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昕美人怕她不信不停的点头“是,贵妃娘娘一定要相信嫔妾。” 端贵妃看着她都觉得碍眼:“你顶撞德妃,本该重罚,但看在你还怀着身孕的份上,就先罚两个月的月俸,怀孕之人切忌心思浮躁,你最近就好好待在寝殿养胎吧。” 昕美人不服气的咬了咬嘴唇道:“是。” 说来她也是倒霉,端贵妃在太后的慈宁宫里吃了个闭门羹心情正不好,珠翠劝说她来御花园逛逛散散心,端贵妃也因为脸上的红疹好久没出过门了,就点头来了御花园。 看着御花园开得艳丽争芳的群花她心情是好了点,可还没好多久就听到昕美人顶撞德妃的一番话,如果德妃算是“老女人“那她还比德妃大了半岁算是什么,妄想皇位,呵,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能平安生下来都是托太后的福。 珠翠看端贵妃心情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只能无奈叹气,想想江太医的药,等到晚饭时分药效就要到了,娘娘还有得受,还有二殿下那边,唉…… 德妃到了帝方奕寝宫的时候,里面正在噼里啪啦的摔东西,门外的宫人见到德妃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把人迎进去。 ----
第39章 状似癫狂的帝方奕见到德妃过来正要摔东西的手顿了下,扔掉手里的东西跪到德妃面前抓住她的衣摆:“母妃,母妃你救救儿臣,你去求求父皇,父皇……父皇看在你的份上一定会宽恕儿臣的。” 德妃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哀声哭求的儿子无言,当初生下他时,她也是百般疼爱过这个儿子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形同陌路的? 德妃细想起来,应该是从帝方奕开始懂得事故怪她不去皇上面前搏宠开始,在帝方奕眼里她位分也不比端贵妃低多少,除开家世不谈,德妃确实和端贵妃相貌才情都相差无几。 但只有德妃自己知道,每当她看见皇帝那张脸她就会想起自己为何会成了皇帝的德妃。 那是皇帝刚登基一年有余,出宫私访,当时鲁阳侯府只是末流最不起眼的贵族,自己也不过是鲁阳侯里不受待见的庶女,她记得当皇帝一时来了兴趣说要来侯府时,整个衰败的鲁阳侯府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所有人都在忙活着该怎样招待皇帝。 大夫人更是打着要让自己的女儿在皇上面前走一遭争取得到皇上青睐的打算,鲁阳侯也没异议大有支持的态度,她记得当时自己大姐姐高兴得把自己最好的衣物和首饰都穿戴上,而大夫人则在鲁阳侯走之后警告她不准打歪主意。 她本来觉得她们在小院子里老实待着,这场宴会也不会牵扯到自己和姨娘,说不定父亲高兴了还会赏些东西下来。 可变故来得就是那么突然,大姐姐心急之下冒犯了皇上,她居然胆大到直接去皇上歇息的地方,惊动了人被发现之后去求鲁阳侯保下她,鲁阳侯一边恨她冲撞圣上恐会坏了侯府未来的前程,一边又舍不得自己的嫡女去送死,大夫人就借着当时天气昏暗为由觉得皇上可能只是看见了大姐姐的衣着和首饰,并没有看清楚相貌。 侯府就两个女儿,他们要保下大姐姐就只能把她送去,她还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在和姨娘学刺绣,父亲已经答应了她如果大姐姐能顺利入宫为妃就考虑她的婚事,姨娘也说了,大夫人心情好了可能就不会为难她的婚事。 下一刻就被大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强迫着换上了大姐姐的衣服,大姐姐和她身量相似衣服套上去也看不出异样,她被按着跪在地上,父亲冷眼看着她让她不要乱说话,大夫人反常的把戴着的镯子摘下来给她戴上。 姨娘最是知道大夫人的性子,好事怎么可能会轮到她身上,可姨娘的哀求没一个人理会,她被带到皇上面前,听着父亲跪在她旁边求皇上恕罪,她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带过来,垂着头跪在地上等着皇上发话,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从来没奢望过父亲会对她好点,只求和姨娘能平安度日,如今为了大姐姐要自己送命,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希望以后父亲能对姨娘好点。 但可笑的是,皇上居然看上了她,更可笑的是事后皇上并未带走她,而她没了清白待在侯府里,前几天他们还会看着皇上面上没说什么,但宫里一直没旨意传了,她像是被遗忘了一般,那些日子什么脏话她都或多或少的听到过。 父亲先是高兴她被皇上看上后又怪她留不住皇上,大姐姐怨她抢了机会,大夫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和鲁阳侯商量着要把她送去城外青灯古佛的过下半辈子。 直到她被查出身孕,鲁阳侯才敢去皇上面前求旨,皇上像是终于想起她一般,可能觉得亏欠,她一下子被封做了嫔。 虽然她怀着身孕,但太后却不待见她,认为她深闺不守规矩,见她的第一次就罚了她抄女则,在后宫众人眼里是个名副其实的笑话。 她不争也不闹,生下帝方奕之后就被提到了德妃,好像所有都在好起来,可她面对皇上就会想到那段日子,没资格怪他也不想去迎合他,久而久之皇上也不来她这里自讨没趣。 帝方奕以为她不愿为自己的前程打算,母子离心已久。 帝方奕嘴里依旧嘟囔着:“母妃,你去求求父皇……” 德妃再怎么心疼这样的儿子也给了他一巴掌,帝方奕被她这巴掌打偏了脸,脑袋有些懵。 “你知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我去求情又怎样,太后都知道这事管不了,你父皇会听吗?” 