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肘击了他一下,嗔怒道:“说什么呢!没个正形!”她使劲挣脱他,“放开!” 陵渊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凝视着她的双眸:“呵,我在上头也没什么正形,你不知道?”他幽幽看着她,“银池,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气我?”
第64章 “我说喜欢你,你不让我说完,”陵渊的语调里染着哀怨,“就算我说完了,你也会说不相信吧?为史那晴的几句话气成那样,我原本有些高兴都被你吓没了,只担心你气着自己郁结于心,想找你解释清楚你又故意跟我抬杠……” “如今陷在这里,都没旁人打扰了,你还这样。”陵渊的额头抵上银池的额头,语调里充满了无限委屈,“你对我的喜欢,没多少,是吗?” 这句话已经表明他认为银池就是喜欢他的,不容反驳。至于多少…… 银池毫无知觉地陷入了这个圈套,一张强硬的嘴难得嗫嚅了两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说说,喜欢我有多少?到什么程度?”陵渊循循善诱,摩挲着银池的双手,“说给我听听好不好?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嗯?” 银池皱了皱眉,像是十分不适这种直指人心的问题,而后忽然凝视着陵渊,说道:“你不必白费心思。” 陵渊的心一沉,银池抬手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陵渊微惊,但立即顺从了这个吻,深深地回应她。 她吻得很笨拙却非常认真,好像将她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中,黏腻又温情地告诉他,她有多么喜爱他。他在这个动情的吻中渐渐明白了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你不必白费心思,我说不出口。” 这就是她,他明白的。 陵渊的心本因为这个吻而安稳,却也因为这个吻而逐渐狂热躁动。他的唇开始不满足于她的唇,而转向她的脖颈她的肩窝,手也缓缓摩挲向她的肩背她的腰身…… 银池被陵渊压倒在柔软的草堆上,他的温柔中缠裹着猛烈,像是要将从他们相识起那天到如今的一切情感尽数告知,缠绵地倾泻这些时日以来所有的忧思与渴念。银池的神思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恍然又清醒地知道自己被陵渊带着走,愿意被他带领至从未去过的两情相悦的巅峰,为此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脆弱的娇羞,在他的怀抱中浮浮沉沉。 她还是瑟缩了一下,在他即将攻陷她的瞬间。他以为她有所犹疑,停了动作望着她,声音低哑:“我有什么让你不安心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带毒,你忘了吗?” 原来是这个。他宽慰地笑起来,说道:“我能解毒,你忘了?” 她讶然了一瞬还是摇头:“毒上加毒,不妥。” 他喟叹着吻了吻她脸,耍赖似地说道:“说不定是以毒攻毒?”他认真地看着她,目光灼灼,“银池,不想昨日种种也不想明日如何,我只问你,此时此刻你愿不愿意?” 银池凝视了他一阵,仍然什么都没说,再次主动去吻他。陵渊明白了她的意思,热切地回应了她的吻,含笑道:“以前却不知道你这般害羞……那,能叫我的名字吗?” “陵、陵……”银池也不知怎的,平日里叫他名字十分随意,在此情此景之下却磕磕绊绊,“陵渊……你!你为何这般熟练的样子?!” 陵渊笑了:“涉猎广博擅于学以致用——你可以这样夸我。”他温柔地吻了吻银池的唇角,“我见过各式各样的美貌女子,但只想与你如此这般亲密无间。” 银池沉溺在陵渊的攻势之中,时不时发出令她羞涩难安的声音,可听着陵渊难以抑制的低喘和一次次叫着她的名字,彼此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她又陷入深深的愉悦和快意之中,仿佛这些年来的惊惧苦痛都烟消云散了,只余眼前这个人带给她的快慰与温暖。 不知缠绵了多久,银池在陵渊怀里沉沉睡去。陵渊也已被困意席卷,闭眼睡去之前再次看向怀中的人,轻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带毒。他只想在自己有限的寿元耗尽之前,试试能否为她解毒,毕竟他体内的毒有些奇特的功用。从前不敢,不能,又怕她抗拒,还觉得唐突佳人,再加上周遭人事纷杂也不方便提,如今在这无人之境,他终于能袒露本心,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可若说这纯粹是为她解毒,不免有些矫情。 是他想要她,很久了。 陵渊轻轻抚了抚银池的脸颊,将大部分衣物都盖在她身上,搂着她睡去了。 银池吃着陵渊递过来的烤兔肉,大口大口。陵渊看着她笑:“很饿?” 银池瞪他一眼:“是很累!” 陵渊笑起来,知道她在斥责他们醒来后他再次压住了她……他笑得很是得意,调侃地看着她:“下次记得强硬地拒绝我,我会听的。” 银池一把就掐了上去,陵渊并不躲,笑看着她狠狠掐在自己手臂上,抚上去握住她的手,说道:“吃喝住用都委屈你了,这不会太久。潭水边有处还算好攀爬的地方,我会去试试。