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捶打着他的腰背,方才的颜料已经干枯,花朵仍旧赤艳,在雪地中傲骨凌凌。 然后她就被扔在了床榻上,拽着脚腕往前一拖,宁离被他这副架势吓住了,动都不敢动。 “若我不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他咬牙切齿的问。 气得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宁离心惊胆战的不说话,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随即她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震惊的瞪大眼睛:“今日……今日你毒发的日子,怀泉呢?你可喝药了?” “没有,你便是我的药。”说完这句话他就俯身亲了下去,堵住了她呜呜叫的唇,宁离后悔也来不及了,没想到这人色胆包天,竟真的敢这般,脊背的红梅徐徐绽放,绵延起伏,美到极致。 她很快腰带就被解开了,滑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掐着细腰盈盈一握,他上头到极致,眼眶都红了,大掌握着脚腕,上面留下了可怖的指印。 一刻钟后 “痛死了。”一声痛呼宁离的脚丫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径直让他险些狼狈摔下床,孟岁檀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宁离惊惧的裹好衣裳:“不来了,不来了,太可怕了。” 孟岁檀拿过床头的膏脂,气息不稳:“乖,过来,再试试。” 任她再怎么抗拒,都被捞了回去,这次被孟岁檀抱在怀中,一直轻柔的安抚,没了方才的强硬,宁离抽抽噎噎勉勉强强的接纳,但还是耗费了半个时辰。 “好了好了。”他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又怜爱的同时却做着下流之事。 不多时,抽噎没了,宁离被裹挟进了红梅林中,四处游走,毫无落脚之处。 “唤我什么?” 原本宁离还倔,咬着唇死活不开口,但孟岁檀自然有别的法子治她,没多久她就投降了,“阿兄。”宁离乖乖的轻声唤。 “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那种男子可有我好?” “皎皎,你可画过他?” “还有一处没画,明日也添上可好?” 听到这种令人羞耻的话,宁离捂着脸不想面对,这都什么跟什么,但索性都被误会了,她也没法子说出口她去那种地方的目的。 折腾了大半夜,宁离最后昏了过去,她发誓明日要遁逃,半个月,不,一个月绝不见孟岁檀一面。 翌日醒来时,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身上穿着干爽的衣裳,躺在干爽的被窝中,浑身……舒爽,似乎在温泉中跑了一宿,虽然手脚酸软,却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她撩开帘子,嗓子有些干疼,想去寻些水喝。 下一瞬,水杯递到了嘴边,孟岁檀轻扶着她的背:“已经给你去画院告假了,今日好好休息。” 他声音没有一丝的疲累,反而神采奕奕,宁离却警惕的说:“不必,我觉得身上并未有不适的地方,我还是回去罢。” 似乎猜到了她什么心思:“今日送你回徐府,接下来几日我都会去接你,若是你不在,我身上这幅画倒是可以叫徐老先生瞧瞧。” 竟然威胁她,宁离气得不行。 见她的模样实在可爱,孟岁檀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第63章 最后在她的强烈抗议下孟岁檀才松口午饭后便把她送回去,宁离支着脑袋瘫在床上,一会儿哼哼唧唧的说手疼一会儿说自己腿酸,要么就是指挥他倒水,。 他脾气一改往日冷淡漠然的样子,就算是在处理公务也会依言亲自为她做事,宁离尝到了甜头,就算是在家中也没人这么对她百依百顺,而她又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醒时已过午时,她急急忙忙的起身,而孟岁檀还在桌后不急不慌的翻书看,宁离一边穿鞋一边质问:“你怎么不唤我。” “你有起床气,若是睡不足,岂不又要生气。”他振振有词,宁离无言以对。 “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她把大氅抛给他向外走去,孟岁檀随后跟上,怀泉早就备好了马车,宁离便钻了进去。 “圣上已为太子择选太子妃,过两日是东宫大婚典礼,我大约会忙些时日,若是有什么事叫人来东宫寻我。”他仔细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宁离心不在焉的敷衍。 忙啊,忙好,她偷偷松了口气,孟岁檀把人送到府门前便离开了,宁离回了府,阿寰和丘晏在园子里散步,见她回来笑着打了招呼。 宁离现在见谁都心虚,没多说便回了院子。 孟岁檀并未再回宅子,而是回了孟府,恰逢孟岁璟和孟令臻相携出门,二人见到孟岁檀后忙恭敬行礼:“兄长。” 他神色愉悦,便罕见询问:“作何去?” 自宁离离开,孟岁檀已经许久没搭理二人,或者说没再搭理众人,这还是第一次关心他们。 孟令臻受宠若惊,磕磕巴巴道:“兄长,孙阁老家置办了赏花宴,邀我们去参加。” 孙阁老,是了,谢昶下台后圣上新封了阁老,孙家的女儿便是圣上为太子选的太子妃,他微微颔首:“早去早回。” 言罢便绕过二人离开了。 孟令臻拐了拐孟岁檀:“兄长今日怎的好端端的这么高兴,许久未见过他这般高兴了。” 孟岁璟亦感叹:“是啊,说不准好事将近。” 