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 春华心说陛下您闭嘴吧,不要说了。 但是皇帝陛下显然没有停下来意思,指腹刮过程宁的唇角:“唇也是,薄情相。” 他刚要挪开,谁知程宁眼中精光一闪,张嘴一咬—— “嘶!” 她是真没客气,牙齿不留情。 卫宴洲脸色一变,不过不是要发火的征兆,仔细看,他眼中闪过一抹幽深。 ——这些日子他都避免触碰程宁,怕一旦碰了就收势不住。 方才说的都是假的,三庭五眼,谁都没有程宁的周正。 不是小家子气的美,是磅礴四方的大气。 小痣也不碍眼,情到浓时,他最爱亲吻这颗独属于程宁的标记。 唇....薄唇的男人尚且不薄情,程宁怎么会薄情,她最重情。 而且卫宴洲知道这张唇气喘吁吁的模样,勾人摄魂。 “活该,”程宁松开牙齿,没注意他眼中那抹幽深:“你才不好看,我怎么会丑!” 程宁就是程宁,即便大军压境,你问她会不会输,她也会不屑地吐露一句:“不可能输。” 程大帅以一敌百,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也不知道丑字怎么写。 还敢一条一条嫌弃她,给卫宴洲脸了。 她咬完人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离开椅子就想跑。 但是晚了—— 皇帝陛下的反应力惊人,一把就将人抓过来扣在了腿上。 他举起那根被咬出几个牙印的手指:“说一句就要咬?” 程宁真狠,那几个牙印隐约可见乌青。 假装看不见,程宁要挣脱开:“一码归一码,你先说我丑的。” 也不怪她咬人吧,难不成她要像个木头似被他奚落? 想得美。 但是卫宴洲的手箍的很紧,根本不给程宁逃跑的机会。 一手握着程宁的脖颈,压下,就这么咬上她的唇。 “唔——” 王喜见此,默默地跟春华使了眼色,两人一同退出去了。 非礼勿视,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卫宴洲起先很凶,跟狗似的一通啃咬。 程宁不论是舌尖还是唇角,都被他怼的很疼。 挣也挣不脱,落于被动的程宁只能去咬,但是卫宴洲死死抵着她的牙关,霸道蛮横不讲武德。 舌被他缠的很疼,程宁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 可是这样的反应越发刺激卫宴洲。 他几乎要将程宁拆吞入腹似的,只是动作轻柔了下来。 这个人但凡表现出一些温柔,很容易就让人溺毙在他的臂弯里。 程宁渐渐喘不过气。 似乎察觉了她的窒息,卫宴洲微微让开分毫。 等程宁喘匀了一下,他又重新缠上来,手掌也不大老实,从程宁的腰一路往上。 掌中的纤腰是他抚摸过无数次的,那般柔软美好,会令他失去理智。 卫宴洲早就已经不满足于亲吻。 他将程宁抱起来,放置在床榻,人随之覆上去。 刚进宫的时候,程宁在这事上有着深恶痛绝,但她那时候手筋被废,挣扎的力道都没有。 因此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不泄露半分声音。 曾经好几次将舌尖咬破,咽了满喉咙血腥气。 但是如今,面对卫宴洲的时候,她不再能做到用单纯的恨意去对待他。 于是每一下游走在身躯的触碰,都如同带了毛刺的荆棘。 她无力抵抗,就连接受都变成疼痛的补偿。 “嗯——” 不知道卫宴洲碰到哪里,程宁发出一声低吟,而后立即羞涩地闭上嘴巴。 可卫宴洲却因此兴奋,解开挂着小老虎的盘扣,入目是程宁白皙的颈。 平日被束缚在领子下,只有卫宴洲知道这一段莹白多诱人。 他咬上去,用唇慢慢地磨。 不用片刻,这里就会红成一片。 而动情后的程宁,眼中也会迷漫上一片霞光似的水雾。 是区别于往常任何时候,只有卫宴洲得以窥见的程宁。 ——真的想不管不顾继续下去—— 但是某一个瞬间,程宁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她牵起一旁的被褥,惊喘:“别脱我衣服!” 她似乎有些难受,额角也都是细密的汗珠。 卫宴洲彻底清醒,他恼怒了一瞬,心说我在做什么。 孟歆再三交代过,程宁如今的身子,房事是大忌。 见他果真停下来,程宁又有些疑惑,抓着被子的手收紧了一些,一双眸很清醒地凝视着卫宴洲。 “......” 室内萦绕起一股淡淡的尴尬。 过了一会后,卫宴洲似乎认命般,将程宁大手一裹,替她穿好了方才被他扯坏的衣服。 而后将人推翻在床:“睡觉!” 老虎嘴边竟然还能全须而退,卫宴洲没有过这样‘心软’的时候。 程宁陷进被子里,卫宴洲替她拉高了被褥,只露出一双分明的眼:“你——” “再说话朕不建议继续。”卫宴洲恶狠狠地威胁。 他们上一次同床共枕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时候,久的已经想不起来了。 每回卫宴洲来临华宫里都是逞欲,今夜莫名逼停了自己,他怕程宁怀疑。 于是便多加了一句:“孟歆说你近来气血两亏,不适宜房事,要不是死了太便宜你,朕定然狠狠将你办了!” 