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虚明显然跟烈性的她杠上了,一个翻身上//马,好不容易的将人禁锢在其身//下。 男女之力终归悬殊,袭音被绳子、被子束缚,又叠加了他的气力,苦心竭力一番,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大汗淋漓中,惶恐的见战虚明又要亲过来。 这绝望的瞬间,反感抵触情绪达到顶峰,眼睛一闭,就打算咬舌孤注一掷。 剧痛! 腥甜! 刹那,在袭音口中弥漫。 只不过,痛的并非舌,血也不是他的。 战虚明万万没想到,袭音对他的怨气,已经浓重到要论生死了。 其实,袭音这番模样,不过是下面的人会错意,弄巧成拙。 他本意是自己有洁癖,让袭音换身衣服再过来,担心浓重的气味让两人面对面无法好好说话。 而现,面对面倒是实现了,心平气和成了剑拔弩张。 至于能不能聊,方才见她宁肯选择以死明志。 他难受震惊之余,别无选择掰住她下颚,吻上去,生生替她受了那赴死的一咬。 虽然战虚明方才手上举动有了缓冲,可几乎断舌的力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深色的红顺着嘴角,一下又一下的滴在袭音脸上。 袭音惊怖。 “你疯了!” 战虚明强忍一波又一波的剧痛来袭,少有动情,剖开真心,凝聚成两个字告诉她长叹:“是啊!” 撼人心魄的举动,迷人心智的语气,让一下子袭音晃了神。 防不胜防的轻吻,就这样和着血,一触即离。 随即,战虚明身子一软,颇注意分寸的歪倒在袭音身侧躺下。 袭音见他双目紧闭,强压痛苦。 四个字从脑海蹦出来:天赐良机! 想赶紧离开的袭音,方才就试图让手从绳结挣脱出来。 可这结压根儿没见过,磨破了皮,蹭出了血,松紧依旧原样不变。 熟悉的温度,这时探进被中。 袭音察觉。 “再敢碰我一下,玉石俱焚,信不信?” 那手,不仅无视了袭音警告,还加重了力度,扩大了范围。 “战!虚!明!” 一嗓子比一嗓子高,刺耳无比。 舌头疼到预要昏迷的战虚明有气无力:“闭嘴。” 不等袭音再发作,身上一松,绳子脱落。 “柜中有衣!”说完转过身背对她,虚弱的闭上了眼。 自己的衣裙,十日前明明已经拿干净了,如今柜中的应属于虞秋池。 袭音说:“我从不穿别人的衣服。” 万般无奈,说不了废话的深深叹气:“你随便!” 话说,总不能裹个棉被出去吧。 嗯,袭音真能干出来。 趁着躺在床边的战虚明不设防,弱得很,她不顾他死活,准备跨过去。 有时候怕什么,越来什么。 袭音小心翼翼,很是正好,踩在了战虚明被袖袍遮盖的手背上。 差点意识消散的战虚明重新痛醒,本能一抽。 棉被半掀,手上美人,就此亲密无间的入了怀。 粗重,像似被重创的猛抽吸声。 方才因两人较劲,本穿着单薄的战虚明,领口大开,刚要整理时,半条命差点葬送。 现,已无暇再注意仪表。 这种随性,另成一道风景的地方,让袭音瞧了个仔细。 真没想到,看起来清瘦的人,如此有料。 肌肉有棱角,沟壑有深浅,美好景色,值得多向下瞧两眼。 更何况,自己被他看彻底,她总要赚回来不是! 冷不防的,她方才被捏的生疼未缓过劲儿,接着重新遭殃的下颚,被一只手霸道猛劲儿向上一抬。 骨头随之发出嘎吱声,袭音差点以为自己的脸骨要碎了。 没好气道:“不就是块儿肉吗,也没什么好看!” 话刚落,两股热乎乎粘稠东西自她鼻孔流出。 紧接着,脸上拍了块海蓝帕。 耳边落下低沉一声:“自己来。” 袭音:“……。” 自己垂涎他,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 该死,这是有多没见过男人?多没出息? 正无法理解着,袭音肩膀重新一暖。 战虚明忍着口中剧痛,目光庄重,神情严肃的将她重新裹好,随即撑起身子,去柜中随手拿了身崭新的衣裙扔在床上。 出屋打了盆冰凉的水后,抬起两指,闷不吭声的示意袭音到床边来。 此刻的袭音,已将蜜粉色芍药纹锦的马面裙穿好,意想不到的合身,款式也新奇婉洁。 印象中,虞秋池比自己身形要高,要丰满些。 难道这些衣服是……? 无意瞥见他通红的耳根,想起方才他谨遵的男女之防,貌似唯一过分的,就是想亲她一下而已。 被莫名的情绪影响,袭音仰头捂着鼻子配合靠过去。 战虚明恰如其分的瞥过一眼她装束后,帮她处理鼻子中的血。 动作十分熟练。 一看就是照顾她的两年中,练出来的。 而他自己口中的伤,都未来得及处理。 感觉空气稀薄了些。 自己心态又不坚定了。 袭音对准备倒血水的战虚明说:“我回去了。” 正要闷头走。 “明日我带你去宫城之外逛逛!” “温公子会将我所需带回来,出宫城就没必要了。” “难道你不想看看自己的产业吗?” ---- 小剧场: 袭音嘟嘴:“夫君,想亲亲吗?” 有断舌心理阴影的战虚明:“不……不太想。” 袭音撒娇拽袖:“人家不咬你!” 战虚明带着牙印的喉结抖动:“……敢摸着良心再说一遍吗?”
