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判:“……” 打完板子,几人被拖到了大牢里。 阴湛领着程筠特意去观摩了下。 看着几人惨兮兮的模样,阴湛问道:“程姐姐,出气了没有?” 程筠诧异地看向阴湛,想了想,点头道:“嗯,不过还不够。” 阴湛:“嗯?” “他们做的事让他们死一百次都不够,更何况只是几个板子。” 在公堂上这些人那般嚣张。 可想而知,在对待无权无势的百姓们,这些人又是何种手段,恐怕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命不计其数,这还不算被折辱的女子! 阴湛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彻查此事,不仅他们,还有其他地方的父母官,等我回去后,我会一一禀报父皇,让他对此事重视起来,” 程筠深深地看了眼阴湛。 阴湛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不起啊,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不过出门在外,娘跟我说过要事事小心……” 程筠很淡定:“哦。” 阴湛一噎。 她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个态度,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知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个小村妇,除了吃就是挣钱,其他的啥都不懂! 阴湛气哼哼地看向大牢里的几人道:“你们在这给本宫等死吧!” 被重罚过的几人只听得见说话声,却没力气狡辩。 程筠慢悠悠地扫了一圈,突然不咸不淡地道:“覃夫人,这覃狩,是州判的儿子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惊得覃夫人不敢装死了。 眼睛激烈地瞪向程筠。
第96章 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人 看她这反应,程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嗤了声,领着阴湛离开了。 牢房里的覃州府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夫人和下属,眸子既痛心又吃惊,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狩儿究竟是谁的种!” 覃夫人趴在地上,气喘如牛地道:“老爷,你这是不相信妾身?妾身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听那个贱蹄子挑唆,狩儿肯定是你儿子啊!” “你说!”覃州府遭此劫难,疑心重重。 州判吐了口血道:“大人,你怎么能怀疑我?下官对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过来了,算是同生共死了,少爷肯定是你儿子啊。”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想要再信任一个人便很难。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覃州府充满怀疑地道:“她没理由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你们方才那么心虚,肯定是心里有鬼。” 说白了,程筠才认识不久。 即便有深仇大恨,直接杀了他们了事,何必说方才那种话,一定是她看出了端倪,所以在这个时候刻意说出来戳他心窝子的! “大人,你这是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下官?”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覃州府整个人崩溃了。 兴许是此时处境导致他心里压力极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一下子就垮了。 “难怪你对狩儿那般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我对你们不薄,你们怎么敢的!” 覃州府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却迸发了一股子力气,奋力压到了州判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覃夫人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再加上覃狩痛不欲生的哀嚎声,让大牢里彻底热闹起来。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程筠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侍卫再进去的时候,州判没了气息,覃夫人满头珠翠散乱一地,脸上满是巴掌印和乌青的痕迹。 她说不出话来,只光顾着哭,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被打,还是在哭州判死了。 公堂后院。 阴凛拿着一封信,仔细看着上面的痕迹,看一眼,手捏紧一丝,眼中从游移不定,变得释然肯定。 “爷,这信是谁送过来的?”阿吉问。 就是收到了这封信,阴凛才放下手里的活,连忙往这边赶了过来。 阿吉奇怪地道:“是容妃娘娘?” 除了容妃住在那个院子里,知道他们出事了,又还能有谁,阿吉想不通,可是容妃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又不知道他们的落脚据点,这封信怎么会送得这么及时? 再晚点,后果不堪设想! 阴凛道:“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人。” 阿吉眼神古怪。 死而复生的故人?一个人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阴凛不管阿吉在想什么,他沉声道:“日后,程小娘子一家,你多拨点人照看着,对了,绝对不能再出现像今日这般的事。” 阿吉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阴凛又道:“还有,派过去的人注意点距离,别太靠近,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阿吉抬了抬头道:“那让云泽那一队去?” 