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过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 “能做到。”苏妃咬唇应下。 “去把皇上请到你宫里,本相随后就到。” “是,相爷。”苏妃出了崇明阁,立即派人去请了还在王美人榻上的皇上。 苏妃远远瞧见晋帝走来,立即扭着身子迎上去,娇滴滴地唤了声:“皇上。” 晋帝十分受用地在苏妃腰上掐了一把,顺手拽掉苏妃外袍,露出里面单薄清透的纱衣,丰满的曲线,昭然若现。 随着晋帝的动作,苏妃一阵娇呼,嬉笑着往晋帝怀里钻,眼瞅着二人要滚到一起时,晋帝身边的内侍前来通传: “砚相,到。” “砚相,你怎么来了?”晋帝稍稍松开苏妃,笑脸看向砚憬琛。 “臣想同皇上商议西南赈灾的事。”砚憬琛欠了欠身,算是行礼了。 晋帝也不介意,大手一挥:“砚相做主就好。” 砚憬琛意料之中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看了苏妃一眼。 苏妃立刻会意,攀在晋帝肩上:“皇上,既然您能和砚相的公事说完了,不如臣妾给您跳个舞吧。” “好呀!”晋帝大悦,这后宫之中,就属苏妃最放得开,最能玩些个新花样。 “皇上总是看同一个人跳舞,不会无趣?”砚憬琛语气淡淡地开口。 “哦?砚相有什么好主意?”晋帝忽然来了兴致。 砚憬琛笑笑,没说话,苏妃却接道:“那不如让卢贵妃学学,然后跳给皇上看?”
第23章 杀人诛心 晋帝眼睛一转,青黑的眼袋颤了颤,他已经开始臆想:清冷美人跳艳舞的画面了。 确实新鲜,刺激!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爱妃你快去教卢贵妃,朕今晚就要看。”晋帝兴奋地摩挲手掌,嘴角挂着淫笑。 砚憬琛冷眼看向晋帝,漆眸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嘲讽的讥诮:“不打扰皇上雅兴,臣告退。” 呵,他还真是选了个听话的“好皇帝”。 先皇若是还活着,不知会作何感想? 亲自下令杀了最优秀的儿子,到头来却是最无能的儿子坐上他的龙椅,每日在他的寝宫淫靡享乐。 悲哀?讽刺? 砚憬琛从苏妃宫里出来,轻雪悄然而至。 青霄要为他撑伞,砚憬琛抬抬手,拒绝了。 青霄跟在砚憬琛身后,路上宫人默默垂首,恭敬得大气不敢喘。 一袭黑色鹤氅,清雅高贵,挺拔的身姿,优雅从容,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更是能看透世间一切纷扰与浮华。 有那么一瞬,青霄好像在砚憬琛身上看了前太子叶牧云的影子。 共处七年的人,难免会像。 *** 锦绣宫内。 卢玥婷斜靠在贵妃椅上,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喝着,任凭苏妃静立在那儿,无动于衷。 苏妃看着卢玥婷盛气凌人的样子,想到她今晚即将面临的遭遇,心底嗤笑一声,不等卢玥婷开口,便自顾自地坐下,眉梢一扬:“皇上,让臣妾来教娘娘跳舞。” “放肆,谁准你坐的?”卢玥婷端起贵妃的架子,厉声喝道。 苏妃掩嘴一笑,脸上毫无惧意:“娘娘不用同我较劲,有时间倒不如好好学学舞,皇上今晚可是等着您跳给他看呢!” “跳什么舞?”卢玥婷蹙眉看向苏妃。 “自然是艳舞。” 闻言,卢玥婷脸色一变,羞愤地瞪向苏妃:“是你跟皇上说的?” 苏妃提了提裙摆,翘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语气轻柔,委屈地道:“唉,怎么会是我呢,是砚相啊!” 故意拖长尾音,幸灾乐祸地看向卢玥婷。 “啪嗒”一声,卢玥婷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茶水四溅,碎裂声在静悄悄的殿内炸响。 “是他!”卢玥婷震惊又怨毒地呢喃。 看来砚憬琛是知道昨晚的事出自她的手笔,所以他是在替陌鸢报复她? 苏妃抬眼看向眸色灰败的卢玥婷,没有同情,只是觉得蠢。 昨日宫宴上,她看见陌鸢,身为女人她同样惊艳。再瞧见砚憬琛对陌鸢与众不同的态度,便知晓那是被相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卢玥婷竟然蠢到去动陌鸢,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 “本宫不学,你给本宫滚出去!”卢玥婷抬起食指向苏妃,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苏妃也不在意,娇媚的眉眼看着卢玥婷颤抖的指尖,冷声开口:“听说前些日卢大人西郊的宅子被烧了,少了很多宝贝吧?” 卢玥婷惊声喝问:“是砚相烧的?” 宫中之人都知道苏妃是砚憬琛献给皇上的,她能知道这些事,必然是砚憬琛告诉她的。 苏妃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继续道:“所以,我劝娘娘还是好好学,切莫惹皇上不高兴。毕竟卢大人还指望您得宠,获恩赏,来填他的藏宝阁呢,不是?” 卢玥婷气得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因为事实就是苏妃说的这样。自从西郊宅子被毁,他父亲大病一场,醒来后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卢家现在全靠她了,让她务必讨皇上欢心。 没了财力的卢家,便是虚有其表,金玉其外。 卢玥婷垂下手,手臂颤抖地撑在塌沿上,云秀见状赶忙过去扶住。 好半晌,卢玥婷才抬起头,疾首蹙额,咬牙切齿道:“本宫学。” 当晚,锦绣宫内,苏妃倚在晋帝怀里,同晋帝一起看着卢玥婷不情不愿,又无计可施地扭着腰肢,晃着蒲团,跳着艳舞,一件件褪去衣衫。 可就是她这幅清冷高贵的模样,更能激发晋帝强烈的占有欲,当晚她同苏妃一起,被晋帝折磨一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色的抓痕、齿痕、捏痕。 相较于卢玥婷的羞愤至极,苏妃倒是神色如常。 