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那边被发现了。” 姜伯渔看到温言的父母都死了,他们只她一个亲女,如今只留温言孤零零一人, “走。” 姜伯渔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温言悲绝的脸上全是泪痕。 隔天,温府全部挂满了白,这时消息才扩散了出去,而温隐犯事的事情也都被知晓,有着铁证物和人证。 温言独自一人料理丧事,诺大的温府,只有她披麻戴孝,在灵堂守孝。 苏沉晚上的时候会过来帮忙,替换温言休息一阵,他是苏夫人那边最亲近的人,臂上戴白,在灵堂内给烧纸。 冷阳带冷凌来过,磕下三个头,冷凌抿着唇看红肿了眼的温言,心下已然明白,她是他娘。 头七过去,温言给父母下葬,回来抱着牌位痛哭,傅明庭站在门外,照看着她情况。 御赐的华府,温言搬离,回到了温府,保留着过去原有模样。 纵使与过去无二,可人已不在,万籁俱寂时,可怕的静寂的覆没住温言,她疯了一样的逃跑出去,傅明庭跟在她身后追, “温言,前面有车,小心!” “吁——” 紧急拉停的马车,傅明庭把温言护在身前,手臂被擦伤,他感受不到,只紧张的去看人,生气道, “万一撞上怎么办!” 温言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手指插在发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看到爹娘站在那边。” 马车夫看到两人穿着皆不菲,告知车主人,车主人下车来赔偿,傅明庭让他离开,不计较。 马车哒哒哒的离开了,傅明庭拉不起蹲着的温言,于是横抱起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温言安静的倚靠他胸前,泪湿了他的衣襟,怎么也流不尽。 温家养女温书蕴,暴毙在家中,她的丈夫儿女都未幸免,聚义山庄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是温书蕴栽赃温隐,才会出现铁证。 叶三娘看到祁云昭的时候,胆快吓没,她惊恐的看着他, “庄主,庄主,不要。” 祈云昭挥剑,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你。” 祈云昭发动内力的时候,五脏剧痛喷出血来,剑抵在地上,撑住身体。 叶三娘拿下脸上的蒙布,露出张不人不鬼的脸,她扭曲的恨意看着祈云昭, “你们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叶三娘的房内一直有毒,她一直害怕被再杀,因此一直生活在有毒的环境里,皮肤溃烂见不得光。 就在她要反杀祈云昭时,一道清脆声音响起, “师父,好久不见。” 俏生生的姑娘出现,月光照在她身上,好一位清灵美人。 祈小河十指夹药弹,蓄势待发的看着叶三娘。 叶三娘冷笑, “凭你三脚猫的功夫。” 她依旧朝着祈云昭出手,好几颗药弹砸中叶三娘。 在瞬间,磷火燃烧起抱她包围,叶三娘滚地灭火,却依旧无济于事,跑到了外头水缸跳进去洗掉才灭。 等她回去,已经没有了祈云昭和祈小河的影子,叶三娘去找沈衍,想让他派人去踏平聚义山庄。 沈衍却是对她徒弟祈小河感兴趣,问医术水平,叶三娘心中警报声不断,说她只学到了点皮毛,沈衍这才不再问。 派人的事,她全当没提过离开了。 因为温隐是犯事而逝世,来吊唁的人并不多,才与世子和离,温家就只剩下温言,很难不让人多想。 丧事料理完,温言整个人清减了许多。 她要杀沈衍,沈衍报复她,她可以接受这点,但温言不能接受女帝诬陷她爹,让他不清白死去。 温言重新回到朝堂上,被针对了。 她坐在尚书位上,其实碍了许多人眼,如今温家出事,想趁机拉下她,却是没想到,她反击的又快又狠。 早朝上,她爆出民间出现放高利,资金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并且隐晦提示有官员们参股。 被她参出这件事,许多人背脊在冒冷汗,按律,若是官员放高利会被罢官。 温言站在殿中央,无惧撕开罪恶利益,得罪许多人又如何,她让女帝看看,她这个君是如何失败。 这么多人利益团,女帝如何打击。 “工部尚书,朕命你彻查此事。” “臣查不了,此事不归工部管,还请陛下另选他人。” 温言拒绝,高额放利,怎么也轮不到工部管。 众人见她不接差事,心下松口气,纷纷附和,说不该由工部查办,应该是大理寺和户部的事情。 温言从大殿中央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漠然的看着前方,全然不管她爆出来的问题,引得朝堂上吵不休。 最后,由大理寺出身的兵部尚书,江岫白接管此事,女帝给了他三个月时间。 散朝后,温言被各种冷目包围,甚至有几个人堵住了她, “温大人,如今温家只剩你一人,悠着点吧。” “女人这么厉害,没人敢娶你。” “不说倒忘了,温大人不能生,哪里有人会娶她。” …… 冷嘲热讽的话,温言全然不在意, “那本官成亲的时候,就不邀请几位了。” 