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作者: 岁寒千秋 简介 前世,她被枕边人算计,一招狸猫换太子,替别人养出个探花郎儿子,自己的孩子却被虐待致死。 丈夫背叛、母家灭门、骨肉惨死、清誉尽毁。 她被丢弃在亲儿子坟前活活冻死。 重活一世,她发誓要让这群白眼狼付出代价。 转移财产、使计和离、手撕渣男贱女,带着儿子自立门户。 主打的就是一个冷漠无情。 却没曾想,上辈子的悔婚对象竟然成了摄政王。 不是市井都传他心狠手辣?残暴不仁? 怎么偏偏对她上了心? 她的步步算计,他的咄咄逼人。 海云舒:“没错,就是要玩死她们。” 江成璟:“明明是羔羊,还想装狐狸。”
第1章 狸猫换太子 “什么?你说珂儿竟不是我的孩子?” 海云舒垂死病中撑起身:“不可能!” 病榻前,程子枫冷眼相向:“自你生病卧床,珂儿可侍奉过一次汤药?” 没有。 “他可向你请过一次安?” 亦没有。 程子枫冷笑:“无颜丑妇,连他都厌弃了你。” 白师师撩开碎发,挽上程子枫的胳膊,媚然一笑:“姐姐,珂儿不会来了。妹妹还没来得及谢姐姐,替我养出了个探花郎好儿子。” “你说什么?” 白师师掩着樱桃小口,笑魇道:“十八年前,我与姐姐同日分娩,侯爷不过略施小计,就让我们孩子成了嫡子,受阖府之尊,袭东昌侯爵……” 狸猫换太子。 好一招骗人的把戏。 她竟被这负心人蒙在鼓里诓了这么多年。 她原本也是宛平数一数二的美人,是因生子落下病根,多年服药,才导致身材浮肿,脸上有暗疮。 珂儿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资质又平庸,性子也贪玩,是海云舒夏日里陪着,寒冬里暖着,才将这孩子供了出来。 数月前放皇榜,珂儿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如此荣耀,旁人都道海云舒这做母亲的总算是苦尽甘来。 可此时程子枫却与白师师那贱人在她病床前耳鬓厮磨,耀武扬威。 自己含辛茹苦十余载,他们怎么能说珂儿不是她的孩子? “那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姐姐应该知道啊,琮儿,你当初不是挺护着他的吗?” 海云舒脑袋嗡得炸裂,一阵寒气自后背窜上天灵盖。 琮儿是白师师所出,自小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侯府里也常有人议论,说这白沧斋的庶子要比主母的嫡子还聪慧伶俐。 海云舒总以为白师师是对儿子寄予厚望,才一直严加管教。 但凡琮儿有一点小错,白师师就言语辱骂,次次都往死里打。 她总爱说什么庶子不能僭越嫡子,要罚琮儿跪宗祠,逼他干脏活累活,只给他吃剩菜泔水。可怜琮儿小小年纪,浑身上下竟没一处好皮肉。 每次都是海云舒让下人送去热饭,免了责罚,上了药,白师师才肯罢休。 直到有一次,琮儿不小心碰碎了珂儿家传的玉佩。 白师师一怒之下,竟用带刺的藤条,生生打死了琮儿! 闹出人命,本是要报官的。 又是婆母出面,说侯府正处于多事之秋,不可再添事端。 这才保下了白师师一命。 如今想想,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一家老小合起伙来,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明明被卖了,由着他们吃干抹净,还替他们数钱! 海云舒瞧着这对儿狗男女,眼睛快撑出血:“程子枫!琮儿可是你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么残害他,你丧尽天良!” 程子枫一把将她推倒在病榻,语出惊人。 “什么亲骨肉?海云舒,你真当那晚是我跟你圆的房吗?你这麻子脸,全然不懂闺阁情趣,与你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怎还愿意碰你? “那晚,你醉酒与人厮混,失贞失德,本该丢去浸猪笼。是念在你舍了嫁妆帮侯府的份儿上,才没将你送交官府。 “难道我还会替那野男人养孩子?会让这野种做东昌侯府的世子?” 白师师也是掩面而笑:“姐姐,你还当自己是宛平第一美女呢,照照镜子吧,这十几年的药喝下去,你的脸是好不了了。” 无后,迎妾,换子,毁容,夺爵,往事种种…… 只怕连她醉酒失贞,也全在他们算计之中。 海云舒笑得癫狂:“好啊,你们俩一个狼心,一个狗肺,倒是天底下绝然的一对儿。” “这休书你究竟签不签!” “想让我给这贱人腾位置,做梦!程子枫,你要敢休我,海家的钱,你一个子儿也别想碰。” 海云舒出身商籍,之所以能嫁到侯府来,是有缘由的。 当年,东昌侯府奉旨打理皇庄,闹出如山似海的亏空,被皇上查封了家产。 是海家被侯府的花言巧语蒙骗,不惜毁了和江家的婚约,让海云舒带着十里红妆,填了夫家的亏空,救侯府于水火。 再后来,程子枫阵前投敌。 又是海云舒上下使钱,疏通关系,这才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兔死狗烹,如今侯府家大业大,子嗣前程正好,哪里还想的起她昔日的苦劳。 “程子枫,你和贱人如此欺我辱我,真当我海家无人了吗?” 他则杀人诛心:“你还不知道呢,我那老岳丈已经被新帝下旨,问斩抄家了。 “全家三十二口,一个不留。万贯家财,悉数充公。” 程子枫此时丑态毕露,全然忘了自己曾经在海家摇尾乞怜的模样。 一夜之间,海云舒失去了孩子,失去父母兄弟。 