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不夜天,浮生若梦,白玉安借着醉意,莫名微微湿红了眼眶。 对面的酒楼上,沈珏默默看着人群中那道白衣身影,又回过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44章 喝醉的梦中人 白玉安回去之后就躺在了床榻上一睡不起。 阿桃看着白玉安绯红的脸颊叹气,与魏如意一起将人脱了外衣鞋袜,又撸着袖子给白玉安擦了脸手,这才悄无声息去熄了灯火出去。 夜里月上中天,白玉安却睡得并不安稳。 醉意沉积在胸中,连头也疼的厉害,翻了身又觉得口渴。 迷迷糊糊里,她梦见自己走在昏暗的林子中,跌跌撞撞要去找水喝。 耳边传来涔涔流水声,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前走,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一潭清水。 天光从狭窄的山缝中泻下来,带着泉水从山顶泄下。 白玉安只觉得渴的厉害,走到潭水边,伸出双手就揽了一捧水送到唇边。 泉水灌入口腔,却是温热的,解渴的。 像是久旱逢甘霖,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沈珏坐躬着腰坐在白玉安的床边,脖子被白玉安的双手揽住,将他的脖子压低贴近。 他若是不配合的微微一抬,对方便会不满的够起身,将那张饱满湿润的唇送到他的唇边。 似是吟哦的声音响起:“水……” 呼吸声不由加重,沈珏看着暗色里闭着眼的白玉安,不禁伸手摸向了她的脸颊。 脸颊还微烫着,连耳垂也烫的厉害,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他审视着这张脸半晌,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目,又瞧上那眉间细小红痣带来的风月,总算又俯身满足她。 他含了口茶,将水一点一点渡入她口中,却不给她全部满足,引诱着她来汲取。 这时候的白玉安极乖巧,沈珏轻咬她唇畔,她也仰着脸迎接。 她唇中的味道像是掺了梅花的冷香气,那双向来未将他看在眼里的眸子闭着,轻颤着。 像是拨开乌云的云月,总算露了丝月华。 沈珏几乎不能自己。 他喘着气吻她,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探入被中,却在摸到那平坦的胸口处时,还是微微一顿。 他知道自己历来只对女人有反应的,他虽未碰过女人,不过是没遇见喜欢的罢了。 他不信自己真是个断袖。 修长手指撑在床沿上,沈珏抬起身子,抿着唇轻轻去拨白玉安的衣襟。 哪想白玉安却忽然不满的翻了身,唇里又在喊着渴。 沈珏的动作被打断,又看白玉安难受的样子,指尖停留在她的后背上,还是顿住了。 他能得到她的时候很多,现在还不是个好时候。 重新俯身将人给扳过来,他喘息着,惩罚似的用力吻上她的唇畔,另一只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侵略性的掠夺让白玉安并不舒服,口中的干渴得到了舒缓,她满足的沉沉睡去,闭着两排贝齿不再让人探进,留着沈珏在暗色里咬牙切齿。 自己满足了便不管旁人了,倒像是白玉安那清高的性子。 怕弄醒了人,沈珏不敢用力去撬她齿间,只得惩罚似细细的咬了咬唇畔,又吻向那光洁滑腻的脖子。 带着她的手握向了自己的某一处。 第二日白玉安醒来的时候,床帐内昏暗没什么光线,她摸了摸仍旧疼的厉害的额头,昏昏沉沉又翻了身睡去。 外头的天色早亮了,阿桃看着帘子内的白玉安背着身还在睡,也没忍心去叫。 想着本就是过节,难得能懒一阵。 只是她一转身,又听到白玉安喊渴,就又忙去倒了茶过去。 她掀开帘子坐在床沿上轻声道:“公子,茶水来了。” 白玉安依稀听到声音,帘子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白玉安皱着眉,这才眯着眼睛睁开。 身后又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翻过身去,见阿桃端着茶,她才费力的撑起身靠在床头。 热茶将干涸的嘴唇浸润,她又喝了几口,这才满足的眯着眼叹气。 阿桃看了眼空了的茶杯道:“奴婢再去给公子倒一杯吧。” 见白玉安点头,她才又去倒水。 回来时她看白玉安额头上有汗,脸颊虽退了红,但摸着却有些发烫,不由道:“公子不会又寒了吧。” 白玉安接过茶盏又喝了一口,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看着春桃没什么力气道:“头有些疼。” 阿桃就没什么好声气道:“谁让公子昨夜贪杯的,还与温公子去池子里抓鱼成亲呢。” “也不怕传出去别人听了笑话。” 白玉安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昨夜醉酒后的事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出去看了场烟花。 她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来饮酒误人,往后不能再沾了。” 阿桃哼了一声:“公子这下倒知道了。” 白玉安头痛欲裂,见魏如意端热水进来了,还是强提着力气在床沿上坐下。 