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狗夫君,偷偷亲过她。 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袭音,本想试图干脆睡过去。 没想到,最后的话,引起她注意。 “音姑娘,若非三年前,夫君因失忆又心存良善,在苪国深渊之下误救了你,你早该与那些叛军一同埋在雪坡之中了。” 误救?叛军?与她有什么关系? “虞秋池,你怎么来了这里?” 迟迟缓缓的声音,袭音不经意的,以为错觉,听出他压在喉间的风霜。 狗男女这是凑齐了吗? 身边叫虞秋池的女子笑眯眯迎上去,带动撩人的声音:“夫君是来寻我去洞房吗?” ----
第42章 ==== 喂,能不能立刻、马上,结伴滚出去? 在自己眼前亲亲我我,有自己见证二位感情,是格外刺激吗? 袭音内心万马奔腾。 幸而,狗男人说:“你先回去。” 虞秋池倒也识大体,稍顿:“好,我在洞房等夫君。” 应是狗男人点了点头。 就在虞秋池离开不久。 “音姐姐没事吧!”是在耳边吃樱桃肉的青年,急喘喘跑来,应是知道自己闯下祸。 狗男人将青年轰出去的同时,他也跟了出去。 门被关上,隐约中的声音,袭音听见。 “昨日我如何交代你的?”方才还如沐春风的狗男人声调一下子压了下去,隔着墙,她都能感同身受那无法遏制的怒气。 青年似乎有些慌:“我去喂天下,结果它叼着肉窜出去找无双了,所以……。” 喂天下? 想必是那狼的名字,起的够大啊! 无双? 难不成青年有两匹狼? 合起来就是:天下无双? 两匹狼而已,啧啧,简直太嚣张。 “行了!往后你不用再见她了。”狗男人压根没心情听青年这种脱离掌控的解释。 袭音能明白,毕竟那么大的狼窜出去,若不赶紧看着,很容易伤及无辜。 “姐夫。” 袭音以为青年会道歉,会示弱。 “音姐姐什么时候成你一个人的了?” 袭音:哦吼!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狗男人的心情并不好,估计也习惯青年经常跟他据理力争:“她是我娘子。” 一声称呼直接把青年给逗笑了。 像是比狗男人气更不顺的拔高嗓门:“娘子?你与她订过亲、下过聘礼、上拜天、下拜地、夫妻对拜过吗?音姐姐拿命真心待你,你还之什么?那么大的人整日看不住,做事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如今趁着她重伤不醒,又扭头随随便便娶了别人,这种否定她付出的侮辱,你敢说是心悦,是为了她好吗?” 漂亮! 袭音真是解气。 她很意外,青年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方才听意思,自己嫌弃狗男人半天,到头来竟是自己死气白咧的倒贴人家。 且自己如今这副模样,狗男人还有摆脱不了的责任。 总不能是,狗男人一边遇上真爱,又出于愧疚责任照顾她吧? 就好像,别人再娶再嫁带儿女,他是成亲带“尸”。 关系简直没眼看。 袭音凌乱的思绪中。 到底是该痛恨欲绝这个狗男人,还是该善解体谅这个狗男人。 她生怕自己某天醒来后,恢复与狗男人在一起点点滴滴的记忆,会继续犯贱。 不,默念一百遍,与他断,与他断……! 狗男人说:“等她醒来,我自会解释!” “解释,木已成舟,你解释的清吗?况且,她一辈子醒不过来,你是不是就特别庆幸永远不用解释?” 这等咄咄逼人。 狗男人的情绪受青年影响,差到低谷。 骤然,窗外响起噼里啪啦声。 两人,是……打起来了? 带劲啊! 为自己打架,可惜看不到。 许是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的动静太大。 给自己把过脉的男子带着几人闻声赶来。 屋外阵仗简直可以与今日成亲时的锣鼓喧天媲美。 原以为,打完架的狗男人应会直接去洞房。 毕竟,若她是他的痛处,那么他现下应十分不想看见她。 没想到,狗男人不仅重新回屋,还落了锁。 袭音:“……。” 来了,来了,要杀人灭口了! 脑浆翻腾。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不适感,反而听到了他沐浴的声音。 原是打算从这里把自己洗干净,再去洞房。 袭音脑浆平复。 感叹:狗男人啊,你应去与新夫人洗鸳鸯浴,那样连洞房的事一并在水里解决了。 看来,今晚安全渡过。 听了半天热闹,整个人也乏了。 袭音很快陷入沉睡。 算不清过了多久。 冷不防,极具攻击性的气息,沉甸甸压在她上方。 袭音意识被惊醒。 刚沐浴的潮湿,混合着奇特的淡雪松香气,在两人从未有过的距离中徘徊不散。 不是应去洞房了吗? 怎么来到自己身边。 而这次,竟然还是搂着。 恋尸癖又发作了? 袭音被迫听着他有力的心脏颤抖,感受着头顶呼吸由重变深,刀刻的喉结不时点到她鼻尖。 平静如死水的声音轻轻落下:“袭音,我……。” 袭音内心打了个哈欠,尽管现在对身边的男人全无好感,甚至对他的所作所为无比厌恶。但下意识的,想倾听一次,他要为自己辩驳什么。 等了好久。 “我……。”