温言离开的背后,有嗤笑声,说谁会得失心疯娶她。 两个月后,没有人再笑温言嫁不出去,大半个大都的社交圈瘫痪了,全部被一个消息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们收到了周浔之和谢云的喜帖,时间相同,地点相同,喜帖上的地址,写着温府。 是谁在开玩笑? 清晨,国寺宝相寺前,一辆暗色奢华的高顶马车停下,率先下来位霞姿月韵的男子,他伸手去扶人。 白皙柔骨的细长手放在了他手里,踏凳而下,而她的手,一直在身边男人的手里,不曾放开,两人并肩往寺的深处走去。 来上香的官家太太,看到,久久回不过神来,草草的捐了香火钱,连爱吃的斋饭也不享用就离开了,要回去告诉自家老爷所见。 温言宝相寺,是找她的大哥,温栩。 他自小聪慧,可慧根太灵,十二岁那年看破红尘跟着方丈出家了,温伯候和苏夫人哭得昏天暗地,可也没舍得勉强他。 温栩出家后,劝养父母只要再收养一个,就会有他们的亲儿。 五岁的温书蕴被接养到温府时,瘦弱饥黄,她是已故正室女,不被关注的生活在偏远院子里。 她在温府,得到了善待,甚至因为温言还步步高升。 清晨的鸟语婉转悦耳,晨阳温柔。 禅房内,僧人背对着来客,手里敲着木鱼,双目闭合。 阳光照在他的灰色僧衣上,尘在浑浊翻涌, “爹娘死了。” 木鱼声依旧,不曾断或缓, “我杀了内奸温书蕴,连同她的儿女。” 闭合的眼睁开了,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她死的时候嘴里在忏悔,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还俗,想让你为爹报仇,你会吗?” 背后的影子在靠近,僧人闭上眼,敲鱼诵经,匕首贴在了他的脖间里, 微微黝黑的脸上,神情平淡至极,手中佛珠在转动。 温言一脚踢了木鱼, “说句话会死啊!” “吃饭了吗。” 僧人净明的眼里,倒映出暴躁的人, “我让你吃,吃你个头!” 温言揪住他的衣襟,僧人咧嘴笑, “我饿了。” 温言把人打了,僧人一直笑着不还手,好似在故意激怒她。 温言打人打得累了,僧人嘶嘶的起身,脸上被打了好几拳,全然力气不是很大,但也很疼。 “你干嘛故意找打。” “女施主,你讲不讲理。” “哼。” “早膳有素豆腐包子,你不去我去了。” “你个和尚,这么贪吃。” “去晚就没了。” 温言骂咧咧跟在他后头,一起去吃素包子。 僧人们看到觉圆带着个女子来一起用饭,好奇问他是谁,寺里香客们用食在另一边。 觉圆不着调的嘴一撇坐着的温言, “我的俗家女儿。” “哐啷”“咚”的声音同时响起,相撞的人摸脑袋道歉,然后又异口同声, “觉圆!” 觉圆快速在窗口领了包子走,嘴里迫不及待塞进一个,脚下生风。 宝相寺方丈在和周浔之下棋,等听到弟子来说觉圆带他俗家女儿在用斋饭,方丈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带脑的乱传,一句玩笑话,被传的有模有样 。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真的有清净,佛也只能闭眼不见。 方丈把蠢弟子骂了,然后让觉圆过来。 温言和觉圆在路上走时,她说他, “你是猪吗,你竟然吃了十一个包子。” “女施主,你又骂我。” “你说请我吃的,到头来就是我看着你吃!”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问你去不去。” 两人闹闹的来到方丈的禅院中,温言气呼呼 到周浔之身边, “浔之,这臭和尚居然一个包子都不给我,让我看着他吃,气死我了。” 周浔之挑眉惊讶的看向觉圆,温言看上去有生气许多,眼中不再是死谭。 觉圆摸脑袋,在挨方丈的训,说他乱开玩笑,现在到处传他有女儿。 “我哪里知道他们连这都信,女施主,要不要认个爹。” “温栩,我看你是还想被揍!” 方丈眼皮子掀看温言去, “女施主,觉圆日后继承老衲的衣钵,还请手下留情。” 老方丈紧张弟子,怕被带走还俗去,尤其是他们有这个能力。 温言冷冷看着方丈,没有回应。 觉圆宽方丈的心, “方丈,女施主已经给弟子一顿拳脚吃了。” “如此,善哉,女施主,以后常来啊,觉圆壮的很。” 方丈笑着招香客,觉圆苦皱了脸, “方丈,弟子的脸也是脸啊。” 温言离开宝相寺后,转头问周浔之, “要不要出去接个野吻。” 周浔之咳了起来,把耳朵都咳红了。 温言笑了起来,冬阳煦暖,她在阳光下笑得烂漫。
第101章 人在高处,盛气凌人 趋炎温言的人,达到了前所未有,拍不了周浔之和谢云的马屁,就去讨好温言。 之前狙击她的人,悔得肠子青。 温言可不是菩萨心,记着他们当时的落井下石。 这日,早朝散后,在众目下,温言被三公主沈枝意甩了一巴掌,温言转头就打了陈煜安一巴掌。 沈枝意暴怒,陈煜安呆愣。 温言眼寒的看着沈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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