旁边的阿桃却忽然轻叫了声,看向白玉安因动作松开了的衣襟里面,皱眉道:“公子这里怎么红了这么多块。” 她又看向白玉安:“公子脖子痛不痛?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爬了。” 白玉安不解的摸了摸脖子,脑中还有些迟钝,问道:“哪里?” 阿桃就叫魏如意去拿她的铜镜过来。 等魏如意拿着铜镜给白玉安照时,白玉安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对着阿桃道问:“这被子多久换的?” 阿桃忙道:“奴婢每半月就换一次的。” 白玉安就嗯了一声,将铜镜递给魏如意,不在意的又趴在枕上:“估计昨晚在外面被什么虫子落在里面咬了。” 阿桃一听,连忙拉着白玉安起身:“那公子赶紧去沐浴去。” 白玉安头晕目眩的不想动,阿桃就吩咐下去了,让魏如意去倒热水,自己则扯着白玉安起身。 魏如意也觉得身上落虫子了也该洗了,连忙就下去倒热水。 白玉安被阿桃扯的没法子,头上再疼也只能被她推着起来往浴房去。 天寒地冻的,白玉安洗完冷的厉害,倒是头脑清明了几分,待在火盆旁恨不得凑到火里去。 阿桃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着头发,一边道:“待会儿我去把公子的被子再换了,怕虫子落到被子里了。” 白玉安点点头,手上抱着手炉,看着外面道:“待会儿给魏如意和陈妈妈都给一贯钱吧。” 阿桃就笑:“早给了,去年公子不就这样说了么。” 白玉安的银子全在阿桃这儿,听罢她转头看向阿桃:“那你自己的留了没有?” 阿桃去换了条帕子给白玉安搓头发,笑了下道:“银子都在奴婢这里,奴婢想拿多少就是,公子倒问起我来了。” 白玉安回头叹息:“我倒是希望你真能这样,而不是处处替我省银子。” 阿桃就轻声道:“公子将银子都放在我这儿,让我成了管家婆子,我不省着点,公子要哪天又买个丫头回来,不是揭不开锅了?” 白玉安无奈苦笑,自是说不过。 第45章 看百戏 第二日晚上的时候,白玉安眯眼靠在太师椅上,头发只拢在脑后被阿桃用根木簪子定着,额前几缕碎发落在白衣肩头,手上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抿了一口。 又从魏如意端过来的碟子里拿了块酥皮饼,一下子就塞在了嘴里。 魏如意的手艺倒的确是不错,小小一块,刚好能塞进嘴里。 入口甜酥,一咬就碎了。 就着阿桃泡的梅花茶,白玉安觉得此刻通身都舒畅起来。 室内暖洋洋的,白玉安觉得少了些什么,就让阿桃去将窗户打开。 阿桃看白玉安那眯着眼笑的模样,像只猫一样卖乖,笑了笑就去开窗。 一打开,就能看见窗外的大雪,茶盏中的白烟与雪色交映,白玉安这才觉得应了景。 正想诗兴大发作诗,哪想阿桃却又一下子将窗户给关上了。 白玉安被打断思路,看向阿桃一顿:“怎么关窗了?” 阿桃坐在白玉安身边没好气道:“屋子内都被灌了冷风了,待会儿屋子冷了,公子还有心情赏雪?” 好不容易片刻闲暇时光,白玉安叹了口气,又塞了口酥饼,想着写封家信回去,给她小外甥取个名字。 这样想着,就起身去桌案前,让阿桃快去研磨。 拿着毛笔,笔头抵在下巴上想了想,白玉安沾了墨,就拿了纸先落笔问父母安。 旁边阿桃看白玉安端坐在桌案前落字,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想好名儿了?” 白玉安便重新拿了一张纸,用楷字写下:珺璟,雯华。 连魏如意都凑过来看,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安笑了下道:“若是男孩便叫顾珺璟,若是女子便叫顾雯华。” “珺璟如晔,雯华若锦,在盛世里比得上良辰美景,所遇皆是顺遂。” 阿桃立马道:“这个名儿好,老爷定然喜欢的。” 白玉安抿唇一笑,又想起家中的父母亲,她未回去,这时候也不知姐姐们有没有陪在身边。 想起曾经在家中的种种,白玉安提笔在信纸最后,还是落下了欲语还休的问候。 这才感受到独在异乡的愁绪。 正伤感时,外面的陈妈妈进来:“公子,高公子来了。” 白玉安想着高寒不是说初三后再来找她么,怎么这时候来了。 现在整理形容也来不及了,白玉安搁了毛笔,让陈妈妈叫高寒进来,自己又往外面的小厅里去。 白玉安站在帘子旁,看着高寒一身墨绿衫子,外面披了件裘绒斗篷,长身玉立,一派温雅的贵公子。 他的披风上还落着雪,见了白玉安站在门口,就露出了笑。 将斗篷上面的帽子掀开,高寒拍了拍衣襟上的雪,抬头看着白玉安笑道:“清溪,我带你出去瓦肆看百戏。” 白玉安有些惊讶的看着温长清:“高兄家中不招待宾客么?” 高寒看着白玉安笑道:“有我大哥在的,我向来不管这些。” 他又见白玉安头发不似往常束发,低低拢在脑后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却愈加雌雄莫辨,看着竟有几分婉约。 他的目光深了深,落在他身上竟忘了离开。 白玉安看高寒站在门口,斗篷也没松,冒着这么大雪来接她去看百戏,总不能拒绝了让人回去,只好对着他道:“那高兄稍等我片刻,我先去换身衣裳。” 高寒看着白玉安宽衣敞袖的白色身影,疏疏落落,忽远忽近。 他压了心头情绪,进去坐在前厅的椅上。 魏如意过来给高寒端了杯热茶过来,高寒看了魏如意一眼,有几分含情的眉眼,是白玉安从青楼里买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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