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来不及去细想其中的缘由,找到绣鞋后忙趿鞋落地,却在右脚还未沾地之前,纤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揽紧。 腰间是白瓷如玉的手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手中的力道,强劲到令她仓皇。 她慌乱得眼睫轻颤,小声询问:“殿,殿下?” 哪想男人似乎全然未察觉到她的紧张,俊脸缓慢贴近,离她唇角不足一寸距离停下,嗓音低沉:“想离开东宫吗?” 什么? 太子这没头没尾的话问得姜沐璃瞬间呆滞。 “孤且问你,想离开吗?” 谢缚辞唇角噙着浅薄的笑意,薄唇轻启:“若是想离开,孤会放你离去。” 他嘴唇贴得极近,即使这些日子以来他二人已多番接触,可也从未突破这道防线。 姜沐璃心跳加速,可殿下的眼神可怖到令她无法生出旖旎。 当她险些要脱口说出“想”这个字时,却骤然捕捉到谢缚辞眼里寒冷。 殿下不是大善人。 这是她入东宫那日就清楚明白的事。 那晚,她刚进了东宫,被潘胜带着学了一整天规矩,夜深了入寝殿伺候时,无意看到的画面。 那清朗如玉,外表温雅的太子殿下,毫不犹豫一剑斩杀了侍奉他多年的一个东宫侍卫。 她不知那侍卫是犯了什么罪,但当时太子阴鸷的神情和冷血的手段深深刻印在她心里。 皇家无情,残忍无道,太子又是这般狠毒的性子,又怎会好心送她离开? 谢缚辞眸色幽深,紧盯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多漂亮,跟花骨朵似的,怕是一折就断。 这个念头将将浮起,体内那嗜血的性子隐隐浮动,似要冲破枷锁。 姜沐璃绷紧神情,心思微转,在谢缚辞脸色变得更冰冷之前,表忠心道:“回殿下,阿璃愿长久侍奉殿下左右。”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姜沐璃细心观察到谢缚辞似由阴转晴,她心里一紧,便知这个答案,太子殿下是满意的。 谢缚辞松开了她的腰肢,轻轻拍她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的颈窝处,若即若离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淡雅的香味传入鼻息,谢缚辞这才觉得跃跃欲动的嗜杀天性稍稍得到缓解。 不知贴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漆黑的视线落在她姣好泛红的脸庞上。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姜沐璃脸颊微红,垂眸不敢看他,乖顺应道。 “来服侍孤沐浴。” 谢缚辞丢下这句话,便从榻上起身,往浴房走去。 姜沐璃愣着留在原地,怎么都想不通,今日殿下到底是什么了? 难不成是宫宴里发生了什么使他性情大变?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 本文强取豪夺,含追妻hzc,应当不算虐滴,男主绝对非常有男德,这个放心!! 这次是外柔内刚的女鹅阿璃和偏执无耻狗太子的感情故事,也希望大家能有一个良好的观文体验。 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点点收藏,多谢~ ——预收下本《帝王夺娇》求收藏—— 当朝天子燕湛绝情寡义,一双狭长的黑眸如鹰隼般狠戾,后宫之人几乎无不惧他。 传闻天子因杀戮过重,常年忌女色。 进宫之前,家人跟霍汐棠再三叮嘱。 见到天子要恭敬行礼,孝顺以待那即将是她公爹的男人。 霍汐棠时刻谨记。 入了皇宫,太子牵着她的柔荑,在她身侧柔声低语:“棠棠,喊一声父皇。” 她耳廓一红,用着以为只有二人能听到的绵软语调,娇嗔道:“瞎说什么,还未成婚呢。” 殊不知,宝座上的男人摩挲杯盏,喉结微动,看向她的眼神,幽暗深邃。 * 永昌侯之女从准太子妃一夜之间成了当朝皇后,此事昭告天下后,满京哗然。 传言天子不近女色,但自从娶了皇后,比起以往的勤勉政务,现在更多时间则是呆在寝宫。 是夜,霍汐棠被困于男人怀中。 燕湛温柔地挑起她泛红的脸颊,缠绵呢喃:“朕不过是想要与你长相厮守,又做错了什么?” 【阅读指南】 *男28,女16,12岁年龄差。 *老男人精力充沛,腹黑大灰狼×娇娇小白兔。 *1v1,sc,太子不是男主亲生的。 ——预收2《迫嫁新帝》—— 嘉乐公主姜芙莺生得艳美绝伦,太子的伴读对芙莺有恩,她自幼心仪,从而使尽浑身解数,可就在达成所愿,即将嫁给卫慎之时,却突遭揭发她并非皇室血脉。 事发之后,天子震怒之下褫夺公主封号。 健庆二十八年,天子驾崩,皇位传给太子姜涧安。天子遗诏,继位要求:新帝须娶姜芙莺为后。 景鸿元年,新帝登基。 姜芙莺却以皇后之尊被困在寝殿半年之久。 是夜,新帝久违踏足寝宫。 姜芙莺惴惴不安后退,难以置信地问他:“遗诏可是皇兄改的?皇兄何故如此对我?” 男人笑得苍凉,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朕从前就警告过,你不该招惹朕,利用朕。” ——[男主篇]—— 世人皆知,太子姜涧安为人风清月皎,如云中白鹤,且十分偏疼嘉乐公主。 太子最是满足芙莺对他的依赖与毫不隐瞒的偏爱,面上虽未显露,心里却熨帖之极。 可直到知晓,一切不过是芙莺为了接近他人而做出的假象之时,他便明白,这场双向的偏爱,不过独他一人。 幽暗深夜的寝殿。 姜涧安悄然现身,伫立在床榻边,阴恻恻地审视那张熟睡的姣好脸庞。 ——[女主篇]—— 芙莺最是敬仰太子,不由心想,皇兄为人磊落,只是帮一把妹妹寻得佳婿,算不得利用。 然,直到她被困于宫殿。 那晚烛火摇曳,她含泪哀求新帝饶过卫慎之,新帝凉薄启唇:“那便看朕的皇后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芙莺敛下耻辱,缓缓贴近,娇声轻颤在他身前,却骤然对上那双清冷的双眼时,才知自己究竟惹了怎样的疯子。 *无血缘,男主从小就知道女主非亲妹。 *1v1,sc,强取豪夺,黑化。
