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有师兄,那是谁?” 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江蓼亭哑然失笑:“你认识,不过我觉得没必要介绍你两认识。” 金流意却强硬地挣开她的牵制,重重一拂袖:“我就知道,你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不惜伪装成无亲无故的模样,只可惜我有眼无珠,比夏无烬还不如。” 在旁边沉默许久的夏无烬听到这话,冷不丁发声:“你们吵架,与在下何干?” 江蓼亭当初就是骗了他没错,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解释的机会,只不过现如今事情出现了转机。 她想了想,坦诚道:“这样吧,我们今天打一场,点到即止,要是你赢了我,我会把无朝露给你,你可以走。” 此话一出,金流意满是死寂的眼里燃起了些许希望:“此话当真?” 江蓼亭扯着嘴角淡然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敢和我一战吗?” 金流意怒目而视,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有何不敢!” 夏无烬看到这个场面,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便抱着剑走向远处,口中不忘叮嘱道:“不要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江蓼亭勾起唇角笑了笑,手中的剑狠狠一抡,银光乍现后,一股猛烈的剑气就已经席卷而去,金流意闪躲开来,衣角却还是被无情斩断。 他咬着牙看向江蓼亭,恨恨地问:“不是说点到即止,难道你想下死手吗?我的小跟班。” 江蓼亭眼神冷冽,说话间已经逼近金流意的身前:“你看清楚了,现在的我到底什么样!” 她并没有给金流意喘气的机会,手中的剑带着灼人的光,挥舞间犹如长虹贯日,势不可挡,金流意也不甘示弱,多少人命丧于他的剑下,举起剑抵挡的时候,身体中那股嗜血的感觉又在喷溅。 杀了他!杀了她! 明明说好点到即止的人,却在兵刃相见之后,莫名下了重手,恨意随着杀意一起弥漫,全都汇聚在剑尖。 一时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他们看不清彼此,却凭借着敏锐的感觉死战着。 而两人爆发出来的力量摧枯拉朽,差点把周围夷为平地,站在远处的夏无烬怒不可遏,他和雪灵兽一起紧紧地扒在地上,才免了被吹走的命运。 而这股强大的力量过后,处在战斗旋涡中的两人却反而慢了下来,若说刚才是海啸崩腾而至,现在却像是露珠滴入山中小涧,和缓却有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两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了手。 正好鸦默雀静,月白风清,江蓼亭从消散的尘土中看到了金流意冷寂的眼眸。 两人的剑还指着彼此,但她笑着耸耸肩,淡淡道:“你输了。” 随后她的下巴上传来了新鲜的痛意,然后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但她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抹,看也不看,只盯着金流意道:“愿赌服输,跟我走吧。” 她划破了金流意的脖颈,长长的一道口子正在渗着血,她真的点到即止,如若不然,现在的金流意只是倒在她面前的一具尸体。 事到如今,金流意眼里却没多少恨意,他利落地抛开手里的剑,擦着江蓼亭的剑尖朝她靠近。 而他颈间的伤口更甚,但他也不甚在意,而是冷冷地盯着江蓼亭,出声质问:“你完全有另一个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和我继续纠缠?” 两人的呼吸已近在咫尺,这让江蓼亭不由地皱了皱眉:“不想受伤的话,离我远点。” 金流意却自暴自弃地笑了,接着却以不亚于战斗中的气势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江蓼亭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可她怎么能在金流意面前示弱。 江蓼亭没有躲避,反而是试探地吻了回去,本来金流意还用贪得无厌的姿态索取着,被这么一吻他反而退却了,恢复神志的眼里满是迟疑。 江蓼亭却更加主动,伸手摸到了他心跳如擂的胸口后,她也像沉醉其中一般,舌尖滑上了金流意的唇。 这会金流意彻底跳开了,完全没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模样,而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乎属于他的世界正在崩塌。 江蓼亭见状更不会选择退缩,她牢牢盯着他,似乎想把他据为己有,在抬手擦了擦唇角后,才说道:“我以为这是你打不过我,然后恼羞成怒的小把戏,不是吗?” 金流意听到这话却觉得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他绷着一张脸看着她,心里却像是骂了她千百遍。 可他又忍不住看着她,看她在月光下轻盈的发丝,看她嚣张不服软的眼神,看她莹润的唇角。 金流意在那时怀疑了自己,也否定了江蓼亭。 “不是。”一句话说完后,再次凑近的他却莫名其妙地选择了温柔,如果刚才是带着恨意的纠缠,现在就成了意味不明的缠绵。 他这是怎么了?醉了?疯了?被生活击垮了?金流意无法理解江蓼亭,也理解不了自己,但当时天地可鉴,那一刻他对江蓼亭的,只有最原始的,想要把她吞入腹中的冲动。 他吻得忘我,手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嘴唇也摸索着往下时,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一时间他柔软的心软得不能再软,这竟然是他划的,他真的罪该万死。 等他想再亲亲那道伤口的时候,江蓼亭吃痛地“嘶”了一声,她仰起头躲避他的亲吻,手却下意识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再动那个地方你就死定了。” 金流意只好悻悻地放开她,看向她的眼神却说不上清白。 江蓼亭无奈地笑笑,直言道:“你先想想等你清醒后要怎么面对我吧。”