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章四姑娘这样,似天女一般高贵,又似菩萨一样慈悲的高门贵女,才该是二爷的正妻。” 但接着她脸色陡然一变,“那姓邓的契妻是什么人?若不是老夫人拉她一把,她就要嫁给瞎了眼的老男人做续弦了。她来到滕家还不老老实实的,竟惹得二爷一日一日同她越加亲密!” 魏嬷嬷说着,想到这些日的事越发焦虑起来。 她原本想要趁着老夫人不在家,把金州的事弄乱了去,这样也就把邓如蕴缠进了同她叔父婶娘,一窝烂人缠斗的局面里。等到二爷从宁夏回来,见不到她便也无从同她继续亲密了。 且邓如蕴娘家诸多烂事,她也正好想要借此让邓如蕴清醒一番,想想自己是受了林老夫人多大恩惠才有好日子过的,从而规矩地和二爷拉开距离。 可魏嬷嬷万万没想到,二爷不知怎么竟一直留意着她,听说她娘家出事,巴巴地跑去相帮,只将她护在身侧带了回来。 弄巧成拙了。 魏嬷嬷想到如今的场面,只觉自己对不起章四姑娘的恩情。 “我先前就怕二爷动了心,担心他之后不肯放那姓邓的离开怎么办?就算那邓如蕴遵照契约主动消失了,以二爷的性子,只怕把这陕西行省都翻了,也要把她找回来,又怎么再去迎娶章四姑娘这正儿八经的妻子进门?” 但眼下最糟糕的是,二爷他,只怕是已经动了心了。 往后要怎么办,根本不是自己这个老嬷嬷管得了的了。 她只替四姑娘忧心难过,可霞姐却被这里面无法言说的事情惊到了,头痛了起来。 她这一头痛,只把魏嬷嬷吓得魂都飞了,“快快,把金丹吃了!” 她连忙扶着女儿把金丹给她喂了进去。 但罗霞却只摇头。 “娘为了这金丹的恩情,闹出这许多事来,可女儿也没觉得吃了这金丹就好了呀?还不如不吃。”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你这病,再是神丹妙药,一时半会也不能好,总要吃个三五年了,娘供得起!且你今日,竟又摔了头... ...” 她说着,只怕今晚女儿还要发病出事,一面要去寻医,一面又道,“若是西安府的大夫不成,明日我便跟二爷说了,带你去河南看病!咱们去河南,你这病,娘无论如何都给你治好!” * 魏嬷嬷的女儿霞姐犯了病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滕府。 邓如蕴这才听闻了此事,秀娘也没想到,最后那两个骗子竟然闹成了这般。 此事连滕越和滕箫兄妹都惊动了。 魏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陪在林老夫人身边几十年忠心耿耿,而她丈夫,也就是罗霞的父亲又是跟着滕老爷死在战场上的,滕家一向待魏嬷嬷如同自家亲眷。 当晚,罗霞的状况似乎不太稳,魏嬷嬷急着过来求了滕越,“老奴想拿二爷的帖子,去请个可靠的大夫回来。” 滕越二话不说就让从影去拿了帖子 不过他问了魏嬷嬷一句。 “霞姐是被人打了吗?什么人这般嚣张?” 只是他这个问题,让魏嬷嬷如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总不能告诉滕越,打了霞姐的,正是她找来折腾邓如蕴的人。 魏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打断了牙和血吞,说是不知什么街上的混混干的,就先不必追究了。 邓如蕴和秀娘也在旁边,秀娘听了这话几乎要笑了。 没想到一直欺负她们的魏嬷嬷,也有今天。 邓如蕴对此只暗暗摇了摇头。 她又能留在滕家多久呢?但愿魏嬷嬷以后收敛些吧。 大家彼此相安,过完这两年,日后人海茫茫,谁还会再见到谁? ... ... 魏嬷嬷这只鬼手被抓了出来,又作茧自缚,秀娘跟她家姑娘小声道,“我觉得咱们柳明轩留都干净了,姑娘身边一个小鬼都没有了。” 邓如蕴笑了笑,她也这样想,但晚间洗漱完准备睡下的时候,忽然觉得也未必。 她这床上,只怕还有个小鬼吧?专门把人往旁人怀里踢的那种。 邓如蕴今晚说什么,都要把床上的这只鬼给镇住了。 她转头就找秀娘寻了四个桃木做的小摆件来,桃木摆件不值钱,但关键时刻却管用。 秀娘告诉她家姑娘。 “姑娘每放一件,就朝着那方向念两句咒语,保证今晚绝不会有小鬼捣乱。” 邓如蕴也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照着秀娘的话练了练咒语,把桃木件摆到床榻四角。 滕越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念咒,没留意他。 他却侧着耳朵听见她在床边嘀嘀咕咕。 “南方大仙,镇压小鬼,责无旁贷!北方大仙,捉拿小鬼,今夜显灵... ...” 滕越努力抿了嘴,才没笑出声来。 但他只当做没看见,换了衣裳也洗漱了一番,随她到了床上来。 邓如蕴虽然放了桃木件也求了神,但睡前忍不住瞧了身侧的人两眼。 万一,她所谓的小鬼不是小鬼,而是这个又高又大的活人,秀娘的小桃木件还能镇得住吗? 她这么想了,低头琢磨了一会。 她先跟滕越说,昨晚的薄被太薄了些,但家中没有翻晒好的中厚的被子,于是今晚只能分睡两床被,两人各睡各的。 大活人没什么意见,温声道好。 邓如蕴入睡总是快的,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滕越往自己枕头下的角落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只桃木做的小玩意,他凑着幽暗的床脚灯光看了看,竟然是只桃木乌龟。 男人不禁默声笑了起来,一只缩头小乌龟,真能镇得住床上鬼吗? 