算着时辰,再如何不好下来都该有人下来寻我们了,敌友难料,屋后往左有处隐蔽些的树丛,你进去那里可以见到一个小山洞,暂时躲避一阵不会有人发现。还有……” “你这什么意思?”银池打断道,“全都是为我安排的,你呢?你必须跟我在一处,听见没有?” 陵渊笑道:“这倒是很强硬。” 自然引来银池的捶打,陵渊含笑抱住她,哄慰道:“好好好,都跟你在一处,绝不分开,嗯?这不是先说了以防万一么?怎地就气着了,这么容易生气,以前没看出来呢……” “陵渊,我可不是跟你说笑,”银池正色,认真又略带严肃地看着他,“眼下不过片刻安宁,崖上若成了最坏的局面,那就是熊鸿锦的人下来击杀我们,你不要想着藏匿我而独自去面对……” “死在一处,总比各自分开死去要好。”她看着他,一字一顿。 陵渊握住她的手,点头:“好,我答应你,绝不离你半步。” 第一波人来得很快,在银池与陵渊坠崖后的第三天夜里,一股五人小队被机关鸟送了下来,不过那些人刚落地就被陵渊甩过去的暗器所伤,落地就被陵渊和银池很快地捆缚起来。那些暗器是陵渊用石子树脂等物做出来的,捆缚的绳索是结实的藤蔓。陵渊很快看出五人中的头领,问他是哪边的人,那人自称是熊辰彦所派,说道:“太子殿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确认嘉恪殿下是否无恙。” 银池笑道:“确认无恙?不是救孤上去?” 那人有些为难的样子,陵渊一笑:“看来熊辰彦并没有掌控大局啊,是熊鸿锦得了势?” 那人见陵渊看着自己,大有不实话实说就立刻了结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太子殿下大挫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有机关鸟,太子殿下为救嘉恪殿下需要机关鸟,所以将二皇子暂时羁押。” 银池和陵渊对视一眼,并不相信这番说辞,都猜想熊辰彦可能忙于掌控大局而无暇顾及坠崖的人。银池点头示意,陵渊立将这头领拎起来往机关鸟走去,威胁道:“带我们上去,不然留你无用。” 头领自然满口答应。 那头领被陵渊喂了两口谭水,以为喝了什么毒药,战战兢兢又格外认真地操控这机关鸟送他们上去。机关鸟腹内和背部都可以站人,银池与陵渊站在鸟背上缓缓腾空。银池想起坠崖前陵渊就是乘着机关鸟而来,便说道:“你乘的机关鸟是不是撞坏了?不然就该用机关鸟来救我了吧?” 机关鸟对着她抓了一下但没抓着,她记得。 陵渊浅笑道:“撞到了熊鸿锦的野猪机关兽,动不了了。也许是那操控的人跑了,毕竟我唬他也只是一时半刻。” 银池叹道:“上面不知如何了,若是熊鸿锦大胜……” 陵渊莞尔:“害怕了?不像嘉恪长公主殿下平日里的脾性呢。”他凑近贴了贴她的侧脸,“是因为有了我吗?” 银池横他一眼:“我可不想刚有个情郎就看着他身首异处。” “情郎?”陵渊对这个称谓并不满意,“就只是情郎吗?” 银池倒笑起来了:“你还想怎样?” 陵渊也笑:“你若只有我这一个情郎,我便应下了。” 银池轻哼:“我堂堂大烨长公主,会只有你一个情郎?” 陵渊挑了挑眉:“怎么,我一个还抵不过其他人?不如你说说,放不下哪个?熊辰彦还是熊鸿锦?” 银池咯咯地笑:“你觉得是哪个?” 陵渊冷哼:“难不成两个都是?” 银池靠近了他,凝着他的眼睛笑:“呀,若是这两个之外还有三个四个,你可怎么办呀?” 陵渊看着那双笑得弯弯的眸子,低头吻住了她。银池漾着唇角承他这一吻,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像是在嘲笑他突如其来的醋意。陵渊感受到机关鸟落地,自然放开了银池,上前打开机关鸟腹部的门阀打算先走出去看看情况,但手臂被银池抓住扯了一下,就听她说道:“就你一个情郎,满意了?”
第65章 陵渊低头狠狠吻了银池,笑意里染着点威胁地说道:“那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我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银池笑着抬脚轻踹他小腿,说道:“那可看你有没有本事一直拢住我的心了。” 陵渊明白此时不是多言的时候,外面的嘈杂声已然入耳。他一马当先打开了机括,说道:“小心些。” 外面是一片尸横遍野,凌乱焦土。银池皱了皱眉,说道:“这是凉荡山入口附近?怎会降落在此处。” 陵渊:“刚才机关鸟有些颠簸,想来是刮擦到了大树,那操控之人可能爬到高处来操控,看我们快落地就逃走了,以至机关鸟失了方向。” 两人携手穿过污糟的战场,间或交谈,从尸体所穿戴的服饰分析各方势力成败,惊讶地发现损失最小的竟然是明冉所率部众,损失最大的是史那晴军,熊辰彦与熊鸿锦的损失可能过半。两人寻了失落在周围的马匹,策马穿出凉荡山,奔驰了小半个时辰,遇到了明冉及其部众。 明冉见他二人平安喜出望外,说起战事近况已经下令撤回去搜寻银池陵渊的人手。原来那日银池陵渊坠崖后,熊鸿锦立即派机关鸟去追,却被突然出现的飞爪利刃抓住劈砍,不少象型机关兽涌入战局,用强力喷射的水柱打得熊鸿锦措手不及。明冉当机立断与熊辰彦一同反扑熊鸿锦,更为了解机关兽的熊辰彦极快地突入熊鸿锦的机关兽阵,象型机关兽踩踏之间损坏了不少熊鸿锦的机关兽,使得明冉借力打力剿灭了不少熊鸿锦的将士。 明冉:“眼下熊鸿锦撤至凉荡山后部密林深处,史那晴重伤昏迷被她的下属救走退回北戎,熊辰彦损兵折将已无乘胜追击之力,带兵在退往南楚的路上。臣已派了人手盯着这三拨人,还请殿下示下如何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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