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不应!”李徽这下满意了,又去抱着她师公冲明永昫喊道:“快来练剑!师公昨天教的那招我回去练了好久呢!保准比明师兄做得好!” 然后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李徽手腕被明永昫手里的木剑一敲,她手中木剑一下脱手掉在了地上。 “等会儿!我们换把剑!你用着这把,我用这把,再来!” 但过了半炷香后,李徽又被打到了前臂,剑又落地,她瞪圆了眼睛,很是气愤。 明永昫看着师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只是大笑,惹得李徽又是一剑挥来。 “看剑!” /// 明家少爷虽然知书达礼,但也从未进过厨房。壁山的大厨房里人多忙乱,未免自己给人添乱,当然也有些脸皮薄的原因,明永昫最终是借了本菜谱,在自家小院的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咳咳!” 燃上火折子,和柴火一起扔进灶眼,明永昫鼓起腮帮子用吹火筒对着灶眼猛吹,没生起火反而被灰呛了一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师兄可真厉害啊哈哈哈”李徽早早被喊到小院厨房里,看着明永昫兵荒马乱的样子,撑着桌子大笑不止。 “第一次,第一次,师妹见笑了。”明永昫恢复了呼吸,说着弯下腰就要把手伸进未燃的灶眼,想取出火折子再试一次。 “等等!”李徽急忙抓住明永昫的手,吼道:“做什么去拿!要是被烫着怎么办,火折子多的是!” 明永昫被握着手腕,一时间被李徽吼得愣住了。 李徽用力甩了明永昫的手,“傻着干什么,去拿新的火折子啊,我来教你起火!” 揉着自己的手腕,明永昫笑着去厨房角落里拿了新的火折子,又搬来两个小板凳,两人一起坐在了灶眼前。李徽接过火折子,轻吹一口,火折子燃了起来,她递给明永昫,嘱他拿好。李徽又用火钳子夹起柴火堆旁的一团干草,示意明永昫点燃:“先点燃这些引子,再放进去和柴火一起,等一会儿再吹,不要吹得太用力,对,轻轻的。” 灶中终于燃起了火,明永昫放下吹火筒惊道:“师妹,有火了!” 李徽得意道:“塞外这么些年可不是白待的,我和你说,干牛粪扔进去,烧得更旺!” 说着,她见明永昫嘴边有一圈吹风筒沾上的灶灰,没多想就用袖子去擦,“你看你,嘴边都有灰了。” 明永昫一时呆住了,任由少女用袖子给擦着脸,抬眸,盯着她靠近的脸上那细细的绒毛。 “好了,就等锅热起来了!”李徽见明永昫又愣住了,肩膀推了他一下,“呆什么!放油啊!不会炒菜还让我教吧!” “嗷!好!对!放油!”明永昫猛地站起来,站得太快眼前突然一黑。 “诶!小心!”李徽连忙起身扶着少年渐趋成熟的身体。 明永昫眼前渐渐恢复清明,二人对上视线,却突然间都愣在原地。 李徽近距离看着明永昫一眨一眨的眼睛,突觉手下的身体烫手般跳开。 “我...我就坐这儿...” 她四处搜寻,给她找到了一个长板凳,搬到灶台边坐下了,催道:“我就坐这儿看你烧,快点,生鸡翅就在那里!” 明永昫点头,从灶台上拿起锅铲,挖出一点猪油,甩入锅中,只听得刺啦刺啦声,猪肉被热锅融化了。 “放入切好的葱姜蒜爆香,随后放入生鸡翅,翻炒,再加入酱料,继续翻炒,直至炒熟,撒上葱花即可出锅。” 明永昫心中默念,按部就班操作起来,但没人看着火,锅烧得太热,油爆起溅到了明永昫的握着锅铲的手掌。 “嘶!”明永昫一下子把手掌上被烫到的皮肤含在口中。 “怎么了?烫到了?”李徽立马上前,抢过他的手低头查看,却只见一点红痕,她抬头正要嘲讽,就见明永昫的眼睛那么近地笑着看她,她才发现明师兄的瞳仁有些浅,映着自己。 明永昫皱皱鼻子,吸气道,“焦焦的,什么焦了?” 二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盛起鸡翅,可惜迟了,鸡翅的一面已经焦黑大半。 明永昫失落地看着手中的整盘失败的菜肴,转身就打算扔掉,却被李徽拦住了。 “等等,这不还有点肉是好的吗?好歹让我尝尝味再扔吧!” 用筷子挑出一块焦得少的鸡翅,李徽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好难吃!” 撂下筷子,李徽叹气道:“算了,扔了吧,也不知道是罚你还是罚我。” 明永昫自己也尝了口,确实难吃,咸到发齁,他连忙去倒了,不好意思道:“那就欠师妹一顿饭如何,等下次过节,咱们放假的时候,带你下山去镇上吃好的,怎么样?” 李徽正用清水漱口,点头同意了。 二人一同清理了厨房,出了明家小院,又练剑去了。 待二人身影渐渐远去,李三寿从门框后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厨房又望着少男少女相携而去的方向,眉头深锁。 /// “师父。” 李三寿颓着脸,来书房寻到他师父。 李深云正站着练字,头也不抬,“听你语气,怎么了?” “徽儿和昫儿如今是不是该避些嫌,孩子们年纪都大了,不应该总是一块儿练功了。”李三寿坐到房内椅中,愁着眉目。 李深云闻言,停下手,将笔置于架上,也坐了下来,“为师知道,昫儿从一开始见到徽儿就很喜欢,昫儿也算我一手带大,为师怎会看不出来。” “师父,你明明知道!你怎么还...”李三寿一下子急得站了起来。 “三寿,为师以为你从塞外归来之时,是已经想明白了,”李深云叹气,“在命定的时间遇见那样一个人,情之一字如何躲得过?” “可是...” “你是在怕什么?