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药?” 闻言后苏烈惊讶了须臾,颤声回道:“回殿下……这种药物的解药,自然只有男人啊。” 堂堂太子殿下竟连这都不懂? 并且有部分权贵男人去花楼里玩女人,反而不喜欢经验熟练,身经百战的,他们总是热衷于找那些生涩清纯的女子,喂了这种猛烈的药物再好好调.教一番,享受于亲手将纯得像一张白纸的人活生生折磨成荡.妇。 “三日仙”又名三日带你成仙赴极乐。 这药如今市面上极难寻到,他为了让阿璃主动献身能成功成为圣上的女人,可找了许多关系才弄到了这么一粒。 现在竟便宜给了这个太子! 苏烈苦哈哈地正后悔不已,忽感觉心窝一痛,惨叫一声,显然这一脚比方才的还要猛烈了许多! 姜沐璃还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昏昏沉沉,被药物控制地急切乱蹭,已经从这一边滑到了那一边,谢缚辞不想让那该死的苏烈看到她中药的状态,转身之前又猛地踹了他心窝一脚。 “管好你的嘴,若是让孤知道外面传了一点流言,孤会立马抄了你昌陵侯府满门!” 苏烈捂住心口爬了起来,哭着应道。 良久,一直感觉没有人说话,他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才知道太子殿下已经离去。 ** 夜色深沉,除夕之日昌陵侯府却没见半点过节的喜色。 昌陵侯半年前一次外出办事,途中突发意外,马车被冲撞倒地,从而将他摔成了瘫痪,如今已卧病在榻半年有余。 虽说他们都知道此事是太子殿下暗中指使,可如今昌陵侯府早已没落,除了靠陛下对苏嫣存留的怜惜之情,早已不复以往,哪敢与太子抗衡?便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苏烈一回府便来了昌陵侯的主卧,跪地流泪道:“父亲,是儿子无能。” 昌陵侯府这回恐怕是真的要灭亡了。 昌陵侯正值不惑之年,但因卧病半年略显老态,声音亦沙哑干涩:“为父说的什么,你为何就是不听?阿璃即使长得再像你姑母,那你也不可做出这种事出来啊。” 他们侯府本身就有愧那个妹妹,可没想到他的儿子,还要利用妹妹的女儿来保侯府的命。 “父亲,陛下对姑母一往情深您何尝不知?男人倘若对一个女人执念太久,突然出现一个极其相像的人,又怎会不陷进去?陛下是天子,阿璃就算成了陛下的女人,那也是入宫为妃,倘若她能诱得圣上独宠她一人,指不定还能封后,再不济也是贵妃娘娘,那届时可是咱们昌陵侯府的荣耀啊!” 昌陵侯气得咳嗽几声,颤着手指他骂道:“糊涂啊!糊涂!你祖父当初就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让你姑母坐上皇后之位,逼迫了你姑母,弄得现在昌陵侯府还惹了崔氏这门仇!” 苏烈脸色惨白,低头道:“父亲,儿子还有一事想与您说。阿璃,她,她落在太子的手中了……” 昌陵侯气得险些吐出血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若真的事情办成了,我也就忍了,大不了咱们苏家再靠一次女人,可你竟然,竟然把阿璃送进了豺狼的腹中!!” 苏烈自觉认错,脑袋快低到地上去,心里更是无数次暗骂家中那个妒妇! 打从一开始,都是他家中那个妒妇的错! 若不是她偷偷将阿璃打晕送进了东宫,又怎会轮为如今这副状况? ** 东宫前殿,巨大的鎏金雕花炉鼎溢出淡薄的熏香,惠和小郡主崔姣姣高坐在描金书案上,一双短胖的小腿不住地来回晃荡。 殿内寂静,无人讲话。 崔姣姣黑葡萄似的圆眼在一众太监宫女身上来回扫,最后兴致缺缺地撇嘴:“你们都不好看,上次那个漂亮的姐姐呢?本郡主还是想要见她!” 何嬷嬷手心贴腹,耐心答道:“奴婢不知郡主说的是谁,今个儿除夕,郡主为何不同公主殿下一同守岁呢?” 崔姣姣小脸皱成一团,小掌心拍了拍桌案,不悦叱道:“大胆嬷嬷,竟然连本郡主也糊弄!” 这东宫里还有比上回那个漂亮姐姐还要漂亮的女子吗?何嬷嬷竟还说她不知道? 哼,恐怕看她是小孩子,想要糊弄她! 何嬷嬷也讶异地心惊,没料到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后来也有一个月都没有再见面了,小郡主竟还惦记着阿璃那丫头。 她正踌躇着怎么答话,忽见殿外,邹平带着几个东宫侍卫正押送一个幼童从殿前路过。 崔姣姣眼睛尖,自然一眼看到个在这东宫里格格不入的小男孩,哧溜一下,就从书案上蹦了下来往外跑。 “站住!!” 邹平和几名侍卫止步,向崔姣姣行礼,随后便要带着那男孩下去。 崔姣姣及时拦了下来,嗓音响亮:“这是谁?” 邹平如实答道:“回郡主,这是太子殿下吩咐要带回东宫的罪犯。” 崔姣姣细长的眉毛皱成一条,圆溜溜的眼睛,不满瞪他,跋扈道:“你也当本郡主是小孩子好糊弄不成?他还这样年幼,又怎么会做坏事?” 姜沐臻从在邵宅被这群人抓到后,本一直害怕无助低着头,忽然见有个仿佛年幼他一两岁,穿着十分华丽的小女孩站出来质问将他带到皇宫的那群坏人,心里浮起阵阵暖意。 “我不是罪犯,他们才是坏人!他们突然来我家里,控制了我朗哥哥和玲姐姐,还把我抓到这里。” 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姐姐了,尚且不知姐姐现在身在何处,结果今晚又突然冒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坏人来抓他。 