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们冲到天涯海角!”乌兰贺背上她狂奔,稽查司的地儿都显了小。 跑着跑着满头汗,风也吹来,星辰也亮,白骨双臂环住他脖子,乌兰贺总有些窃喜。 白骨靠他耳边,“小黑,出去后你方便吗?” 乌兰贺背她转了个大圈,“方便什么?” “下崽啊,小黑的小崽一定很可爱,像你一样。”她双脚抖着,人有点滑下,乌兰贺给她颠上去。 她双臂环得更紧了,鼻子里的气呼呼得吹在他耳边,“小黑。” 这声叫得甜若酒酿,听得乌兰贺醉了。这会儿想着,要不是在这地,要是他能生,那准给她生一窝。 她腿又环住他腰,人从后爬了过来。 乌兰贺手握拳,给她撑住了腿,但人一点都不淡然,“你……你干嘛这样?” 她不仅不知这姿势不对,还手抬起,揉着他两只耳朵,“我把生孩子不疼的药制出来,让她们吃,一个个试,你生孩子一定不会疼了。” “你刚才捣药,就是为了这个?”他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不敢动。 “嗯!我想到你,这药就为你做。”她的头又凑近,他动不了一点心思,血液已如温水开。而她朱唇微微张开,露出牙来。 不好,她好像又要咬他了,怎么办? 乌兰贺身未动,心一横。忍着吧,咬就咬吧,多大点事。他一闭眼,屏住息,就待她张口咬下。 热腾腾的心,已做好再疼一回的准备。能有多疼?不就是皮肉被牙扎入一点儿,任她反复咬吗。 她呼吸吹入,视死如归的他眼皮抖着。临近一厘,气息顿挫。奇怪?乌兰贺睁开半眼,白骨正紧咬唇,还在运内力。 “你怎么了?”他单手托她,抬手伸向她眉头。 “啊。”她一口咬来,牙贴在他脸上。运了功的她力气大,乌兰贺这一口被咬得可不轻,脸上牙印都看到。 她咬完跳了下来,反复观摩他的脸,“这样?是不是哪里不对。” 她终于发现不对了。乌兰贺欲哭无泪,以后是不是天天要被咬?总得想个办法吧。他回忆起她头回咬他,就是因为他要亲她时张了嘴,是她误会了什么…… “我能商量下吗?现在换我,你别动。”乌兰贺势必要成功地示范下,那时入魔有点失去理智,这会儿换个正常的。凡事循序渐进,也许下回就不会被咬了。 乌兰贺扶上她双肩,撅起嘴。 烟火在天空似花似光,将世间渲入虚幻梦境。小黑的脸白骨都快看不清了,他现在全然不像一只宠物,像……白骨很难辨清,大抵是那种特别好看,看了总想张口咬。 “嘭嘭嘭!”烟花就像心跳声,越来越快。 又像刚才那样,心脉发紧发疼,白骨内力再度运起。心脉之针,因心跳加快往下,白骨再运内力,抵抗针下压。 小黑越靠越近,白骨双掌间气力翻腾,怕被发现,她将掌握拳。小黑靠到嘴边,连带他身周都已被白骨内力包围。会被他发现的,怎么办?白骨拳握至紧绷。 突然黑风席卷,乌兰贺正要亲上时,白骨被熊孩儿扛起。 小圆幸灾乐祸蹦来,手中烟花棒摇了摇,“我知道了,你不行。”说罢,又跑得远远。 “你个江湖恶霸。”乌兰贺追打上去。 熊孩儿抬着白骨欢呼,“王妃,你看,我已练成天旋地转术的第一章。” 天旋地转术?白骨松了口气,看烟花在天,心头起了个主意。也许勤练功法,就可抵抗体内之针。 “嘭嘭嘭!”烟火灿烈,猫狗追逐,人影撒欢。 真热闹,小红豆就在角落看着,心头欢喜。 殊不知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那双眼瞧得冒了火,生生掰断了树枝。声响引了小红豆注意,可他环顾时什么也没瞧得。 身后小太监来报,“大总管,找到陷害您的人了,是王上宫里的老宫女,今儿没瞧见她。” “咱们盯紧宫门,事儿可不由她乱了。” 夜晚星辰,王宫进了一批美人,烟花褪去,宫巷也静。白骨还由乌兰贺背回去,入屋后双脚踢了门,“小黑,陪我睡觉。” 门关上了。 乌兰贺有那么瞬愣神,身在床榻前直挺挺的。虽然她总这样,但以前那叫抱宠物,现在是不是不太好? 乌兰贺犹豫时,又听到她张嘴,“啊!” 不由她了,他手环上她腰,把她从背后卸下床,“乖乖睡觉。” 她手和脚还勾着他,“明日开始我好好练秘籍,今天再咬一口。” 乌兰贺半趴着,爬不起来,双臂撑在她耳边,“你练秘籍和咬我有什么关系?” 白骨不回答,脚一使劲,乌兰贺被她拽下。又是在她身下,这熟悉的滋味已由不得他反抗。 她张着嘴,白白的牙显露。 “再咬我,我就会很可怕!”乌兰贺猛盯了下她。 “我才不信。”她头埋低,把目光垂直压下。 乌兰贺遇到了更难的困境,他的挑衅激发出她进攻状态了,双手被死死压着,身子也被她压住。 她压得那般狠,与他靠得很近,隔着衣衫,都已感觉体温。乌兰贺呼吸已烫,想翻身离开,白骨用功力按住,就是这强压,他感觉到她身形的曲线。