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东西在你细嫩的小脸咬上一口……怎么样朱姑娘,要不要试试?” “不……不要……” 朱蕊试图挣扎,但元嗔的力气大得惊人,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她的脸颊,使她无法动弹。 她根本无法挣脱。 元嗔回过头对海云舒道:“一个是堂堂的摄政王妃,一个是将选的大魏皇后,总不能都是个烂脸的丑婆娘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感,仿佛在欣赏着朱蕊的绝望与无助。 “元嗔,你放开她!” “别急,先是她,马上就挨着你了,贫道到想看看,你们能不能硬到最后。” 海云舒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的肉中,她深知元嗔的行事手段,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好!”海云舒冲朱蕊道:“朱姑娘,保命要紧,你就把飞石的下落告诉他吧。” “王妃……我……” 父亲从未提及,朱蕊自己也根本不知道飞石的下落,她要怎么说? 海云舒:“事已至此,朱姑娘就别瞒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妖道就算找到飞石,也未必能成事,告诉他也无妨。” 元嗔阴险:“还是你这个做王妃的识时务,朱姑娘,还准备嘴硬吗?” 朱蕊见海云舒在暗暗使眼色,她终于明白——这是让她随便说一个地方。 朱家是唯一知道飞石下落的人,朱蕊只要说了,元嗔一定会让人去找。 这样就可以分散他们的兵力,而且,只要人出去,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她们被营救的希望也就更大。 缓兵之计,当下可用。 眼见着毒蝎子已经沿着胳膊爬了上来,朱蕊大喊:“好,我说,我说!” 元嗔摁着她的头,恶狠狠:“算你识相。” 朱蕊喘着粗气,平复着:“那天,谢氏兄弟跟以往一样,来给父亲送野味,按照惯例,东西放在厨房他们就会走,可是那天,一直等到深夜,父亲回来,破天荒地叫他们去了书房问话……” “然后呢?” “然后我出于好奇,趴在窗边,听到兄弟俩说在进山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一块通体玄黑的石头,像极了传说中的飞石。” 元嗔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要听重点,东西在哪?” 朱蕊还在整理思绪,海云舒替她捏了把汗。 朱蕊道:“他们说是在望天山的深谷中发现的。” “望天山连绵上百里,你这说也是白说。” 朱蕊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莲花峰,没错,他们说的是莲花峰下的山谷。” “真的?”元嗔满脸狐疑,直直盯着朱蕊,似要把她心思看穿。 朱蕊额前已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看着她就要顶不住。 海云舒站出来:“除了相信她,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元嗔沉思了良久。 他身边的道童说:“师父,莲花峰确实不远,当年飞石被无极观众人合力推下山,如今在那里发现也不无可能。” 幸而朱蕊熟悉林州四周群山地形,莲花峰靠北,距无极观所在的青云峰只隔了一个山头。 说它,也更符合飞石消失在无极观的逻辑。 元嗔道:“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说罢,他招来几个手下,让他们开始沿着莲花峰查找。 元嗔指着她们道:“要是找不到,我扒了你们的皮。” 密牢的门“嘭”得被关上。 朱蕊扑进海云舒怀里:“吓……吓死我了。” 海云舒安慰她:“别怕,没事的,你刚才表现的就很好。” 朱蕊问:“王妃,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嗯。” “可是他们要找不到飞石怎么办?莲花峰,我可是随口瞎说的。” “嘘——”海云舒让她小声点:“不过山谷的里的一块石头,哪儿那么好找?山上山下,河里溪里,只要你一口咬定在那儿,他们找不到,是他们没本事。” “好……” “眼下我们只要拖住时间,就一定能等到救兵。” “皇上真的会派人来救我们吗?” 海云舒点头:“会的。” “王妃……”朱蕊抬起眼,真诚地发问:“皇上,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 “怎么,他不好吗?”朱蕊眨着大眼睛。 看得出来,她挺看重小皇帝的。 海云舒有些犹豫,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浇灭了朱姑娘满满的一腔热血。 “也不是,”海云舒道:“我很少进宫,没怎么见过皇上,对皇上不了解,也不好乱说。” 朱蕊则追问:“怎么可能?你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摄政王又与皇上亲密无间,就算你与皇上没交情,也能从摄政王嘴里听到一二,对不对?” 这丫头,倒是会拐着弯的攀关系。 算了,海云舒也不再纠缠。 只说:“皇上年少登基,肩上担子重,时刻想着国家社稷,人民安乐。他绝不可能像轻狂的世家子弟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是君王,君王的心,是没办法用常人的情感揣摩的。” 朱蕊似懂非懂:“那他就没有对别人动过心吗?” “我怎么会知道?” “我听说,皇上曾对西夏小公主动过心。” 海云舒垂下眼,有些无奈:“没有吧。” “有的。”朱蕊默了默:“之前我还不理解,父亲那天为什么偏偏送来一身红衣斗篷叫我穿着去静王府,后来我才知道,皇上喜欢那个小公主,她就爱在骑马时,穿着红斗篷……” 海云舒浅浅一笑。 只怕朱姑娘还不知,这红斗篷还是她出的主意。 “何必烦心?皇上不是对你一见倾心吗?” “皇上是制造了不少机会,想办法让我入宫。他说他喜欢我,可我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替身。” 她抱紧了膝盖,头埋得很低很低。 夜,渐渐深了。 密牢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朱蕊的抽泣声。 