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想让她走的念头有些急切,猛地,把事做过火了。 稍有不自在的调整了下姿势,腰板挺直,把腿规规矩矩的并拢,独独脚实在没空挪开。 旖旎勾人的场景,应是被他改成了朝会。 在袭音看笑话的神色下。 战虚明整襟危坐:“我觉得这样聊,更舒服些。” “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刚与战虚明剖白,往后两人究竟怎样发展,纵使袭音再不要脸,也需要花时间把先前硬凑合的感情与现在直视内心给理顺,毕竟她的初衷不是玩弄谁。 没有任何杂念的起身,这次换战虚明摁住她。 “难道你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 袭音盯着木桶边与自己交叠的另一只手,眼波流动出与战虚明同样的不自在,斟酌下,重新坐回他没打算收的脚。 “听澄意说,你把姜里长给气晕了?”战虚明语气平静的问。 袭音也没打算瞒战虚明,毕竟她与姜里长谈的涉及他们二人。 言笑不苟的回答他:“隐灵村的债,我不打算还了。也说清楚你我还债的三年中,一切都是误会,姜里长该占的便宜也占的差不多了。他若不满,贪得无厌,可随时拿着我们的战服去报官,你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战虚明眼里,自袭音第二次失忆后,性子相比先前少了些起伏,也沉稳许多。却不成想,倒是把鲁莽提了一个阶层。先前至少知道与他打个商量,如今倒是很会做自作主张了。 开始进入朝会状态的批驳:“你明知姜里长不是贪财之人,不打商量的一刀切,跟鱼死网破有什么区别?”为何不能循序渐进。 女人一旦理智起来,色就是空! 袭音说:“我认为,有些事,不破不立。” 战虚明严肃起来,表示洗耳恭听。 “若我们一直背负莫须有的罪名,隐灵村的债窟窿,估计到死都填不完。还不如就此断了姜里长的念想,然后通过长远的利益达成合作,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最简单的道理,战虚明,不用我多做解释吧!” “袭音,若姜里长偏偏不如你所愿呢?苪国之人祖祖辈辈皆困在半亩方塘之内,大多短见薄识,最计较眼前利益。等隐灵村的药草一断,木材、玉石还好说,你是在拿所有努力活下去百姓的希望在赌。引起怨声载道,众怒难平,姜里长趁机将你我身份闹开,滋时两败俱伤,最后打算东躲西藏吗?” 一方乱,其他方皆乱。 “先前没有隐灵村的药草及时供应,苪国的百姓不照样活着?你我并不欠隐灵村,要欠,也只能让隐灵村欠我们才对。” 袭音所言多少有点负气的意思了。 其实,苪国百姓的死活与战虚明毫无干系。可有些事情一旦阴差阳错的开始,人也会随之被推上一层高度,恻隐之心,扶危救困,恤老怜贫。让本就有宏图大志,眼高于顶,雄心勃勃的他,冥冥中背上一种责任,更加坚定的帮百姓脱离水火。 袭音何尝不是,想局限于平凡,偏偏生儿不凡,决策自然也非常人所能及。 只不过两人,一个喜欢稳步前行,一个喜欢勇猛直入。 木已成舟:“说说接下来的想法。”隐约的,战虚明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我给了姜里长考虑的时间,过几日,会再去隐灵村。” 要知道,欠债的事情真如袭音说的那么简单,战虚明就不会耗了三年还纠缠不清。 “好,那你去证明。” “证明我做的对?” 战虚明:“是。”一个字,暗含了千金重。 他向来不轻易倾泻自己的情绪,今日,却被袭音看出了克制、隐忍,与得知她自作主张与隐灵村断了债务的生气无关。 袭音茫然费解,战虚明不是说要回应她认错之事吗?怎扯到八竿子打不着的隐灵村? 相互间,貌似也没什么必然联系。 暧昧的将她拉入水中,又一副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公事公办的模样,让袭音实在难以看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两人把鸳鸯浴,洗到浩然正气的顶峰时,战虚明有点坐不住了,强大的自制力冲袭音摆了摆手:“我说完了,你出去吧!” 袭音:“????????????????” 他俩到底谁被夺舍了? 尬笑道:“需要帮忙给添些热水吗?” 战虚明眼神有点飘忽,强装镇定:“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哦,那没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先出去吧!” 两人郑重其事的说完废话,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到了相反方向。 本容纳一人的浴桶,硬是挤了两个人,袭音身形又娇小些,而能踩的矮凳又被战虚明坐着,咬着牙尝试几次后,愣是没爬出去。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战虚明明显注意到这点,刚打算伸出手助她翻出去。 “我能踩一下你的腿吗?” 战虚明的手放回水中:“能。” 有些时候,越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就能恰如其分的实现。 袭音明明很谨慎踩在战虚明湿滑的腿上,可就在右脚往下迈时,偏偏左脚毫无征兆抽了筋。 一个打滑,就是那么无比精准! 不偏不倚的踩在了最不该踩到的地方。 沉闷声后本能躲避。 袭音手忙脚乱的就歪回了战虚明怀里。 战虚明生怕她呛到水,赶紧扶住。 