阴家,作为皇后母族,权势分布极广,兵力雄厚,而阴皇后和当今皇帝更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 阴家掌管着皇城十二卫其中的六卫,而另外六卫则是京城六大世家分别掌管。 从此,可看得出皇上对皇后对阴家的重视。 云泽从十二卫出来,隶属于阴家,也是阴家私军的翘楚,其手底下的十二人皆是精锐,不到万一,基本上不会动用。 “就他吧。” “是。”阿吉转身离开院子。 到了半道上,他又转过身,目不斜视地道:“爷,既然容妃娘娘找到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起程回京,或者……禀报皇后娘娘?” “等我们处理完这个州府的事再走也不迟。”阴凛顿了顿,“今日娘娘给我传了信,她说暂时不用带容妃回京,只需看好,别被那波杀手得手就行。” 阿吉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消失在原地。 程筠和柳老、阴湛恰好来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阴凛迎上去。 柳老指了指程筠:“这丫头非得要过来和你说声谢谢,要我说,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你们在这,居然还出现这种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今日所发生的事,柳老打心眼里认为,是极为屈辱的。 程筠道:“谢谢,要不是你们,我们恐怕没这么快脱险。” 阴凛目光扫过她,片刻后,冷着的神情舒缓了些:“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救了他。” “嗯?”程筠抬起头,盯着阴凛看了看,又看向阴湛,“这个啊,不碍事的,换做别人应该也会救,你别放在心上。” 阴凛想说不是这个,不过看程筠误会也没多做解释。 柳老道:“行了,不是还要赶回村子里么,耽搁了这么久,得动身回去了。” 阴凛愕然:“这么晚了,不如在这里呆一晚上?” “不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再不回去我相公会担心我的。”程筠拒绝。 听到相公二字,阴凛眉眼闪了闪:“好,我送送你们。” 程筠没吭声。 人家要送的是太子殿下和柳老,她可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要送她。 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小武坐在车辕上,看见几人过来,搭了梯子扶着柳老和阴湛上了马车。 程筠跟小武坐在外面。 一路晃悠,天空星子繁多,月儿高悬,夜风撩过青丝,倒是一番美景。 总共走了四个时辰,天空泛起鱼肚白。 程筠才到了溪水村。 不过,刚到村口的榕树下,她就看见两个一大一小身影坐在那。 “相公?” 谢三郎听到声音便抬起头,眼神泛起涟漪。 “没事吧?” 程筠下了马车,让小武原路返回,她道:“我没事,多亏了阴湛的哥哥,不然我可能还得花点功夫回来。” 珺宝还在睡着,谢三郎抱着人站起身:“没事就好。” 程筠伸出手拨弄了下落在谢三郎青丝上的榕树叶子,又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心疼道:“你不会在这坐了一晚上吧?” 夜深露重,他外裳和青丝微润,带了层露水。 “嗯,我担心你。”谢三郎没有否认,他担心便是担心了,没必要狡辩。 程筠挽住他的胳膊道:“回屋吧。” …… 一个时辰后,谢三郎和昭宝去了镇上上学,程筠在家里补觉。 只不过,原本该在书院的谢三郎,在下午,出现在了省城大牢!
第97章 记仇狠辣的谢三郎 阴凛站在他的不远处,眼神格外复杂。 “要不是发生这件事,你是不是不会过来找我?” 谢三郎没吭声。 阴凛快步跟上去道:“说话!” “人在哪?”谢三郎声音冰冷的开口了。 阴凛对上他毫无温度的双眸,愣了愣,也没纠结是不是了,指了指大牢深处:“在最里面。” 谢三郎自然而然地朝里头走,直到在关押覃家人的牢房前停下。 阴凛看着他道:“这些人起了内讧,有个死了。” 不过死了的州判没被拖下去,一直放在牢房之中,覃家对着州判的尸体,又怕又恶心,精神被折腾得够呛。 谢三郎神情冰冷地道:“你先出去。” 阴凛道:“好。” 从头到尾,阴凛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听话地从牢房里离开了,阴凛到了大门口,正儿八经地守在外面,时不时地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哀嚎声。 不远处,阿吉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走了过来问道:“爷,那位是……少将军?” 阿吉是见过少将军的,毕竟跟在阴凛身边,不可能没见过,只不过以前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交集并不多。 可少将军的风采,在京城里无人不知。 阿吉道:“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阴凛斜了他一眼道:“哪里不一样了?” “给人的感觉,以前总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现在好像更温和了些,不过属下也只是随口胡说,还请爷不要当真。” 以前的少将军是老荣国公培养出来的一柄利器,浑身泛着寒意,是属于燕国的荣耀,可如今,似乎更像普通人了。 阴凛脸上落寞地道:“我希望他永远这样,他以前太苦了。” 阿吉不懂,诧异地道:“满身的荣耀也会苦吗?爷,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国公府啊?” 这个问题,阴凛也想问。 但他心里面其实清楚为什么。 阴凛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阿吉脸上一慌,连忙认错道:“是属下多嘴了。” “罢了。”阴凛心里面格外沉重,不过知道谢三郎没有死,他也是极为开心的,“这边的事情上报了没有?” “报了,想必过几天皇上那边会传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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