从她被开苞那日起,便不知羞耻为何物,在那样晦暗糜乱的地方,谈尊严与死无异。 可卢玥婷不同,她出身世家,自命清高,今日这样的屈辱她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世人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却不知:无情之人,动真情才是最可怕的。 苏妃暗暗心惊,砚憬琛这招“杀人诛心”确实够狠! *** 夜幕低垂,细雪纷飞。 砚憬琛看向乖巧坐在自己身边的陌鸢,忽然长臂一伸,轻松地将她抱到怀里。 明明用得和他一样的皂角,怎么她身上的竹叶香却格外地香,温温软软得让人爱不释手。 陌鸢虽然能适应他的亲昵举动,但女儿家娇羞还是让她红了脸。 砚憬琛一手扶在陌鸢腰上,一手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她:“苍漓世子的信。” 陌鸢登时亮了眼睛,快速拆开来看。 见陌鸢将信贴在胸前,一脸欣喜,砚憬琛手指绕着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写了什么?” 陌鸢挪了挪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翘起菱唇,喜悦尽数挂在脸上: “大哥说模仿父亲字迹的奸细已经找出来了,是卢晃安插在军中的修录官。父亲和大哥还顺藤摸瓜,彻底肃清了军中细作。适逢近来边关无战事,大哥说过几日便来上京看我。” 砚憬琛不甚在意地听着,漆黑的眸子睥着陌鸢笑逐颜开的小脸,忽然想起一句诗: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大抵如此。 “大哥这次来,正好可以把我做好的护膝给父亲带回去。”陌鸢开心地畅想着。 “护膝是给谁做的?”砚憬琛倏尔皱眉,单手支在圈椅边缘,撑着额角,眸色深沉地问。 此言一出,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青霄不由心中一慌。
第24章 郡主有心了 不待陌鸢说话,砚憬琛冷声开口:“青霄,你给我进来!” 青霄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行礼,头都不敢抬。 “你说郡主的护膝,是做给谁的?”砚憬琛慢悠悠的语调,隐隐透着怒意。 青霄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缓慢地抬起头,才发现陌鸢被相爷抱在怀里。 四目相对,陌鸢和青霄都愣了一下。 陌鸢是这种亲昵被人瞧见,不好意思。 青霄是没想到他家相爷这么会…… 青霄率先反应过来,看向陌鸢,粗犷的脸上凝着尴尬的笑:“我那日瞧见郡主在做护膝,相爷问我护膝是做给谁的?我便说是做给……” 说到这儿,青霄突然一顿,抬起右手,自内而外,徐徐滑向砚憬琛的方向。 陌鸢望着不停对她使眼色的青霄,张张嘴,缓慢而试探地接道:“是做给砚相的?” “啊,对对!就是这样了。”青霄对陌鸢挤了挤眼睛,脸上那道长疤都挤变形了,还在暗戳戳地比划。 砚憬琛不动声色地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也懒得揭穿:“所以,郡主是给本相做了护膝?” 陌鸢看了眼窘迫的青霄,缓声答道:“啊,对!” 砚憬琛眉眼微挑,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嗯,郡主有心了。” 陌鸢努努嘴,眼睛躲躲闪闪地道:“是,青霄有心了。” 砚憬琛听着陌鸢娇嗔的语气,细瞧着陌鸢不情不愿的小表情,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的小郡主,还真是有趣。 徐徐绽放的笑容,似云开雾散,雪霁初晴。 见状,青霄识相地悄悄退了出去。 陌鸢蹭着砚憬琛的腿,往外挪了挪。他的腿太长,她坐在他腿上,脚挨不到地。 “乱动什么?”砚憬琛俊脸一凛,闪过一抹痛楚之色,不悦地按住陌鸢。 “该睡觉了呀。”陌鸢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 砚憬琛顺着陌鸢的目光看向更漏,时辰过得还真快,已经亥时过半了。 松开手,任由陌鸢蹭着他的腿滑下去。 陌鸢像昨日一样,走到屏风后面换寝衣,却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一样。 砚憬琛一手撑着下颌,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嘴角勾笑。 在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屏风后的陌鸢,脱下繁复的外衣,露出柔美的柳肩,饱满的丰腴,细软的腰肢,长发如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淡淡清香。 秾纤有度,身姿曼妙,任是哪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但砚憬琛向来自制力过人,他只是滚了滚喉结,几息之间,便神色如常了。 陌鸢换完衣服像昨日一样,躺在榻上,咕噜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忽然从床幔中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是换屏风了?还怪好看的嘞。” 砚憬琛低低一笑:“是挺好看。” 人比画更美。 此屏风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双面绣。陌鸢那面看到的玉兰花鸟图,而砚憬琛这面看到却是屏风后的人,只是眼下陌鸢还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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