第2章 生辰 殿内昏黄的烛火拉长太子颀挺的背影,今日着的暗紫袍服更衬得他孤寂如鬼魅。 姜沐璃只能先撇下云里雾里的想法,跟着谢缚辞进了浴房。 甫一踏入,满室氤氲升腾,淡薄的热气弥漫在四周。 姜沐璃将将睡醒,脸颊本身带着苏醒后的绯色,水雾扑面更显得清丽脱俗。 谢缚辞淡淡扫她一眼,伸开双臂,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放轻呼吸在谢缚辞面前垂首。 太子今夜赴宴,服饰较常服更是繁琐得多。 姜沐璃双手环上他的窄腰,因贴得近,侧脸总是少不了要蹭在太子的胸膛上,衣襟口绣的蟒纹刮过她的脸颊。 室内安静,落针可闻,她心里愈发紧张,便加快手中的动作解下太子的白玉腰带。 咔哒一声,扣带解开,衣袍松散。 “你很着急?” 骤然响起这清冷琅琅的嗓音,姜沐璃滞了片刻,乖顺答道:“回殿下,没有。” 少女垂面,却恰好露出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如无瑕软玉。 谢缚辞的眼神从脖颈不经意地掠过她微红的耳尖,眸色幽深,顿了须臾,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浴池走去。 因被指定来服侍沐浴,姜沐璃自要做好自己的手头活儿,太子入了浴池,她跪在浴池旁慢条斯理地为他擦洗。 这是半个月以来,她第一次与谢缚辞这般亲密接触,室内的热气惹得人心不禁浮躁。 她眼神只能尽量不盯着那片白皙精瘦的宽背,却还是不慎扫到多处伤口。 传闻殿下十岁便入了军营与无数军中大汉一同生活,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想必也是战场中遗留下的。 正在她浮想时,谢缚辞又开口问:“阿璃,今日对你来说是什么日子?” 她“啊”了一声,手中动作停滞,面露笑容回道:“今日是阿璃同娘亲的生辰。” 她嗓音轻柔带笑,愉悦至极。 谢缚辞濡湿的长睫微微一颤,淡淡笑了一声:“是个很好的日子。” 他分明语气淡薄的,但姜沐璃还是察觉到其中的寒凉。 气氛陡然诡异,她手中的动作更不知觉放轻,生怕哪处做的不好,惹太子不快。 到底是亲密触碰,一双纤细绵软的柔荑在背脊和肩颈来回抚摸,温热的指尖似在隐隐打颤。 谢缚辞撩起眼皮侧看她一眼。 她跪着,腰肢微弯,衣襟口被池水浸湿,袒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往下便是那鼓囊囊的雪脯。 松散衣襟内的春意若隐若现。 谢缚辞喉间微动,顷刻间眼神森寒,遂抓住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用力推开,嗓音冷冽。 “出去,孤自己来。” 姜沐璃求之不得,应了一声,大步往殿外走去。 出了殿,太监总管吴毓正侯在殿外,看到姜沐璃连忙拉住她小声说话:“怎样,殿下心情如何?” 她如实答道:“殿下挺正常的。” 除了一回来时莫名其妙对她说的那番话。 吴毓得到确认的回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姜沐璃困惑,好奇一问:“吴总管为何这样问?” 吴毓到底陪太子多年,察觉到太子对她的特殊,但态度又算不上亲近,也不知该不该说,便说一半藏一半。 “还不是今日宫宴,那四皇子私下编排先皇后,叫殿下听见了,宫宴后又当着殿下的面在宫内放了烟火。” “今日不是陛下设的宫宴吗?想必是有喜事。” 放烟火若是庆祝,又何故惹到殿下? 吴毓愤恨骂道:“一群混账东西!明知今日对殿下来说是什么日子,故意戳殿下的痛处呢,说句不该说的,陛下那却好像跟完全不记得一样。” 姜沐璃心里咯噔,顿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怎么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殿下生母,先皇后的忌日。” 吴毓这句话一下又一下砸得姜沐璃脸色惨白。 方才殿下问她,她还笑吟吟说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她的生辰却是太子生母的忌日,天知道她是怎么活着走出来的? ** 等谢缚辞沐浴后,才唤姜沐璃入殿,她刚进去,便看到他在交代吴毓一句话。 吴毓应下,目光复杂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 沐浴后,太子身上的血腥味已被清理了干净,她如往常一样在书案旁,小心翼翼地研墨。 太子面色清冷,又恢复了惯有的神态。 仿佛先前的发生的事皆是一场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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