁、叫花鸡、鸭包鱼、东坡肉等便端上桌子。 战潇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不禁说道:“沈家主总算愿意给本王改善一下伙食了。” 从前在王府时,沈初酒基本都是三素一荤,鲜少有三荤的,这次算是破例了。 沈初酒讪讪,她就瞎指的,谁知道会是四荤呢,“那要不换了吧。” 战潇见沈初酒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爱吃吃,不吃滚,他立马说道:“不用不用。” 这时,坐在二人不远处的一桌上有人突然聊起了江南藏书阁被大火烧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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