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别急着走,在下有事请教!”蒙着脑袋的沈十四,对二人说到。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吴子神顾不得调息,站起身来露出拳刃。 “这位是十二煞相的子鼠。”沈十四看了看吴子神,又抬头看了看房梁上的岳明视:“这位轻功高明,想必就是十二煞相的卯兔了。” “知道爷爷们的来历,还敢闯进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房梁上的岳明视,从披风之下,掏出了一把拳头大小,形似捣药杵的圆头锤。 “在下无名小卒,只是想来请教问题,也不是来打架。”沈十四回到。 “请教你大爷!”吴子神颇为不耐烦,骂了一句,扑身杀来。 虽是身受重伤,可这吴子神身形却也不慢,两锋拳刃只想取命,奔着沈十四的要害便来了。 拳刃来势汹汹,却只见沈十四手中的长尺连变,吴子神只觉眼前花乱了一阵,就听当当两声,拳刃便被打偏了方向。 两锋拳刃,左右偏向,吴子神胸口处露出破绽,沈十四一步上前,弓步出肘,钻着破绽,一击直中了这吴子神前胸。 这一记肘击,沈十四只出了一成劲力,不足以致命,但那吴子神却整个被击飞出去,撞到仓库角落的墙壁才停下,滑落堕地,半天没见起来。 房梁上的岳明视见状,忽的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不过,他并不是冲着沈十四来的,而是朝着开着的仓库大门奔来ᴶˢᴳ。 沈十四看这岳明视是要逃,回身亮尺,横在了大门口,飞速冲来的岳明视,见到长尺,本能的变换了脚步,身形急停,接着朝后一跃,和沈十四拉开了距离。 “好个汉子,你可知道,开罪了大爷我,是会招来十二煞相追杀的!”见没能夺门逃出,岳明视放出了狠话。 “在下不想惹麻烦,就只是想要请教一下。”沈十四并不惧怕什么追杀,只平静的说到。 “你说说看。”岳明视听罢说到。 “是什么人,请各位来掳那娃娃?”沈十四立马问到。 岳明视自然知道沈十四口中的娃娃是谁,但杀手生意,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上家的事万万是不能透露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岳明视反问到。 “我可不是在和阁下商量,请回到我。”沈十四当然知道杀手的规矩,但他确实也不是真的在请教。 沈十四话音刚落,却又见那岳明视身形一闪,这疾风月德果然快如疾风,只在一个呼吸之间便到了面前。 看这架势,岳明视还是朝着仓库大门去的,可到了沈十四面前的一霎,他脚点地面,忽的转换了方向,斜着杀向了沈十四。 捣药锤从下至上,轰的是沈十四的脑袋,可这突然变势的一锤,却挥了个空,沈十四脚下步法急变,躲了过去。一击挥空,没等沈十四反应,岳明视仗着速度,忽的又向后跃出,与沈十四拉开了距离。 正常来说,一击空了,在对手回击之前,再追一击才有可能形成压制,以这岳明视的速度也完全可以再追一击,可他却选择拉开距离,可见其谨慎。 “想要逼问大爷,那你也得抓得住才行!”岳明视站定,摆开架势说到。 “何必呢。”沈十四也抬尺,摆开了架势。 “你爷爷我,只是不想争斗,不代表我不会争斗!”岳明视见对手没有退让的意思,言语之间多了些恼怒:“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话音还未落,就见岳明视身形再是一闪,这次他没有冲向大门,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跃上了墙,随即脚上一蹬,点在墙上,身形又飞冲向对面的墙壁。 来回在仓库墙壁之间飞跃,这岳明视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几乎能见到他身后的残影,忽的,那来回跳跃的岳明视变了方向,几乎快出残影的身形,冲向了门口的沈十四。 沈十四第一时间,变换步法,可即便是如此,却也不及岳明视的速度,步法还未变成,岳明视的捣药锤就已到了面前。 躲避不及,沈十四举尺便挡,长尺触碰捣药锤的瞬间,他便觉察这以速加力的捣药锤,少说有百钧之重。 硬接这等力道,即便灌注了劲力,那木头的长尺也极可能断裂,沈十四在锤尺相碰的瞬间,手上变势,长尺由硬接,换做了斜引,袭来的捣药锤被斜引开的力道,带偏了出去。 偏了的捣药锤砸在了沈十四身侧的地面上,轰隆一声,将铺在仓库地面的硬石板,给砸了个稀碎。又是一击不成,岳明视再变身形,和沈十四拉开了距离,根本没有给对手还击的间隙。 “嘁!”站定的岳明视呲牙说到:“有些手段,看这招你还接不接得住!” 又是一个闪身,岳明视再次跃上墙壁,紧接着是接连的来回跳跃,只见那孩童一般的身形越来越快。 来回飞跃了十几次,这岳明视的身形已经快到模糊,整个人也似乎不再受控制,像个飞速运动的皮球,在仓库的墙壁、地面、房梁之间胡乱飞弹。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岳明视触击跳跃之时,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力量也在速度加持下,越来越强,甚至能在墙壁上蹬出裂痕。 一开始沈十四双眼还能跟上岳明视的速度,可随着跳跃次数的增加,也只能看到仓库内不断来回弹跳的残影,让人眼花。追不上,沈十四索性不看,站在门口,挺直身板,将长尺举过头顶,紧闭双眼,气息外放。 