他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又给她放回到了原处,听见她已经呼吸绵长地熟睡了,便同前两日一样,将她捞过来,只不过这次,要连人带被子。 滕越瞧着蜷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人,便把她拢在被子中,整个团了过来。 这事本是顺畅的很,滕越也是做惯了的,谁料这次,他只把她捞过来了一半就捞不动了,有一股力气扯着她,将她定在了原处。 秀娘的桃木件还真显灵了不成? 滕越愣了一下,又轻轻拉了她一下,却见床脚,她的脚腕从锦被下露了出来。 一根红绳拴着她白皙的脚腕。 她竟然把她的一只脚,栓在了床尾的柱子上! 滕越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来。 而邓如蕴被他这一拽又一笑,也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同他笑意浓重的眼眸对在了一处。 男人低头问了过来。“蕴娘睡觉,还在脚上栓绳子?” 邓如蕴本就有些懵,这下被他问得更懵了。 不应该是她问他,为什么她睡得好好,他要把她弄过来吗? 她眨了一下眼,“我、我怕鬼。” 她怕了他这个活鬼了。 可他却一脸的淡定,全然没有被戳穿坏事的羞愧,反而顺着她这话道了一句。 “那蕴娘以后们都到我怀里来睡吧,我身上的血气,只怕比秀娘的桃木件要好使许多。” 他直接把话说了。 邓如蕴愣了一息。他不装了? 但她还没回应,却见男人已经转身到了她脚下。 滕越见那红绳栓得还挺紧,他不知她是怎么拴着绳子睡着的。 分两床被子还不够,镇上桃木件还不够,她还用生栓了她自己。 所以,最后这一道,其实根本就是在防他的,是吗? 心眼子倒还挺多? 滕越好笑得不行,他低下头去,给她解开系在脚腕上的红绳子。 灯火虽暗,但红绳鲜艳,她这样系着自己,红绳映照下来的她白皙的脚腕,有种特殊的观感。 他破费了两下工夫才给她完全解开了来,可回头却看见她眨着眼睛坐在锦被中,似是对他方才的话有些懵,碎发垂在衣领间,而衣领滑在了肩下,露出她被灯火染成暗黄色的小巧的锁骨。 滕越身形顿了一顿。 他向她这么看过来,她这时已经回了神。 “有桃木件我就不怕鬼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她说着去拉被子,但两人的被子早已纠缠在了一起,邓如蕴这么一拉,只把滕越的被子完全都拉到了她这边。 男人全然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 冷热内外瞬间交替,有什么一路向下,往间出涌动聚集而去。 他只看着她,而她好似也察觉了帐内气氛的不对之处,连忙就把被子往他身上还了过来。 只是两床薄被实在纠缠地太紧了,她这一还,把自己的被子也还了回去。 她没把他盖上,反而她自己的身形也露在了空气之中。 男人低垂着眼眸笑了。 邓如蕴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抬手,手掌轻轻落在了她的腰间。 “腰好了吗?” 邓如蕴下意识便道,“早就好了。” 她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而男人已一把扯下了身前的亵衣,壁垒一般的前胸敞露出来。 他声音忽然低至近哑。 “我可以吗?” “啊... ...” ... ... 他今晚身如焦炭,安静的夜晚帐中,他的心跳像是原野上的跑马,响亮而飞快。 可他却一直耐着,常年搭箭握刀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妻子细嫩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脸以散着前所未有的热,似乎泛起了红一般,眼神不敢总落在她身上,但手下却顺着细滑的曲线游走不迭。 他之前从未有这般时候,邓如蕴也跟着他心跳快了起来。而这样的游走又像是在一片荒野里四处点火,火把所到之处,火势顺势而飞。 不时她身上也完全热了起来,好似地龙中又添了三成的火,但相比地龙的干燥,眼下的帐中湿热节节攀升。 邓如蕴说不清是汽,是汗,还是水。 她已经不成了,干脆侧过了脸去。而他也耐到了尽头,回身握着她,潜入了湿热水汽弥散的水中。若说之前她总有些适应不来,可这一次,他半探半入着竟全然没进了其间。 他如今已经不是焦炭了,而是一只洒满了浓酒的湿碳,他整个人烫得惊人,但凡是贴了她的地方,都像是要把她也点燃了一样。热气搅动着帐中风云四起,又热又大的物件让人招架不住,她也像湿了酒的火炭,不断地在这催动下吐露出浓稠的酒意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如蕴恍惚地看着灯,以为那是天光要亮了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她大喘了两口气,已经想要直接昏死过去睡上三天三夜的时候,他忽的又将她抵在了床边扣在怀中。 他气息重重地看住她,“蕴娘再给我一次吧。”
第33章 第二次, 他好像原野上长奔不歇的豹子,追逐着他的猎物,不仅毫无疲倦, 反而汗雨之下浑身鼓起浑劲的肌块,湿热的汗水顺着起伏的肌理向下滑落, 又滴滴答答落在邓如蕴滩成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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