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灵兽果然有着兽的习性,见到鸟雀便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况且还不知好歹地跑到了楼台之上,那可是权势汇聚处,惹出祸端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好在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另一位白衣男子身手不错,只轻轻一点,就定住了雪灵兽,他还阻止了出言不讳的弟弟,把雪灵兽毫发无损地带了回来。 江蓼亭无意与别人有什么交流,现在托雪灵兽的福,不说点什么都不行了。 见此她客气地把人迎了进来,让人呈上好茶好水伺候后,才开口询问:“不知两位大侠尊姓大名。” “曲墨芳,这是舍弟,曲植。” 江蓼亭根本没听说过,但曲植却心比天高,听见自己的名字被说出去后,十分不屑起轻哼一声,抱臂仰着头不理人。 曲墨芳好脾气地笑笑,指着自己肩上的金鹊说道:“它叫阿翠,跟了我五年,所以……”说完他的眼神转向雪灵兽。 江蓼亭也把雪灵兽拉过来抚摸了一会,放缓了声音带着歉意说道:“是我唐突了,没教好它,幸得你放它一马,小人感激不尽,还望侠士海涵,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此话一出,眼高于顶的曲植更是不屑地笑出声来:“你都在这了,想必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曲墨芳涵养比他好很多,听到天真的弟弟这么说,立即蹙眉看了他一眼,但并无实际的训斥。 随时又转头看向江蓼亭,徐徐说道:“这样如何,台上的比试才刚开始不久,孰优孰劣谁也说不准,我看姑娘并未下注,要不看在我面子上,玩一把,要是赢了,我既往不咎。” 这条件也太简单了,江蓼亭再怎么平静,还是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曲墨芳倒是坦荡点头:“正是如此,如何,敢应下吗?” “有何不可!” 说完江蓼亭招手,再把美艳女子给招了过来,女子会意地把纸笔放下,施施然走远。 江蓼亭提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商萸的名字。 写完后才发觉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好奇的曲植已经问出声:“你认识她?” 江蓼亭避无可避,只好说道:“以前打过照面,算是……仇人的关系。” 曲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抵是不相信。 雪灵兽的事暂告一段落,所有人都聚到窗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上的争斗。 曲墨芳看了一会后,便下了结论:“此女子体型娇弱,下手却狠辣,既然姓商,那大概是南庐商家,听闻商家小姐常年沉睡近来才醒,没想到功力竟如此深厚,看来天赋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如此天赋再加上如此手段,只怕男子是输了。” 江蓼亭听完抬眼看了看曲墨芳,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商萸,没想到结论竟然下得如此精准,看来身上应该也有点家学渊源在。 没多久后,场上的场面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发生了变化,看到这曲墨芳就觉得不用再看了,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出声问道:“曲植,若是你和她一战,你可有信心。” 曲植还是第一次到这冥渊城来,长这么大他服的人就只有曲墨芳,眼下看到商萸的狠手,他也犹豫了。 但心高气傲的小少爷是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服软的,他颇有气势地哼了一声,笃定说道:“我不可能比不过那个小丫头!” 谈话才结束没多久,商萸已经挥出一掌,带走了男子的半条命。 就在她还想继续的时候,站在场外的商映菡高喝了一声:“商萸,适可而止!” 商萸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收了掌风,挂着不懈可击的笑意,飞身到空中,伸手一掠便把金秤上的战利品收入囊中。 但她却没拿走自己的,之间她落地后又转身在白布上添了一笔,这意味着她还要用那奇怪的香再比上一场。 谁都不会忘,若是连赢十场的话就能进入冥渊府的试炼,难不成商萸也有这个念头? 江蓼亭神色未变地看着,站在台下的商映菡并未阻止商萸,看来两人之前就商量好了,只是现如今要做到哪一步,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曲墨芳却转头看向她,问出声道:“江姑娘,你对她的香不感兴趣吗?” 江蓼亭如实回答:“确实兴致缺缺,对我来说没多大用。” “不知道江姑娘意在何为?” 曲墨芳也只是这么一问,没等江蓼亭回答,他便转头看向曲植:“你呢?” 曲植虽然对香不感兴趣,但他对台上的人却有很大的兴趣,他想知道她还能走多远。 而自己也许就是阻止她继续走下去的人,一想到那个画面,他便是激动得血脉崩张。 不过这片刻的犹豫让他晚了一步,还没等他点头,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跃到台上:“请多指教。” 曲植懊恼地看着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气咻咻地翻了个白眼:“没意思。” 