从事发到现在的,姜沐臻即使再害怕都忍着没有流泪,但对上小女孩清澈关怀的眼神,眼里突然蕴满了委屈。 邹平本身因为调查姜家姐弟的事拖了好几日才交差,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现太差,本就心烦意乱,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人交差,又碰上这小郡主来无理取闹。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卑职,卑职只是奉殿下的命令做事。” 崔姣姣嘟唇,甩了甩腰间的宫绦,腰板挺了挺,拔高声量喊道:“你们欺负小孩子,我要找皇帝舅舅评理!” 小女孩尖悦的嗓音在夜色里异常响亮。 谢缚辞才踏入东宫,就见到这焦灼的场面,他只淡淡一扫,便知发生了什么,最后审视的眼神看向邹平。 “不必管她,你把那小子带进去。” 邹平自然只听从太子的命令,忙应了下来。 他抬手一挥,就要侍卫抓姜沐臻离开。 姜沐臻还没明白突然出现的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为何这样对他,侍卫朝他走来,他脸色大变,哭喊了一声:“放开我!坏人,大坏人放开我!” 谢缚辞皱着眉看姜沐臻,嫌他声音太大,正要吩咐侍卫将他嘴巴堵住,怀里这人却仿佛感受到弟弟在受苦,在他胸膛前动了动,唤了声:“殿下……” 姜沐臻耳朵极其灵,小身板晃了晃,很快听出声音,所有害怕委屈的泪水尽数都涌了出来:“姐姐,是姐姐吗?姐姐,阿臻在这!!” 而姜沐璃还处于迷迷糊糊中,自然听不进弟弟的声音,只一个劲在谢缚辞怀里胡乱地拱。 她动作越来越大,缠得越来越紧,谢缚辞的脸色愈发难看。 随着她挣扎的动作,从雪色披风里隐隐露出半张面容。 姜沐臻看到了眉眼,一眼认出方才那个冰冷男人怀里抱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姐姐,顿时喜笑颜开地落泪:“真的是姐姐,呜呜呜……” 崔姣姣也看清了太子怀里的女人,登时怔大了嘴,愣在原地。 寒风徐徐,东宫夜里静得吓人,谢缚辞耳边只余那勾人心魂的软声。 姜沐璃脸颊酡红,难受至极,这一路的忍耐,怀里的男人由着她任意妄为,可无论她怎么缠,她仍觉得自己仿佛快化成了一滩水。 那双手还在衣襟内触碰她想要的冷意,可她浑然不知,她的举动弄得谢缚辞浑身燥热。 谢缚辞忍无可忍,掐紧她的纤腰,微微垂首在她耳边低语:“别动,再动孤就丢你下来。” 很快,怀里的人像听懂了一般,果真安分了许多,但那双火热的手心仍然在他身上里乱抚。 从崇华殿里药物发作起,这一路她已经做了无数过火的事,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耐力,为了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耗费时间。 谢缚辞双臂牢牢扣紧,稳当抱着她往上托,旋即长腿一跨,往延元殿的方向行去。 冰冷的夜色中丢下两句话:“邹平,把那小子先好好安顿下来,再派几个人护送郡主回去。” 邹平心里微紧,连忙应道。 安顿,那便不是关押起来。 这两个字相差极其大,邹平很快品出其中的区别,紧接着不由庆幸自己幸好当时没有对阿璃姑娘下手。 姜沐臻还怔怔望着谢缚辞离去的方向,流泪哭喊:“姐姐,姐姐……” 他身形瘦小,身板看似极其瘦弱但胜在挺直,长相也十分秀气精致,哭起来一双浓密的眼睫像濡湿后的扇子,漂亮极了。 崔姣姣一向极其欣赏美丽的事物。 就像她的太子表哥,还有上回见到的漂亮姐姐,以及现在这个小男孩。 她眼珠子一转,笑盈盈地走上前,踮了踮脚,颇像大人似的,拍了拍姜沐臻单薄的肩膀:“孩子,你别担心,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姜沐臻湿润的眼睫一颤,转而见鬼似的看崔姣姣:她分明比他还小几岁,还一脸成熟喊他孩子? 一场闹剧在太子一句话之下解决。 邹平对姜沐臻的态度都好了许多,见天色太深了,忙带他去安顿休息。 何嬷嬷一直在站树下,眼睁睁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心里沉重不已。 ** 延元殿。 谢缚辞飒飒踏了进来,浑身带的肃杀气和面容久久消散不去的冷冽,活活把殿内值守的宫人吓得浑身一抖。 其中一名宫女见太子回殿,想要上前伺候,替太子取下他身上的披风,手还未来得及触碰,便被他眼神警告,怵得后退几步。 “都滚下去,一个都不准入殿。” 吴毓见他的嗓音一直在压制着燥火,心下了然,急忙挥起拂尘,将殿内宫人皆赶了下去,最后也识趣的退下,关紧殿门。 潘胜见太子怀里像抱了个什么人,却也看不清长相,紧张追上去问:“干爹,殿下那是什么情况?” 吴毓哎哟一声推了推他,小声提醒:“少问几句。” 话音才落,就听殿内传出噼里啪啦类似物件匆忙扫落的巨大声响。 二人心里同时咯噔一跳。 谢缚辞挥开黑漆描金书案上的所有物品,顷刻间,堆积成山的公务,书卷以及砚台毫笔纷纷滚做一地。 他掀开披风抛掷在地,双手按在姜沐璃腰侧,将怀里早已经衣衫松散的人放置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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