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给金流意当头棒喝,他的眼神开始闪躲,脚步也逐渐虚浮,最后竟然头一栽,倒在了江蓼亭肩上。 江蓼亭长叹三声,低下头恨其不争地看着他:“你要是装晕你也死定了,知道了吗?” 可金流意好像真的晕过去了,他再也没了动静,只有微弱的气息,似乎一个吻就耗尽了他所有的修为。 江蓼亭望天无语,她发誓她虽然有点来头,但真的不是狐狸精。 更可笑的是金流意的颈间还在滴着血,江蓼亭也不由感叹,刚才他是怎么想的,是怎么一种感情支持着他忘了伤痛做出那么过火的事情。 这一天她的情绪也在起起落落,可事到如今,她还是选择伸手抚了抚他的伤口,在她温柔的轻抚下,鲜血止住了,还有隐隐想要痊愈的苗头。 江蓼亭做完这事,眼神却意外地瞟到了金流意的嘴唇,呃……他们……这…… 算了,她总在欺瞒金流意,但该坦荡的地方总得坦荡。 于是她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那就再纠缠一会吧。 远处的夏无烬觉得今晚自己真是遭受重创,他把剑扛在剑上,冷酷无情地说道:“我有一天要杀了这两个人。” 附在雪灵兽上的沉缨一听乐了:“这么远都被你给看见了?看来你这眼睛时好时坏嘛,但你怎么刚才不阻止,非等人什么都做了才说,我看你就是嫉妒!” 夏无烬觉得和这种人形都没有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沉缨却自顾自地讲个不停:“哎,要是你想,我也可以帮你,以前我可是妖中红娘,只要找我的,没有不成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夏无烬没说话,他只是抬起剑发了狠般追着沉缨砍,可怜无辜的雪灵兽,被他追得嗷嗷乱叫。 ---- 以后每天准时九点更新三千到正文完结,少一天评论区给每条评论发一万点晋江币(包括被晋江提取的手续费)。(不断更的话不会看评论区)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 金流意梦见了自己的坠京楼,那个他好不容易寻得的藏身之处,这么多年来他藏匿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得很好。 即使后来江蓼亭闯入,他也度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江蓼亭……她是个谜。 金流意也在坠京楼里看到了她,此时的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位置上,背影看着无比孤寂。 他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叹了口气,而江蓼亭却被他的叹息声吸引,忽然转过身来。 她褪去以往的傻气,脸上全是冷漠,看向他的眼里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她就这么盯着他,上下打量,似乎把他从头到脚都算计了个遍。 这样的她令他陌生,令他胆寒,金流意因此惊诧地大喊了一声:“江蓼亭!” 随着急迫的喊声过后,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反而没了,他快步走上前去,却一脚踩了空,直接脱离梦境惊醒过来。 江蓼亭也听见了他的喊声,站在窗前的她回头望,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梦见我了吗?” 金流意这时看到的却不是漆黑的坠京楼,反而是张灯结彩的灯楼,楼外笙歌鼎沸,红飞翠舞,江蓼亭站在暧昧不明的灯火前,含笑看向他。 他暗自喘了口气,摇摇头:“没事,这是哪?”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喑哑,仿佛大病初愈,难听得他再说一句的心思都没了。 江蓼亭走过来手搭上他的额头,确认他没高热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是冥渊城,听说过吗?”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冥渊城是世间最繁华的地方,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士,都喜欢在这里豪掷千金。 冥渊城没有名义上的城主,但背后的神秘力量把这里管理得井井头条,只要不触犯这里的禁制,无论何人想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最繁华的交易市场,多少奇珍异宝在这里安安流动,同时,这里也是出名最快的场地。 冥渊城外周是普通的居民城,城中心就不一样了,城中心的高楼都建成了一个圈的模样,而被围在中间是一排排的交易摊,但处在最中心的,却是最引人瞩目的擂台。 每天晚上都有打斗在这里上演,上台的人需要拿出自己的珍宝作为赌注,如果赢了,那就赢得对手的珍宝,自己的珍宝也可以取回。 输了的话,自己不仅丢人不说,就连宝物也被人赢走,所以在这个场地上,大家都下了死手,为了自己的名望,也为了那些令人眼馋的宝物。 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小到没多少修为的寻常人,大到修炼了几百年的修士,或者隐姓埋名的能人,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带给观众们一场血腥的或趣味的视觉盛宴。 金流意喝着水缓了好一阵,才懒懒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看上什么了,或者你想挑战谁?” 这里可比香叶雪山危险多了,在雪山里大家的实力一目了然,可在这的话,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怪物蛰伏在黑暗中,即使是金流意也得小心应对,江蓼亭贸贸然决定来此,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江蓼亭当然明白,但她四处奔命为的就是那片树叶上的线索,这地方即使是有上古凶兽,她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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