曲墨芳悠然一笑,安抚他道:“再等等吧。” ----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 上台挑战的男人放上他的砝码:一颗遍体翠绿的夜明珠,对这里的大多数人而言,夜明珠并不少见,只不过这一颗确实可以看作上称。 个头不算大的珠子,所散发出来的光却不容小觑,最令人惊叹的是那温润的荧光,没有一丝杂质和多余,在这灯红酒绿的销金窟里,它倒成了最沁人心脾的点缀,让人浮躁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沉淀下来。 这颗珠子放在金盘上后,再一次和商萸的异香打成平手。 这下不想赌一把的人都忍不住了,没想到压谁都能赢,来钱那么容易,谁又能不赶紧分一杯羹呢? 当然江蓼亭他们是个意外,她现在还真看不上这些蚊子腿,即使他们眼下身处底层,要是有更多钱的话自然而然可以更上一步,但她完全没有那意思,她就不是来享受的,在哪都无妨。 一旁的曲墨芳看她如此淡定的模样,心底的好奇顿时按捺不住了,出声问道:“以前从未听过姑娘芳名,敢问师出何处?” 师出何处?从古至今她只有一个老师,也就是谯吟,但如今她要是在这里提起谯吟那才是辱没了师尊的名声。 于是江蓼亭瞥了金流意一眼,淡淡道:“坠京楼。” 曲墨芳闻言更是诧异:“可我听说坠京楼楼主是名美男子,难不成……” 说完他的眼神在夏无烬和金流意身上流转,最后还是停留在了金流意身上。 这事真是说来话长,金流意颇为不爽地轻哼一声,却听见江蓼亭自己说道:“坠京楼前不久刚好易主,而新楼主正是在下。” “哦,原来如此。” 曲墨芳听完她的话后,眼神却更加变得意味不明,应答的时候,话语里还有了‘原来如此’的揶揄。 金流意大概能想到他在想什么,但这事……唉这事……是他自己有眼无珠引狼入室。 在他们简单聊了几句的时候,场上这场新的争斗已经过半,台上的男子有点实力,但和商萸比起来总是差了那么一截,最重要的是商萸根本不会动摇,她想让谁死,就势必要杀到最后一刻。 这种气势驱使着她越战越勇,果然,在她的重压之下,男子先泄了气,这一松懈就成了破绽,溃败的开端由此而来,没多久就败在了商萸手下。 商萸这表现确实亮眼,也为台下的看客们赚了不少钱,多少人为她狂欢庆贺,热闹非凡。 江蓼亭他们一屋人都平静地看着,只有曲植颇为不屑,在看到商萸自信诡谲的笑意后,他更是轻哼一声:“不过如此。” 江蓼亭听到这动静,转头笑着看向他:“小兄弟也想上场露两手吗?” 曲植还是个小孩性子,这时候自豪地颔首:“有何不可,要是她继续战,那我肯定下去会会她,你也许会怕她,我可不怕。” 江蓼亭眯着眼笑:“你觉得我怕那就错了,我只是不轻易动手,若是我上场的话,我只想拿十连胜,你呢?” 曲植听到这话刚想放下豪言壮语,曲墨芳却先他一步不动声色地截住话头:“江姑娘,我这弟弟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是在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交代,有什么可以和我直说。” 江蓼亭知道曲墨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此时也偏过头道:“逗逗他而已,不用紧张。” “你……”曲植对江蓼亭的态度多有不满,但在曲墨芳的授意下他还是住了口,鼓起嘴巴生闷气。 曲墨芳往窗外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照我看来,场上的女子必然会继续下一轮挑战,曲植,你不用紧张,你的实力不比她差,去吧。” 曲植大概也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看到商萸继续在百布上留字后,他沉着冷静地往眉心一点,利落地一跃而起。 他在空中停留时,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而曲植蜷起身子在空中穿梭了两圈,又蓦然舒展开,随着星星点点的金翠从他身边掉落时,他身上的装束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明暗相间的衣角在空中搅动着融合着,一如他的神情,不甚分明。 而他所呈上的是一把刻有曲字的金匙,此物一出,全场哗然。 曲家是世代的书香世家,其中也不乏高手,尤其是新一任的少城主曲墨芳,更是天资出众。 曲家上下对这位公子的教导也是极为重视,幼年时都是护在深阁,而自他出来露面后,世人对他的赞许更是络绎不绝。 而在他身上出现的更多的词就是飘逸俊朗,洒脱不羁,高可以与几大流派抗衡,广发物资接济天下,低可以留恋寻常小巷,与花音鸟语为伍。 不过江蓼亭和金流意常年蜗居坠京楼,对于这些事情也只听了皮毛,再说江蓼亭在见过谯吟后,便觉得世上没人再比她洒脱,也没人能有她三份风采。 在曲墨芳的众多事迹中,最常被人提起的还是他留恋冥渊城的事。 这也是为许多人所不解,曲家虽不说富可敌国,但拿得出手的东西可比这冥渊城多了去。 即使这样,曲墨芳也喜欢逛这冥渊城,他没有对任何珍宝袒露过兴趣,只偶有小赌,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越是这样,私底下讨论曲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在曲植露面,掏出那把金匙的时候,才会掀起轩然大波。 金匙自然是属于曲家的钥匙,传言中,要是能赢下金匙的人,能去曲家的宝库中带走三样宝物。 不管可不可以挑选,能放入曲家宝库的宝物又有多少是凡品,一拿出来,自然有不少人眼馋。 而这金匙的价值也一目了然,才一放上秤盘,天平就明显地被压了下来。 对于看客们来说,这也是不需要任何智力就能赢的局,实在是太轻松,太让人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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