这些年的付出,换来的是病榻前一纸薄薄的休书,是菜市口上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 叫她如何不恨? 胸中郁结,一口鲜血喷出,海云舒登时昏死过去。 程子枫早已厌恶至极:“来人,把这贼妇扔去乱葬岗。” 隆冬,大雪封山。 海云舒被人用破草席一卷,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海云舒仿佛看见那两人笑得弯下了腰,还边笑边说:“看见没,那坟堆儿就是你的好儿子。” 小小的坟包上杂草丛生,孤零零的。 一块风化的石碑,年久失修,上面模糊地刻着——爱子程琮之墓。 原来,这里埋着的,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海云舒用尽全力,拖着断腿残肢,一寸一寸爬到那座墓碑前。 她被白师师灌了哑药,说不了囫囵话,只能一字一字地哽咽:“琮儿,母亲……来晚了……” 颤巍巍地手伸向墓碑,却在触及的前一刻,生生断了气…… 第2章 重生 “夫人,夫人你醒醒……”海云舒被人推得头晕。 眼眸微抬,几缕光从花窗撒进屋子,送入一抹玉兰清香。 好久,她没见过这样明艳的阳光了。 女使莺歌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有些担忧:“夫人已经快要临盆,侯爷却...” “临盆?” “是啊,前几日郎中刚来瞧过,说就这几日了。熬了三年,夫人总算是苦尽甘来。”小婵扶她起身,像是在安慰:“奴婢看,一准儿是个小世子呢。” 海云舒头还有些发昏,她一心想着要找人算账,就问:“程子枫呢?” 谁知一问,惹得小婵掉了眼泪:“侯爷他……他已经没了啊。” 海云舒恍然,难怪她觉得周围一切透着蹊跷。 隔窗望去,满院海棠吹落。 女使身穿麻布孝衣,发髻簪着白绢花,凉亭画廊都挂着白绸素缎,就连灯笼都用白纸糊了起来,到处是肃杀之气。 是侯府置办丧礼的架势。 莺歌和小婵也是姑娘家刚及笄的年纪。 原来,她重生了,并且重生到了给程子枫“出殡”的时候。 再看铜镜中,自己面容姣好,容光焕发,正值桃李年华。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青丝绾成髻鬟,没有半点疲惫和颓唐,一身素白的孝服也更显清冷静雅。 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腕上多了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难道是重生后独有的印记? 莺歌将一朵白雏菊并簪在她的发钗旁,叮嘱说:“夫人,一会儿可别哭得伤心过头了,怎么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海云舒冷笑一声,呵,为他哭? 休想。 灵堂设在西后院,请了十六位僧道并坐,法事双开,诵经超度。 京都城有头有脸的王公显贵都陆续到侯府上吊唁。 阖府上下,人前人后,就数白小娘在灵前哭得伤心。 她几次想要用头撞棺材,都被女使拦了下来。 只听她大声哀嚎:“你们拦我作甚?侯爷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他去了,倒也干脆!” 众人都忙劝:“白小娘节哀,你这马上就是要生的人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好好活着。若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侯爷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哪知白师师捂着肚子,哭得更起劲:“儿啊,咱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海云舒待在一旁,冷眼瞧她做戏。 白师师的苦情戏,是准备好了唱词,特意在众人面前搭台子。 滑稽可笑。 谁爱寻死觅活只管去。海云舒则是能省力则省力,没有再为那些旧规矩委屈了自己。 来凭吊的宾客,家眷都要一一叩首回礼。 海云舒只说自己身子重了跪不得。但凡累了些,就让小婵弄把椅子,坐在后院吃茶,逗鸟,看账本。倒也清净。 那日刚出关雎阁,就听到了程家几个妯娌在园子里议论。 “瞧瞧,这塌天的祸事,咱们侯爵夫人跟没事人一样,灵堂上一滴眼泪也没掉呢。” “也就是头一日,哭了两声,做做样子。这不,现原形了吧。到底是贱籍出身,为富不仁,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老夫人都说了,还是白小娘对侯爷情深义重,瞧都哭晕过去几回了,哪像她那样冷血。” …… 若搁往日,海云舒就是再苦再难,也会忍了这口闲气。 可今时不同。 她移步从假山后出来,盈盈道:“我当是该午膳了,才来瞧瞧。没曾想诸位嫂嫂妹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躲在这儿聊闲话呢。” 她们平日全靠着侯府吃喝,各个嘴上多事,心里发虚。 “云舒,你听错了,我们正要去席面上呢。” 几个人拉着便要走。 海云舒佯作惋惜:“嫂嫂你放印子钱,惹上人命官司,前日不还求我捞你一把吗? “弟妹,你娘舅的债明日要还不上,可就要被卸胳膊卸腿了。” 众人被说到短处,谁也不敢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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