三寿,”李深云问道:“是怕徽儿终被离弃还是怕昫儿重走你的老路?” 李三寿承认:“弟子...弟子是怕了,徽儿昫儿都是好孩子,若是日后二人难免痛苦,倒不如...倒不如趁此时尚未生情就断了这苗头,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二人...” 李深云起身上前,看着李三寿沉痛的脸色,只问他:“三寿,你后悔过吗?” “怎会!我...”李三寿急道,又兀的住嘴,他颓然坐下,耸拉着肩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今世—张国荣 * 风里笑着风里唱 感激天意碰着你 纵是苦涩都变得美 天也老任海也老 唯望此爱爱未老 愿意今生约定他生再拥抱
第16章 樊记酒楼 重阳这天,有了空,明永昫依诺带了李徽下山,去了山下镇里一家酒楼。少年人本就脚程快,山路上更是比起轻功来,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 镇子不大,但也热闹,街上也是摆着许多货摊。 “又是师兄赢了,我等会儿可得使劲往贵里点菜!”李徽平复了呼吸,抬起胳膊搭着明永昫肩膀道。 “师妹,你这搭着不累吗?”明永昫往上耸了下肩,李徽的手立马滑了下来。 “哼!”李徽拍他后背,往前跑了,“快点来!那家酒楼就在前面!快去抢个好位置!” 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奔跑,黑发在身后扬起,还时不时回头催着,明永昫笑笑,大步跟上。 李徽刚到樊记酒楼,店门口的小二就迎了上来。 “明少爷早定好了包间,姑娘跟小的来。” 李徽看向随后就到的明永昫,调笑道:“不愧是咱明少爷!” “走吧。”明永昫拉起她胳膊,进了酒楼。 许是早就订好,酒菜上得很快,除了樊记的拿手好菜,明永昫特地多订了两盘红烧鸡翅。 “喏,赔你的鸡翅。”把两盘鸡翅放到最前面,明永昫一手抵着下巴看她大快朵颐。 “五师兄一直说樊记酒楼就是镇上最好的,果然是!”李徽一手握筷子夹着个鸡翅,另一手直接两根手指捏着鸡骨头吮着。 嘴边流了点油,李徽就要伸舌头去舔,明永昫拿着帕子伸手去擦。 “流下来了,舌头青蛙长吗,舔不到了。” 对面少年垂眸,神色专注地擦着少女嘴角,李徽一低头就能看见他长长弯弯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扇呀扇的,扇得李徽脸红起来。 她侧头躲开,抽走明永昫手里的帕子,不好意思道:“师兄,我自己来吧。”擦好嘴,又擦了擦手上的油,李徽重新握起筷子,轻轻夹了块鱼肉。 “师兄,你也吃啊,别就坐着。” 说着夹了鸡翅到明永昫碟子里,笑了笑。 明永昫应了,也低头吃了起来。 李徽看他低头,偷偷盯着,就见明永昫用餐颇为文雅,细嚼慢咽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长于塞外,牧民们席地而坐大口嚼肉大口喝酒的,她也一直认为吃饭吃肉就得吃得香香的,可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 接下来,李徽就随意尝了尝那些菜色,没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是这些菜不喜欢吗,我让人上些新的?”明永昫问道。 李徽摇头,只说吃饱了,随后坐到窗边看着楼下行人匆匆小贩忙碌。 明永昫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明明方才还好好的。 待到出了酒楼,李徽跟在明永昫后头,左右看着街上买的小玩意儿,拿起看看又放下了。 “姑娘买一个吗?这是新做的胭脂,颜色可艳了,姑娘长得这么美,怎么能不涂点胭脂呢?”卖胭脂的大婶招呼道。 明永昫这时回头看过来,也问:“师妹要买吗?” 李徽摇摇头走了。 “没见师妹涂过胭脂,看师妹房里也不缺各色珠宝花簪,怎么不见师妹打扮呢。”明永昫凑上前去问。 “去年生辰五师兄送了我一盒胭脂,后来一时兴起涂了个大花脸,被笑死了都,我才不会涂,我爹说了,明明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我天生丽质,何需胭脂。”李徽这时想起来,脸又红了。明永昫见着,少女面若银盘,肤色因练武不算白皙,但透着健康的丰润,唇红眉翠,双眼水灵,他早早就信了师叔那句天生丽质。 “那些首饰,都是梅姨每年送来的,好看是好看,但带着繁琐,我也不会梳什么发髻,带着干嘛,啊,你是不是想着练剑的时候,可以把我簪子打掉?”李徽转头瞪道。 “怎会,我...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明永昫急急否认。 李徽哼了一声,往前走了,明永昫看她一眼,退了两步,用点碎银子买了两盒胭脂藏进袖子里,重新追了上去。 /// 回了山上,李徽直接往习武场去了,她一出现,一伙少年就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嘴得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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