第53章 ==== “温公子应该也知道我那些所谓的产业吧?” 原来她并非是个身无分文的人。 战虚明拿盆的手紧了紧:“是。” “那不劳烦战公子了,明日还是让温玉陪我去吧。” 若无其事的语气:“好。” 直到袭音漠然离开战虚明的房间,只字未问他到底被伤的如何。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定会夸张的嘘寒问暖,心疼黏人上老半天。 温玉自宫城之外采买东西,比袭音预想回来的要快。 两人在殿外碰上。 见袭音换了身从未见过的衣裙,又是从战虚明的方向过来,想起回来时,几个守卫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姑娘有罪受了,城主夫君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 感觉战虚明不会过于为难她的温玉,越走越慌张起来。 刚要打招呼,嗅觉灵敏的温玉仍闻到淡淡血腥气。 稍紧张道:“你与战兄是……?”打架了? 以他现在对袭音脾气的了解,两个人不可能好好说话。 袭音正有不解:“温公子可知,我先前是否有流鼻血的病症?” 流鼻血? 温玉想起来,先是把袭音当年一时糊涂,喝下菟丝果酿的酒说了说,然后道:“当时你昏迷不醒,汤药根本喂不进去,等到能解的时候,它已经融合到你的血液之中了。虽无什么性命之忧,但当你情绪波动格外大的时候,就容易流鼻血。” 袭音明白了,菟丝果酒拱火,如今流鼻血是泻火。 可在十日前,明明也对战虚明发了脾气,动了肝火,那夜怎么没流呢? 算了,这都不重要。 吃了温玉带回来的猪肉铺,鹅鸭排蒸,野骆酥……。 毫无心理负担的,舒服睡下。 幸而温玉总觉的不踏实,搁下东西,交给袭音,又去找了战虚明。 否则往后,战虚明恐要说话有碍。 第二日,赤水城外。 袭音自醒来,第一次见宫城之外的景象。 山海相依,云雾缭绕。 狭窄潮湿,蜿蜒曲折的青石路,少则一层,多则三层的细长青石房。 轻松的海浪声,清冽的空气,参天的古树群,肆意生长的枝杈,似游龙般腾空飞去,处处透着灵气斐然。 而在这令人身心舒畅的景色之中,刚要伸个懒腰的袭音发现个不和谐的人影。 风华如月的相貌,高大挺拔的身形。 穿着将压迫感衬到极致的黑色衣袍,凝着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霜目光,向她与温玉看来。 就瞧不上他自以为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温玉替战虚明解释:“其实音姑娘名下的产业,一直都是战兄处理,我并不曾深入了解,毕竟钻研医术,才是我的本分。所以今日由战兄陪着,比我更合适。” 袭音一眼就看出来,温玉屈于战虚明的淫///威之下。 故意不如他所愿,唱反调牵住正准备打退堂鼓的温玉:“他舌头受伤,说不了太多话,温公子还是一起吧。” 实在不想加入二人奇奇怪怪情感纷争的温玉,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音姑娘……。” 可袭音压根儿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当着战虚明面,将温玉的手攥的更紧:“趁着天气好,赶紧走呗!” 苪国的天气,从来变化无常,浓雾刚散,指不定什么时候重聚,没什么规律可言。 别无选择的,三个人达成默契,向一个名为饕餮集市奔去。 路途间。 袭音一会儿拉着温玉拨弄贝壳风铃,一会儿拉着温玉买了对小海龟,一会儿又让温玉尝尝刚买的点心,一会儿又与温玉研究如何开蚌取珠,一会儿又问小海螺制成的坠子带在她耳间好不好看。 眉飞眼笑,袅袅余音。 一个本就不悦战虚明跟来。 另一个被爽朗气氛感染。 袭音与温玉皆忘记了,慢慢悠悠跟在其后,战虚明的存在。 “到了!” 沉闷带着凉意的声音划破那碍眼美好。 饕餮市场。 不言而喻,整个苪国五花八门的东西,皆聚集于此。 隐灵村的:药草药果,玉石珍木; 流云谷的:稻米青菜,瓜果甜脯; 七绝山的:家禽牲畜,蜂虫蜜糖; 赤水城的:鱼虾螺蟹,海菜贝类。 攘来熙往,品种多到数不过来的特色集市,让袭音瞠目结舌。 呆滞道:“这就是我的产业?” 战虚明上前道:“是你与我的。” “合伙?” “从中收取的摊位租金,以及相应税额,你我均分。” 袭音方才见这百里之外运来的东西,在此处卖的价值不菲,那从中提取的税额,定然也不低。 “那赚的应该不少吧!” “像这样的市场,一座皇城城外,都会开设两处,定为季节与非季节。应季的东西对百姓而言,相对实用且也价位低,可满足日常生活需求;非季节的东西,多为稀奇且产量少的东西,甚至能贵到百金难求。隐灵村、流云谷、七绝山这三处,也各设有两处,如此算来,共有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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