明明快要凉的水,霎时热的沸腾。 喜欢初露,旧错刚纠,带着愧感,实在无法直视战虚明的袭音,手有点不知该放在何处,神色少有的慌乱。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疼的战虚明闭上眼忍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为了你自己,我信。” 此时袭音是跨坐在战虚明腿上,接近于膝,距离他胸膛尽量拉出了最不暧昧的分寸,眼下心绪芥蒂的人,很快冷静,又欲要起身。 战虚明心绪彻底被袭音打乱,既已经开了头,哪能轻易放过。握住巴掌差不多宽的腰身,用力重新拉回自己怀中,摆正她的脸,眸光渐渐暗下去,变得耐人寻味起来:“袭姑娘,我觉得,有些顾虑应先放放。” “可……。” 下一秒,袭音被战虚明捂住了嘴:“不说了。” 温香软玉,玲珑可人的眼波闪了闪,又调整了下自己在他腿上的位置。 战虚明控制住她不知危险,乱扭的腰,凑到她耳边,嗓音微沉:“今晚一块儿睡吧!” 灼灼静视,他不敢令人心生邪念的眉眼间尽是意味深长。 渐渐的,眼波开始变得难以捉摸起来,仿佛凭空生出一只手,自她粉颊,脖颈,无底线的顺着凹凸有致滑了下去。 而袭音唇上的手拿开后,她的视线也不自觉的落在触手可及,衣领大氅下的沟壑风光。 待两人重新对视后,周围的气氛明显急促。 不过,战虚明在袭音眼中自持的很。欲这个字,他是靠不得边的。 面对无论哪一面都能随时散发致命吸引力的战虚明,连试探都能勾人心弦。袭音可不是个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更何况眼前,曾是失忆她的梦寐以求,如今想要尝试靠近的人。 为试探他目的是否单纯:“战公子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还是全始全终?” “要,这么野吗?”战虚明用眸光品着眼前,声音因为情绪起伏,是低哑的,像沙石磨在了她心尖。 难道她意会错了? 正想着,滚热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探进她衣服之下。 袭音一挑眉。 既然什么也不管,她也豁出去了,只想遵从最原始的本能,将战虚明衣带轻松拉开。 隔着仇恨,隔着误解,隔着千丝万缕两人都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荆棘崎岖。 战虚明累了。 袭音也累了。 冷静自持的火,一旦点燃,不可收拾。 紧拥中,战虚明微抬头时,恰好袭音的唇找了过来。 都是颖悟绝世的人。 不需要试探,不需要磨合,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对方韵奏。 先进攻的是袭音,带着掌控全局,搅翻一池冷潭的决心,把战虚明捉弄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战虚明反应的很快,不再似往常内敛束身,迅猛反攻,男性气息环绕,充实的占有//欲,让袭音直接承受不住的扬起脖子。 薄唇,就那么顺势辗转,如夏至的热风,一下又一下的让人心焦如火。 白色的里衣,绛紫色的裙摆,相互较着劲儿般,被前后扔出木桶之外。 喉结剧烈的抖了抖,全身上下肌肤比袭音还透红的战虚明,若即若离贴着她唇道:“慢点儿坐下去,太快会疼。” 翻腾的云涌,猖狂的逆风,带着必须将对方心火烧旺的决绝,穿透灵魂,浓烟烈到窒息,烈到喘不上气。 袭音不知两人是怎么从沐室到了床上。 只知道,男人但凡开荤,都他妈的是王八蛋。矜持守节的战虚明,也不例外。 印象中的小画本里,男人的第一次很快,想要第二次,总要间歇片刻,她也可以得以喘息。 她从未想过,战虚明可以没有停顿的三连次,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果然,本//性暴露,男人可比女人更要无法直视。 “不是说好只睡觉吗?”袭音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 ---- 双手合十,不要锁!不要锁!
第67章 ==== 整个屋子,仅剩微弱烛光是战虚明灭的,剖白的心终于跟随大胆举动向前跑了几步,奈何脸皮本就薄的他,对神速展开,多少有些难乎为情, 面对盈盈秋水的眸子。 战虚明停下,汗滴落在袭音额间,喘着粗气,似是羞于跟她对视,垂着眼睫:“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孤男寡女躺在床上只睡觉,什么也不做这种鬼话了?” 袭音面色潮红,心如擂鼓,手无力从他腰上滑下来:“别人我不信,你绝对能干出来。” 看见女人,跟看破红尘一样。 被注视到骤然有点紧张的战虚明把累到无骨,可任意摆布的袭音,给翻成趴的姿势:“你是把我想得多素?” “真不行了。”初经人事的袭音,有点承受不住的往床下爬。她比战虚明大了七八岁,年轻人的经历,果然旺盛。 战虚明毫不犹豫把阵前叫嚣,最后脱逃的人给揪回来,撑在她上方,将凤眸因动情沾染的红血丝遮住:“我三次,你七次,是不是太紧凑了些。” 到底是谁紧凑,不跟正常男人一样? 感受着比鼓更要有力的心脏跳动,袭音央求的扭动了几下腰:“我疼。” 战虚明潦草告终。 日上三竿。 轻轻的扣门声很有耐性传来:“音姑娘,起了吗?” 战虚明跟袭音几乎同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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