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看着沈初酒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他抬起指尖轻轻拨出她的唇瓣,又俯身将她红唇上的鲜血吃进自己的嘴里。 “本王知你介意,自娶你至今,从未做过有愧于你的事情,你一次次说出这样的话让本王寒心,你觉得好吗?” 沈初酒哽咽:“我也从未想让殿下寒心,殿下次次这样折磨我,殿下觉得好吗?” - 直到月上中天时,屋内的动静才停歇。战潇从净室走出来看着昏睡的沈初酒,浑身上下只有一条锦被搭在她的腰间,膝盖上的两处红印在灯火下异常显眼。 他知道强迫她跪在床榻上很疼,可是他真的很生气,沈初酒哪怕说求饶的话也不愿意服软一下,明明知道服软就可以不用忍受疼痛的。 战潇将她抱起朝着净室走去,净室内,战潇的动作极轻、极温柔,末了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低声呢喃:“服软真的有那么难吗?” “沈初酒,你究竟何时才能明白?”
第39章 锦州 一连几日, 沈初酒都没给战潇好脸色,还不愿意同战潇共处一间屋子,就连晚上就寝时也不愿意跟战潇亲近, 甚至连一句话也不说,每每战潇想同她说话时,她都是那句“殿下, 我累了”。 战潇气性也大, 不愿低头认错, 而沈初酒大多数时间又一个人在小厨房,还将小厨房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还是头一次自己下厨做饭, 为此,虎口处还磨出了小水泡。 最终, 战潇妥协了。 “沈初酒, 对不起。”战潇将沈初酒紧紧禁锢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哑声:“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初酒别过脸不想听他讲话, 这人好的时候比谁都好,不好的时候脾气说来就来, 丝毫不问她愿不愿意, 她在他的眼里算什么,月夸下禁脔吗? 战潇继续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可以保证, 我去了风月楼,但是我真的没有碰任何人。” “你要是还不信, 那我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我永远也拿不回属于我的东西。” 沈初酒自是知道他说的是那张皇位,她立马抬手捂住战潇的嘴,战潇见状眉眼处带着些许欢愉,“你不生气了,就知道你在乎我的死活。” 战潇此时像极了被原谅的小孩子,哪里还有上京城御亲王那种贵不可攀的仪态。能让堂堂御亲王低头的,怕是只有沈初酒了。 沈初酒别过脸说了声:“谁在乎你的死活,我只不过是想早点回南羽罢了。” 战潇将下巴抵在沈初酒的颈窝,声音低低地说道:“别回去好不好?”这声音像极了沈初酒在床榻上哀求战潇的模样。 “不好!”沈初酒说的果断决绝,她与其留在这里受气,不如早些回去让自己清净点呢。 - 冬至过后,战潇要带着沈初酒前往锦州,叶显为此特地为战潇设宴,沈初酒依旧是丫鬟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 宴席上,叶显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战潇也只是充耳不闻。此前叶显听闻战潇去了风月楼,这次特地将风月楼的舞女请来跳舞,战承几日前来信让叶显往战潇身边塞个人,方便日后打探战潇的情况,毕竟战潇能光明正大的回来,目的就已经很明显了。 沈初酒坐在战潇的身旁布菜,对眼前的舞女看也不看,对战潇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只有她知道,她是不想让战潇看这些人的。 战潇垂眸看了眼沈初酒,沈初酒的唇角带着微不可察的嫌弃。战潇抬手示意这些舞女退下,继而看向叶显:“叶都督离上京城太远,怕是忘了自己的初心了。” 叶显闻言握着酒盏的手轻微一顿,他年少时考取功名,只为征战四方,平定天下,此时他已至不惑之年,却只能镇守千里之外的江南,大志未成,他的心中是何等不甘? 战潇正襟危坐,放在下面的手中却握着沈初酒的手来回摩挲,“叶都督胸怀大志却碌碌无为,你觉得是你的问题还是说圣上和太后看不见你的功绩,将你遗忘?” “这……”叶显突然语噎,从前他想努力做好,成就大业,让圣上对他刮目相看,多年过去,他依旧只是一个地方官,内心难免受挫,后来便走上了沉迷歌舞女色之中,对江南的政事也概不过问,原想着一直这样过下去,谁曾想他遇到了战承,又遇到了战潇,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他命运的转机。 战承虽是皇子,背靠长孙家,左右两相又不对付,到时候就算圣上驾崩,太子继位名正言顺,战承继位的话定然会遭人诟病,届时不说他能否调京任职,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不划算。叶显思忖着。 “殿下以为,如今两虎相斗,谁更胜一筹?” 战潇的指尖摩挲着酒盏,漫不经心地说了声:“云龙井蛙,叶都督不会看不出来吧。” 