也是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海云舒:“何必执着于往事?西夏公主是镜中花,水中月,得不到的,自然觉得好。可就算再好,她也终究难伴君侧。” “王妃的意思是?” 第330章 对摄政王是什么感情? “西夏公主只是不切实际幻想,而朱姑娘你,才是幻想变成现实的人。” 朱蕊似懂非懂。 海云舒再道:“我若是你,与其庸人自扰,把别人当作假想敌,不如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 海云舒看着朱蕊,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现在被一些无谓的念头困扰。 朱蕊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在思考着她的建议:“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朱姑娘,等你成了家,有了孩子,就会明白,人生很多事不必看得太透。”海云舒拍拍她的手,继续道:“与其追赶别人的身影,不如掌握好自己的步伐,找到自己该努力的方向,你会发现,真正的敌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别人的身影……自己的步伐……” 朱蕊似乎想通了些。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紧紧地握住海云舒的手:“王妃,那你呢?你对摄政王是什么感情?” 市井盛传,摄政王对海云舒情有独钟,两人是青梅竹马,哪怕海云舒嫁了人,仍然无法斩断情丝。摄政王不惜为她开罪权贵重臣,算是一片情深了。 “他?”海云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他对我有情,我亦对他有意。但我们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的那样。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有着自己的坚持和理想,我觉得,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朱蕊以为不然:“我听少阳长公主讲过,摄政王对王妃可是掏心掏肺,你这么说,对王爷可不公平。” “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甘不甘心,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海云舒道:“若真心爱一个人,是会不计回报,不谈付出。两人相互理解和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朱蕊听得出神,她从未想过,原来感情的事情可以如此复杂,又如此简单。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皇上确实对我好,尽他所能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我所求的,并非只是他对我的好。我想要的也是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一同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海云舒看着朱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朱姑娘,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天寒地冻里又多了些温暖。 * 林州城,行宫。 “王爷,御医说你不能再起身了,必须卧床休息。”少青急得跪在床边,阻止江成璟下床。 “爹爹,你终于醒了。” 琮儿扑进江成璟怀里,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里噙着泪,眼圈也是红红的,不知得多伤心。 江成璟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跟个姑娘家似得,动不动就掉金珠子。” 琮儿用袖子狠狠抹掉眼角的泪:“琮儿不哭,琮儿要跟爹爹学得一样坚强。”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好儿子。” 昨夜,江成璟重伤未愈,独自骑马去搜寻救人。 谁知遇到了雪崩,若非嘶风是久经沙场的战马,一人一马险些葬身雪海。 老马识途。嘶风驮着昏迷江成璟往林州城走,半道儿上精疲力竭,倒地抽搐。 幸好遇到了巡逻的士兵,连人带马送回了行宫。 回来时,人已经快冻僵了,昏迷不醒。城里的大夫束手无策,直熬到元虚道长和御医前来,才算依靠精湛的医术保下了性命。 江成璟撑起身子:“她有消息了吗?” 少青忙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养病要紧,其他的交给属下去做吧。” 江成璟眉头紧皱,无视少青的劝阻:“还没查到线索?” 少青无奈,跪在床边死死拦住他:“王爷,你就听属下一回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行动。” 江成璟冷声道:“让开。”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少青:“王爷昨天回来,就剩一口气了,元虚道长说,若再耽搁片刻,便是大罗神仙都就不活了。琮哥儿也是哭了醒,醒了哭。属下作为贴身侍卫,一切得以王爷安危为重,今日,王爷要出这大门,就从少青的尸体上踏过去!” 黄公公在一旁起哄:“是啊,昨儿王爷丢下皇上,嚷着要自己去就心上人。结果弄得险些命都没了,害得大家伙儿跟着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要弃咱们于不顾了吗?” 少青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 “老阉奴,你是舌头没地方放了?怎么回回都要插嘴惹事。” “你!”黄公公捂着脸:“你还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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