思及先前听到的话,孟令臻身子僵了僵,小声问:“兄长真的要娶宁离啊,分明先前……也不是这样,我与她的梁子甚大,想来她也不愿同我共处一个屋檐下。” 孟岁璟嗤笑:“兄长才不愿叫宁离回来,要我我也不愿,你别多想了,今日你的夫婿也来,好生促进感情,把你那臭脾气收敛些。” 孟令臻一听孟岁璟又开始说教,有些不满:“怎的你如今跟兄长一般。” …… 接下来的半月,孟岁檀确实如他所言,忙的没有空来见她,但时常的点心、吃食、首饰倒是送的越来越勤,甚至阖宫都晓得他们二人的事,但凡路上遇见个官员都会笑眯眯的看着她。 刚开始宁离还羞愤不已,后面已经习惯了,再者孟岁檀许久不出现,她又乐的清闲,没了那么大一个黏糕自然浑身松快。 但是很快她就隐隐有些不适,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她也没在意。 随着时日越来越长,孟岁檀还是没出现,宁离开始胡思乱想了。 随之而来的气闷,连云黛都问她怎的这几日不大高兴的样子,宁离只是勉强笑笑,没说什么。 只是今日倒是来了位罕客,高氏带着宿朗和宿泱来徐府看望宁离,宁离已经许久未见他们了,不见还好,见了不免就有些想念。 “阿娘来了,自我回来,也还未去看望,阿娘不知道吧,我升职了。”她笑嘻嘻的样子全然不似以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叫高氏看了又是感慨又是欢喜。 “好,好,阿娘已经知道了。”高氏摸了摸她的脸,宁离陷在高兴中,这才发觉高氏似乎老了不少,眼角多出了许多细纹,两位孩子也默不作声。 “阿娘,怎么了?”宁离笑意缓缓收敛。 “你大约还不知道,元阳伯勾结庸王,只是宿谦扶持太子有功,圣上念在有功,并未牵连元阳伯府,前几日,狱中传来消息,他走了。”高氏笑着说,但眼眶却是红的。 宁离垂下了手,轻声问:“阿娘可还记得爹爹。” 高氏愣了愣:“自然记得。” “我从未让阿娘作出过选择,只是我也知道,阿娘只是个弱女子,这些事原本不应该怪你。”她叹息了一声,轻声说。 宁絮离开,高氏能毫不犹豫的抛弃,如今元阳伯离开,高氏却为他红了眼眶。 “不是这样的,皎皎,阿娘只是……他并未有害过你父亲,他也是被利用罢了。”高氏勉强解释着。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宁离想问她,爹爹当初对她也不差,要什么给什么,二人相敬如宾,她理解高氏为了生存离开,却不理解为一个后来的,不那么在意她的男人而难受。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我知道了,阿娘走罢,我累了。” 高氏欲张唇解释,但触及到她疲累的神色,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宿泱想去牵宁离的手,但是宿朗朝她摇了摇头,宿泱还是收回了手。 高氏离开后,宁离垮着脸瘫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这时竟有些想孟岁檀了。 本来习惯性的要忽视,但是却鬼使神差的起身:“阿喜,备马车。” 孟岁檀刚从大理寺出来,他想加快进程,在太子大婚前便把宁絮的案子查明白,届时给宁离一个惊喜,也好顺理成章的提下一个进程。 怀泉凑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孟岁檀脸上一闪而过诧异。 他当即吩咐马夫:“去松云巷。” 马车拐道离开,停在宅子门前,他下了马车,脚步细瞧还有些仓促,管事的上前说小娘子在寝居歇息。 孟岁檀便放缓了脚步,轻轻推门而入时帐子里有一团锁在薄被中,散发着清浅的呼吸,他轻手轻脚的凑近,掀开薄被,露出一掌睡得酣甜的脸来。 他神情隐隐有些动容,喉头微微滚动,俯身轻轻一吻落在她脸上,这一吻叫本就浅眠的宁离幽幽转醒,随后双手勾上个他的脖子。 孟岁檀便顺势抱着她,让她埋在自己怀中。 熟悉的药香让她彻底安定了下来,他的怀抱总是让她很舒服,忍不住像个兔子似的越拱越深,恨不得嵌入。 “怎么了。”他沉声问。 “没什么,你干什呢去了,怎么许久人影都不见。”大约是没睡醒,真话都暴露了出来。 浅浅的笑意划过眼眸,这种被需要感让他很满足,便忍不住轻啄闷的温热的唇。 过了一会儿,她清醒了,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有些懊恼,遂正襟危坐的起身,还矜持的抻了抻衣裙,施恩一般:“给你个机会让你见我罢了,若是不愿走就是了。” 孟岁檀顺着她说:“不敢,自然愿意。” 这还差不多,宁离颇为美滋滋的哦了一声,孟岁檀抚着她的发丝:“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宁离想到高氏,闷闷撇了撇嘴,竟也放下心防缓缓诉说今日的事。 “说不怨是假的,我没有怨她抛弃我,我只是怨她已经忘记了我爹爹。”她趴在孟岁檀胸口喃喃。 “关于你父母的事,你亦未问过你的母亲是如何想的。”孟岁檀实在的说。 宁离说这事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哄诱,并非客观的评价,故而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便起身语气不大好:“你倒是知道。” 孟岁檀也没生气:“我自然不知,但只是说实话罢了。” 实话,宁离冷笑一声,颇有些无理取闹:“若是你死了,你希望我忘掉你是吗?” “自然不是,只是这是两码事。”孟岁檀蹙着眉,有些不悦,不满她怎的好端端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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