帝方奕不愿听她说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因为德妃不愿去争才要自己去谋划前程,如果德妃能和端贵妃抗衡自己也不至于这样。 “母妃不愿帮儿臣,儿臣只能自己谋划……” “谋划皇位?就算我去跟端贵妃争,你比二皇子更受皇上喜欢,这皇位就是你的?”她一点颜面都没给帝方奕留:“还好我没争,你连平民百姓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自己能当个明君吗?我看你会遗臭万年!” 帝方奕反驳不了她:“母妃,儿臣真的知道错了,你舍得儿臣去禹州那地方吗,如果儿臣去了,可能这辈子我们母子再也见不了了。” 德妃怎么不知道,她就是知道才会去试试求太后,可太后不愿掺和进来,她同样知道帝方奕罪无可恕,但当他跪在自己面前哀求时,她也实在下不去狠心不去求情。 这厢帝方奕痛苦万分,那厢帝方和就去求了皇帝把自己外祖接了出来,谢老大人一路没受多大苦,就是精神有些萎靡,帝方和把人接到皇宫外的一栋宅院里,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谢老大人却放心不下他,强打着精神看着几年未见的外孙问他最近如何,帝方和知道他不说自己外祖是不会安稳休息的,就快速把这两天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关于投靠帝无渊的事也没瞒他。 帝方和看出他担心的神色宽慰他放心,毕竟帝无渊不会对他动手对他和谢家都有好处。 ----
第40章 帝方和心知自己是没可能去争皇位的,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非要在帝方寒和帝无渊两人之间选一个他情愿去帮着帝无渊。 通过外祖的事,他觉得帝无渊绝对不止他看上去那样简单,跟帝无渊比起来,帝方寒就是个只会靠着端贵妃的废物。 安置好外祖他准备去襄王府好好答谢帝无渊一番,可到了王府门口却被拦着外面,门口的小厮说王爷去了猎场,他才突然想起来昨天帝无渊好像跟那姑娘说要带她去猎场来着,那姑娘在帝无渊心里占得分量还挺重。 进门无果,帝方和打道回了皇宫,他也快到及冠的年纪了,帝方和在考虑要不要求皇帝赏他一个离襄王府近一点的王府。 帝方和嘴里的姑娘此刻正在猎场营地里刚刚换下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还好帝无渊给她准备了衣服,不然她要在营帐里待上一天等衣服晒干了。 营地里没丫鬟,阿福正打算把衣服给安余送去,却被帝无渊叫住,拿走了他手里的衣服,自己去了安余待的营帐。 阿福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他刚才就应该直接就把衣服给王爷。 他们本要晚上之前离开的,这里的管事也就没准备热水,安余堪堪擦了擦额发,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狼狈,正准备脱下外衣就听到了营帐外面细微的脚步声。 心知是帝无渊无疑,安余顿了一下麻利的把外衣去了,帝无渊本想隔着门把衣服给安余递进去,却没想到下一刻安余就打开了门站在他面前,当然是脱了外衣的样子。 安余得逞一样看着呆在原地的帝无渊嘴角轻笑,她也没敢太过,其实外衣去了之后身上还有两层衣服,她连脖子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在帝无渊眼里就不是那样,他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把衣服塞到她怀里并把安余推到了营帐里,嘴里说着让她感觉换了衣服该回去了。 安余感受到帝无渊推她那股力量,他甚至都不敢直接拿手碰她,隔着衣服推着她走然后直接把门扣上。 安余转身看了眼关上的门暗笑,算是弥补了之前她没逗到帝无渊的遗憾,心满意足了,安余老实的换上衣服,可惜这身不是骑装就是件普通的襦裙,等下不能骑马回去了。 安余走出营帐就看到帝无渊在外面等着她,阿福跟在后面牵着两匹马,看到安余出来,阿福解释道:“给姑娘赔个不是,小的忘了准备马车了,只能委屈姑娘骑马回去了。” 安余甩了甩宽大不便的衣摆没说话,要说骑马也不是不行,但她这衣服确实是不方便。 阿福本意是想让王爷跟安余同骑一匹马来着,可他却看到安余整理了下衣摆直接翻身上了马,而自家王爷却站在原地正准备去牵另一匹马,阿福暗道不妙,壮着胆子拦下了王爷,轻声道:“王爷,您看安姑娘那裙摆,要是不下心挂着东西了人不就危险了吗?” 阿福说着话一边示意帝无渊往安余那边看过去,帝无渊自然看到了安余垂下来的裙摆,他思索片刻还是骑上了自己的马。 阿福叹气心道王爷怎么就不开窍呢。 但帝无渊扯了下缰绳身下的马慢慢走到安余旁边,朝安余伸出了手,安余侧头看着帝无渊朝她伸过来的手,顿了下,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之后就把手搭了上去,帝无渊拉着安余的手,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那匹马上。 身下的马有些躁动,安余坐稳身子顺手整理了下衣摆,瞄了眼两人交叠的衣袂安余心情大好,就是身后小王爷身体僵得很,都邀她同骑一匹马了,还怎样端着,安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靠在了他身上,回去路程不短,安余可不想一直挺着背疼。 阿福满意的看着骑在一匹马上的两人,这样才对吗,吴嬷嬷交给他的任务他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等回王府的时候去讨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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