乌兰贺呼吸更急,热得不行,功力陡然突破而出。 他手掌翻过,将白骨从身上压了下去。 终于占了上风,可他全然不是个正常状态,眼眸透着暗暗的红,“我让你知道我有多可怕。” 他声音低粗,听着就怪。头抵到她额,白骨眼里只有他的红眼睛,那瞳仁还抽了下,看起来要把她吞掉了。 而且小黑这样叠在上面,她突然想到她那对食铁兽。 “你为什么要学食铁兽?” 但他又不像它们,他唇轻轻碰了她脸,舌头略微触过,随后躲到被子了。 白骨惊得捂住脸,“原来是这样吗?” 她擦着脸颊,这事儿可就怪得很了,想象不了,是舔不是咬啊。可想着想着,针又扎进来了,白骨凝功抵了下。 “以后别咬我了。”小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眼眸红色已褪。这要不是留个清醒把身热压了,那得出事。 可她还是不懂,掀了被子进去。 他吓得背过身,“别再过来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她抱住他,一如既往拍着他胸口,“明天我好好练功,再想想怎么咬你。” 为什么还是要咬?还是练功后要咬!那多疼啊。乌兰贺缩起身,谈不得郁闷,能怎么办,只好先冷静冷静。 呼呼的热气吹着,乌兰贺一点也冷静不了,耳朵越竖越精神。 难堪时,小屋的门被踢开。 门前行入了大肚子的胖头龙,“她是宫里的,宫里的都是孤的。你们竟然趁孤有孕,行苟且之事!” 天杀的,乌兰贺怎么都想不到,这王上跑来捉奸。 第44章 做妃子?不,弑君! 这不是普通的捉奸,王上,太监,宫女,全到了。屋里头还裹着一床被子,严格意义上叫捉奸在床。乌兰贺是知道世间事的,按照宫廷法则,那不得论个双双斩草除根。 但是白骨纹丝不动,还抱着他睡觉。 “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孤给你黄金万两,把他踢出来。” 白骨依然抱着,“我要和小黑睡觉。” “孤给你珠宝千万。” “我要和小黑睡觉。” “孤让你做妃子。” “我要和小黑睡觉!” 乌兰贺被王上拎起。 白骨抓着他,王上提不走。王上把白骨手指拨开。 白骨当即扑身把乌兰贺拉回,从被窝里跳起,“我和小黑睡觉,你来干什么。” 从捉奸角度来说,这已是雪上加霜加霜再霜。 乌兰贺停顿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胖头龙捉什么奸啊!老色魔啊,身怀六甲还想收了白骨。 “你要点脸吧!”乌兰贺拳头刚朝胖头龙握起。 一个老宫女跪了下来,那老宫女乌兰贺熟啊,陈十一娘。 “王上,都是这臭男人欺骗小女,他是十足的大骗子。不过王上放心,他不行,不会对小女做出越规之事。” “你……”乌兰贺愤愤不平,又不能承认他行。他如果行,那就是把白骨名声坏了,可要承认自己不行,那多憋屈。 乌兰贺闭紧嘴,拳头又曲起,委屈直往心里咽。 就是他这苦瓜脸,引得王上拍手叫好,“原来是不行的男人,那叫对食。” 白骨跳下床,“你们说什么?小黑是和我一样的女人啊!” 王上笑声更大了,笑过后一片寂静。反应过来的他擦擦眼,不可置信,又很是好奇,过来掀被子。乌兰贺拉下衣服背身躲去,只露一双脚。 对于承认是女人这件事,倒比承认他不行简单多了。他掩面捂裆,身姿显露娇娆,但是他忘了一点,他的脚。 而王上看女人,又正爱看她们的脚。一眼瞧得粗大的脚,随着脚踝往上,还露出了腿毛。 王上直接把被子扯开,“当孤傻,他脚这么大,腿上还长毛。”被子落下,乌兰贺的腿毛露得更多了。 白骨头回见小黑腿上还长毛,但看小黑扭捏,就扯住被子另一角,把被子踢了回去。 王上由此见到白骨赤着的脚,惊吓地弹跳而开,“你脚也这么大。” 白骨歪着脚丫,“脚就是这么大呀。” 两双大脚光着,王上犹豫了,拉上小红豆,“扶郅从小就把裹脚布烧了,她身体里住着男人。你说,他们两个,不是,她们两个,都是男人还是都是女人?” 小红豆默声片刻,想想白骨经常扑这男人,咬这男人,怎样都不可能同是女人。 乌兰贺在床上站起,他裹起被子,就裹了下半身,“王上,实话告诉你。我与国师前身乃天界男女仙,此生姻缘已定。我等助你是有天机,千万不要触怒神灵。” 王上其他不怕,这话听了就怕,“你俩真让孤感动。” 乌兰贺要的就是这效果。 白骨努力嗅了嗅,理解不了这个故事,但为了给小黑加气势,她一掌拍床头,“哈哈!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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