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嫁进门了,就想过河拆桥? 莫不是因为昨夜的事情,所以对二哥怒意未消,这才冷着脸对自己? 呵…… 萧姿冷笑,“温枳,你不会以为进了萧家的门,就万事大吉了吧?我哥若是知道,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猜他会怎么看你?” “这次又看中了什么?”温枳还不知道她这点伎俩吗? 无外乎,要钱,要物。 萧家是家大业大,但早就衰败,而萧姿又喜欢在各家贵女跟前显摆,每个月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花,自从温枳出现,萧姿便有了来钱的渠道。 “过两日宫里会有百花宴,你也知道的……今年是贵妃娘娘操持,其实是为三皇子选妃,我若是不好好表现,都让那京中贵女比下去,哪儿还有将,军府的来日?”萧姿说这话的时候,止不住用眼角去瞄着温枳,“俏斋堂那边出了一副新头面,要三千两银子。” 温枳还没吭声,四月倒是先叫出声来,“三千两?!” “嚷嚷什么?”萧姿心虚,却又极不耐烦的瞪了四月一眼,“又不是让你出银子,叫唤什么呢?” 万一让人听到,岂非丢了她的脸面? 四月气急,“姑娘开口就是三千两,还不许人嚷嚷?” “放肆,到底谁是主子,信不信我……” 萧姿这话还没说完,温枳“砰”的一声,将杯盏重重搁在桌案上,屋内登时一片死寂。 “去百花宴是好事。”温枳说。 萧姿心头大喜,就知道这女人贱皮贱肉,好不容易挤进了萧家,岂能真的放任她不管?! “你放心,若我此番能入三皇子府,少不了你的好处,别说什么一副头面,来日送你十副八副都没问题。”萧姿美滋滋的开口。 这模样,好似那副头面已经到了手里? “是你去,不是我去。”温枳起身,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萧姿急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四月回头,“你去百花宴,跟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给你出头面?笑话!” 萧姿没想到温枳成了亲,便如此翻脸不认人,当即黑了脸,“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我了?信不信我去找兄长?” 她惯会拿萧长陵来威胁温枳,还以为如今的温枳,仍会吃这一套?! “我若是站在这里吆喝一声,堂堂萧家大小姐,为了一副买不起的头面,威逼自己的二嫂,传入宫中,不知贵妃娘娘还不会要你这样的……京都贵女?”温枳目光冷戾,“温家为商,不是开善堂的。” 一语既出,萧姿面色瞬白。 这…… 字字见血,刀刀毙命。 及至温枳已经走出去,萧姿抖着手,“你等着,兄长那边……”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进了人来。 府衙的捕快进门,见着萧姿便开口,“萧姑娘在这?可叫咱好找。” 这下,别说是萧姿愣了,饶是温枳和四月也跟着发懵。 怎么回事? “萧姑娘,跟咱们走一趟吧!”捕快做了个手势,左右快速上前,“莫怕,就是过堂问两句话。” 萧姿面色瞬白,惊恐的望着温枳,“我、我不过是问你要点银子,你、你犯得着让府衙的人来抓我吗?温枳,你好狠的心……” 温枳:“??” 脑子有病,趁早去治。 “烦劳新夫人,也跟着咱去一趟。”捕快又道。 四月急了,“抓她就成了,抓我家小姐作甚?” 温枳摁住了四月,“敢问官爷,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去了就知道!”捕快没多说什么,当即带着二人回了府衙。 第7章 我都听见了,姐姐 温枳进了府衙的录房,四月被挡在了外头。 “我是该尊一声新夫人还是温少东家?”来的是方才的捕头,后面跟着一人,是手拿笔簿的文书。 温枳行礼,“称呼罢了,官爷自便。” “那还是叫您少东家吧!”温家就这么一个姑娘,此前也都是这么叫唤的,“我叫高旭,是府衙的捕头,把您和萧姑娘请过来,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胭脂盒。 “胭脂楼的?”温枳一怔,“这是怎么了?” 高旭开口,“所以,这的确是胭脂楼的?” 温枳伸手拿起,仔细的验证,其后慎慎的点头,“是!” “昨天夜里,城外出了一桩命案,这东西落在死者的身侧,所以我们就把胭脂楼的刘掌柜请了过来,为了再三鉴定真假,这才劳烦少东家也跟着走一趟。”高旭解释。 温枳顿觉掌心里的盒子分外烫手,“杀、杀人?这与刘掌柜有什么关系?” “此物为胭脂楼所出,万一刘掌柜见过凶手呢?”高旭瞧着微白的面色,“少东家别紧张,只是将所有可能涉案的人员,一一传唤到府衙问话,没有别的意思。” 温枳点点头,翻看着手中的胭脂盒子,“这不是最近出的,上面打着烙印,应是一个月前的,瞧着内里一点都没有损耗,应不是随身之物。” 若是随身之物,必定是日常所用,里面的脂膏必定有所损耗。 “一个月前的?”高旭伸手接过,果真见着盒子底部有戳印。 温枳忙道,“刘掌柜那边,应该有买胭脂的名录,只要官爷细查,想来会提供一些线索,至于刘掌柜,他素来温厚老实,定然与此事无关。”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确定此事与他无关之前,暂且不能放他回去。”高旭收起了胭脂盒。 温枳有些为难,“能不能暂且不要通知刘掌柜的家里?刘掌柜的母亲身子不大好,受不得刺激。” 高旭一愣,转而会意的点头,“好!” 说起来,刘掌柜对温枳有恩,当初马车失控,是刘掌柜拼死冲上来抱住了她,结果被马蹄踩断了腿,至此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是以,温枳不可能袖手旁观。 “对了,萧姿……”温枳忙问。 高旭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人家早就被萧家的人带回去了。” 温枳:“……” 所以,她不算萧家的人。 半晌,温枳又道,“我能见见刘掌柜吗?” “不能!”高旭摇头,一口拒绝。 温枳心头咯噔一声,显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这可不像是寻常的询问,只怕是他们还掌握了别的什么证据,所以…… 见着自家小姐从录房出来,四月和陈叔慌忙迎上去。 “小姐?” “小姐没事吧?” 温枳摇头,“陈叔,烦劳去问一问,胭脂楼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陈叔当下行礼离开。 四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方才新姑……那人进了府衙,直接把萧家的人带走了,问都没问您一句,实在是太气人。” “萧长陵来了?”温枳问。 四月满脸愤愤。 “胭脂楼有问题,他们怕我会连累萧家。”温枳还不知道,那些人的秉性,“一帮趋利避害的小人!” “岂有此理!”四月气得跺脚。 忽然“喵呜”一声,一只猫墙上窜下来,吓得温枳差点跳脚。 却听得始作俑者竟笑出声,慢慢悠悠的从转角走出,吊儿郎当的模样,十足一纨绔,“背后说萧家的坏话,我可都听见了,姐姐……” 他一声姐姐,温枳只觉得浑身汗毛都根根立起。 温枳呼吸一窒,“你怎么在这?” 第8章 他的算盘珠子 “自然是来接我……萧家的人。”萧长赢弯腰将猫儿抱起,“整日爬上蹿下的,要是哪天摔折了腿,便算安生了。” 温枳与四月对视一眼,抬步往前走。 萧长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马车就停在府衙外头。 “上车!”萧长赢率先进了马车。 温枳皱眉,不动。 “胭脂楼被封了。”萧长赢站在杌子上,回头望着温枳,笑得凉凉的,“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温枳愕然,“你知道?” 他头一偏,示意她上车。 “四月。” “知道!” 温枳上了车,四月则快速朝着胭脂楼方向跑去。 胭脂楼,真的被查封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枳坐在了车内。 萧长赢靠在软榻上,猫儿伏在他膝上,享受着他的温柔抚摸,“美人皮,玉面鼓,听过吗?” 温枳陡然抬头,眸中惊颤,“你说什么?” “说得这么清楚,姐姐还没听明白?不如你靠近点,我悄悄告诉你?”萧长赢笑得顽劣,乌墨般的瞳仁里,绽着幽幽暗色。 温枳眉心微蹙,“你的算盘珠子,快蹦到我脸上了!”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萧长赢挑眉。 温枳别开头不去看他,“有话就说,不然我就下车。” “人皮鼓是在胭脂楼的后院里找到的,你说……” “什么?”还不等萧长赢把话说完,温枳骇然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怎么可能?!” 刘掌柜不是那样的人。 前世没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比如眼前的萧长赢,比如现在的胭脂楼。 “信不信在你,反正你的那个掌柜,一时半会出不来,若是府衙抓不住真凶,说不定得拿他顶包。”萧长赢幽然一声叹,“年纪一大把,还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惨咯!” 温枳微微僵直了身子,“你如何知晓这些?” “想知道?”他眯起狭长的眸子。 温枳轻呵,“不想。” 其后,她别开头不说话。 萧长赢裹了裹后槽牙,含笑望了她一眼,然后低眉瞧着掌心里的猫儿,唇角微勾,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停下。 温枳疾步下车,萧长赢知道她要做什么,无外乎是去找那个废物萧长陵。 虽说将,军府没落了,但萧家好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人脉,若是求一求萧长陵,兴许能有点用处。 萧长赢抱着猫儿,瞧一眼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嗓音低沉的道了句,“蠢!” 然,温枳还没回房,就被请到了大夫人元氏的院中。 碧桐院。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萧姿的哭泣声,温枳当下明白了这意思。 果不然,她刚进门,就听得元氏厉喝,“跪下!” 温枳站在原地,瞧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长房的人都在,包括那位柔弱至极的寡嫂——丁舒真,容颜娇俏,一袭白衣如雪,衬得那张苍白的容脸,更是惹人怜爱。 萧长陵在边上站着,萧姿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就是她惹的祸。”萧姿以手直指,就差戳到温枳的脸上了,“她招惹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害得我差点……呜呜呜……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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