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寿那伙贼人,盘踞芒砀山多年,我们不知有多少兄弟,为了剿这帮贼寇丧了命!”一名禁军高喊道:“这巡城官,是为我们那些兄弟报仇了!” “大英雄!”有禁军呼到。 其余禁军也都高呼了起来,一拥而上把孙大胜给抬了起来,架着这巡城官,欢呼着便向大街上走。 这沈十四只救了一半,禁军们也都顾不上了,跟着上了大街,见人都走了,这汉子无奈,只得自己爬了出来,幸得劲气护体,只受了些擦伤,还不至于非得别人救。 “没有大碍吧?”商陆还在堂中,见沈十四自行爬了出来,便上前问到。 “叔父!”沈十四见是商陆,立马行礼说到:“有劳叔父关心,小侄并无大碍!” “不错,不错。”商陆上前,拍了沈十四一把,然后说到:“我来送你回府上,让郎中给你看看伤。” “不敢劳烦叔父,小侄自行回去便是。”沈十四忙说到。 “跟我客气个什么!”商陆爽朗的说到:“看你这浑身的伤,我也得跟你那老丈人解释解释啊!” 商陆也不多说,拽着沈十四就往街上走,临走这汉子也不忘把放在墙角的贡茶和飞鹤梦松砚抱走。 此时街上,一众禁军抬着孙大胜,欢呼成一片,原本远远躲着的百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都慢慢的围了过来。 “我们的巡城爷......”一名举着孙大胜的禁军喊了半句,忽是想起还不知道这巡城官的名号,便抬头问:“兄弟,你叫啥名?” “孙,孙大胜!”一脸懵圈的孙大胜,条件反射的回答到。 “我们的巡城爷孙大胜,斩了那芒砀山的匪首呼延寿,从此那芒砀山便太平了!”这禁军问完,便扬起脖子大声的喊到。 “大英雄!”有禁军喊到。 “大英雄!”其他禁军跟着喊了起来。 “大英雄!”围观的百姓听了原委,也跟着喊了起来。 一时之间山呼海啸,原本想解释,呼延寿的死与自己无关,可见到这架势,孙大胜却又把话憋了回去,谁不享受这种被当做英雄的感觉呢? 在高呼的百姓之中,一名身穿黑衣,面戴黑纱的女子,也远远的看着那被举起的孙大胜,她便是十二煞相的午马——半神玉螭马午阳。 “连呼延寿也奈何不了,这个百人屠真是棘手咧。”马午阳低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四十八、锦衣裹布 东京城外五里,一间小院之内,十二煞相到了五人,牛大牢和杨嵩山,紧闭双眼,盘坐运气,此时的二人面色红润,所受之伤,应是好得差不多了。 相较之下,吴子神面无血色,躺在塌上半死不活,只不过他气息虽弱,但却平稳,想来内伤也无大碍,只需休养恢复。 玉京子如蛇一般盘在房梁之上,闭着那双瞎了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在睡觉,就在这食鹿神君,所盘的房梁之下,还站着一人,这人竟是早已死在了王家大宅柴房中的家丁刘四。 这边牛大牢和杨嵩山,吐纳归气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刚好就见到了那和家丁刘四相同相貌之人。 “我说猴子,咳,你老顶着这张死人脸,不觉着晦气么?”杨嵩山伤虽是好了不少,却依旧是病恹恹的模样。 “现在这张脸就是我的。”刘四脸下,那申猴——无面王孙袁献果淡淡回到。 “说来,从未见过你以真面目示人,这也有些太过谨慎了吧?”牛大牢在一旁说到。 “或是,他真的长了一张猢狲一般的脸,太过丑陋吓人,不敢示人吧!”房梁上盘着的玉京子,用极为难听的音调说到。 那袁献果听罢,双手一抖,袖间滑出两截铁棍,两截短棍相接,合成长棍,长棍着地,袁献果顺着长棍快速ᴶˢᴳ攀爬而上,翻身一脚,踢到了玉京子的脸上。 “哎哟!”玉京子惨叫一声,从房梁落下,重重砸到地上。 踢落玉京子,那袁献果顺着长棍落地,脚点铁棍下端,那长棍甩起半圈,落在了肩上,袁献果扛着铁棍,歪头看向那狼狈不堪的玉京子。 玉京子如蛇一般昂起上半身,胸口鳞片一般的铁甲竖起,来回摇动发出哗哗响声,嘴里怪叫到:“你这贼驴,是要动手吗?” “我会怕你一条瞎蛇吗?”袁献果不屑的说到。 玉京子听罢,面目扭曲,伸出长舌往喉中一卷,从体内抽出一柄长剑,长剑之上粘液滴落,落在地上,溅起白烟。 袁献果见状,单手舞了一阵棍花,将长棍夹在腋下,也摆开了架势,准备和这舌卷毒剑的玉京子碰上一碰。 牛大牢和杨嵩山见了这阵势,也没有要劝阻的意思,只后退了几步,给这两人让出了一块场地,颇有一些看热闹的架势。 一方摇摆妖异,一方岿然如山,一蛇一猴剑拔弩张,就在此时,门被推开,黑衣黑纱的马午阳站在门口。 “还嫌十二煞相的人死得不够多?”马午阳见玉京子与袁献果要斗,言语却十分平淡。 听是马午阳回来了,那玉京子也顾不得和袁献果对峙,将那沾满了毒液的长剑,收回了腹中,扭动着身子,游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死了吗?百人屠死了吗?”玉京子用极其难听的音调迫切问到。 “死了,不过死的是呼延寿。”马午阳平静的回答到。 “啊!没用的东西!”瞎眼的玉京子吼叫着,胡乱的撞了出去,一旁的桌椅被撞得稀碎。 袁献果撇了一眼有些癫狂的玉京子,收起了铁棍,说到:“那百人屠,怎么样了?” “未伤分毫。”马午阳答到。 “未伤分毫?”袁献果听罢,不由一惊。 “那可是呼延寿!”一旁的杨嵩山惊呼到:“百人屠到底是有多厉害?” “十二煞相中,能轻松击败呼延寿的,恐怕就只有老虎了。”袁献果想了想之后说到:“若换做我,虽说不至于败,却也不能分毫不伤!” “百人屠加上李三泰,这单生意怕是做不得了!”躺在塌上的吴子神虚弱的说到。 “不行!”癫狂的玉京子,摇摆着上半身,怪叫到:“不杀了百人屠,我誓不罢休!” “就凭你?一条瞎眼蛇?”袁献果讥讽到。 “臭猴子!我毒死你!”瞎眼的玉京子只能大概听出袁献果所在位置,胡乱的大吼到。 “做这生意,已经折了兔子和黑面郎,现在不做,不就吃大亏了?”牛大牢等玉京子叫过,才开口说到。 “这生意,也未必不能做。”杨嵩山笑了笑说:“咳,力敌不行,倒是可以智取。” “喔?说说看。”马午阳也不想就此错过了这单买卖,立马开口说到...... 马车还没停定,王夕洛便跳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数,急急忙忙,小跑着进了王宅。 “小姐。”一名丫鬟见王夕洛急冲冲进了前院,作礼招呼到。 “姑爷回来了吗?”王夕洛急忙问那丫鬟。 “郎中正在堂中,为姑爷上药。”丫鬟回答到。 王宅堂中,郎中给沈十四抹上了膏药,用布将上了药的伤口裹好,这汉子身上的伤不重,都是些瓦砾擦破皮肉的外伤,但这外伤数量不少,裹完布之后,沈十四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一张嘴,看上去十分的凄惨。 “王大人,王夫人,姑爷身上都是皮外伤,没有动到筋骨,敷个两三天便能痊愈。”郎中上完药,恭恭敬敬的对王湛如夫妇说到:“这几日切忌沾水,忌吃发物。” “有劳大夫。”王湛如夫妇回了一礼,转头交代:“李管家,带大夫到账房,去取诊金。” “是,老爷。”李三泰应了一声,便引着郎中往堂外走。 “爹爹,疼吗?”小包子一直站在沈十四身旁,见郎中走了,才泪汪汪的问。 “不疼,爹爹可皮实了!”沈十四笑了笑安抚小包子。 小包子听罢,一头扎进了沈十四怀里,这娃娃倒是没多大力气,可毕竟浑身都是伤口,这一撞让沈十四不禁哎哟了一声。 听到沈十四呻吟,小包子忽的抽身出来,眨巴着泪汪汪的圆眼睛,埋怨到:“爹爹骗人,明明就很疼!” “一点点,就一点点!”沈十四缓了缓才说到。 这边李三泰刚把郎中引走,王夕洛就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大堂,嘴里喊着:“十四!” “在这里呢!”沈十四见是自家娘子,忙应声到。 王夕洛寻声看去,就见到说话的,是一个被布条裹得只剩下一双眼一张嘴的人,看这架势,她不由的愣了愣!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炖八珍汤呢!”沈十四接着说到。 听这声音,王夕洛才确认,这个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家伙,真的就是自家相公,这才开口问到:“怎么搞成这样了?” “听商大人说,是芒砀山的贼寇来了东京,让他们给遇见了!”王湛如在一旁说到。 王夕洛两三步走到沈十四面前,想要伸手去碰一碰自家相公,又怕弄疼了他,伸出的手顿了顿,又缩了回去,只得关切的问:“伤到哪里了?” “就是皮外伤!”沈十四说到。 “皮外伤能包成这样?”王夕洛不信,想是自家相公怕自己担心。 “娘亲,爹爹骗人,他说不疼,可是我一碰他就叫唤!”一旁小包子拉着王夕洛的衣角告状到。 “你看,闺女都说你扯谎!”王夕洛嗔怪到:“快说,伤到了哪里?” “真的只是皮外伤,大夫刚走,你现在去追还能把他抓回来对峙!”沈十四委屈巴巴的抬起包裹满布条的手,指向大堂门外。 “好啦,信你了!”王夕洛看沈十四这般模样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到:“你怎么招惹到芒砀山的贼寇了?” “我哪里去招惹了,那些贼人上来就胡乱杀人,着实倒霉了!”沈十四解释到。 “不对!”王夕洛在皇城司密所阁楼上看得清楚,那些贼寇分明是在追赶孙大胜和沈十四两人,于是说到:“能把你伤成这个德行,一定是追着你打的!” “我这是屋顶塌了给砸的,要说追,那也是追的孙爷吧!”沈十四说到,他这也不算胡说,虽然那呼延寿找的是百人屠,但又的确追的是孙大胜,:“追我这个乡下人干什么?” 王夕洛想想也对,自家相公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得罪芒砀山贼寇之人,想罢她抬头四下看了看,一手叉腰说到:“孙大胜哪里去了?一天带着我们家十四瞎混!” “也不能怪孙爷,今天是我让他陪我去给岳父选寿礼的!”沈十四解释到:“再说今日也是孙爷斩杀了那芒砀山贼首,保了一方太平咧!” “他杀了芒砀山贼首?就是那个呼延寿?”王夕洛听罢有些吃惊,虽说她不是很清楚江湖之事,但这盘踞芒砀山的呼延寿还是知道的,也听说过他那双钢鞭如何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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