听起来口气很凶,皇帝陛下发火似的。 程宁往被子里藏了藏,点头,说:“难怪。” “难怪什么?” 卫宴洲顺势躺下来,侧躺,一只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看着程宁。 像是程宁被他搂在怀里。 “没什么,”她又往被里藏了一下脸,跟回避什么似的:“你不难受么?” 她的目光在卫宴洲的腰腹位置扫了一眼。 方才她都感觉到了,那一处热的要命,还硌人。 如狼似虎的年纪,按理说不应该轻易刹得住。 “别转移话题,”卫宴洲捏她的脸,将被子往下拉:“难怪什么?” 明明方才她的表情不对劲,别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躲不过去,程宁只好说:“难怪这两个月,月事都不大稳当。” 第133章 现在是在色诱朕么 卫宴洲动作一僵。 月事不稳,是因为程宁现在有了身孕。 不是什么气血亏空的原因。 “你从前.....不也不大准时?”卫宴洲一根舌头像不是自己的。 “?” 程宁用一种你什么意思的表情看他。 “去年七月,敌国来犯,你在交战地焦灼三月,父、先帝三次诏你回朝未果,后来你回朝第一件事,是去找孟歆把了脉。” 程宁假装没有发觉他提到先帝生硬更换的称呼,思绪却因此飞走了。 “孟歆说你压力过大,作息也不好,事务繁忙,月事自然受影响。” 卫宴洲说完不了一句:“现下也一样。” 程宁强自迫使自己回过神来,用一种更为怪异的眼神看卫宴洲。 她找孟歆把脉,虽然没有避开人,可也不曾招摇过市。 卫宴洲却——“你还偷听我跟孟歆讲话?” 不然他怎么会清楚孟歆给她诊脉的细节? “卫宴洲,”程宁感觉回到了从前,面前就是个混不吝的臭小子:“你那时候经常藏在哪儿?” 怎么她去太医院的事,都瞒不过这个人? 难怪,她记得去年回朝后很长一段时间,程府经常收到不知何处送来的阿胶和当归。 程宁是不大管这些琐事的,只是陈意礼念叨过几回。 又说她因为战事殚精竭虑,没顾上自己的身子,确实该补。 因此在燕京那段时日,被长嫂逼着没少喝一些乌鸡乳鸽汤。 后来硬生生补到有些过猛,在演武场上把士兵虐的体无完肤。 “朕还用偷听?”卫宴洲鲜见的有一丝不自在:“你真看得起自己。”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程宁这个人身上的用心。 就像是承认了就输了似的。 程宁也觉得他没有偷听的理由,但是当时那些屋里头,不知究竟谁送的药材,此时似乎都有了解释。 程宁想了想说:“那要不找太医院开一点夷陵的阿胶吧,去年嫂嫂给我炖了许多,服了之后确实有好转。” 她说完,目光垂直地盯着卫宴洲。 果真见卫宴洲很快地否认:“夷陵的阿胶哪有丹东的好,你不懂别乱说。” 但是刚说完,目光掠过程宁,危险地眯了眯:“你诈朕?” 不算诈吧。 若是程宁去年没有听陈意礼唠叨说,这些阿胶都来自丹东,珍贵且不易的,她也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原来是丹东产的最好。 因此方才那句夷陵,她就是故意说的。 果真是他啊。 那些源源不断往程府送去的补品,包括却不仅限于阿胶。 但是卫宴洲从来都未曾说过一句。 程宁的样子有些呆,长发披散在枕上,双唇莫名地泛着红。 青黛色的中衣显得她很白,像卫宴洲曾在国库里看过的世间罕见的玉。 似乎有莫名的情绪含在眼中,叫他琢磨不透。 但他不喜欢这样的程宁。 想法都被藏在心底,他窥探不到一丝一毫的程宁。 于是卫宴洲又俯下身去,轻咬程宁的唇角。 这次只是用了很小的力气,将她被亲破了的伤口轻轻舔舐了一下。 程宁的鼻尖都是卫宴洲身上冷杉的气味,她歪了头,道:“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个像弟弟一般的男人,会有瞒着她很多事情的时候。 但是又似乎很符合卫宴洲这个人的性子。 他从来不说很多话,也从未给程宁找过麻烦。 当年和卫宴书共理朝政的时候,西北三十万大军的后备程宁从未发过愁。 她想起来,傅佑廷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抱怨过。 说南疆军饷总是迟发,他不止找户部吵过一次,却也不见成效。 当时她还很奇怪,虽然一南一北,但她跟傅佑廷出身相似。 若说南疆军的军饷滞后,那西北军应当是一样的。 可是没有,月末一到,军饷必定准时到军中。 她曾经奇怪过,不过南疆那边虽然延缓,也没有真的发不出来的情况。 而且回回想起此事都在军中,被事情一绕又忘记了。 她以为是卫宴书在朝中帮衬过,户部卖他的面子所以西北军无恙。 现在想来,这件事她也未跟卫宴书提过。 而要专门去关照军饷的事情,哪个人有这个闲情? ......卫宴洲似乎有。 他连阿胶这些小物件都顾得上,那西北准时就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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