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说那是特意给她的,夏安安不信也得信了。 就这位的胃口,那点只够他塞牙缝的,不太可能存在吃不完剩下的情况。 饭食撤走以后,打扫屋子的鱼贯而入,夏安安和东篱去了外面。 “东篱,我看看你的手。”夏安安说。 东篱伸手出来,他的疤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嫩肉来,有淡淡的痕迹,但是并不严重。 “还是有烧伤的痕迹,但是以后再长长肉,应该会很淡。”夏安安说。 “孙院使的药真好用。”东篱说,“用了以后不仅好得快,而且真的不怎么留疤。” 夏安安点头:“我脸上一点疤痕没留。” 东篱笑眯眯地点头:“我是托了安安姑娘的福了!” “什么啊!”夏安安笑着摆摆手。 “哥儿经常受伤,他也从未给他自己买过这么金贵的药用。”东篱说,“更何况还要托人情,若不是你,他才不会费这个心思呢!” 夏安安:“……他经常受伤吗?” 东篱:“是啊!虽然哥儿如今的职责是宫内防卫,不像北镇抚司或是缉捕衙门那样经常跟人动手,但哥儿平时的训练,都是真刀真枪动真格的!受伤是家常便饭。 而且他最初也是在北镇抚司跟着曹公办案,还破过大案呢!” 夏安安:“北镇抚司?” 听着有点耳熟…… “北镇抚司可厉害了!”东篱说,“专管大案要案,诏狱里面关了好多敌国奸细,高位落马的大贪官,邪教头子之类的。” “诏……诏……诏狱?”这个她知道!
第160章 很养眼 东篱点头:“我每次进去就瘆得慌,有时候腿肚子都打哆嗦。那里的头儿姓曹,大家都叫他曹公,就是咱哥儿的入门师父!” 夏安安:“……呵!” 难怪总觉得陆灼身上有种普通公子哥儿没有的刚硬务实,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感觉。 夏安安:“可是他是首辅之子,读书又好,为什么会拜了那曹公为师父呢?” “咱哥儿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的。”东篱笑道,“曹公跟咱们国公爷是好友,哥儿小时候见曹公舞剑,就死活缠着他拜师,曹公说他天赋很好,就收了他。” “国公爷没意见?” “国公爷肯定希望儿子们都好好读书的!”东篱说,“这天下做父母的,谁会愿意自己的子女成天舞刀弄枪,刀口上舔血呢?但是吧……” “但是什么?” 东篱:“咱大哥儿在世的时候,学问可好了!且为人端方持重,深得国公爷喜欢!可惜,他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又因为发奋苦读,多思少动,拖垮了身体!年方二十,在准备第二年开春的科考时候,一病不起……” “啊……”夏安安明白了,“所以国公爷担心悲剧重演,就同意了让他习武,强身健体?” 东篱点头:“后来,几个哥儿,国公爷都请了武教头教他们骑马射箭,强身健体。哪怕是姑娘们,也不拘着她们,经常让她们出去打球、游玩。 咱国公爷那时候是首辅之重,他这样做,咱整个京城的官宦世家们都争相效仿。 所以,咱们这儿好些皇亲国戚,高官世家当中,竟产生了许多蹴鞠、马球高手呢!” 夏安安笑道:“这是个好事。多运动是好的。” 东篱:“嗯。” “刚刚五哥儿说,让准备好衣服、马车。”夏安安说,“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弄,劳烦你了!” “呵呵!”东篱却呵呵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东篱咧嘴说,“都交给我吧!你也去准备准备,咱们等会赶着马车去宫门口接他。” 夏安安:“好吧。” …… 夏安安望着高高的宫墙,惊奇地发现,这几百年前的宫墙模样,竟然跟后世相差不多。 只是看着颜色要鲜亮些。 一时,她有些恍惚。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来来回回穿越了两次时间? 那力量,是只对她一个人有作用,还是对其他人也有? 例如……爸爸妈妈。 高架桥上,一辆大卡车往他们的车子撞来,爸爸为了躲避,猛往旁边打方向盘,高速行驶的车子撞翻了栏杆,冲进了西郊大河。 她还记得车子在空中掉落时的失重感。 还有落水时那瞬间失去知觉的感觉。 她再次醒来,看到的,就是钱婶子了。 那爸爸妈妈呢?还有当时就坐在她旁边的夏暖暖呢? 他们……还能活着吗? 或者,他们会不会也跟她一起穿越到了大名朝?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啊……夏安安自私地想。 “发什么愣?”车外响起陆灼的声音。 夏安安回过神来,就见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夏安安瞧着他,觉得很养眼。
