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眠闻言故作镇定,他改了主意,子烛听了他的吩咐,将药下在了茶杯之中,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现下殿内只有他与许意安两人,如今他又看不甚清楚,如何能将那盏下了药的茶失手倒掉。 “朕听闻崔太医来报,小眠近些时日也觉着好些了?”许意安缓缓开口道。 他听得清楚,她是拿起了一盏茶,正刮着茶盏上的水汽。 沈枫眠一时不知该如何叫她放下那盏茶,声音有些干涩,“是……” “这茶是好茶,只是朕总觉着同平时的有些不一样。”许意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他心头一跳,袖中的手也跟着紧张地蜷起,“小眠从里面放了什么好东西?”
第60章 芙蓉帐里暖 沈枫眠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听着几个侍人背地里议论纷纷,就想着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得到许意安的宠爱。 他是有几分心悦许意安的,抱着独孤一掷的心被她耍得团团转, 却不曾想自己入了宫便是这副境况,若是没有了圣宠, 往后在宫中的日子只怕是会更艰难。 他不只有自己,他还有笙笙,如何能不为孩子所考虑。 要是后宫的人愈来愈多,他与笙笙又该如何。 可这事他止痛子烛说过, 许意安又是如何知晓的, 子烛最是忠心, 定不会出卖他, 究竟是谁透露了口风。 沈枫眠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 似是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说, 可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却没有被掩饰住:“陛下说的什么, 臣侍听不明白。” 现在想来此举实在是不妥, 可他后悔的晚了些,不知怎的居然还被许意安所发现。 “不明白?”许意安笑的声音有些低沉, 听得他莫名了软了腿,下意识便想逃, “那朕今日便叫你明白明白。” 那盏茶被她饮尽,只听着一声脆响儿, 碎玉纹雕茶盏便被放在了桌案上。 她明明知晓这盏茶里被人动了手脚, 却还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 沈枫眠面上终显现出了一丝慌乱, 就这么无措的站在原地, 像只受了惊的猫儿。 “小眠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耳边的声音有些喑哑, 还带着女子呼吸间的馨香。 “不, 不可,”沈枫眠单单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便有些醉人了,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张口便扯了一个生硬的理由,“我还有孕在身……” 既知自己有孕在身,得知她今夜要来,还派人在她的茶盏里下这种药。 许意安那只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柔软的腹部就这么贴在她的身上:“朕问过崔太医,如今是可以的,若是小眠不喜,今夜将朕一人留在栖凤殿好了。” 沈枫眠似乎没想到她今日会这般,想问的种种都堵在胸口,今日他没有质问许意安为何不来看他,也没有问她到底将自己当做了什么,只是这般在她面前站着,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带了细细的战栗环住了许意安的脖颈。 许意安的唇上带了些青梅的酸甜味,像极了前些时日御膳房所送来的饴糖,她禁锢着他的腰身,将人抵在了榻边的雕栏木花栏旁,温热的掌心护着沈枫眠的后脑和腰身,生怕磕疼了他。 沈枫眠今日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压根不打算再抵抗,长睫同振翅而飞的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沈枫眠今日乖巧极了,热烈地配合着她,她想索取想攻占今日这难得乖巧的白猫儿,他便任由许意安如何操控,直至被她吻的无法呼吸。 恍惚之间,沈枫眠觉着有只手探向了自己的衣领,缓缓拉开了束着的腰封。 他如今身子跟着显了些,腰封松松的挂在腰身之上,许意安仅轻一扯便被拉下,精致柔软的寝衣便这么对着她敞开,羊脂玉般的身子在她面前显露无遗。 沈枫眠瞧着不自在极了,耳尖微红滚烫,叫人想上手去捏一捏。 似是感受到了她炙热的视线,那双玉竹般修长的手缓缓松开她的腰身,慌乱的想将自己身上敞开的寝衣再度裹紧。 长指护在身前之时,缠绕着白纱的指尖忽的一松,耳边便传来女子布满情.欲的喑哑声音:“小眠为何还拿着这等东西,朕来为你蒙上。” 沈枫眠面色绯红,气息还有些不稳地上手轻轻推她,却是无力得很:“不要,我不愿戴这等东西……” 进来之时她也听说了,沈枫眠是说什么都不肯戴上这白纱,他有自己的思量。 沈小公子向来是不肯示弱的,有什么也都是习惯了自己扛,如何会戴上白纱叫人知晓他的眼盲之症。 许意安故作为难的轻笑一声:“小眠不愿蒙上也无妨,今日这蝉凉纱还有别的大用处。” 许意安不同他解释究竟是什么大用处,直接将沈枫眠打横抱起,徒留地上松散推在一团的素白寝衣。 红纱帐暖,榻上是玉体横陈,若是这一幕叫那清心寡欲的和尚尼姑瞧见也是把持不住的。 如瀑的黑发这般撒在榻上,月光微明,透过琉璃折射出几道彩光,映在那人白皙娇嫩的身上。 许意安眸色愈发的深,轻轻捏住了沈枫眠有些尖的下巴。 或许她不该用娇嫩来形容她的小眠,可现在的小眠的确是娇极了,孕期的身子又是格外敏感,如今仅仅是被搂着吻了一会儿,此刻身上便有了些印记,昭示着她方才失控时不小心印下的红痕。 沈枫眠吃痛,不禁闷哼了一声,偏偏这就是她想要的。 那双手仍旧遮在身前,他生怕自己被许意安看光一般,紧紧咬着凉薄的唇。 “小眠同我玩些好玩的……”许意安的声音清冽又勾人,引诱着他一般,微凉的长指一寸寸拂过他的身子,指尖所到之处好似被被火所点燃,愈来愈烫的身子叫他有些无力之感。 白纱不知何时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被绑了结,一时竟是挣脱不开。 许意安居然是将他捆了起来。 沈枫眠的身子好像都已不是自己的,任由着许意安的摆弄,双手动弹不得被她只手按在头顶,白玉般的身子彻底展现在她的眼前,包括那脆弱的脖颈,以及其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许意安覆上了那颗凸起的喉结,十一月的天有些冷,指尖的凉意传到了他的脖颈,引起一小阵战栗,脖颈处的细小绒毛也跟着立起了些。 这幅身子完美的同一块羊脂玉,只不过这块羊脂玉的前端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裂纹,叫人瞧着便有几分心疼。 今夜她是打定好主意要雕磨这块精致透亮的羊脂玉的。 许意安从未这般燃着烛光好生看着他,第一次将人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只觉着这人愈看愈是秀色可餐。 白猫儿知晓自己即将要被自己的主当做一块白玉雕琢,尾巴不由得也颤了起来,唯有许意安一下下顺着白猫的毛,他才隐隐放下一些防备,试探似的回吻住她的软唇。 白皙修长的腿被人架起,这块羊脂玉是极为少见的极品,前半段那一丝瑕疵不足为道,后半段却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叫人只想在这一片白净的玉料上留下朵朵红梅作为标记。 许意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般做的,玉料是极软的,仅仅上手按住便起了几块红印子,引得身下那人一阵阵呜咽。 “小眠为何会在朕的茶盏中下这等药?”许意安蹭着他他颈窝,哑声道。 沈枫眠那双眸失神的瞪大,凤眸眼尾泛着微红,眸中是一片水汽氤氲,这泪意来得莫名,顺着脸颊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在一侧。 为何,她还好意思问,她最该知晓为何了。 他看不到许意安的脸色,却想的出来她如今那双满是泛滥多情的桃花眸子里,定是带了些情谊与戏谑。 沈枫眠阖了阖眼,心头是难耐的酸涩,鼻头也隐隐跟着泛了酸,一开口便是沙哑的轻颤:“我只是,相陛下多同我待一会……” “原来是小眠想了我许久。”许意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脆弱的脖颈处,带着温柔与缱绻道,“朕这些时日忙于政务,本是每夜都该来看小眠的,偏这几日东烬那边派了侍人来,实在不好走开才冷了小眠三日,小眠不气好不好?” “陛下为何频频骗臣侍。”沈枫眠闭上了那双勾人的凤眸。 药效早早便上来了,许意安忍得辛苦,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在他耳边喑哑的道:“骗你的是许慕年,小眠莫要再同朕置气了……” 他如何敢气,许意安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后宅男子来说嘴。 沈枫眠脸色不变,仅带着难以克制的情.欲,清冷矜贵的小公子眼下还有些委屈,却是瞧着勾人瞧很,只想叫人好好将这猫好好疼爱一番。 他不信她的话。 许意安面上有些无奈,珍重地吻上他颤动不止的眼睫:“小眠不信,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朕将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闻言,沈枫眠强撑着起了身子,又被许意安一把捞了回来,那只手抵在他的腰窝之上,一时间酸软的不成样子,复又脱力地跌回她的怀里。 “小眠果然是想我想的紧,”许意安蓦地被硌了一下,探到了一丝湿意,笑着吻了吻他的发顶。她也是想他想的紧,却不敢再胡来,就这般将人安抚好在塌上,满脸都是怜惜爱慕之情,“妻主来帮你……” 殿外是深秋初冬,殿内却是一片暖春。 美玉虽好,却要极小心极珍重的雕琢,许意安恐将这块羊脂玉折腾坏,尝遍了温软玉料的味道,才知晓哪里最该雕琢。 沈枫眠是极不老实的,偏不要自己的帮助,失神的眼眸这般对着她的眸子,还要硬撑着起身,捧着隆起的小腹轻声道要帮妻主。 许意安还是遂了他的愿。 玉料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呜咽声止都止不住,不论沈枫眠如何哭求着唤她妻主,如同一只娇娇的白猫儿讨好的蹭着她,都被她堵了回去。 只道是,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 那张朝思暮想的睡颜就在眼前,带了方才未散去的泪痕,却能叫许意安看的痴迷。 这些时日她忙着找出当年知晓她父君梁太夫死因的侍人。 父君当年被苏箐所污蔑,说是偷盗了中宫凤印,偏这凤印就是在延禧殿里找到的,父君百口难辩,偏母皇也出宫体察民情,压根不知晓宫中发生了此事。 父君被苏箐手下的人行了宫刑,到底还是被关进了宁古殿,原本小产伤了根本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待母皇回来降幅均接出宁古殿之时,身子已是落下了病根,虚弱不堪了。 那件事之后,父君便没有再多陪她两年,早早撒手人寰。 人都说梁凤卿身子不好,可真要论这些,宫里那位柳凤卿病歪歪的不争不抢多年,太医断言活不过三月的男子而今尚在,只有她知晓父君的死是另有隐情。 当初这些侍人大都被太凤君的手下找了机会害死,要么便是驱逐出宫,总而言之最终活下来的便是寥寥无几,她若是想洗清父君的冤屈,便要找到先前驱逐出去隐姓埋名的侍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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