叶显神情微滞一瞬,云龙井蛙,天壤之别。战钰一出生便被授予太子封号,这些年来有着冯太后和右相的支持,他的位置便能屹立不倒,战承子凭母贵,却不敌太子正儿八经的嫡出,日后的皇位自然不会落到战承的手中,战钰远在上京城,他更是不能肖想。 眼前的御亲王战潇手握重权,能与太后平分秋色,投靠他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调任上京城,到达上京城之后就离他实现心中的抱负又进了一步,也算是一件好事。 叶显放下手中的酒盏起身单膝跪地道:“下官愿誓死效忠御亲王。” 战潇晃着酒盏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真是会见风使舵,知道自己攀不上战钰就来效忠他,还以为这样就能顺利调任呢。 - 除夕将近,战潇带着沈初酒离开了江南前往锦州。路上,沈初酒头一次问道:“殿下相信叶都督吗?” 战潇捏了捏沈初酒的脸颊,“本王真是给你惯得,竟然敢问朝政的事情了。” 沈初酒推开战潇的手,揉着脸颊不满地说道:“殿下既让我去宴席,那定然是默许了我知道此事,现在又说我干涉朝政,那殿下日后还是别带着我了。” 战潇垂眸浅笑,沈初酒很聪明,他承认,他喜欢这样的姑娘。他眉眼含笑看了眼沈初酒:“好,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 沈初酒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别,你别说,我什么都不想听,省的日后说我干政。” 战潇带着笑意将沈初酒的双手握在手中:“不会。” 对于沈初酒的问题,他内心是否定的,叶显空有一腔抱负却没有自己的原则,谁能给他带来利便倒向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他将叶显划入自己的阵营,他还怕日后叶显临阵倒戈呢,这样的人着实不能委以重任,给他八万兵马镇守江南都有点多了。 “殿下一早便知道他投靠战承了?” 战潇哂笑:“你不是不听吗?” 战承回去之后并未上报在江南治理贼寇的情况,只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嘴,战潇当时就想到他去江南处理贼寇怕是个幌子,最后细查之下才知道远在江南的叶显手中有兵马,战承是为了拉拢叶显才特地去的江南。长孙家和冯家觊觎皇位已久,在最关键的时候,就只能靠兵马定输赢,战承早就打算好了的。 沈初酒歪头看向战潇:“那殿下呢?”她问的自然也是夺嫡之事,战钰和战承都在为自己的以后做准备,战潇却丝毫不着急,而是将心思全然放在治国安邦上,做出一副对朝中结党营私不闻不问的样子。 战潇捏了捏沈初酒的鼻子:“你知道的有点多了。” - 两日后,二人抵达锦州。锦州虽小,但烟火气十足,街道上的百姓步履从容,似是在享受当下的时光。 当天晚上,沈初酒就央着战潇出去玩,因着临近除夕,街边的铺子往往会在丑时关闭,更有甚者还会通宵营业。 “累了两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这次战潇是用了商量的语气。 沈初酒不依不饶,“殿下出门不让我带清溪还不让我带云雀,现在我想出去玩都没人陪着。”她的语气带着丝丝指责的意味。 战潇宠溺地摇摇头,终是带着她上街游玩了。 - 华灯璀璨,灯火辉煌。勾栏瓦舍间传来丝竹之乐,舒心至极。 沈初酒走在街道上左瞧瞧,右看看,没有一件东西能入她的眼。许久,沈初酒眉眼弯弯的看向战潇:“殿下,加夜宵吗?” 战潇笑而不语,风中飘来的烧烤香令人垂涎,沈初酒这个小馋猫怎么会错过美食,“好。” - 烧烤摊前,沈初酒如数家珍般的说道:“烤肉、烤板筋、烤羊头肉、烤腰子、烤鸡爪……”末了,她还点了两份胡辣汤和一份炒蟹。战潇坐在不远处听着沈初酒的声音不禁抽了抽唇角,在王府也没苛待她吧。 不多时,小二端着烧烤走来:“二位客官请慢用。” “殿下满意吗?”沈初酒笑看战潇,不知道他满不满意,反正吃货本人是很满意。 战潇轻轻“嗯”了一声,但他只吃了一串烤肉便不吃了,沈初酒惊讶地看着战潇:“殿下,错过锦州的烧烤以后可就吃不到了。” 战潇不语,只看着沈初酒将桌上的烧烤一扫而空,直到战潇看见盘中的烤腰子时,他抢先沈初酒一步,沈初酒不满地说道:“殿下方才不吃,偏要和我抢烤腰子。” 烤腰子很香,沈初酒看着那串烤腰子直流口水。战潇却来了句:“你吃太多会长胖的。” 一句话将沈初酒的千言万语都噎回去了,沈初酒嗫嚅:“那,那殿下吃吧。” 烧烤摊的小二吆喝道:“新鲜的烤包子、烤乳猪,诶客官您吃什么?” 沈初酒看了眼金黄诱人的烤包子咂吧咂吧小嘴,不能再吃了,不能再吃了,会长胖。 这时便听见有人跟小二打趣道:“你的荷包挺别致的。” 小二憨笑一声:“内人绣的。”他说此话时脸上还带着新婚燕尔时的喜悦。 - 除夕前的几日,沈初酒安分的窝在锦州别院,哪也不去。战潇每每想带她出去都被拒绝,“才来的时候非要跑出去玩,现在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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