第161章 以为要被壁咚 “想什么?”陆灼这次没往她旁边挤了,在她对面坐了。 夏安安说:“我在想昨天的事。我感觉老夫人挺偏心的!她对二哥儿,才是亲祖母的样子,对你,远了许多。” 陆灼:“嗯。” 夏安安:“你难过吗?” 陆灼无所谓地说:“习惯了。” “我昨天是不是不该让你去告状?”夏安安问,“害得国公爷和夫人都被训斥了。” “该!怎么不该!”陆灼神色微冷,“你以为我们不去找父亲,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定会去祖母那里,说我打他,他会把自己说得特别无辜。而祖母,定会大发雷霆,罚我,迁怒我娘。” “对对对!我就是担心会这样!”夏安安说,“所以我觉得,应该先发制人!” 陆灼看着她,嘴角弯了弯:“夏安安,你记住。我这个人,不怕事。以后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会护着你。千万别自己憋着,我不喜欢那样。” 夏安安:“哦……” 这话听着哪里不对…… 正想着哪里不对,陆灼突然宽衣解带,脱起衣服来。 夏安安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陆灼:“换衣服啊!” 夏安安:“你……你先让我下车再换啊!” “我只换外衣,又不脱光了。干什么吓成这样?”陆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变红的耳朵。 夏安安眼睛没处放,转过头不看他,小嘴抿得紧紧的。 “你知道吗?别家的丫鬟都是亲手伺候主子爷穿衣的。”陆灼把外衣脱了,突然起身,伸手按在夏安安耳侧的车壁上,声音低低的,蛊惑一般,说:“甚至还有些,伺候洗澡。我这算什么啊?” 他只着中衣,领口开得比外衣要大些,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夏安安看到他胸口的一片肌肤,加之脱了衣服,男性的气息也比穿着外衣时强数倍,夏安安脸上跟着火了一样热,使劲往旁边躲:“你干嘛~” “拿衣服啊!你以为我要干嘛?”陆灼拿过夏安安身边放着的常服,又坐了回去。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妈的,这厮好会撩! 刚刚她以为要被他壁咚! 陆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看着夏安安的满脸红云,很淡定地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带。 夏安安心里一阵无由来地恼,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 马车来到昨日的小客栈,陆灼进去,把含章小姑娘带了出来,送到马车上。 他跟东篱一起坐外面赶车,车里就夏安安和赵含章两人。 夏安安发现,含章的眼睛很肿,明显是哭过。 而且,情绪看着也不太对,不像是跟父亲久别重逢的感觉。 “含章,你见到你父亲了吗?”夏安安疑惑地问。 赵含章勉强笑了一下:“见到了!” 夏安安:“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啊?是哭了吗?” 赵含章揉揉眼睛,说:“昨晚上,我跟我爹说起祖母,我们两个都哭了。肿得厉害吗?” 夏安安:“挺厉害的。等会回去敷一下就好了。” 赵含章点头。
第162章 派头 “你父亲不跟我们一起回城吗?”夏安安又问。 赵含章说:“他还有些事,过些日子再回。” 夏安安觉得那位赵知府非常奇怪。 把赵含章送回家以后,夏安安就问陆灼。 陆灼既然让她掺和了这个事,也就没瞒着她,说那位赵知府之所以这样,是怀疑他遇到的并非水贼,而是……家贼! 因为他看到其中一个凶手的脸,像是某个亲戚的侄子。 所以,他请求陆灼,让他报个似是而非的死讯,看看其目的是什么。 夏安安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弄得跟戏文似的!该不会到时候……灵堂之上,亲戚欺负孤女,谋夺家产,然后他再突然出现,来个狗血大反转?” 陆灼:“狗血?” 夏安安:“……就是……很戏剧化的意思。” 陆灼:“戏剧跟‘狗血’有什么关系?” 夏安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奉了皇命去找他的!要是谎报情况,会不会受牵连啊?” 陆灼:“我不谎报。我又不傻。连你都能想到的问题,我会想不到?” 夏安安:“……” …… 赵含章出府入府,都是夏安安以陆令徽的名义去接送的,陆灼全程没露面。 等他露面,就带回了一具烂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疑似,可能是赵知府。 遭了水贼,满船的人都死了,他生还的可能性本就不大。 赵家族人就认定这是赵知府,买了上好的棺木,搭起了灵堂,办起了丧事。 陆灼上差,赶着中午头回来,强拉着只吃了几口饭的夏安安换上素色衣服,去赵宅吊唁。 东篱赶着马车出门,前后左右跟着以南山为首的六个黑衣府卫。 夏安安纳闷地问:“我们为什么赶在这个时间去?人家恐怕在吃饭吧!” 陆灼微笑:“领你去看‘狗血’。” 夏安安立刻来精神了:“是不是赵知府今天会回来?” 陆灼:“他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这府上,会有些动静。” 夏安安:“你怎么知道?” 陆灼:“赵家族长请了严怀玉过去。严怀玉这个点才出宫,我刚刚回家的路上,看到他的马车往赵家去了。” 夏安安:“严怀玉是谁啊?” 陆灼:“永兴侯,內阁次辅。他弟弟娶了赵知府的妹妹,两家有姻亲关系。” 夏安安:“哦,他去又怎么了?” 陆灼说:“赵家就剩含章一个孤女,赵家族人肯定是要安顿她的。族长请了严怀玉这等威望的人去,自然是要请他作见证。而他位高权重,又不可能让他久等,所以,等严怀玉去了,我们就能看到好戏,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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