满屋分不清真假的残影之中,忽的有一道影子,冲向了大门口紧闭双眼的沈十四,这速度快到模糊的身影,瞬息之间就到了长尺攻围之内,量是睁着眼也来不及反应。 可沈十四紧闭着双眼,手中的长尺,却在岳明视的身影进入长尺攻围前的一刹劈下,在捣药锤只差丝毫便要击中沈十四躯体之时,长尺便已直中了岳明视的面部! 急速袭来的岳明视,身形被长尺生生停住,在半空僵留了片刻,呼的一声落到地面,整个人没了动静。 虽说灌注了劲力,但沈十四这一劈,并没有太过用力,确切的说,他只是将灌注劲力的长尺,移到了岳明视袭来的轨迹之上,若一根立在道中央的柱子。 那岳明视受到的冲击,大多是来自他自身的快速移动,沈十四自信,这一击并没有取了这岳明视的性命,但昏迷是在所难免。 为了确认岳明视的生死,沈十四蹲下身子,揭开了挡住岳明视头脸的兜帽,只见帽下,是一张长着络腮胡的脸,因天生缺唇,这岳明视是个三瓣嘴,门齿外露,还真像只兔子。 此时的岳明视白眼外翻,流着鼻血,但气息尚存,看来真的如沈十四所料想,只是将他打晕,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确认岳明视还活着,沈十四又想到了吴子神,但起身看来,那墙角处早已没有了人,走近查看,才发现这仓库墙角,有一条两指宽的裂缝,想必那吴子神,又用柔筋软骨的功夫,从这裂缝逃了..... 🔒三十三、别个兔子充猎人 孙大胜,兴致十分的高,因为拿着凌云志的书信,加上盐铁使家的打点,巡检司对他这个九品散官十分的照顾,不出半天,就排出了个巡城的职位,即日便可让他上任。 “走,孙爷请吃酒!”出了巡检司,迎面就见到家气派的酒楼,孙大胜豪气的拍了拍随自己跑了半天的侯生。 “孙爷,小的可不敢让您请酒吃。”侯生也懂身份和分寸,自己不过是王宅的家丁,连王家老爷也要叫这孙大胜一声恩公,他自然要恭敬。 “怕个鸟甚!”孙大胜高兴,也管不得这侯生是不是王宅家丁:“孙爷请的酒烫嘴?” “那倒也不是,就咱这身份,哪能和孙爷坐一桌!”侯生说到。 刚说完,就见到前方一人,抱着一捆干草,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扰得行人厌烦,侯生一看这人自己认识,也是王宅中的家丁。 “诶,你这是做甚?”侯生见那家丁慌忙,便叫住了他。 “哟,你还在这里闲逛呢?”那家丁见了侯生,二话不说腾出一手拉着他便走:“府上都忙乱套了,赶紧帮忙去!” 那家丁拉着侯生,一路小跑着朝王宅方向去了,侯生见这家丁着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稀里糊涂就跟着跑了。 “诶!”被丢在原地的孙大胜,想叫住侯生,可那两人早已挤进熙攘的人群没了影:“好不领情的下人,不是看这厮是四品大员家的,孙爷我会请吃酒?不识好歹!” 孙大胜自言自语的说着,转头就进了那家酒楼,好酒好菜点了一桌子,这桌酒菜比不的盐铁使家的宴席,但却也算得上是炊金馔玉。 一顿吃喝,孙大胜在酒楼呆到了下午,实在吃不下了,才剔着牙,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朝王宅走。 “妹儿诶脱下绣衣裳,送给嘛井边挑水郎~”孙大胜迈着八字步,嘴里哼着戎州当地的市井荤曲儿,晃荡着脑袋,一副自在模样。 正当得意,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正中孙大胜的后脑,这一下并不算重,但也着实很痛。 “哎哟!哪个挨刀子的?”孙大胜吃疼,嘴里骂着,手捂后脑四下看去,忽见一旁巷子中,有人影一闪,他指着巷子喊到:“别跑,老子看见你了!站住!” 孙大胜吆喝着,追进了巷子,在七弯八绕的窄巷子里追了一截,那人影始终都在视野内,但却一直保持着距离,也看不清那人模样,孙大胜想加快脚步,一口气赶上,可不料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吭的一下,摔出了个狗吃屎! “哎哟!”孙大胜摔得不轻,趴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等再一抬眼,那人影早已不见:“谁他娘的乱摆东西?” 孙大胜回头一看,绊倒自己的是一口鼓囊囊的麻袋,人没追到还摔了一跤,这孙大胜恼火,狠狠踹了一脚麻袋出气。 “什么玩意儿?”脚踹麻袋,孙大胜觉着触感有异,嘀咕着爬起身,打开了那个麻袋,袋子一开,他不禁吓了一跳:“哎哟喂!” 只见这袋子里装着一个人,这人身形似孩童,但脸却是长着络腮胡的大叔模样,这人缺唇,是个三瓣嘴,这有缺陷的嘴唇上糊满了鼻血。 孙大胜第一眼便被这怪人的模样惊到,等ᴶˢᴳ回过神来,才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才说到:“什么怪东西,长这鸟样,像只大号的兔子!” 这怪异模样,孙大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细看,让他发现,这怪人的脖子上挂着东西,伸手把那东西拉出来,却见是一个玉坠。 那玉坠子不过铜钱大小,色泽上优,质地通透,坠子一面雕刻着一只精致的兔子,另一面则是一个“煞”字,这字周围还有十二个小孔。 孙大胜见到这坠子,先是一愣,紧接着赶忙从身上也掏出个坠子,这是他在十二煞相黑面郎尸体上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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