一个字,一句始终说不下去的话,不知凝聚了多少压抑。 袭音勉强聚精凝神。 谁知,她等来的却是潮湿呼吸由发丝,层层递下,最后停留在唇间。 心脏狂跳,底线忽的炸裂。 狗男人想做什么? 因为她清晰的察觉到他灼热视线不局限于脖颈以上,而是以……。 冷不丁的。 唇上一软。 流星赶月,轻触即离。 没等袭音反应过来。 后耳根又是一软。 紧接着,腰间的系带松开。 平日为方便照顾袭音,她衣衫仅有薄薄单层。 所以,这唯一的系带但凡松开,里面除了小衣,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虽说自己全身被狗男人翻来覆去,触碰不知多少遍。 但眼前,今夜此时以及往后,两人实在不合适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跟渡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没什么却别的袭音,被劈到意识空白。 大哥,尸体真不如活人有趣! 日渐凝聚的强烈的抗拒,让她愈加清醒。 不管狗男人的举动再怎么谨小慎微,她都如万蚁噬骨。 总难不成,先对她这具“尸体”下了魔爪后,减轻负罪感,然后再去洞房,展开第二场吧! 如此品性扭曲。 袭音承认了,先前她是真的眼瞎。 越深想,越想吐。 伴随狗男人犹豫不决的动作。 受意识控制的眼皮,似合非合,抖动剧烈。 估计,狗男人太过于全神贯注做非人之事,并未注意她急如风火的情绪。 本瞬息就能打开,看见美妙风光的外衣,被他迟疑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狗男人完全没意料到,因他的犹豫,为袭音苦心极力醒来赢得了时辰。 就在那只罪恶的魔爪放弃衣带,改变主意,伸向她裤边,可能打算直接进入重点时。 袭音再也无法将这种侮辱咽下。 她落在床边的手,仿佛在终于迟钝听懂了主人指令,霎时汇集洪荒之力,直直冲那狗男人的脸迅猛挥舞过去。 狗男人三魂七魄都定住了。 但他没躲。 反而生生受了这一下。 只因袭音这道疾如雷电的耳光,真正挥出去时,软绵绵力道落在苍瘦的脸上,实在太像抚摸。 还是自上倒下的那种。 弄巧成拙。 将要回落的手被不安握住。 异常缱绻。 “音娘子?” 被轻晃噎到口水的袭音,剧烈咳嗽两声。 如蚕蛹般,袭音全身上下重新裹好被子,捂在他怀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唤。 终于,万籁俱静中。 “音,娘,子?” 这三个字不是狗男人说的,而是袭音重复的。 音调虽无力虚弱,却满满嘲弄。 她病恹恹的抬起沉重眼皮,黑而亮的眸子四处飞转,眼见着周围的一切由朦胧很快变得清晰。 一张高贵清雅,容色潋滟的脸,就出现在自己视线上方。 他凤眸微挑,目光惴惴,似乎以为她醒来犹如一场随时都能被破坏的梦。 “你是有多不情愿?” 她音调轻慢,因刚刚醒来,孱弱到整个人都是软的,可意识无比清醒。 不知袭音想要表达什么的狗男人紧紧抿着薄唇,干净到不沾世间丁点污秽眸子死死盯着她。 “你知道连……连姓带娘子一起称呼,是什么意思吗?” 狗男人没应声,可按袭音肩膀的指印却、更明显了。 袭音的语速随着清醒,说的越来越利索。 “街上的姑娘、妇人,只要......但凡是女子,随便都可这样称......呼。” “既不是夫妻,你又已令择他人,何必藕断丝连,专捡个娘子的称呼自我安慰,还令我误......会。” “狗……,你,称我音姑娘,袭姑娘,袭音,都行。那音娘子的称呼,以后便罢了吧!” 狗男人眯了眯眼。 “对了,忘记问,公子如何......称呼?” 袭音迎上跟地震般开始晃动的瞳孔,不知是不是她眼花,面前纯澈眼白,开始猩红。 “你说……什么?”声线,绷到极致。 没有想象中那样排山倒海的记忆涌来,脑子里盛的东西,干净的比纸还要白。 袭音有些混乱的眨眨眼,记忆未恢复,或许跟刚苏醒有关系。转而心阔觉得,记忆不要也罢,毕竟她不想再守着一个从未心悦过自己的人,自取其辱。 知道狗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接受不了现实。 但与现在的她,无关。 本想醒来就送他耳光的袭音,或许对眼前狗男人的喜爱,还残存在本能之中,对着一张即将上演痴情的脸,迟迟下不去手。 当机立断,犯贱的感情,必须干脆停止。 袭音吃力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踹开被子,弓着腰,双手撑在床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凌厉又骇人:“我问,你叫什么。” 狗男人似乎不敢相信他所听是真,仿佛没来得及从喜悦她的苏醒,紧接着遭遇毁灭性打击。 气氛骤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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