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堂这才想起什么,将手中的药包递过去,“药!” “什么药?”四月愣住。 崔堂皱眉,“治风寒的药,三贴药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给谁?” 四月蹙眉,自己没病没痛的,要什么风寒之药? “嗤……”崔堂将药包往她手里一塞,“给少东家的,拿着!” 四月:“??” “还愣着作甚,赶紧去煎药啊!”崔堂转身就走,“原来是个傻丫头,唉!” 四月:“……” 你全家都是傻子! 不过,她的确听到小姐打喷嚏,连嗓音都是嗡嗡的,确实像是染了风寒,只是……小姐这厢刚起床,表公子这边怎么就知道,小姐病了? 四月瞧着手中的药包,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蓦地,一道暗影从不远处掠过,四月当下正色。 什么东西? 第33章 爷的咳疾犯了? 拐个弯,前面是后花园,此前这里死过人,所以这些日子,谁都不敢靠近此处,四月进来的时候,也觉得脊背发凉。 蓦地,她眉心微凝。 地上有血迹,滴落型。 那说明,刚才的动物或者人……应该受了伤。 所幸如今天愈发亮堂,瞧得比较清楚,四月沿着地上的血迹,缓步朝着假山群走去,她惯小在温府长大,对这里熟悉至极,当然晓得这假山后面有个山洞,以前经常和小姐躲猫猫。 蓦地,她顿住脚步,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紧握着在手中。 小姐和老爷对她有大恩,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温家作祟,否则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放过那人。 及近,四月快速举起了簪子,狠狠刺下去。 然而下一刻,她骇然瞪大眸子…… ………… 院中。 温枳正在用早饭,瞧着端了汤药回来的四月,不由的眉心微蹙,“这是什么?” “晨起的时候听小姐打喷嚏,连嗓音都变了,想必是身上有伤又受凉的缘故,便问府医要了几副汤药,小姐吃完饭便趁热喝罢。”四月忙将汤药搁在案头。 温枳的确身子不适,也没什么胃口,这汤药来得正及时。 “我让你跟着萧长陵,结果如何?”温枳问。 四月愣了片刻,“嗯?” “怎么失魂落魄的?”温枳皱眉,“听到了什么?” 提起这个,四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狗……姑爷居然和那女人联手,给小姐下了药,为的就是与小姐圆房,把您拿捏得死死的,简直太可恶了!” 那女人还装得一脸良善,仿佛都是全心全意,为了萧家和萧长陵着想,好似占尽了道理。 明明,卑劣龌龊。 “我就知道,他们打的是这算盘。”温枳低咳两声,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快速在口腔里蔓延,让她差点呕出来。 好苦! 四月赶紧从怀里掏出果脯,塞进了温枳的嘴里。 苦涩滋味,当即缓解了不少。 “以后,奴婢绝对不会丢下您一个人。”四月满脸愧疚。 温枳笑着,“我没怪你,再给一个。” 酸酸甜甜的滋味,真当解苦。 “走!”吃完药,温枳便起身往外走。 四月急了,“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看我爹啊!”温枳陡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四月,“怎么觉得你这会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四月脱口而出。 温枳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四月,小丫头跟着她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是最了解的。 蓦地,温枳眉心微蹙,瞧着四月鞋面上的艳色,“这是什么?” 像是,血? 四月:“……” 完了? “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温枳凑近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四月,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姐?你竟有事瞒着我?” 四月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小姐,不是奴婢要瞒着你,是老爷不让说。” “我爹?”温枳不解,“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四月起身,凑到她耳畔低语,“方才在后花园,奴婢见到了那个姓丁的,但是被管家拦下来了,说是老爷要见他,还不让声张,免得被表公子知晓,更怕惊动县衙的人。” “我爹还护着他呢?”温枳不敢置信。 四月点点头,“人被管家带走了。” “走,去找我爹!”温枳低咳两声,疾步朝着门外走。 四月急了,“可是小姐,管家说老爷有吩咐,若是奴婢管不住嘴,就打断奴婢的腿。” “他打你,你不会跑?”温枳哼哼两声,“再说有我在,谁敢动你?” 四月挺直腰杆,“奴婢都听小姐的。” 还没踏入主院,二人便瞧见了站在回廊里的容九喑和崔堂。 “爷,那边。”崔堂努努嘴。 容九喑今儿的脸色不太好,他原就白,但今儿格外的白,瞧着像极了病美人,一双桃花眼就这么冷飕飕的斜睨着来人。 看得出来,小姑娘的气色也不太好,但胜在气势不弱…… “呵,窝里横。”容九喑满脸嫌弃。 许是站在了风口上的缘故,止不住低咳两声。 “看样子,去是去找温老爷的?”崔堂话音刚落,便瞧着自家爷,头也不回的走开。 李常安凑上来,“哥,我怎么听着……爷的咳疾犯了?是不是昨夜洗了冷水澡的缘故?” “许是吧?又或者是在崖下的时候冻着了?”崔堂皱了皱眉,“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让我去抓药。” 还顺便,给温少东家送去一份。 只是,爷的身子骨,惯来康健…… 第34章 昨夜的水,不够冷 温枳进了主院,县衙的人刚走,据说是来查察温枳失踪一事,她不知道父亲与县衙的人是如何交流的,倒是没来打扰她。 “爹?”温枳踏入房间。 温临风正与管家好似在说什么,见着温枳进来,二人旋即抬起头,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你先先去。”温临风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赶紧退出了房间。 “爹有事瞒着我?”温枳慢悠悠的坐下来。 温临风瞧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左右而言他?”温枳轻嗤。 温临风叹口气,“丁卯的事情,你就别问了,也莫要插手,我知道四月这丫头靠不住,你定然是知道了,对吧?” 闻言,四月默默的捂住嘴,悄摸着退出了房间。 “爹,我是你女儿,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晓的?是福是祸,你我理该共担。”温枳给父亲倒了杯水,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爹以为呢?” 温临风重新审视着自家这闺女,嫁入萧家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长陵又欺负你了?”温临风试探着问。 温枳凉飕飕瞥他一眼,不答。 “我收拾他去……”温临风旋即起身。 身后,温枳双手抱臂,一动不动。 半晌过后,温临风叹口气坐了回去,“人不是丁卯杀的,如你所料,的确是因为他才招惹了此番灾祸,但我已经安排他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温枳问,“这么多人觊觎?” 连容九喑都跑回来了,还死盯着温家不放…… “当年我从关外带回来的一块石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到前阵子遇见了丁卯,他提起了这东西,说是跟什么诅咒什么秘密有关。”温临风摇摇头,“爹年岁大了,不愿招惹麻烦,现在闹出这等事,还差点害了你,自然是不能再留。” 温枳心惊,“东西呢?” “交给了丁卯,由他带出关外,从此跟温家再无关系。”温临风轻飘飘的开口。 温枳沉默。 这话,该信吗? “怎么,你不信?”温临风当下举手发誓,“我发誓,若是今日对枳儿所言,有半句虚假,定叫我……” “行了!”温枳慌忙扣住他的手,“不消发誓。” 温临风松了口气,“枳儿,爹不会害你。” “我知道。”温枳点头,“对了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 “谁啊?”温临风一怔,俄而明白过来,“容家那小子?” 温枳盯着他。 “听过东辑事吗?”温临风问。 温枳面色瞬白。 “随侍帝王,手掌刑狱,握百官之事,窃天下之听。”提起这个,温临风面色凝重,全然没有方才的轻松,“我倒是真的没想着,这小子竟会进了那里,枳儿以后离他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 自父亲房内出来,温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枳?”萧长陵在院门外候着。 温枳一怔,“你怎么来了?”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关于胭脂楼的事……” 还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面色陡沉,“你怕是要我爹的命吧?这件事莫要再提,我自己会解决。” “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呢?”萧长陵问。 温枳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事儿都没办成,夫君便想要红利,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这不是在找解决的法子吗?岳父大人见多识广,想必也颇有人脉,可以帮着……” “我答应你!”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已经应下,“这件事不许在我爹面前提及。” 萧长陵握住她的手,“阿枳,你我已经是实至名归的夫妻,为何还要如此见外?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咱的。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待吃过了午饭便出发回家。” 温枳陡然抽回手,“这么快?” “这边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理该早点回去。”萧长陵伸手,轻轻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温声哄着,“何况秋试在即,为夫也该早日温习,来日求个功名,得以夫荣妻贵。” 温枳没吭声,按照规矩,她已出嫁,的确应该回萧家去。 可是…… “岳父大人有那么多人照顾,不会有事。”语罢,萧长陵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走吧!” 温枳挣扎着拂开了萧长陵的手,“夫君既已做好打算,那就去看看嫂嫂,让她也收拾一下,免得她到时候措手不及。” “阿枳所言极是。”萧长陵摩挲着指腹,纵然有了昨夜,可温枳的抗拒写满了全身,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如今连碰都不让碰,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但……” 温枳推搡了他一下,“你快去,我也回去收拾。” “我……”不等萧长陵反应过来,温枳已经拾阶而下,大步离开。 温枳走得飞快,生怕被萧长陵追上。 谁知,刚拐个弯,骤然被人抵在了墙壁上,惊得她差点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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